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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阿娇商量,想要她到广州来经营花店的事情被她拒绝后,好长一段日子我都没再和她联系了。在这期间,我买下了那个花店,而且留下了前老板的两个顾员。她们都是从农村来的,都是吃得苦的人。我想,她们应该明白,如果离开花店,她们要么重新找工作,要么回老家。回老家意味着背离初衷,重新找工作也未必就比在花店做的好。毕竟花店的劳动强度,并没有生产流水线那么高。所以我想,她们应该将花店看作是她们的立身之本,应当会认真的做。我想,在小倩还没有到来之前,一切照旧,只要能保住房租水电和人员工资能行了。赢利的事情,要小倩来了再说吧。
闲暇时,我依然会想到阿娇。虽说被她拒绝,心里不好受,但还是一直惦记着她,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我感觉我和她之间,就像两只风筝:既彼此攥着对方的线,对方却又不在自己的手心里,而是到处飞舞着,有点不着调了。
有一天,阿娇的三姐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深圳。我说随时都可以呀,只要深圳有人愿意接纳我。
三姐明白我意思,于是笑了。说:“当然有人愿意接纳你呀。即使阿娇不方便出面,还有我呀。吃顿饭应该不成问题吧!”我笑了,应和道:“那当然。如果我有空回深圳,一定过来看你。”三姐说:“过两天,是我生日,你若能过来,我最高兴不过了。”我似乎听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莫非是阿娇要见我,又不好意思,故意让三姐来邀请我?
不管怎样,人家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送她一个面子:“那好,我尽量过来给你做生日。”那天我到三姐家时,只有她一人在屋里。见到我她很高兴,说在深圳,除了阿娇外,她也没有什么亲人。我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比较有品位的一个,又是阿娇的老相好,所以,今天是她生日,自然想聚一聚。
我递上生日蛋糕礼盒,还有一簇红玫瑰花,笑道:“生日快乐!”三姐接过蛋糕盒和玫瑰花,笑得合不扰嘴,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玫瑰花。”我想有可能。三姐乃是一农村妇女,在她来往的人脉资源中,全是些社会底层的穷人,哪会有什么浪漫人士。
三姐忙着给阿娇打电话,说我已经过来了。阿娇回话说她正在换衣服,也马上就到。
三姐打完电话,招呼我坐下,便到厨房去忙事情了。
在三姐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好多阿娇过去的生活用品。她的衣服,她的鞋,她的用品,都是我过去买给她的。我看着简易衣柜里的那些性感服装,地上的那些还带有她的体气的鞋,真是一件物品一个故事,令人伤感。
我想,一定是她是为了现在的这个“男人”,而将自己过去曾经拥有的“躯壳”脱下来,丢在了三姐这里。自己则重新换了一套包装,再去演绎一场新的“生死之恋”。
不一会儿,阿娇便来了。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还是那么精神焕发。
我发现她的装束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衣服也不再是小姐那样的透露了。而是一件中式对襟细腰的暗红秋装,配着黑色的紧腰长裤,庄重而不失妩媚,不透不露而又风流妖娆。
阿娇的脸上没有擦粉,也没有抹眼影,只是抹了一点口红,描了二笔黛眉。
这样的清秀,似乎更能表现她的天生丽质。
阿娇的发型也变了,不再是过去做生意时的那种“清汤挂面”式的直发,而是将长发向后高高的梳起,在头顶上盘旋起来,用发卡夹住,像个贵妇人。
三姐与阿娇坐在上床边聊天,问她为什么不剪个短发。
阿娇回答,说是她老公不让她剪,说喜欢看她长发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吱”一响。什么“老公”,不就是姘在一起的嫖客嘛。
自从上次被阿娇拒绝接受花店之后,再次见到她时,我心里总觉着很尴尬。
被她拒绝,就好像矮了她一等似的。这导致我有些局促,既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电视。
阿娇似乎不在意,和三姐忙里忙外的,对我仿佛对待客人那样,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但我依然还是关注着她。我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铂金戒指。
她随身携带的手机也从那种山寨机换成了国际大牌三星,好像是刚推出的新款,市场价在三千以上的那种高端时尚机型。
她真的变化太大,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阿娇了,俨然就像是别人家的媳妇。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
阿娇和三姐正准备做菜,突然停电了。我跑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出租屋里的住户们乱扯乱接电线,用电超负荷后导致总电表烧毁了。
买的菜已经清洗好,饭做不成了。
阿娇提议到她家里去,三姐同意,我感到不就是吃顿饭吗,去餐馆算啦,省时又省事。不料三姐是个精细人,说去餐馆吃饭不好,一是浪费钱财,二是没有在家里的那种亲热气氛。
本来那个死胖子余老板是不参加三姐生日的,这一下却要去他的住所,我便不得不要去面对他。可我内心里,却真的不想去见他。
阿娇说:“没有关系,他早就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不在乎的啦!”听到这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是个战败者,而且战胜者居然大度到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继续跟以前的情人来往——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流氓,还是魔鬼?听上去怎么感觉他大度到有点糜烂?
我突然有种想要离去的念头:男人的自尊,再加上我个性本来就有点清高孤傲,使我有种不屑与之为伍的想法。
三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边打包要拿过去做的菜料,一边说:“你又不是为他而来,你是为了看我。你既然来了,就要随遇而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难道你怕他不成?”三姐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激起了我的自信心。
那天因为是要给三姐过生日,所以我去的时候着装很整齐: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衣,是那种扎袖口别针型的,很讲究,也很有派。腰间扎一条香港鳄鱼牌真皮腰带,米色长裤,白色皮鞋,不论是行走,还是站立,都有那种高个中年男士“玉树临风”的派头。
反观阿娇现在跟着的那个男人,就大不一样了:上面是一件圆领衫,下面是一条大裤衩,底下光着脚,只拖了一双人字形拖鞋,典型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粗俗男人形象。
阿娇并没有刻意地将我介绍给那个胖子,阿娇和三姐似乎都在回避着这个话题。那个死胖子见我是跟她们一起进来的,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递烟。
我客气地摆摆手,说了声:“谢谢,我不抽烟。”
“哎呀,不抽烟好哇,不抽烟一个月可以省不少的钱啊。”他说,开口便是与钱联系上了。
我说:“这跟省钱不省钱没有关系。关键是我觉得抽烟没什么好处。”
他笑道:“那是那是。我这也是因为外面应酬多,所以才染上了烟瘾。”
不愧是生意人,善于察言观色,转弯转得就是快。
可是阿娇呢。她自从认识了他,为什么也跟着染上了烟瘾?
我真是不想说什么了。
四个人吃饭时,我和他对面而坐,阿娇和三姐则在两边,一左一右的对坐。
生日宴的菜还算丰盛,海鲜占了一大半。大家先是说了通祝福三姐生日快乐的话,共同饮了一杯。
接下来,大家吃菜,三姐一个花烟女子,也是见机行事的人。见阿娇在招呼她男人,便主动帮我夹菜,免得让我感到尴尬。我只有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阿娇不停地给她男人夹菜,倒酒,还将剥好的基围虾喂给他吃,一边喂,一边取笑说:“男人最好要多吃点海鲜。”死胖子名知故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多吃海鲜?”阿娇口没遮拦道:“可以提高你的性能力呀。”死胖子一边嚼着嘴里的基围虾,一边和阿娇逗闹着说:“不能再提高了。再提高,你就受不了了。”阿娇旁若无人地与他打情骂俏道:“死胖子,我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一边笑骂,一边却拿眼睛瞟了我一眼。
死胖子听了这话,又看到阿娇这副风骚迷人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冲着我说:“来,兄弟,喝酒!”我冷笑了两声,也举起酒杯,但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酒。
阿娇仿佛想到了我,说:“你自己照顾自己啊。”我笑着点点头:“别客气,我自己来。”我嘴里虽然客气,可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今天就在你们两个狗男女面前放低姿态,低调,再低调,看你如何表现?
阿娇又转过头去,将一块电烤鸭塞进死胖子嘴里。
死胖子嚼着,又将一杯酒倒进自己的肥肚里。
阿娇全然不顾我的存在,笑眯眯地望着他,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宝贝似的问他:“好吃吗?”死胖子点着头:“好吃,好吃。”阿娇问:“老公啊,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死胖子说:“正在联系。只是对方出差了,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亲自过去一趟。”阿娇道:“这可是你说的!”死胖子道:“当然,不然怎么向你交待。”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说的事,对我而言就如哑谜。当然我也不便问。问了她便自降了三分身段,又何苦呢。
阿娇接着又给死胖子倒酒,给他盛饭,亲热地喊他“老公”,而在对我说话时,则称她和他为“我们”:“老公说了,我们下个月要去香港玩”;“我们打算过两年,再买一套房子”。
每一句,每一声,都向皮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心。她每喊他一次“老公”,我的心就“扑通”地紧张一次。全然没有心思吃东西。喝酒时只是小抿一口,吃菜只是略夹一筷,脸上虽然刻着笑纹,却全然没有一点意义。
三姐将此景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碗里夹菜,说:“你来一趟不容易,不要客气,多吃点。”我呆若木鸡地点着头:“谢谢,谢谢!”那天,四个人吃过午饭后,死胖子对我说,因为晚上要去店里值班守夜,所以中午要睡个觉,补一补精神,让我“随便”坐一下,便进到里间房里了。
三姐收拾完桌子,便到厨房里清洗碗筷去了。
阿娇打开电视机,说让我看电视,别一个人闷得慌。
我问:“你做什么?”阿娇说:“我要进去陪我男人睡觉啊。”哇,她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这是我绝然没有料道的。
乘周围没有别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你敢!”阿娇笑了,笑得很开心,却也压低了声音说:“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吧,刚才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我真是开心死了!”随后,阿娇变得很有礼貌道,高声道:“你随便玩啊,我就不陪你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没关系,你去吧,我坐坐就走了。”阿娇没有再说什么,便朝那个房间走去。她走得很慢,仿佛有种期待。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到了卧室的门边,站住脚,用手扶着门框,脱着脚上的高跟凉鞋。
就在她脱掉鞋,进入卧室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虽然不易被察觉,却依然被我捕捉到了。
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也把我和她两个人最后的那一点感情关上了。
她的高跟凉鞋,精巧玲珑,带着她身体的气息,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那样的可爱。
我坐在客厅里,眼睛看着电视,可心里却一直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屋里开始时还没有什么声音,后来便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我的心快速地跳动着,好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阿娇的每一声欢叫,都像是皮鞭抽在我身上一样的痛!她叫一声,我便痛一次。
好半天,我才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僵硬状态醒过来,我强行地镇静着自己的神经,将眼睛落到电视机的屏幕上。
——经济新闻,不好看,换台……
里面的男人好像正在用手拍打着阿娇的身子。阿娇发出了愉快的叫声。
“老公……”阿娇的声音甜甜的,娇颤颤的,却压得很低。
我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开始母猫发情般地“啊”、“啊”地叫唤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叫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但我却不能冲进去阻止他们——那是她的男人在玩弄她。而她则喜欢被这个男人玩弄。她在这种玩弄中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快乐。
——韩国肥皂剧,不好看,换台……
耳朵里盈满了屋里阿娇放荡的叫床声,她嘴里不停地说着淫词艳语,要那个男人大力地操她。
——国内娱乐演艺,不好看,换台。
他们好像快要到高潮了,身体性器官的碰撞所发出的“啪啪”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港台最新动态,不关我事,换台。
我又听到阿娇的屁股被拍打的声音。我想象着阿娇应该是跪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翘着屁股,让那个男人从后面插进去肏她的。不然,那个男人不可能一边肏她,还可以一边拍打她屁股……
三姐洗完的碗筷,从厨房走进客厅,也听到了屋里这种交配的声音,有些尴尬地向我笑笑,说:“让她去闹,我们走吧。我还有话对你说,只是在这里不方便。”我明白三姐的意思。两人于是离开了那里。
回到三姐家里,三姐开导说:“你不要看她现在对你这样冷淡,对他那样好,其实都是在做戏。只要你说一句话,说你' 还要她' ,她会立马一脚踢了那个男人过来跟你。你信不信?”我笑了,知道三姐是在安慰我:“算了吧,她都跟那个男人当着我的面都那样了,还会回头?”三姐说:“怎么不会?我是她姐,我还不了解她?你以为那是她真正的想法?
那都是她演给你看,故意气你的。”我问:“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陶醉,不像是在演戏。再说了,就算她肯回头,那个男人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也未必会放过她!”三姐问:“那你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摇摇头:“不知道。”三姐说:“所以嘛。我告诉你,他们之间,就是一种买卖关系。”我忙问:“怎么讲?”三姐说:“一开始,余老板要包养阿娇,说每月给她三千元。阿娇朝他笑了笑,说' 做你的黄粱梦' 吧。后来不知怎么谈的,余老板涨到六千,阿娇还是不同意,说如果一定要和她来往,她只能晚上陪他,白天还是要出来做生意的。两人于是僵持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余老板一咬牙,干脆每月给阿娇一万,完全包下她,连阿娇白天出来做生意的权利也买下了。阿娇见他这样在她身上下本钱,才下了狠心答应他。”我说:“我曾经给阿娇打过一个电话,说我想在广州买一个花店,想要她过去经营。可她没答应。原来,她和他达成了这种协议。”三姐说:“阿娇跟我说过这事。她说你平时赚点钱也不容易,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她做亏了,也不好意思。她这是为你着想。”我说:“为我着想,就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和他那样亲热。这不是故意气我吗?”三姐笑了:“你若真的生气了,阿娇就笑死了。”我问:“为什么?”三姐说:“那证明你在乎她呀。看到你今天这副样子,她可开心死了。”三姐继续说:“阿娇其实一直都很爱你。她对你可以说就是那种一见钟情。
即使是现在,她也还是在考虑你的利益。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女人来说,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可是你今年春节到深圳来后,却背着她,跟阿媚好上了。这太让她伤心了。虽然表面上,她对你一如既往,但她的内心所受到的伤害,让她好长时间都排解不开,直到东北佬从东北过来找她时,她才在东北佬身上找到了一点快乐,让他来麻醉自己。”三姐说:“后来,东北佬出事了,她的性情更沉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也是邪乎,居然给她找了一个大学生,让她去玩三P,你以为她很淫荡,其实不是的。她只是空虚,感觉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哪有像你这样做老公的,把自己老婆拿去送给别人肏。”我笑了:“她不是和L 玩得很快乐吗?”三姐说:“是啊,做的时候,你们两个鸡巴轮流插她,她是很快乐啊。可是做过之后呢?她会怎么想?她觉得你不把她当人,你知道吗?”我问:“有这么严重吗?”三姐:“当然有啊。我们找男人,只是为了钱。而你帮阿娇找男人,那就对她不尊。你知道吗?”我说:“我不这样认为。至少,我不是这样想的。”三姐接着说:“后来,你去了广州,老王便来找她,花言巧语的又和她姘在一起。她以为老王能给她带来希望,哪知道老王却是个骗子,骗了别人的钱后一走了之。”三姐说:“在这种情况,阿娇真是感到生不如死,我天天陪着她,开导她,为了家里的孩子,也要活下去。可那个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三姐说:“有一次,她好像跟你说过,要你搞她,而且还说' 你的机会不多了' 是不是?”我说:“是。”三姐说:“那时,她真不想在这里做了,想回老家去。”三姐说:“可是命运又好像对她网开一面似的,让她认识了现在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开始是我的客户。那天我来月经了,就把他介绍给了她。这个男人一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两人做了几次后,就对我说要包养她。”三姐说:“可是阿娇一开始并不同意,她还想着你。对我说,如果她同意跟那个男人,那你回深圳来,就没有地方住了。可见她对你的爱,有多深。”我问:“那她后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要跟那个男人好呢?”三姐说:“因为他很会做人哪。你也看到啦,那天打麻将,那个男人故意送牌给她吃,故意输钱给她。你说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阿娇见你出去买菜了,便又和他在屋里做了一场。两人刚进去不久,你就回来了。所以你觉得他们做了好长时间。晚上,那个死胖子在我那里吃了饭,还想和阿娇玩,让我过来叫阿娇到我那里去。可阿娇不同意。因为你在这里。她还是想维护你的面子。”三姐说:“后来,你一直不在深圳,那个男人追她追得紧,几乎每天晚上都跑来哄她开心,和她过夜。遇见这样的男人,时间一长,哪有女人不动心的。”我回忆起来:“难怪有一天我在电话里听到阿娇对那个男人说,我是她的'前男友'。”三姐说:“是呀。她只能这么说,才能让那个死胖子对她死心塌地呀。后来,他带她去江苏玩了一趟,并许愿说如果阿娇愿意跟他,他便出资买一家纯净水批发店给她,让她做老板娘。阿娇这才感到她找到了新的希望。”难怪我买的花店她不要。原来她要更大的。
我听到这里,深感缘分天注定,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数。
三姐换好了衣服,说:“天也晚了,你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
我问:“那你呢?”
三姐说:“我去阿娇那里。”
我奇怪了:“那个男人在家里,你去她那里,恐怕不方便吧。”
三姐笑着说:“那个死胖子要回去帮他老婆的水店守夜。也不是天天都在阿娇那里过夜。所以,阿娇刚才打电话过来,要我过去陪她。”
我问:“阿娇她真的不想再见到我?”
三姐了解似的笑了:“阿娇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怕那个男人半夜里跑回来,万一撞上你和她在一起,大家都不好。”
我说:“那好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明天就回广州去。”
三姐说:“男女之事,有合就会有分,有分就有合,我跟罗哥就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吧。”
我点点头。
“你早点休息啊。”三姐说着,关上房门走了。
躺在三姐家的床上,一时不能入眠。想到一年以前,当我从酒店男孩的手里抢过阿娇时,阿娇不也是这样与那个酒店男孩藕断丝连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现在,该轮到我了。
这就是命吧。
睡到半夜,朦胧之中,忽然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打开灯一看,是阿娇。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阿娇也坐起来:“是三姐要我过来的。”我问:“那你男人呢?”
阿娇说:“到店里守夜去了。”我问;“那三姐呢?”
阿娇说:“在我家里。她不放心你,要我过来陪你。”
我叹了口气:“你都跟他这样了,又何苦呢?”
阿娇楚楚地说:“我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你。”
我问:“那你白天的时候,对我那样,气死我了。”阿娇苦笑道:“我这不是来向你赔罪吗?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阿娇的这句话,让我听了心里暖暖的,白天的种种不快一扫而光。
我埋怨道:“那你来了,也不喊醒我。”
阿娇说:“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你。”
我问;“那你在做什么?”阿娇说:“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你睡着了,像个孩子,好安静,好安详。”
我笑了:“哈哈,你睡着了也一样哟。来,到我怀里来。我有话问你。”阿娇乖若小猫,一下子便滚进了我的怀里。
我问:“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打算跟他怎么办?”
阿娇说:“他答应出钱,买一间中等规模的纯净水装瓶店,给我一半的股份,等两三年后,我赚到钱后,再还把他送给我的本钱还给他。”
我说:“既然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还要还?”阿娇说:“他要真的送给我,他在他老婆那里的账就做不平了。他这样做,只是在利用手上的周转金,知道吗?”
我点点头:“明白。看来,这也是个痴心的男人。”
阿娇说:“没办法。我只能利用他的这种痴情,借助他的力量来改变我现在的处境。”
我问:“那你以后呢,比如说你还清了他的借款以后呢?”
阿娇说:“到那时,我就跟他两清了。”
我说:“真这么做,也难呀。”
阿娇问:“为什么?”
我说:“日久生情呀。现在你好像是想利用他给你创造条件,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多少便会生出真情来,要分手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阿娇说:“可他有老婆。我不可能跟他一辈子呀。”
我说:“如果他老婆跟他提出离婚呢?到那时你怎么办?真能接纳他?”
阿娇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说:“你这事,我真的不好说呀。”
阿娇问:“怎么个' 不好说' ?”我说:“依我的智商和见识,要想帮你骗他,那还不是小儿科?特别是当他被你的色相蒙蔽之日,就是智力水平低下之时。你说对不对?”
阿娇说;“对。所以我要依靠你。”
我说:“但他并不是坏人,只是迷恋你,并无害你之心,而且他得到你,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若帮你骗他,于心不忍呀。你说是不是?”
“也是呀。”
“所以,我两头为难。看到你和他这么亲热,我心里不是滋味;看到你有了发财的机会,我又高兴。你说这不是两头为难吗。”
阿娇笑了:“老公。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做你的女人。你明白吗?”
我笑了:“明白。”阿娇抱着我道:“那我现在就想补偿你。”
我问:“补偿我什么?”
“白天让你受委曲了呀。现在补偿你呀!”
“哈哈。真的吗?你这么爱我,不想让我委曲?”
“当然是真的,快操我,我就是过来让你操的。”
“真这么诚心?”
“是的。天快亮了,你又能要走了。”阿娇说着,爬到了我身上,伸出她的柔舌,与我吮吻起来。
我一边与她深吻,一边伸手,将她腰间的小T 裤向下拉去,露出了她白白的小屁股蛋儿。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三姐的家,是我和阿娇去年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地方。朦胧的小红灯依然亮着暧昧的光芒,席梦斯软床在两个的重压下也依然发出吱吱的声响,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年多来,她的身材依然苗条而优雅,苗条而优雅得近乎于完美;她的神情也依然妩媚艳丽,妩媚艳丽得近乎妖娆。难怪有那么多男人想要操她,难怪死胖子余老板要出重金收买她。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美色缠身的女人,我的鸡巴不知怎的,却一直硬不起来,软绵绵的,像只死泥鳅。
阿娇握着我的鸡巴问:“你今天怎么啦?”
我笑道:“你把它气坏了,它罢工了。”
“哈哈……那好,那我为你服务啊。”阿娇说着,便将我的鸡巴含进自己嘴里,吮吸起来。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阿娇买力地为我口交,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将手伸到她的两条大腿中间,摸她的阴部。我发现,她那里面干干的,一点也不潮热。换句话说,她并没有性欲。
我们俩虽然同床裸体相对,可我没有硬,她也没有湿,“我们真是缘尽情灭了吗?”
“阿娇,你累了,先休息吧,等天亮了,我们养足了精神再做。”
“那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着电脑包,离开三姐的家。
离开之前,屋里是两个人交配后的混乱:一只枕头落到了地上,床单乱七八糟,阿娇光着身子,浑身是汗地仰躺在床上,黑黑的长发散乱在脸上,两枚乳头高高地竖立起,一条大腿直伸着,另一条横张着,毫无羞耻地暴露着下身。下身的阴毛上沾满了两个人的淫液,两片阴唇向外翻开着,阴道黑洞洞的泛着闪闪淫光。小肚子还在不时地抽搐着痉挛着。一条紫色的透明小T 裤吊在脚踝上,卷成一圈。
我看到她的最后那一眼,是她的抹着红指油的大脚趾头,小巧玲珑,圆润光滑,清丽秀美……
由于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我站在儿童公园门口,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去哪里?”司机坐在里面问。
“罗湖火车站。”我探头进去。
“上车。”清晨的东门,人少而安静。
街景一点一点地向身后退去,我感到离去的车辆,不仅把我带离了那个地方,而且把往事也一起丢在了那里。
夜班司机可能由于要驱赶长时间的寂寞,车内的音响一直开着。从环绕音箱里传出的,是周华健演唱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一串串清脆的钢琴声在车厢里流泻,诉说着分别之愁——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车轮悄无声息地向前滑行,静静的街景退往身后——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我的意识里,开始浮现出昨天的一些抹不去的伤感画面:阿娇在走进里屋之前,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进入里面房间的最后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怪异而诡吊。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
——卧室的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
——她的鞋,脱在了卧室门外。它们是那样的精巧玲珑,带着阿娇身体的气息,那样的可爱。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的士经过了东门茂业百货。
过街天桥上,有几个过路的行人。
——屋里开始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的士经过了东门阳光大酒店。
我看到了喷泉正在向外喷洒着好看水柱。
可我的耳朵里依然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母猫发情般地在里面“啊”、“啊”地叫唤着,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叫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的士经过了东门金光大厦。
美轮美奂,庄严气派,格调高雅,现代商务与男人成功的象征。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
——“啊……老公,操我,啊……好爽……”——清晨,阿娇躺在她的淫床上,呼唤着我……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一丝微弱的光从三姐家的窗帘里透进来。
——阿娇光裸着身子,长发遮脸,伸出舌头,和我深情地吻着。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的士经过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看见了一身西洋装扮的门童站在那里迎接着客人。
——我抱着阿娇的头颅,粗壮的阳具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抵着最里面的子宫颈,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奋力地射进去。
——一切爱、恨、情、仇,仿佛就此融化消解,不复存在。
——阿娇在我的身下散乱着头发,喘着气呼喊着,两腿在床上到处乱蹬乱踢,阴道里吮吸着、抽搐着、痉挛着,享受着我给她的人生带来的最后一次高潮,淫水流到了她的屁股底下的床单上……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我走下的士,走向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回头向深圳这座非常熟悉的悲情之城投去了最后的一瞥。
的士走了,载着周华健的歌声渐渐远去——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