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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睡得很沉,早上饥饿难忍的我醒了,胃饿得特别难受,不断地往嘴里冒酸水。我用手按摩贴在胃部束腰的皮革,翻身起来下床后,同往常一样,风风火火,急急往卫生间走去。却把昨夜锁在大腿上的钢镣忘得干干净净,结果刚一迈步,身子已往前斜前,脚就被短链扯往迈不走,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倾,一下跌倒,双手不由自主往地面撑,那知胳膊也被钢环限制,举不起来,跌了个狗啃泥。额头跌在柔软地厚地毯上虽不太痛,但也吓得不轻,这下尝到身上这套装束的厉害。如果我不改变原来习惯动作,那行动起来肯定要吃大亏。于是我小心翼翼爬起来,往卫生间走,大腿这镣链限制我的脚步,每次只能跨出原来三分之一步,这样要比平时多花三倍的时间。心里急不可耐,但也无可耐何,只能小步走。两只手也被限制,只能小幅度摆动。这样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只好加大臀部扭动幅度,将我走路的习惯形态彻底改变了。特别是穿上高跟鞋,每走一步腰肢和臀部都要大幅度扭动,但这种变化是在镣铐束缚下强制改变的,所以现在才深有体会,为什么马老师她们要设计出这套东西,锁在我身上。迫使我改变长时间养成的动作姿势,与同她们期望得那样。这下可苦了我,做任何动作都很别扭,即累又非常辛苦。
但更苦了我的还是这束腰。我千辛万苦,饥肠辘辘赶到食堂,点了些我可口的饭菜,狼吞虎咽准备好好享受一下时,我才发现束腰得利害。我才吃了一点点,怎么感到吞不下去了,胃涨得利害,原来稍紧一点的束腰,在进食后变得很紧。腹部上,那束腰的皮革紧压着胃部。本来束腰都将内脏往胃部挤,这样上挤外压,胃得容量娈得很小。我虽很饿,但食物无法下咽。只好吃了一点,放下饭晚回到房间。这样下去,我怎么会壮起来。不过马老师真可谓用心良苦,她叫我临睡前服得药,可真是不错。她来的那夜未服用,给饿醒了;第二天服用后,就没有这种症状,而且夜里睡得很好。当然长生果片我一天也未停,在这种情况下,更能发挥其效果。
回来后,发现衣橱里衣服大部分更换了,虽然衣料都还是那样艳丽,式样仍是那样性感,但衣号都小了。那些过去尺寸正合身的或稍大的全拿走了,过去穿着很紧的还保留在。现在再试穿,变得很宽松。而新添加的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胸围很大但腰身很小。若在过去,我会认为,那有胸这样大,腰又这样细的女人。可我经过这次整容就变成这种怪模样,不仅感叹万千,这些新添的衣服可能都是依照我现在身材定制的,一般女人肯定不合身。当然还有更出格的,有一套中式大襟套裙,面料是真丝缎的,非常艳丽,天蓝带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头大,浅红,大红,紫红玫瑰花;配有翠绿,墨绿叶片和紫色花梗。色调搭配错落有序,立体感非常强。印在厚实发亮的软缎上,稍一抖动,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随风摆动起来。这件衣服设计的很奇怪,虽然它的胸围可以容纳C 型乳房,但腰围尺寸太小,我当场试了一下,腰上的扣子很难扣上,勉强扣上,也勒得人难受。我现在腰身瘦得够细了,都穿不上,还有谁能穿,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奇装异服。虽然贴身穿着无法脱掉的金属乳罩和束腰,原来的内衣还能穿,这样挡一下,很有必要,不可以将贴身不能见人的东西露出来。由于手脚受镣铐限制,开始穿衣很费力,经过几天,发现了一些小窍门,穿着方便多了。为了遮掩手脚上的镣铐,我选择那些厚实的中式长袖大襟夹袄和长裙穿,目前己是秋天,也是穿这种衣服时节。
虽然马老师允许我自由活动,但虚弱的身体和锁在身上限制行动的刑具,能上哪里去,刚开始几天,这种扭动腰肢的行走,造成浑身上下都痛,特别是腰和小腿走路用力最多,痛得不敢碰。五六天后情况才好一点,也逐步走得远一点,这样碰到的人也多了。大家异口同声说我从里到外变了个人,变得性感、妖艳。女人味更浓了,这也可能就是如意公司所需要的洪玫瑰。
这几天水仙荷花和月季她们都有演出任务,我一家困在家里,闷得慌。看到野外一天比一天浓的秋色,不由得我想起长生果,现在正值收购季节。自离开江南老家后,始终没有机会与钟先生联系,不知现在重生公司运作的怎样了。同时还惦记着荆花,她复学了没有,与单老板合作怎样。由于我坚持每天锻炼,虽然被严格控制进食,体重没在多少增加,但体力恢复得很好,身体也逐步适应新的行动姿式,走起路来显得不那么生硬,身体协调得多。身上也不痛了,就是没力气。在我从禁闭室放出来第十天,我下决心进城去一趟,临走前到公司办公大楼找到王嫂请假,从王嫂的态度也看出,她希望我多运动,身体早日康复。同时她目前对我也么很放心,公司在我身上,上下下锁了那样多的刑具,我也不可能再逃。
出门前为穿衣服很动了一下脑筋。实际上公司提供给我的衣服,并不是日常生活用的,几乎都是舞台表演服饰,其中仅旗袍有少数用的面料稍素雅一点,但我不敢穿。它们的开叉都很高,大腿上的镣环会显露出来。大襟中式上衣,现在女人平时是不穿的,而且面料几乎都是印有鲜丽花草的绸缎,穿上街太刺眼。只有穿连衣裙,我挑了一件紫色丝绒面料,上面用金线绣些碎花,虽很华丽但也只好将就了。就这样也弄出麻烦,下了公共汽车,我到市四院水仙表姐家去换衣服。尽管这件在衣橱里最素雅的衣服穿上街,仍非常醒目。在公交车上就被几个不三不四的人盯上了,在我坐位旁故意挤来挤去,不断用那些黄词淫调挑逗。我即紧张又害怕,闭上眼不睬他们。下车后,他们跟上来,紧贴着我,窜前窜后。我非常着急,但是考虑到这里离四院门口不远,想尽快走。但是大腿上镣链限制我的步伐,怎么也快不了。他们还认为这样挑逗,我还不快逃,还扭着身子慢悠悠走,肯定以为我是三陪小姐一类人,胆子更大了,开始动手动脚。我实在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看四院大门很近了,就大喊看门的王大爷。由于我常同水仙来,王大爷认出我,赶了过来,那些小混混见有人来,一轰而散。王大爷将我接进四院,好心地告诫我说:“我说姑娘呀,你这身打扮能不招风惹草,下次可要注意了,姑娘爱美固然天经地义,但安全更重要。现在社会风气太坏了,也怪不上你们。”
听了王大爷一席话,我羞得低着头,涨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他那知我的苦衷,我是身不由己呀,恨不得一步跨到张主任家,换下这身招蜂惹蝶的衣裙。到了张主任家,他们都上班了,家里是铁将军把门,我从窗台花盆下取到钥匙开了门。进去后,关好门,就急急忙忙脱掉这件招惹是非的连衣裙。从小贮藏室里找出那套牛仔服,抽出裤子就往脚上套,站起来往上拉,那知怎么也提不上来。原来让大腿上的镣链卡住了,这一点我未考虑到,一下愣住了,这怎么办?我褪下裤子,坐在那儿想,今天看来上不了街。正当我同无头苍绳一样,在屋内乱转时,我突然看到挂在大门后医护人员穿的白大褂,这是孔主任夫妻俩上班备用的工作服。我灵机一动,拿了件较小的套在连衣裙外面,还合身。这下解决问题了,我立刻兴冲冲离开医院,上街到公用电话亭给钟先生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一打就通了,钟先生几个月未接到我的消息,正着急呢。我将上次未打通电话之事告诉他,希望他一定要将手机用起来,而且要二十四小时保持开通。上次就误了事,差点将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钟先生报来的都是好消息,生产和销售都有了眉目,他希望近期如果有时间,我能到龙口来,他有重要事情与我商量。但我目前的身体,再加上身上锁的镣铐,出远们还是有困难的,等我体力恢复了,我肯定要去。我答复稍后再去,放下电话。接着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单老板舞厅,现在还是上午舞厅没人,我直接上楼找到单老板,他刚起来,见我来很高兴。从他口中得知荆花已顺利复学,与他的合作己基本谈妥,但她目前正在补课,准备入学考试,还要一个月后才能来。见荆花不在,我也无心逗留。临走前单老板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他又设法弄到一个与荆花同挡次的女孩,我对这没兴趣,当天就回公司了。
给马老师锁上专为我定制锁链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也逐渐适当了这套镣铐对我行动的限制,己自觉地按照马老师预计地姿态行动。其间她还专到我这里来,有意识地带我到处走动,注意观察我的走路、动作姿态。每次来她坚持要我穿旗袍,说这样能让她观察到我的体形变化,她对这两方面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之后她逐步加大了强制改变我的强度。有一天,她约我到白平房她的居处。那天天气较凉爽,因为要见她我特地穿了一件长袖黑底红花织锦缎长旗袍,出门声我看大腿上的钢环完全暴露出来,就用二只手捏着两边分叉,尽可能让旗袍下摆能挡一下。当我扭扭捏捏走进白房子院门时,马老师己在门口迎上我。我走到她身边,跪下来向她问好。她围着我转了几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走到我后面,不知她从那儿弄出条麻绳,搭上我的肩头。我跪在地上,心里一惊,有些害怕,慢慢将手放到后面。她三下五除二,很麻利地给我上了个标准的五花大绑。绳索无情地紧紧勒进皮肤,好长时间未被绑了,人有些不适应,身上又麻、又涨、又痛,呼吸有些急促。当她绑好,用绳往上提,双臂痛得几乎要断了。我强压制自己不叫出来,两脚颤抖着站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汗珠。起来后身体不由自由地摇晃几下,站不稳,几乎要倒下去。我从内心感到身体大不如前,还是很虚弱的。
马老师八似乎不在意这些,她拿来一节皮尺在测量我背后多佘绳头。最后她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绳头比原来多出三十多公分,整容后的效果巩固了。”
她从我后面又转到我前面,严肃地说:“整容后的三十天,是身体反弹地关键时期。这三十天,身体逐步恢复定型了。以后的日子还有反复,所以你身上的装备还不能够解除,还要穿戴一段时间。我看你恢复地也差不多了,再给你休息一周,要参加演出了。你现在已不是学员了,应当为公司有所贡献了。”
“马老师。我现在还虚得很,人头昏眼花,心里发慌。你看我头上虚讦,以前……”
“你不要说了。”她果断地打断我的话头说:“这是正常的。我们要得就是这种效果,我们的演员应当是苗条淑女,而不是壮妇。你好长时间未工作,这是不适应的表现。今后要做些演出前准备。今天就锻炼一下,你就这样回去,下午我叫王嫂去给你松开。”
我再不敢辩解。又跪下来说:“马老师再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