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故乡遇险

雄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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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箱外男人轻轻说:“银花。车要开了,我得下车。这是你的行李。”

    银花这才站起来说:“玫瑰。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声音熟,那天在银花听他叫门,不过没见面。我赶快站起来,理了理弄乱了的头发和衣衫。银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赶紧将手伸出,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范思友。顾名思义对于朋友是时刻铭心刻骨思念,特别是你这样的名演员。你看有你在,这儿这个包箱显得蓬荜生辉,光彩夺目…、…”

    “你这个色鬼,见不得女人。那来这样多的废话,要开车了。快下车!”

    银花一边呵斥他,打断他的话;一边将他往外推。范思友对我做了个鬼脸,消失在包箱外走廊里。银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铺上,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看他,就是这个样。见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个了。你看,当我面都敢这样。”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则我们全都要失业,你上那儿去?”

    “听说你们到水阳市拍戏,那是我的故乡。那儿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乡,到处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里长,到了那里我要好好带你们出去玩玩,尽我地主之情。我这次是回家省亲,看看外婆,你们正好去那儿,能一块去,好开心。”

    其实我知道水阳是什么地方,津江从那里直通长江,水面开阔,江中有好多江心小岛,当地人叫江心洲。岛上芳草遍地,百花盛开,树木茂密,风景特别美。小的岛无人住,大岛上有上万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银花脱掉外套和厚实的长裙,我眼一亮,发现她依然带着那脚镣。我大吃一惊,她真胆大,敢这样出门。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问:“银花。你就这样出门?”

    银花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反问我说:“怎么啦?出外还有什么特别讲究,我有什么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脚说:“南方温暖,衣衫单薄。你带着这个笨重家伙出门,那儿不同本市,弄不好给别人当成逃犯。”

    银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随后平淡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随机应变吧。唉!要不是带着它,通不过机场安检,我就到省会乘飞机了,那会在火车上熬几天。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结婚时去拍婚纱照时,他从你们公司搞来这幅脚镣,拍我们房间挂的那幅照片。上脚镣时我没注意,后来想打开时发现,它很特别。我问老公要钥匙,他说没有。我以为他骗我,当他给我松绑后,我仔细一看,然后用手摸摸,发现这镣环上没有钥匙孔,确不是用钥匙打开。但整个脚镣环是完整的,没有一点缝隙,我不知当时是怎样锁上的。想了很多办法都打不开,当时我很急,我老公确不以为然,似乎他很乐意我这样。刚开始,这幅脚镣给带给我很多麻烦,不敢出门,不敢会友,真正地变成老公的囚犯,工作也辞掉了,朋友也不往来了。后来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掩蔽的好,什么事都能干,那儿也敢去。这样脚镣时刻伴随我,几乎成了我身体一部分。后来老公告诉我,他故意用这种脚镣把我锁住,叫我无法离开他。你想想,还有男人敢接受一个被别人锁住的女人,所以刚才他敢当我面那样放肆。”

    我知道,锁住金银花这种脚镣是如意公司设计一种高科技产品,它预先设计好时间,可能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几十年,时间不到,是不容易被打开。时间到了,会自动打开。具体时间可能只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她始终戴着,设计时间不会短,看来,她老公真不是好东西。”

    谈着谈着,我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火车什么时候开都不知道。

    几天后,我们准点到达水阳市。摄制组住在郊区,一个四面环的花园式高挡四星级宾馆。公司真有钱,包下一幢楼。银花爱热闹,在水阳市亲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们这儿。

    马老师和老九他们早到几天,一直和当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摄前各项准备工作。我们到了,休息二天后,就召开有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参加的摄制组全体工作人员工作会议。老九在会上告诉大家,由于遇到了在家里没有考虑到的困难,加大了前期工作难度,故正式开拍要等一段时间。但具体时间没法定,所以大家主要任务是要休息好。这里风景秀丽,可以出去游览,但不要长期外出。短期外出一定要请假,要让公司知道去向。接着当地分公司负责人介绍了当地一些情况,最后强调,虽然这里繁华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当地黑社会控制的一些黄、睹、毒,甚至绑架,贩卖人口勾当。所以外出最好有当地熟人作向导,结伴而行。我当时听了很好笑,我们这个如意娱乐公司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公司,真是贼喊捉贼。

    在宾馆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盘算怎样找机会到老家,与这里紧邻的津河市去一趟看看。虽然家里人认为我己不在人世,也认不出我,但很思念他们,很想去看看他们现状。但凤仙和司菊首次来到这锦绣江南,天天吵着要出去玩。摄制组为了控制这些漂亮女演员外出,出来时不给我们带钱,到这里给的另花钱很少,我想把这钱余下来好去老家,所从以无钱为由拒绝去玩。那知银花来后,她们找她去磨。银花很大方,愿带大家玩,费用她出。而且她也是当地人,对这里比较熟。而凤仙司菊又是马老师学生,假一请就准。为了联系方便,老九请当地分公司也派了一个叫向阳花年青女职员和我们一块活动。

    开始几天玩的是公园,水上乐园等人造景点。一路上银花和向阳花吹嘘当地田园风光是如何好,农村乡下小菜是如鲜美可口,逗得凤仙和司菊跟在银花和向阳花后面,求她们到农村去玩。后来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到市郊不远的一个江中小岛去玩。可真不错,那弯弯曲曲沙子路,穿过百花争艳的江堤,穿过翠绿的稻田,穿过农舍,穿过杨树林,大家玩得很开心。晚上就在一家农舍过夜,江南农家,不但饭菜可口,而且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睡在那里,听见窗外蛙声一片,真是城里人无法想象的那种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们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几处无人小岛。这里离市区较远,岸边出现了青绿交错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头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家尽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摆脱了平时在公司受到的束缚,显出小姑娘天真烂漫本性 。虽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烦的就是船不好找,这事责无旁贷的落在向阳花头上。每到一地,我们去玩,她去找船,离市区越远,越难找。最后玩到据向阳花讲离市区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变了,起风了,我们商量该回去了。风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阳花好不容易找来一只带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颠簸,完全不像来时风平浪静时那样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长得凶悍,怪可怕。但江面上又没有别的船,没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后,风小了,浪也小了,但船离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颠得更利害。我和凤仙、司菊颠得头晕脑胀,恶心得利害,想吐,不得不卧在仓板上。这时银花也像坚持不住的样子,伏在仓板上。凤仙、司菊开始呕吐。我心里也非常难受,一睁眼天旋地转。一会儿船体摇摆减弱了,在船尾摇浆停止了。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边走来,他走到身边,把我本来侧卧的身体,搬成俯卧,并将我双手反剪,一根绳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将紧紧我五花大绑。我想挣扎反抗,但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我感到紧缚后粗糙的绳索几乎勒到肉里去了。这次出来玩,衣杉单薄,身上给绳索勒得火辣辣的痛。身上痛疼和惊吓,反使我清醒多,勉强睁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后船舱取出一捆绳索,同时拿出一面小红旗插在船尾,可能是发出一种信号。他提着绳索,狞笑着走到吐得一踏胡涂的凤仙身边,将她也翻成俯卧状。凤仙上身压在她吐出污秽物上,衣衫弄的脏秽不堪。他反扭凤仙双手,熟练的捆绑着。凤仙同我一样软瘫,毫无反抗。我看了看船头躺着的银花和向阳花,一动也不动,心里越发紧张,不知什么命运在等待我们。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带很少发生这样青天白日公开绑架女人事件,难道几年时间世道大变。

    由于凤仙和司菊头朝船尾,船老大绑她们时,也是头朝船尾。也可能他过于自信,也可能前面几个女孩毫无抵抗,所以根本对船头两个女人没有存一点戒心,当他绑好凤仙又专心致志去绑司菊时,我突然看到银花己站起来,手执一根船上短浆,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后,高高举起手中浆。我突然紧张得气也不敢出,当银花手中船桨重重落下时,我吓得赶紧闭上眼。听见嘭的一声,沉默了片刻,就听见银花的声音:“跟老娘斗。老娘在风尖浪顶上长大的。天生不晕船。就凭这点本事,把老娘做倒,做梦去吧。”

    听这一声,我连忙睁开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晕,伏在司菊身上。被绑好的凤仙闭着眼,歪在一旁。银花一手拿着船桨,一手叉着腰站在那儿冷笑。向阳花不知什么时候也爬起来,站在她背后。这时由于船无操纵,船身己横过来,随波逐流往下趟。银花喊向阳花来到船尾,把舵正过来。安排向阳花扶好,这才腾出手来,很熟练的用准备绑司菊的绳索,将船老大结结实实缚起来。又从后舱拿出一些可能准备捆银花和向阳花的绳索,将船老大整个头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将眼、耳、嘴全紧紧绕缠起来。这时向阳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来,紧张地说:“有船。有二条汽艇朝我们这儿开。估计八成是船尾小红旗招来船老大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