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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你的?有什么根据吗?”
心说,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不好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么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你师父不是有你们这些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人害的。”
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么你了?你这么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它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你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么甜蜜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你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么看你,除了那些理由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你。”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呵呵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面前说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你,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领教了。”
从怀里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你收着交给师父吧。”
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里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痴。哪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你们到我们无为观做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么个美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么男女间的情意了,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
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么指教吗?”
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
说着,挺剑就刺。那准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
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
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中战在一起。一青一绿,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
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著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里则变得刚硬而霸道,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及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沉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仙子摘花’,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老道关门’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不忍打那张白里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么会突然不见呢?难道这就是‘隐身术’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败。”
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
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好了。”
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惜玉之心。”
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面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你怎么能怪我呢?我是收手不及呀。我没想占你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么能蛮不讲理呢?等你师父回来,我跟她说。”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
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你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
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你们呀,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你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么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你一把,你就吃亏了?你就被占便宜了?难道你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你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夺理。你是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
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说吧,怎么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向大树跑,不准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你怎么办?”
朵云哼道:“你怎么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么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你就说吧,你想怎么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准耍赖。”
一朗子沉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么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么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你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
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呵呵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你干什么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
她的声音那么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面,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瞧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艳,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预备。”
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面,向对面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大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你已经输了。如果你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你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你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里。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面红耳赤,说道:“你耍赖了。你用了‘穿墙术’。我又不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
她抬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么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里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你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叹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让他当你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
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你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荡漾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你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蛮,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抬举。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么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找个比我好的男人。”
自己都觉得这话别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
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面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抬头,向云海间望去。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荡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挑,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里得无比动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那么高贵,雍容,娴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轻皱。一只手不时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
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
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么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
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的。”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
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么朵云跟她的差距这么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出声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我脸上不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你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么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什么关系。”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子。他的目光是那么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
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么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
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你怎么样?我已经拿药来了,你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里心里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么诱人,还不如让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复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象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系好,问道:“是谁在说话呢?”
他心里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你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经常被仙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么进来的?还偷看我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么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里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里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里,消失了踪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灯的。这里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砰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你发什么疯?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
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
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你干什么呀?干什么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里,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你可别那么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你们还当他是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你冒失,伤了好人,让我来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朗子哪里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你快告诉我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你相信我吧,我绝没有害你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也不是我制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么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叹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么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样子,她心里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你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么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面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你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里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里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么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么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干什么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里没有解春药的。这还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么?”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的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么,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里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快步出屋。他心里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子为什么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