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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朗子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你先躺下来吧!”
朵云仰头瞧着他,说道:“你要干什么?”
一朗子坏笑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功夫。”
朵云直起腰,犹豫一下后还是在床上躺下。
一朗子朝她嘿嘿一笑,双手将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扯下。
这下子朵云的下体纤毫毕现了。茂密的丛林黑得发亮,水光闪闪,娇嫩的粉唇微开一缝,散发着迷人的雌性气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连着圆溜溜的屁股,形成对男人最有冲击力的姿势。
一朗子夸道:“朵云,你的身子真不错,让相公来好好疼爱你吧!”
说罢,将她的大腿分得开开的,小穴也随之张大了些。他清楚地看到了里面更嫩的部分,淫水也流得更多了。
一朗子伸指拨弄着穴上凸出的豆豆,害得朵云“啊”的一声,娇躯一震;另一指在她的花瓣上逗弄,弄得朵云的身子如蛇般扭动。
朵云娇喘吁吁,眯着美目,红唇张合着,说道:“相公,你真会玩、真厉害,人家都要被你玩飞了。”
一朗子的手指如同弹琴般灵活,嘴里笑道:“当然厉害了,不厉害怎么能娶那么多的娘子。”
边说话边将手指塞进朵云的花穴里玩耍,弄得她一阵阵大呼小叫。
然后,一朗子变手为嘴,他低下头,用嘴狂吻、狂舔、狂吸,有时还用牙齿轻咬,将全部的热情都倾注在小娘子身上。
朵云在他的挑逗爱抚下,快要失去了理智,忘情地叫起来:“相公,我的好相公,你太有本事了,朵云快活死了。啊!舌头别往里面塞啊!啊!别咬我那里……”
鼻子哼哼叽叽,让旁边当观众的洛英看得受不了,淫水流到大腿上。
落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会儿又忍不住移回来,眼看着自己的相公在舔女人的下体,亲眼瞧着朵云在男人的玩弄下欲死欲仙。
落英看到朵云用手臂撑着床,两条玉腿一夹一夹的,娇躯不时震动,可见此种方式对她的震撼力之大,她的俏脸比任何的鲜花绽放时都鲜艳,她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灼热。
朵云实在受不了,娇呼道:“相公,我实在不行了,别再舔我了,快上来干我!”
一朗子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说得骚一点、说得动听一点,相公才更有兴趣干你。”
朵云哼叫道:“相公,洛英在旁边听,她会笑我的。”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不会的,她是自己人,一会儿她也要被相公操。快、快说点好听的。”
朵云知道他的脾气,便娇媚地叫道:“相公,我亲爱的相公,快用你的大鸡巴操我的小骚屄吧,朵云的小骚屄要痒死了。”
这娇媚的求欢声,令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
一朗子只觉得自己的每根神经仿佛都在跳动,他连忙摆正姿势,将朵云的两条玉腿架到肩上,大肉棒向前一挺,“唧”的一声,插入淫水四溢的小骚穴里;再一捅,已经实实在在地顶在花心上了。
朵云喔了一声,叫道:“好舒服啊,朵云好幸福啊!”
双手死命抓着床单,屁股不停地扭动。
一朗子耸动屁股,噗哧、噗哧地干。大肉棒被小穴包得紧紧的,里面温暖多汁,弹性又好,一夹一夹的,让男人骨头都软了。难怪男人们喜欢干穴,尤其是美女的小穴,边干着穴,边看着她们被干时的俏脸,实在是人间无比的美事。
此时朵云的脸蛋已经被春情染红,一双美目半眯着,眼角都是荡意。红唇一会闭,一会张,嘴角时不时露出笑意,鼻子不时发出动人的哼声,叫人销魂。
一朗子看向一人的交接之处,只见大肉棒一下下干着,把粉红的小洞撑大,每一根阴毛都湿了,煞是迷人。
朵云叫道:“相公,你的鸡巴好大、好硬、好长啊!要顶到朵云的心里、要把小穴干坏了……”
一朗子感受着肉棒被夹的快感,一边干着一边说道:“朵云,相公一定会把你干得很舒服,一定让你明天早上高高兴兴地回月宫,让你回去以后天天怀念这滋味。”
朵云浪哼道:“相公,你要是不把我干舒服了,我可和你没完没了喔。”
一朗子笑道:“肯定让你满意。”
施展全身的力量,没命地干着。
小屋里充满了身体相撞声、淫水被挤声、男女的叫喊声,全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原始的狂野与激情,令旁边的洛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了,只能坐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会,朵云说道:“相公,我要在上面,让我干你吧。”
一朗子说道:“你这小娘儿们,花招可真多。”
抽出大肉棒子,往床上一躺。
朵云摆好架势,将大棒子套进去。当棒子顶到底时,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随心所欲地动起来,两团奶子也跟着摇晃,制造一波波乳波。
一朗子夸道:“朵云,你的功夫越来越好,越来越会服侍男人了。”
说着话,伸出双手,一手一团奶子地抓弄,那样的柔软、那样的弹性,都叫他满意。
有时候由于朵云动作过快,不小心脱离肉棒,她就把屁股扭来扭去,小穴像长了眼睛似的,不用手帮忙,很快又将肉棒套进去了。这使一旁的洛英见了都大为服气。
洛英看到朵云的小穴像张小嘴似的将男人的肉棒吃掉,随着她的起落动作,那根肉棒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肉棒已经被淫水洗得干干净净,像是初生的婴儿朵云乐得直叫:“美,美死了,我好象身体都变轻了,快要变成一片羽毛了,干男人真爽啊!”
一朗子猛抓她的两团奶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朵云,干女人也同样很爽的。”
就这样干了一会儿,一朗子觉得洛英受到冷落,便说道:“洛英,你也来一起玩。你脱掉衣服,把你的小穴跨到我的嘴上,相公要亲亲你下面的小嘴。”
洛英早被眼前这场活春宫害得动情已久,听到一朗子的话,马上抛掉平时的矜持,听话地脱掉衣服,大着胆子将屁股跨在一朗子的头顶,使自己的小穴对准他的嘴。
一朗子看到了一个白晃晃的圆屁股张开,菊花和小穴同时盛开在自己的上方,女人的秘密暴露无遗,屁股连接玉腿,形成美丽的线条。
尤其是那个小穴,一根毛都没有,是个粉嫩的白虎。粉穴形成一条立缝,是那么清楚,从立缝里正渗出滴滴淫水,那么淫靡又诱人。
一朗子笑道:“洛英,你的屄真好看,相公好喜欢啊。”
洛英被他弄得芳心激荡,但还是说:“相公,洛英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朗子听了大喜,伸手将小穴机开,里面红艳艳的。他伸长舌头,放肆地吃起来,害得洛英的屁股不时地颤动,这种滋味既令她紧张,又叫她狂喜。
一朗子热情地玩着她的下体,连菊花都舔了个遍。她的下体一点异味都没有,清清爽爽的,像有着花香,也不知道她平时都用什么水洗身子。
当朵云高潮两回之后,便说道:“洛英,你来干相公吧,咱们换一换。”
双腿一立,“啵”的一声,大肉棒从穴里跳出来,弹弹跳跳的,精神百倍。
洛英在一朗子的注视下,也将肉棒吞到穴里,然后一下一下起落着,和一朗子的目光一对,心里好甜蜜。朵云也把骚穴凑到相公嘴上,让他为自己舔。一朗子美美地吃着,都忘了想让她舔棒的事。
洛英干了不到上千下,便高潮两次,泄到身子发软,支持不住了,便到旁边休息。
一朗子便将朵云推倒,趴在她的身上大干,干得朵云没命地叫着。
一朗子双手揉着她的奶子,大嘴亲着她的舌头,大肉棒在下面鼓捣个没完没了,爽得朵云每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深感男女间的乐事令人留恋忘返、不可或缺。
干了那么久,一朗子还是没有射,还在折腾着。
朵云哼道:“相公快射吧,朵云要被你给干碎了。”
一朗子一边大动,一边笑道:“朵云,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射。帮我吹箫。”
说着,也不管她答应与否,拔出棒子,伸到朵云的嘴边。
朵云皱眉道:“相公,上面有好多淫水,洗干净再吹吧。”
一朗子笑道:“这样才叫原汁原味。来,快舔,不然的话,相公我接着你了。”
朵云没办法,只好张开嘴,按照师父所教的技巧施展起来。想不到,理论和实践是有区别的,媒娥传授时,是用香蕉当例子,和舔真的不同。
朵云将男人的肉棒含到棒里,觉得腥味好重。她套弄几下便吐出来,说道:“相公,味道不太好。”
一朗子鼓励道:“习惯就好了。快呀,伸舌头舔舔。”
朵云便伸出香舌,在龟头上舔起来。
一朗子爽得“喔、喔”直叫,夸道:“好样的,朵云,就这么干。你学得不赖,以后要经常这么服侍相公,相公好喜欢啊。”
朵云被夸得高兴,索性跪到他面前,细心地舔起来,把整个肉棒子都舔,倘遍,那种奉献精神连洛英都大为佩服。
一朗子看着心爱的美女在吃自己的棒子,别提多骄傲了。突然后背一酸,便噗噗地射了。
白花花的精液一股股地喷出来,朵云闪躲不及,被喷了一嘴,还有一部分从嘴角流出来。
朵云瞪了一朗子一眼,紧闭着嘴,生怕精液流出来,赶紧下床去找布擦。
一朗子见了,呵呵直笑,心里大为得意。
他笑道:“朵云娘子,你就直接吃下去,那东西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不过朵云不理他。
一朗子见洛英躺到一旁,便凑上去笑道:“洛英,休息得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再干?”
落英的裸体白得近似透明,每一个部位都透着小巧和匀称,虽不是让人见了就想干的那种,但也令人顿生怜爱之心。
洛英被他灼灼的目光一看,突然间有点害羞,下意识地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嘴上说:“有点累了。相公,你还想要我陪你吗?”
她的这个动作,顿时令一朗子激动起来。刚射过的玩意腾地一下子又撑起来,一跳一跳的,很有冲锋陷阵之势。
一朗子拉掉被子,喘着粗气说:“洛英,让我再操操吧,相公我还没有操够。”
说着,趴上她柔美且晶莹的身子。
洛英轻声笑,说道:“相公,洛英就是你的人,就算被你干死也不怕。只是相公你可要注意身体,纵欲过度会伤身的。”
她缓缓分开玉腿,露出自己最美的部位。
那里还很湿,微开一缝,比鲜花还艳。
一朗子双手握着她圆溜溜的奶子,伸舌头舔着她的俏脸。洛英伸出粉舌,任舌品尝。还伸手将大肉棒对准自己的小穴。一朗子屁股一挺,大肉棒便顺利进入了,直顶到花心上。
洛英啊了一声,细细感受着男人的粗壮和坚硬,心想:相公这东西真好,比想像中的还大、还叫人着迷。她轻轻扭腰,让大肉棒在自己的穴里按摩着。
一朗子见洛英如此主动,大受刺激,屁股跟着动了起来,让大肉棒一下下地插着,每次都拔到穴口,再噗喃一声插到底。两手把奶子捏来揉去,舌头逗着小香舌,细细品尝和朵云不同的滋味。
一个女人一个味道,一点都不假。
在朵云身上体会到的是热情猛烈,在洛英身上体会到的是温馨、柔情,韵味悠长,这两种滋味都叫他留恋不已。
当朵云擦完嘴回来时,一人正干得起劲,肉体交合得啪啪直响,床铺也吱呀有声。
朵云见洛英连哼带叫,扭来扭去,一脸风情无限,心里泛起一点酸味,从后面掐一把一朗子的屁股,说道:“相公,我看你还是爱洛英多一些。”
她见到男人的屁股肉在抽插的动作下,一会儿鼓起来,一会儿紧缩,特有阳刚美。她又用手去抚摸,感觉到一阵满足。他的身体是她梦里思念的对象,不只是大肉棒,也包括其他的部位,都叫她惦记着、怀念着,想重温旧梦。
朵云来到一朗子的背后,用奶子摩擦他的后背,用手摸遍他的全身,忘情地说:“相公,朵云也要,朵云又想你的棒子了。朵云也是你的娘子啊,你也不要忘了多疼我一点。”
手握着棒根,那里湿湿的,但她不嫌脏。
一朗子感受到她的风骚,便说道:“朵云,你躺到洛英的身边,相公一会儿就操你,包你满意。”
朵云满心欢喜,说道:“相公,你可不能哄我,一定要操我啊!小骚屄里像有虫子爬似的,痒极了。”
说着话,往洛英旁边一躺。
一朗子见她急可不耐的样子,便猛地将肉棒拔出来,“噗哧”一声,插进朵云的小穴里。一。阵猛操,操得朵云心花怒放,搂着一朗子的脖子直叫:“相公,你操得好棒,操得朵云不想走了。再操几千下吧,朵云不怕被你操死。”
叫声又热又骚,几乎要把一朗子的魂都勾掉。
他又猛操了几十下,改插入洛英的小穴。如此这般,在两个穴里轮流忙着,乐得男人傲气顿生,女人也觉得新鲜。这一夜不知干到什么时候,只知道次日一朗子醒来时,腰都有点酸了。
艳福是艳福,但这事也是体力活啊!没有好体力做基础,真会要命。他望着怀里的两个娘子,心里美得要冒泡。昨晚双方都过足了瘾,二女睡得好香,一脸的红晕,带着满足的神情,脸上展露着迷人的笑意。
用过早饭后,二女就得走了。她们一脸的不舍,芳心都有点酸。
昨晚还狂欢蜜爱,翻云覆雨,转眼之间又要天隔一方,究竟何时可以长相厮守呢?
朵云搂着一朗子的脖子不放,说道:“相公,什么时候咱们可以像昨晚那样,天天一起睡呢?”
她的眼里闪着泪光。
一朗子拍拍她的肉屁股,说道:“朵云,那一天不会太久的。你师父不是一直在争取吗?”
朵云红唇一翘,说道:“玉帝那老家伙只要活一天,就不会让师父顺心的。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对师父有非分之想。”
洛英说道:“朵云,咱们也该走了,若太晚回去不好交代。”
朵云说道:“可是相公实在令人让人担心。他的无为功被封了,发挥不出本领,连一个小娘儿们都能欺侮他。我怕他以后还会遇到其他困难,我真想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洛英淡淡一笑,说道:“朵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相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接着又说道:“相公,你师父说过,有个师弟能帮你恢复无为功吗?你有空要记得找找,只要能恢复功力,在这个凡间你还会怕谁?”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嗯,我会想法子找他的。”
朵云恋恋不舍地离开一朗子的怀抱,一朗子向洛英一招手,洛英扑到他的怀里,也像朵云那样搂得那么紧,她眼圈一红,泪流不止。
一朗子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洛英,别哭,以后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替我照顾你师父和那些姐妹,回去告诉她们,我也很想她们。我期待着有一天咱们能永远永远生活在一起。”
洛英嗯了一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拉起朵云的手,说道:“相公,你要保重。”
朵云也说道:“相公,我会想你的。”
一朗子痴痴地望着二女,说不出话,心里酸酸的,安慰自己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等二女走出他的视线后,他猛的追上去,二女已经没人影了,应该已经腾云而去。他心中一阵惘然,觉得昨晚是一场不可相信的美梦。
回到客栈,他才想起隔壁还有两位美女,应该把她们救醒吧?一直昏迷也不是个办法。
他匆匆打开隔壁门,只见人去屋空,空留满室花香,只在桌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是用眉笔写的字:“小淫贼,又和别的女人鬼混,我不会放过你的。有生之年,必杀淫贼,否则,我就不姓贺!”
一朗子满脸苦笑,心想:我和我娘子亲热、同床,怎么也成淫贼了?这个娘儿们真是不可理喻。不过她什么时候清醒,又到哪里去了?幸好她不会抛下娟红这苦命的小妹妹。对了,她醒来时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和娘子们云雨?要是看到了,她一定会很生气吧?等见到她时,应该要好好和她解释一下。我朱一朗不是淫贼,从未强暴过任何女人。
他将飘着香气的小纸条放到鼻下闻了闻,心想:这味道和贺星琪的身上同一个味道,不过她下面的味道更美。
一朗子回想起她胯下的美景及味道,真是心驰神往。要是让贸星琪知道他猥亵过她的私处,她对他的痛恨必定不比对一个淫贼来得少。
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贺星琪?她的美貌、傲气、泼辣和勇气,都叫人难以忘怀。如果她能温柔一点、讲理一点,当娘子还是挺不错的。这样的娘子,够扇公子受的了,扇公子的苦难还没有正式开始,等他们成亲后,可有好戏看了。
想到贺星琪成亲一事,他不禁心里有点泛酸。虽说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毕竟也是一个出色的美女。这样的美女落到别的男人怀里,是有点可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还不至于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她往我怀里扑。
不过,我和乌其娜姐姐打过赌,要在一定时间内把你征服。唉,我现在倒有些后悔,不该和她赌的,要是比输了那多丢人。
想到现在又剩下自己一个人,下一步应该干什么呢?继续到黄山找亲人,还是想办法去寻找能解开自己无为功的家伙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想先到黄山去碰碰运气,也许这次一去就能碰到亲人。
一朗子收拾好;切,系好配剑,背了包拟作外就走。
走在大街上,看着两边的店铺都开门营业,却没见到什么顾客上门,大街上的行人也寥蓼可数。他虽没去打听原因,也大概知道原因。
这时,从前面的一条胡同拐出几个人,身穿黑衣,挂着腰刀,为首的还披着红斗篷,一张长脸带着凶相,像要吃人似的。这家伙正是死对头马忠。
一朗子和他们瞬间打照面,想躲都来不及。
马忠也看见一朗子,发现他是一个人,周围没有其他同党,心里一宽,嘿嘿拧笑,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朱一朗,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
“唰”地一声,马忠拔出腰刀,高举头顶,一脸的杀气。
一朗子也哈哈一笑,说道:“马忠,我真是服了你,脸皮可真够厚。那次我手下留情没杀掉你,却让你跑了,还想用火烧死我。今天,咱们做个了结吧!”
也抽出剑来。
马忠叫道:“朱一朗,你拿命来吧!”
说完,提刀恶狠狠地扑上去。其他的人也都拔出刀在一旁观战。
他们一人已不是初次打交道,因此,一上来都是狠招。
马忠知道对方的弱点,便用内力,想硬碰硬将对方的剑撞飞,然后再了结他的性命。一朗子当然不会上当,尽量避免兵刃相击,而是以自己的追风剑法进攻对方的弱处。因此一打起来,便数个回合不分胜负。
马忠见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生怕拖久了事情生变,便叫道:“你们这群家伙是死人吗?还不快上来帮忙,我要是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一朗子一边刺向对方的要害,一边笑道:“小喽喽们,你们上来干什么?送死?劝你们还是离远一点的好,这不干你们的事,我杀了马忠之后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放心好了。”
那些手下们听了之后只有一个人凑上前,却不出手。马忠骂道:“我白养你们了,他妈的连一点良心都没有。等我解决了这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罢,舞刀如风,大举进攻。
一人打到激烈处,地上的树叶纷飞。马忠数刀都击向一朗子的要害,但却都落了空;一朗子由于内力问题,也无法速战速决。双方都思量着计策,要将对力置于死地。
打到酣畅处,双方跳时跳起,在半空迅速地过了几招。
砰砰几声过后,一朗子跳出圈外,虎口阵阵疼痛,兵刃险些脱手。在不得不兵刃相撞的情况下,他无法后退,因此,吃亏是必然的。
尽管如此,马忠的头发也让他削掉一绺,吓得马忠几乎要摔倒在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才放下心来。
双方都怒视着对方,正要上前再战时,旁边的胡同里又拐出一个人。
是个绝色少女,白衣如雪,眉目如画,腰悬佩剑。此刻,她一脸的悲愤、一脸的激动,看到马忠时,美目都红了。
一朗子看到她时,神情一呆,心想:贺星琪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杀回来。是不是舍不得我?嘿,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太幸福了。
一朗子迎上前去,欢喜地说:“星琪,你是来帮我的吗?你真有良心。我太喜欢你了。”
贺星琪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走到马忠面前,一指他的鼻子,说道:“马忠,昨晚你做了什么了?小翠花是怎么死的?”
马忠认识这江湖上有名的侠女,嘿嘿一笑,说道:“贺女侠,久仰久仰。我昨晚啥事都没干啊。小翠花只是个婊子,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星琪冷笑几声,说道:“你不敢承认是吧?好,我有办法。”
一个箭步向旁,出剑架在一个厂卫的脖子上。怎么出剑的,大家都没看清楚。
那名厂卫吓得脸都白了,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叫道:“姑奶奶,你饶命啊。”
贺星琪冷冷地说:“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饶你不死。”
那厂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说道:“姑奶奶,你尽管问,小的一定说实话。”
贺星琪扫了一眼马忠,问道:“昨晚你们这批人到摘香楼干什么?”
那厂卫脸上闪过一丝淫笑,说道:“回姑奶奶的话,摘香楼是什么地方?马大人自然是带我们找娘儿们去了。”
旁边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淫笑来,一个比一个恶心。
一朗子心里骂道:这批家伙还是为朝廷办事的,一个个都是大色狼!
贺星琪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又问道:“小翠花怎么死的?”
那厂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嘴唇动着却没有出声。
贺星琪哼了一声,说道:“不说是吧,我现在就要你的狗命!”
马忠在旁叫道:“陈二狗,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乱说话的话,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想想。”
贺星琪冷笑道:“马忠,你不用威胁他。这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们用事实说话。”
将剑一压,那厂卫的脖子上渗出丝丝鲜血来。
那厂卫吓得叫起来:“别杀我呀,姑奶奶。我说、我说,是马大人吃了助兴药,把小翠花干死了。”
贺星琪盯着马忠,说道:“怎么样,这回有什么狡辩的?”
马忠“哇”地一声跳起老高,大吼道:“陈二狗,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昨晚你们发誓,都说守口如瓶;这么快就把老子卖了,你是一条狗!”
贺星琪的美目掠过其他人的脸上,说道:“你们说,陈二狗讲得对不对?”
剩下的厂卫们相互看看,都一致点头。
贺星琪唰地收回剑,剑尖指着马忠,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恶棍。”
马忠胸脯一挺,傲然道:“我马忠是堂堂正正的东厂人,干死一个妓女算什么?就是干死十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贺星琪气得娇躯发颤,骂道:“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你把人弄死了,扬长而去,一点良心都没有,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处?罪该万死。”
马忠一点都不怕,嘿嘿笑着说道:“我马忠可是皇帝的人,谁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你敢杀我吗?”
贺星琪冷声道:“凭什么不敢杀你?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
马忠大声道:“贺星琪,你虽是江湖的侠女,可是你并不是皇上,没资格杀我;你要是敢杀我,朝廷会和你算账的。”
贺星琪咬牙道:“马忠,今天你必须死。我要为无辜惨死的小翠花报仇。”
说罢,剑尖一颤,刺向马忠的咽喉。
马忠不会坐以待毙,挥刀迎上。
贺星琪身形如电,连刺马忠几处大穴。几招过去,马忠便险象环生。马忠知道自己的武功和贺星琪差得太远了,虚晃一招,转身就跑。
贺星琪哼了一声,玉手一扬,剑如风刮去,准确地扎进马忠后背。这股力量带动马忠数步后,将他钉在地上。
马忠惨叫几声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那些厂卫看得目瞪口呆。在他们眼里,马忠的武功算不错的了,可是和这位侠女一比,简直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差得太远了。
贺星琪用指着他们,说道:“你们还不快滚?还有,你们以后要是继续作恶的话,马忠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厂卫“妈呀”一声,撤腿就跑,比丧家犬还狼狈。
一朗子见状,也想溜走。不想,他转过身刚想跑,贺星琪就追上来了,拦住他的去路,一边用手绢擦着剑上的血,一边说道:“朱一朗,你跑什么,是不是怕我也一剑宰了你?”
她擦剑的样子既威严,又带着几分优雅,仿佛是在绣花。
一朗子瞧着她漂亮的脸蛋,嘿嘿一笑,说道:“我当然不怕。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只是我还有事,急着去办。”
贺星琪似笑非笑地瞧着一朗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杀你?你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
一朗子朝她一笑,说道:“星琪,你听我解释,昨天你和娟红妹子中了迷药昏倒,那个丑鬼要把你交给铁拳头。我不肯,和他打起来,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要拼命保护你。幸好关键时刻我两个娘子赶来,救下了咱们。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贺星琪想到昨晚的事,心有余悸,说道:“那真要谢谢你的两个娘子。只是她们也太放荡了吧,和你干事也不避讳一点,叫得那么大声。我和娟红醒来之后,想和你说话都不方便,所以我们就悄悄走了。”
“本不想再见你,可是我在街上看到小翠花的尸体放在妓院楼下,上前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托人把娟红送去我家,而我在这城里到处找马忠,幸好找到了。不想又碰到你。”
一朗子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贺星琪,说道:“你真是一位好姑娘,感谢你为江湖除了一害。”
贺星琪收剑入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拍马屁了,你对我存什么坏心眼,我还不清楚吗?要不是看在昨天你救我的分上,我非刺你两剑不可。”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你舍得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呀。”
贺星琪呸了一声,说道:“别自作多情了,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再说,扇公子可比你强多了。我会舍大鱼大肉,选择萝卜白菜吗?”
一朗子嘿嘿一笑,瞧着她国色天香的俏脸,说道:“老是吃肉也会腻的,换青菜吃也挺好的。”
贺星琪骂道:“小流氓,总想占我便宜。”
一朗子朝笑了笑,说道:“星琪,我有要事要办,再见了。”
挥挥手,就往城外走去。
贺星琪芳心一沉,变为恼怒,叫道:“朱一朗,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一朗子回过头,停住步子,说:“星琪,你干嘛骂人?我没有得罪你啊。”
心想:小娘儿们,我就是想逗你玩,你这样的货色,哪个男人不喜欢?
贺星琪气呼呼地走上来,隆起的胸脯急遽起伏着,令一朗子口干舌燥。她说道:“咱们的帐还没有算明白,你怎么能走?那天你对我无礼,难道就那么算了吗?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一朗子眉头一皱,继而笑嘻嘻地说:“星琪,事实已经证明我并没有强奸你呀,你还是纯洁得像一根大葱。”
贺星琪呸了一声,骂道:“你才像大葱!”
又说道:“你是没有强奸我,可是你脱了我的衣服,也一定看了我身子,我以后怎么嫁人?”
一朗子呵呵笑,说道:“星琪,我这人眼力不好,什么都没有看见。”
说到这,收敛笑容,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贺星琪呸了一声,说道:“你这家伙,少给我装蒜,你那鬼眼睛尖着呢。你说,你想怎么办?”
一朗子装作发愁的样子,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再说,要是没人肯娶你的话,我吃点亏娶你好了,当我的小娘子应该还勉强行。”
话音未落,“唰”地一声响起,他不用转头看,也知道美女气得他人叫道:“小娘子谋杀亲夫了!”
转身就跑,先是慢跑,接着加快。
贺星琪提剑就追,展开轻功,快如疾风,嘴里还嚷嚷道:“朱一朗,等我抓到你,我一定把你净身,再送到皇宫里去。”
一朗子回头笑,说道:“贺星琪,你非得那么做吗?那样的话,你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吗?再说了,送我进宫的话,你也得跟着。咱们搞个‘对食’怎么样?”
贺星琪气极了,再也不顾淑女形象了,怒吼道:“朱一朗,我操你妈。”
话一出口,贺星琪的脸都红了,停止追击,低下头去。
对一朗子来说,这粗话简直是闷雷击顶,他要晕了,不敢相信这么漂亮、这么傲气,带着几分优雅的姑娘会骂出这样的脏话!
一朗子也停住了,瞪大眼睛瞧着她。
贺星琪一手捂脸,背过身去,说道:“朱一朗,你不准看我。刚才那话我没说。”
一朗子心里暗笑,这美女很要面子,脸皮很薄,想来刚才是气极了,不然不会这样。唉,我又何苦气她呢。仔细想,她这人虽说脾气有点坏,可是她的人品不错,也很有魅力,要是真给我当娘子,我肯定不会拒绝。
一朗子走近她,说道:“星琪,刚才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不知怎么了,耳朵刚才不好用了。”
贺星琪这才转过身,放下遮脸的手,俏脸还红通通的,像块红布。四目相对,她连忙将目光移开。
一朗子看了觉得好美,美如朝霞,艳如玫瑰。他不由得拉住贺星琪的手,说道:“走吧,咱们一起走。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贺星琪被他拉着手,没有立刻甩开,而是芳心微乱。
男人的手好硬,也好有力量。男人的气息也让她觉得有点异样。这是和扇公子在一起时所没有的。
为了少女的矜持,她还是挣开了他的手,正色道:“你呀,色性不改,老是占我便宜。”
一朗子察颜观色,见她并不怎么反感,心中暗喜,心想:只要有办法合得来,我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她要是变成我的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反对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是反对怎么办?
贺星琪已经没心情要剑,便收起剑,见一朗子脸上呆呆的,叫道:“朱一朗,你怎么变傻了?被鬼偷魂了?”
一朗子迎上她明媚的目光,说道:“我正在想,咱们成亲时你穿着大红衣服,一定更好看吧。”
贺星琪听了一呆,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你又在说梦话了。我要嫁的话,也是嫁给扇公子,和你没什么关系。下回他们家再提出成亲的事,也许我会同意。”
一朗子不知怎么的心里不禁一酸,没好气地说:“你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何苦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你嫁他还不如嫁我。”
说到后面,声音忍不住变大了。
贺星琪脸一沉,大声道:“朱一朗,你又在胡说八道。你自己说,你哪一点比得上扇公子?”
她的胸脯又呼呼地起伏了。
一朗子的色眼扫了两下,微笑道:“就算他比我强十倍、百倍,又能怎么样?你和他根本不合适,还是算了吧,何苦跳进火坑,让两个人都痛苦?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贺星琪真的想了一会,以微弱的口气说:“我觉得我还是对他有好感的,不然的话,我为何没想过嫁给别人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宝贝星琪,你好傻啊。”
贺星琪呸他一声,白了他一眼,骂道:“不要脸,谁是你宝贝。”
一朗子止住笑,说道:“星琪,我问你,在这之前有没有人敢叫你‘我的宝贝’的?”
贺星琪横他一眼,说道:“除了你这个淫贼之外,谁有这个胆子?”
一朗子说道:“要是别的男人在面前说这种话,你有什么反应?”
贺星琪回忆一下,说道:“没有男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胡说。要是有谁敢这么无礼,我非他刺他两剑不可。不要他的命,也得割掉他的狗舌头。”
她下意识地摸摸剑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一朗子笑笑,像个君子,说道:“扇公子说过这话没有?”
贺星琪摇摇头,说道:“没有。他是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哪像你,眼神邪气,手也不老实,心里更脏。”
目光中露出了蔑视。
一朗子问道:“他要是说了你会有什么反应?”
贺星琪回答道:“我想我会觉得很肉麻,一定会骂他一顿。”
一朗子追问道:“我再问你,分开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咱们不在一起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想我时多,还是想他时多?”
贺星琪脸上一热,瞪着美目说:“又在做梦了,我才不想你呢。”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既然你不想我,我还是走吧,何必碍眼呢?”
说罢,往城门走去。
贺星琪犹豫地追上来,急道:“一朗,你等一下。”
一朗子一愣,回头问道:“你叫我什么?”
他心里乐开花了。她改变称呼,证明关系近了。
贺星琪摆手道:“口误、口误,你可别误会啊。”
心想:我这嘴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听指挥?这家伙喜欢做梦,他一定会胡思乱想的。
一朗子笑得好开心,说道:“希望这样的口误天天都有。”
贺星琪斜视他一眼,改了话题,说道:“你到底要往哪里去?”
一朗子看着她的俏脸,说道:“我要去黄山办点私事。”
心想:她要是缠着我,我可大有识福了。
贺星琪一脸正气,说道:“很巧,咱们是一路,我也要到黄山办件大事。”
一朗子立刻说:“星琪,需要我帮忙吗?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咱们这关系,可是一个被窝的邻居。”
贺星琪听了,顿时脸上升起黑雾。
一朗子忙改口道:“是一座房子里的邻居。咱们得住客栈啊。”
贺星琪狠瞪他一眼,又说道:“到时候还真得有一个帮手,只是你的本事太低了,只怕会扯我后腿。”
一朗子不舒服,说道:“星琪,咱们认识以来,我可有扯你后腿的时候吗?再说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我轻功好啊!关键时候我可以抱着你跑,谁都追不上。”
贺星琪呸了一声,说道:“谁要让你这个淫贼抱?”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咱们又不是没抱过。”
贺星琪瞪着他说:“你说你轻功好,咱们比比看。”
一朗子朗声说:“好。不过咱们得有赌注,不然的话我没有动力。”
贺星琪哼道:“你说,你想赌什么?”
一朗子立刻想起和乌其娜的赌注,心里笑开花,心想:咱们不妨再重复一下好了。
他说道:“贺星琪,要是我赢了,你得为我做件事,不许耍赖;要是我输了,我给你一万两银子。”
贺星琪瞧着他色色的眼光,大声反对道:“不公平、不公平。这个规定明显是我吃亏。”
贺星琪没好气地说:“你当我傻子啊?你让我做件事,谁知道是什么事,难道你让我乖乖地由着你乱来而我也同意吗?还有,我家有钱,不需要那一万两银子。为了公平,咱们的双方的赌注应该对等。”
一朗子问道:“那你怎么办?”
贺星琪说:“要是我赢了,你也得为我做件事。怎么样,这回平等了吧?”
一朗子搔搔脑袋,一会儿才说:“好吧,就这么办了。”
脸上带着紧张,心里美得不得了,心想:贺星琪,我的小娘子,这回你可上当了。等你输了之后,我就会说,晚上咱们住在一起,不许逃跑。
贺星琪见他脸上露出坏笑,心想:小淫贼,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占姑奶奶便宜,可是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