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在伤口处洒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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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雄啊~那个宜静丫头怎么样啊?”回家后老妈问起。

    “什么怎么样?”我说。

    “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太一样?”

    “什么?不太一样?”我说“当然不一样啊,现在漂亮多了。”

    “不是啦,我是说她有没有哭啊,还是什么的……”

    “妈,你嘛好了,你儿子不会欺负她的好不好。”

    “哎呀,不是啦,她前一阵子刚失恋,为了那个男的还割腕自杀,最近才刚刚好一点。”

    “她割腕自杀?!”我蛮意外的,她看来是那么的乐观开朗。

    “是啊,那个男的另结新欢,抛弃她,只因对方是有钱人的千金。”

    “她一直想不开,闹自杀,还差点死了,唉,真是可怜喔。”弟接口说。

    “怎么你们这么清楚。”

    “那个男的是我前一阵子去打工那间公司的经理。”弟说“他追上董事长的女儿,然后抛弃宜静姐,所以我当然都知道。”

    原来,那个经理跟宜静再一起也已经两三年了,原本是甜甜蜜蜜的恋爱,因为男的升任经理之后,开始多了许多应酬交际,渐渐的跟宜静有了些争吵,这还不是问题,问题是她董事长的女儿最近刚从美国回来,家世好就不用说,长得还一副明星样,一点都不输宜静,几次接触加上董事长暗示,他便义无反顾的抛弃宜静,去发他的驸马梦了。

    很老掉牙的故事,但是却真实的发生在宜静身上,想想她也真可怜,遇人不淑,不过趁早认清了也好,别等到结了婚生了小孩,到时候光小孩跟谁就是一大问题,唉,我想得太多了。

    倒是她刚刚的表现,跟个没事人似的,让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我跟她也太久没见面了,无从比较起,看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刚刚他的妈妈看你们一起出去,还很担心的样子,我就问她啦”妈说“她跟我可是多年老朋友了,她也全说啦。”

    “她还说,过完年要叫宜静搬到南部去,要我问你,顺便照顾照顾他好不好。”

    “喔。”我不置可否。

    “我就说啦”妈又说“你现在住的那间公寓还有空房间,自己的房子不用房租,我看就叫她住到那边去好了。”

    “啊!?跟我住?”我吃了一惊。

    “是啊,她去避开这边的一切也好……”老妈根本没听出我吃惊的地方。

    就这样,在我失去反对权的情况下,决定了过完年后宜静搬来跟我同住的事。过完了农历年天气还很冷,一堆人不留在家里,统统跑到实验室堕落,玩网路游戏,上聊天室钓美眉,上网路抓抓图片写真A片,打屁聊天言不及义。

    好一幅集合堕落糜烂于一体的写意图。

    而我呢,则是因为过完年有女孩要与我同住,因此提早下来整理房间,其实空房间有啥好整理的,主要是要把一些不该给女孩子看到的东西给收拾好,另外就是添购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好不容易整理完,也跟着到实验室报到。

    “雄哥,雄哥”又是志明。

    “快来看看这个消息!”志明热烈的说。

    “什么啊?”我说“该不会又是什么写真还是A图吧。”我想,自从跟杨英上过床之后,近来看色图都有点失去味道,不再那么热心找图看图了。

    “你看!这不是再说你吗?”志明说。

    “寻找刘明雄垦丁一别,失约勿怪,我依约找你来了!

    请有谁认识就读N大刘明雄的人回信给我,告诉我该如何找他,谢谢。

    一个失约的女孩子留”电子布告栏上出现一则这样的消息。

    “嘿嘿,种马,你的春天提早来了喔!”志明捶我一拳说。

    “不会吧!”我不是不相信,也不是不想见她,只是太讶异了。

    “喂,雄哥,你说回不回啊?”

    “啊?”“是啊,到底该不该回呢?”我想着。

    “扣扣扣”实验室门口传来难得一听的敲门声,这种时候不应该有人来的呀!

    通常如果是研究生的话是不会敲门的,老师不会在放假日来,那会是谁呢?

    “雄哥,开门啦。”

    我离门口最近,当然就是我去开门了。

    “请问刘明……啊!找到了!”

    “轰!”我脑袋里升起一声巨响。

    “我找到你了!”

    是杨英!她真的找来了!

    天啊!当真有这么神奇的女子吗!才刚刚看到他的留言,接着就出现在你的眼前,这真是太神奇了吧!

    神啊!感谢您!赞美您!荣耀您!啊们!

    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奋发向上,不再堕落!

    诸恶末做,诸善奉行。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

    ……

    ……

    ………

    不知所云………

    过了000001秒之后。

    哇哩勒百善“笑”为先,我展开机械化的笑容。

    “是你喔。”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是我啊”宜静说“不然你以为是谁?”

    “啊,没啊。”我说。

    “说谎。”她说“你耳朵在动!”

    “耶!你还记得啊。”我说。

    当年就是他第一个发现,每次我说谎的时候耳朵都会动一动。

    我又想起另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女孩,那个神秘的女孩,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嘿,当然喽,你那时候……”

    “停~~够了!不要说了。”我说。

    记得当时年纪小,一群小孩子自成一个社会,其中有一个傻大个儿,因为身强体壮,因此成为孩子王。有一次他命令我拿二十块去帮他买两罐汽水,结果我想机会难得,拿去投Bar台,想说要是赢了连我也可以喝一瓶,没想到二十块不到一分钟就输光光,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走路摔倒,钱掉到水沟里了,我还特地把膝盖给磨破皮,假装摔倒所受的伤。

    没想到,原他已经相信了,看在我受伤的份上还原谅我,但是她没事突然说了一句:“耶!你的耳朵会动耶!”让那大个子起疑心,教别人去问老板,因此拆穿了我的谎话。结果害我被他跟一群手下扒了我的裤子,躲在学校厕所,最后还是靠她回我家帮我拿一套衣服来解围。

    这种事就不用让她帮我到处宣扬了。

    “呵呵,不说不说,但是要请我吃饭。”

    “你喔,敲诈我!”

    “嘿嘿,好啦好啦,反正以后住在一起,以后再回请你啦。”

    “真的吗?”我不太抱着希望。

    “会啦会啦,我心情好就请你啦。”

    “心情好?那就是永远不会好了?”

    “嗯,再说吧。”她说“我们去吃牛排好不好?”

    “天啊!又要我大失血,别想!门儿都没有。”我说。“去吃面吧。”

    “好吧。”她失望说。

    找了一家最便宜,但是还算好吃的面店吃过午餐,我就带着她到校园逛逛。

    我们学校是南部有名的观光景点,每逢假日游人如织,平时则是天天都有人来游玩拍照,尤其是结婚照,几乎天天都有。

    也不知有啥好拍的,几棵大榕树,一大片草地,一个脏脏的小湖,湖中除了几只丑乌龟,就剩上面那一群吵杂的鸭子跟鹅,旁边几栋古老的建筑倒是古色古香。

    不过看过不少这样的照片,偏偏就是很好看,不过这些照片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背景一慨是模糊的,你要是不是恰巧对那地方很熟悉,否则你永远猜不到那是在哪边拍的,所以这样看来,再哪边拍也都一样了。

    “好漂亮!”她说。

    “嗯”我不置可否。

    “哇!鹅耶!”

    “嗯”

    “好好玩喔,我摸摸看。”她说。

    “不…”“啊~”“…要摸牠。”

    来不及警告他,这边的鹅是有名的坏脾气,不少不知就里的人,经常遭受牠的硬嘴攻击,小孩子被追着跑的更是多。

    “好痛喔!”

    “嘿嘿,谁叫你不听劝告。”

    “你哪有劝啊。”

    “有啊,我刚刚说了“不”,你就被啄了啊。”

    “这叫做有警告啊。”她说。

    “这…谁叫你动作太快了,我都来不……啊!”

    “死鹅!臭鹅!你啄我那里做什么!”我追着鹅要揍牠,牠倒是聪明,赶紧躲到水池中去了。

    “噢,好痛。”那只该死的鹅,居然趁我跟宜静抬杠时,偷偷攻击我的要害。害我抓也不是不抓耶不是,明明会痛,手又不好意思摸。

    干!你有种给我上来!老子一定把你抓去做三杯鹅!

    “嘎~嘎~嘎~”死鹅居然还敢跟我示威。

    我从地上捡起两粒小石子,兜头就往那只死鹅丢去。

    “嘎嘎嘎!”嘿嘿果然命中,看你还赶不敢嚣张。

    “喂,年轻人,你怎么拿石头丢鹅呢?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回头一看,不得了,警卫伯伯小跑步过来了!

    我牵起宜静的手,赶紧拉着她快跑,这要是被抓下来,搞不好会被记过哩!

    干!这只死鹅一定就是这样,“鹅仗人势”欺人太甚了。

    逃跑之后,我跟她就到麦当劳去坐一坐,我趁机去厕所看看重要的宝贝,我可不希望她这辈子就只用了一次就毁在烂鹅口中。

    还好,只是有一点点的红,也不太痛了,要是我变太监了,我一定不饶牠。

    从厕所出来,远远的看到她坐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余光笼罩着她的全身,让她全身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我眼前迷濛,仿佛看到神话中的维纳斯,眼神中带着一丝黑暗,是什么事情让她不快乐呢?

    怎么有人忍心放弃她而去就别人呢?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咦?”

    我突然看到窗外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是她吗?不会吧!今天我受的惊喜跟意外已经够多了,别再胡思乱想了吧!

    我默默的坐在她身边,以一个纯欣赏的角度看着她,真的是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真的漂亮,在这样的场景中,我就像在欣赏一艺术品一般仔仔细细的欣赏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呼吸,周遭的噪音都静默了。

    她也是默默的看着窗外,不发一语,似乎灵魂已经不在了似的。

    忽然,一滴眼泪从眼框涌出,滑落。

    接着,更多的泪水循着相同轨迹,大量的涌出,迅速的划过美丽的脸庞。

    无言。

    过了好久,她拿出面纸擦了擦,回头对我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没有灵魂。

    是的,一个没有灵魂的笑容,突然间我反而似乎了解她了。

    无须言语。

    不知是谁先站起来的,反正就这样,没有再说话,两个人离开了麦当劳。

    大概是累了,回去休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