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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麒和曾柔晚上有时就着虫鸣在树下品茗谈心,有时他们会缠绵一整晚,彼此说着浓浓不歇的爱语。曾柔有时午夜梦醒躺在宣麒温暖的怀中还会怀疑,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在作梦,因为这实在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真实发生过……如果是梦,就让她一辈子如此沉溺下去吧!
自从她走了一趟鬼门关之后,宣麒就特别注意她的饮食,三餐外加消夜,她快变成小胖猪了。宣麒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她也没有忘记当初在牢里很照顾她的老伯,她央求宣麒放了老伯,他二话不说就答应放了他,让她好感动。他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好希望能永远跟他在一起,永不分开。
但是……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好几次她都想说出口,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实在很怕他若是知道她是个从未来世界来的人会被吓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一天天无法自拔的爱上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就好比现在,他只不过到皇宫去不到半天,她就坐立难安、胡思乱想起来……
再想到自己的父母、工作,她的脑子更是一片混乱。来到这里也有两、三个月了,家里的人一定急得像熟锅上的蚂蚁四处疯狂的找寻她,可她现在只想待在宣麒的身边,哪里都不想去……虽然宣麒不说不问,但是她内心深处十分明白,这样一天天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应该找个机会跟他好好的谈谈。
但是,她该怎么跟他谈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会相信她吗?她不想让他讨厌、更不想离开他……
刚回到府里的宣麒一见到曾柔,便被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无比诱惑力吸引了。才离开她不过半天光景,他就好想好想她,跟玄烽的会议也心不在焉的,本来说好了去城外跑马的他也不去,急忙的回到王府,第一个想见的人儿就是她。
她秀发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杨醉舞春风,玉貌花容,纯色照人,站在群花狂肆争艳的花园中非但没有被比下去,反而像是其中一尊迷路了的白莲仙子。
曾柔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回眸看到宣麒的身影,朱唇立刻绽出欢笑,一双明眸水光流转。
“麒……”清灵大眼之中射出两道思念的目光,和宣麒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宣麒快步走了上来,急迫地抱着她,两唇相合,热烈的交吻。“柔儿……你让我想死了……”
他在曾柔两片红唇上贪婪地吻着,两只大手疯狂地在她的背部抚摸,之后愈摸愈往下,停留在她翘挺的屁股上,轻柔的打着转。
“麒……不……不要……”曾柔低低叫着,想把他推开来。她有话要对他说,要趁她脑子还清楚的时候跟他说明白。
曾柔一对富有弹性的胸脯抵着宣麒强壮的身子,令宣麒浑身燥热。他将一只大手伸进了她的亵衣里,握住她高耸的右乳。
“麒……不可以……”曾柔一点都推不动他,樱唇又被他覆住无法言语。宣麒的两只大手穿过了纱衣的缝隙,在细嫩的肌肤上抚摸,强大的电流从尖翘的玉女峰上一直传到他的手心,再从手心传遍全身……
“不……这里是花园……不行……”曾柔闭着眼,满面红晕,浑身瘫软,一颗心怦怦直跳。
“你尽管放心,没有人敢来这里的。”宣麒的两只大手抓住纱衣,将纱衣从曾柔的胸口快速打开,顿时两团白玉球跳了出来,微微倾抖。
宣麒彷佛瞪着两个稀世国宝,猛地俯下身子,在白玉球上吸吮着、吻着,用他粗粗的短须放肆地摩擦着……
“啊……不要!麒……快停止……”曾柔不停地哼出撩人的声音,使得宣麒更加疯狂了。
“我也想停,但是你让我停不下来……天啊!你太令我着迷了……”他的大手抓住曾柔的亵裤,狠狠一扯。
“不……”曾柔娇呼着,急忙伸手要掩住自己,但是已经太迟了,宣麒的大手已经占领了阵地,他粗糙的手指和她柔软的毛发互相摩擦着。
“啊!麒……哦……不……不行……”她一丝不挂,酥胸如脂,玉峰高耸,峰尖上两颗紫色的葡萄,小腹之下,两山之间,一片令人心荡神驰的茸茸芳草,盖着迷人魂灵的神妙之境。
“别……别在这里……”曾柔被他热情的挑弄逗得意识涣散,明明是要抵抗他的,奈何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没有办法等到回房……”宣麒周身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冲击着小腹,他已控制不住了。
曾柔脸似桃花,媚眼水汪汪,心房急跳,不停地颤抖。她的丰乳被他轻吸点逗,下身则被一双粗大的手搓揉着,捣得她魂飞魄散,又酥又麻。她娇羞扭动,似迎似拒,婉转娇喘。
宣麒将她抱进了最靠近花园的凉亭,将她放躺在石桌上后就再也按捺不住的滑进了她眩美的幽穴。
在曾柔无限娇媚的姿态之下,他拿出浑身本领,不停的挺身用力撞击,时而疾风扫落叶,时而在洞口辗磨,逗得曾柔酥麻奇痒,畅快疯狂,骨酥筋疲,神魂飘荡。曾柔被他凌厉的攻击征服了,完全无法抵抗,只能依靠着他的节奏一步步攀上情欲的高峰。
她手抚着他的面,注视着他,一对修眉舒展得像柳叶,菱唇展露出一丝蜜样的微笑,两鬓和额角留着一些汗珠。
他壮实健美的身体压着她,那男性突起的胸肌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她情不自禁的主动亲吻他,“我爱你……”
宣麒听闻了她的爱语,更加精神抖擞。他将她的玉腿打得更开,还将她的肩膀扶上,让她整个人坐在他的上面,下身狠力猛进。
“啊……麒……哦……”曾柔的高声吟叫更激起宣麒的疯狂,他又凶猛地进出了数十次。
“柔儿……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不许离开我……”宣麒紧紧搂抱着她,甜言蜜语,恩爱依依,仔细研磨,做进一步挑逗。曾柔遍体酥麻,奇痒钻心,心火如焚,实在按捺不住,她轻摇慢晃,双腿环绕其腰,又夹又转,尽其所能承迎。
“啊……我……绝不离开你……”
曾柔的一番告白,激得宣麒像野马一样,在草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她瘫痪似的娇躯,用足气力一下下狠冲进去,像雨点般撞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啊……”曾柔整个人不住的颤抖着,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宣麒感觉她的下身紧急收缩,内热如火,一阵酥麻,寒颤连连,两人都舒畅的拥抱喘息,谁也不愿再动了。
休息了片刻之后,宣麒抱起了刚刚承受激情、虚弱不堪的曾柔回房里去。
他们一起拥抱躺在床上,曾柔看着宣麒,他真的好俊好俊,这样的男人是她可以拥有的吗?她好爱好爱他,一点都不想离开他,哪怕是要她因此放弃原有的一切,她也愿意。
“我脸上有什么吗?”宣麒轻抚着曾柔的脸,柔声笑道。
“我好喜欢看你……我多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我可以永远像这样躺在你的身旁。”曾柔说着说着,眼眶竟不自觉的泛红。
“柔儿……”宣麒抱住她,再温柔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曾经有一个女孩,跟你长得很相像,我疯狂的爱上了她……”
曾柔按住了他的唇,对他摇摇头。
宣麒不解的看着她。
“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不要你去回忆这些,痛苦的回忆就忘了它吧!”她更用力的抱紧他。看到他痛苦,她的心里也泛着酸楚。
宣麒张大眼睛看着她,“这件事只有皇上跟御祈知道,你怎么可能会……”
完了!她最害怕的事终于还是出现了……她该怎么对他说呢?曾柔紧张的看着他,“如果……我说是我亲眼看到的,你相信吗?”
宣麒怔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柔儿,你在说笑话吗?你怎么看得到,难道你有通天眼吗?”
“我……我跟你说过,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知道我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奇怪的事情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一切……”曾柔坐起身十分激动的说道。
“柔儿,你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宣麒一脸迷惘的看着她。
是时候了!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倒不如现在就跟他说清楚吧!曾柔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个仔仔细细。
宣麒听完了曾柔的话,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曾柔更不敢看他,就怕看到他害怕或嫌恶的表情,那会令她心碎的。
在听了这样令人无法置信的事之后,宣麒不停的想找出一丝丝对她言论的否定,但是很可悲的,他却一点都找不出来。如果她说的是事实,她有家人、朋友还有工作,这里根本就不属于她,她随时有可能离开他……
离开?!这两个字猛然窜进了他的脑子里。老天爷是不是又要再开他一次玩笑?他这一生爱上的两个女人都有着夺人心魂的美丽,但是最后都是离开他……他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诅咒,爱上的女人都注定跟他无缘!
宣麒深吸了一口气,“你所说的都正确。那些细节连玄烨跟御祈都不知道。”
曾柔怯怯的问道:“你……你是说婚宴那晚吗?”她用眼角偷偷的瞄他,发现他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在一瞬间没了精神。看到宣麒这样的表情,曾柔的心实在很痛。想不到她还是伤害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他。
宣麒点点头,“对。我好心的想放过她,她却还想要我的命……我躲开她的攻击,她却死在自己的刀下。”宣麒说完,突然狂笑起来。
曾柔含泪抱住了他,“不要这样……麒,我求你不要这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快忘了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宣麒骤然停住笑,脸色阴沉的看着淌着泪的曾柔,一改以往的温柔深情,猛力抬起曾柔的下巴,并且用力的掐紧。“不愉快的过去?那我现在就很愉快了吗?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我只不过是你无聊时的玩伴,不是吗?”
“不是的……”
“那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我不想欺骗你……”
“然后呢?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你要回去你的世界了?”
“我……我也想留在你的身边,可是……”
“可是什么?”
“你不能这样自私……我有父母,最少也要跟他们禀明这一切……”
“我自私?我再怎么自私,都没有你的心肠毒!那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真的爱你!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那就别走,留下来,证明你的话。”
“宣麒……”
“你做不到对不对?既然没有真心,就不要在我面前耍把戏!你以为我会笨得再上女人的当吗?”宣麒俐落的穿好衣服,表情冰冷又不屑的睇着全身发抖的曾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曾柔抓住了床头,以防自己会支撑不住。
宣麒对她笑,但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笑。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一瞬间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是这样爱他,宁可失去她所拥有的亲情、友情,甚至连工作都不要;而他竟连让她回去跟自己的父母道别都不肯……他真的是以前那个重情重义的宣麒吗?
宣麒走近她,以往眼里的柔情宠溺已不复见,利如刀的冷眸彷佛要将她千刀万剐。“如果你真的目睹了那晚的一切,你就应该知道,那个女人是如何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任何女人,更不会爱任何女人,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爱上你?”
曾柔抓住了他的手臂,哽咽的说道:“宣麒,我知道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爱你,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爱一个人……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我……”
“我说过爱你了吗?从头到尾全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动心!不过你的身子倒是挺迷人的,比窑子里的姑娘更能令我满足,所以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宣麒奋力的抽回手臂,令曾柔顿失依靠的跌坐在地。
不!这一定是梦,要不然她不会听到宣麒跟她说出这样不堪跟残酷的话……一定是梦!一定是……她的眼泪无声的滴滴落在地上,也滴滴穿透她的心。
宣麒紧握着手,拚命的忍着去扶起她的冲动。天知道这对他有多难,但是他要是现在不这样做,等她真的离他而去,他会抑郁而亡的!
看见她流泪,他心痛得有如被人用利刃狠命刺入一般。可他这样看重她,说不定曾柔的心里还笑他的痴傻……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让他爱上她后才发现他又被人开了一场玩笑……
宣麒闭了闭眼睛。他要离开这个让他心痛的地方,这个让他心碎的女人!“你高兴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只要别再让我看到你。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曾柔抱住了他的腰,“不!不要!我不走了……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留在你的身边……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爱你!我是这样的爱你……”
宣麒被她的话愣住了脚步,随后他又恢复之前的冷峻。他将曾柔的手拿开,“别让我连你最后的一丝美好印象也毁了。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会相信?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这样说?”
“我……那是因为……”宣麒那比冰块还要冷的神情,让曾柔说不下去。她明白不论她再说什么都一样,他已经讨厌她了。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他说变就变,变得她措手不及,也令她痛心疾首。爱一个人是如此容易,但是要讨厌曾经爱过的人对她却是如此困难。她真想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如何能在下一刻对她如此的残忍……
曾柔泪眼里的他愈来愈模糊,她渐渐的往后退,抖着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的照顾……”
宣麒僵住了身子。不是他赶她走的吗?为什么亲耳听到她亲口说出离开,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拧住,内心深处传来一阵比一阵更强的痛?跟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感觉来得更强烈……他真没用,竟又为了这样的女人心痛!
他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你……你说什么?你要走了?!”喜春不敢相信的看着曾柔。她前几天还跟府里的丫鬟在猜王府什么时候要办喜事,昨天王爷还高高兴兴的跟小姐在一起,怎么才不过一天的光景就全变样了?
曾柔仍继续整理衣服,“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我没有能力报答你,只能说声谢谢!”
“你这是什么话,我只是个奴才,听主子命令行事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你真的要走吗?那王爷……”喜春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再问下去,但她心里实在是十分好奇。
曾柔神情憔悴,脸色惨白,眼睛泛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跟爱人闹得不愉快。但是她又能跟谁说去?连她最爱的人都那样对待她,别人呢?
她对喜春摇摇头。她不想说,也没有力气说。她还是走吧!走得远远的,走去不会让她难过的地方。
“可是……你在城里有亲友吗?”见曾柔摇摇头,喜春着急起来,“既然没有亲友,那你要走去哪里呢?”
曾柔讲了一句最常在古装剧里出现的台词,“天地之大,总会有我容身之处的。”其实她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只是她不想惹人嫌。“别人”都在赶她了,难道她还要死赖在这里吗?她还想保留一点点自尊。
“可是……外面坏人这么多,小姐生得如花似玉,只身在外行走恐怕不太好吧!”
曾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苦笑。她现在这个样子跟女鬼差不多,哪里如花似玉了?只怕她走出去后别人还会退避三舍哩!
“小姐,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一定是昨夜里没有睡好。现在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再去躺一下,我待会儿去熬个鸡汤给你暖暖身子好吗?”
“喜春,我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待在这里,你也用不着再对我嘘寒问暖。我不可能做这里的女主人的,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我现在就离开。”曾柔拿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只有她穿来的那一套深色裤装,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至于出了王府后要怎么办她倒是没有想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不是因为你可能是未来的福晋才巴结你,我是真的关心你。我绝对不可能看着你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走出这里,就算是我用朋友的名义为你送行吧!除非是你看不起我这个做丫头的。”喜春硬是拉着她,曾柔实在是无法推辞,只好依了她。
面对着喜春所准备的满桌菜肴,心情低落的曾柔实在是食不下咽;但对喜春她还是感动的,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关心她。
吃完之后,喜春送她出门。“我城里头还有个姨妈,不如你先到她那里住一段时间好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曾柔摇摇头。
“没关系啦!她一个老人家住没有人陪,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大美人陪她,她欢迎都来不及。”喜春不停的游说着。
“这……这样不太好吧……”
“不会啦!要不然你一个女人家要去哪里?不如就先到我姨妈那里住吧!”喜春拉着曾柔快步前行。
今天的喜春有点奇怪。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王府里的奴仆不能随随便便出来的。
“你……可以出来吗?”曾柔疑惑的问。
喜春怔了一下,随即转头笑道:“我跟总管打过招呼了。知道你今天要离开王府,所以我特别请好了假等你。”
“等我?我要离开的事只有宣麒知道,别说别人不知,就算宣麒也不知我哪时会走,你又如何知道我今日要走?”喜春今天的态度太不寻常了,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她。
难道她不是喜春?但那张脸明明又是她啊!
喜春一个转身绕到曾柔的身后,拿出一把刀子抵着她,轻声的威胁,“快走!要不然我立刻让你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