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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
晨风徐徐。
营帐内的刘承胤甲胄不离身,努力端坐,生怕贼寇来偷营。
可昨夜被贼寇雷声大雨点小地袭扰了一夜,将近天亮的时候方才消停,此时此刻实在是太困了。
“贼寇应该不会来吧?我就眯一小会儿!”刘承胤暗自想到。
其实不止是他,昨夜几乎全军将士都被折腾地不轻,是故此时几乎都在打着盹儿。
五大督军之一的白文选正负手站在一个土包上,观望着对岸刘承胤部的营寨。
“搞清楚没有,此地守将是谁,兵力数量几何?”
“禀将军,据俘虏的官军招供,此地的守军将领是武冈总兵刘承胤,兵力大概一万多人。”
白文选闻言,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还好本将军用数十条破船在前面开路,否则此番定会吃一个大亏!”
“将军好计策,派出小股人马,即刻刺探军情,又能袭扰对方,而我们只需以逸待劳!
经过咱们一夜的袭扰,官军此时定是人疲马乏。”一旁的随从道。
白文选顿时有些洋洋得意,翻身上马,抽出佩刀:“听令!”
“唰!”
只见密密麻麻地农民军从地上直起身来,顿时旗帜飘飘,杀气凌然。
白文选将刀指向刘承胤军营,大喝一声:“杀!”
随着战鼓响起,湘水两岸皆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打着盹儿的刘承胤顿时惊醒。
“总兵大人,不好了,贼寇兵分两路,朝咱们两岸的营寨冲过来了!”
刘承胤闻言,惊怒交加,豁然起身,步出大帐外。
看着两岸冲营的两股贼寇,每股人数差不多都是己方的两倍有余,咬了咬牙,拔出佩刀大喝一声:
“迎敌!”
“咚咚咚......”两岸的营帐顿时响起紧密地锣鼓声。
“贼寇来啦,快迎敌!”此起彼伏地喊叫声响起。
“火炮准备!”
“开炮!”
轰轰轰......
正在冲锋地大西军阵中顿时炮火连连。
“骑兵,直取中军大帐,斩了官军将领,赏金千两!”白文选对前方的500骑兵喝呼道。
冲锋在最前方地500骑兵闻言,顿时嗷嗷叫着向刘承胤的帅帐冲来。
见对方直直向自己的帅帐重来,刘承胤目眦尽裂,带着临时拼凑出来的四百于骑迎了上去。
“贼将,拿命来!”刘承胤看着被十几个人簇拥着的白文选。
白文选一惊,忙命人迎向刘承胤。
“砰砰砰......”
两军相接,顿时人仰马翻。
“杀!”刘承胤乃是从底层一路爬升到总兵的狠人,力大无穷,号称刘铁棍,战力自是不同凡响。
手持一杆长枪,三下五除二便将挡在白文选前方的几人挑于马下。
“贼将,死来!”
话音刚落,枪尖直指白文选。
白文选大惊,忙持刀格挡。
刘承胤回枪,一个转身,枪身猛地拍向白文选。
“砰!”
白文选猝不及防,后背实实在在地挨了一下,险些摔下马来。
见这个莽汉武力了得,白文选自恃不是其对手,环顾战场一周,见双方军士战在一起,己方凭人数优势,想来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
那就先拖住眼前这个敌将。
想到此处,白文选退到十米开外,拱手道:“刘将军铁棍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刘承胤冷哼一声:“既知吾名,劝你就此退去,否则定将你捅上十个透明窟窿!”
白文选低笑一声道:“孔将军请听我一言,如今朝廷昏君当道,奸佞横行,致民不聊生,狼烟四起,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与八大王共襄大业呢?”
“我呸!你等乱民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休要废话,看枪!”刘承胤二话不说,持枪便刺。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白文选面色一冷,招呼数十人开始围攻刘承胤。
刘承胤见状,冷笑一声:“乌合之众耳,受死!”
双方战斗已进入白热化,刘承胤被数十人围攻,刚杀死一人,便重新又有人补上,顿时渐渐感到体力有些不支。
抽空环顾了一圈,顿时暗道不好,中了贼寇的计了。
当即怒喝一声,冲破战圈大喝一声:“撤!”
说完一马当先,向长沙方向疾驰而去。
幸存的官军闻言,纷纷拼命地想要摆脱对手,竟是难得地爆发出了超常地气力。
白文选扭了扭仍在疼痛地后背,并未下令追击。
“不用追了,收拾战场,即刻登船向长沙进发!”
........................
长沙城郊,戴家湖。
此时也是喊杀声四起。
此时艾能奇正率军尾随追击,长沙守军不断有人倒下。
尹先民一边拍马疾驰一边大喝:“不要恋战,速速突围!”
张献忠行辕。
孙可望正躬身道:“父王,定国派人来信,说他已到长沙南边的狮子山待命。”
张献忠闻言,大笑道:“哈哈,好,告诉他,只要那猪(朱)吉王往南跑,即刻将他擒下!”
“遵命!”
张献忠看了一眼满地的盔甲旗帜,不屑道:“这长沙守军不堪一击,咱老子看来,也不用跟这磨磨蹭蹭的了,传令下去,即刻出发,一鼓作气拿下长沙!”
孙可望跨上战马,大手一挥:“出发!”
话音刚落,浩浩荡荡地大军便向长沙城下涌去。
长沙城南,惠王朱常润带着陈妃和嫡长子朱由樑准备启程。
见儿子朱由樑将脸洗了一遍又一遍,朱常润忍不住道:
“祖有粮,咱这是逃难,为父还恨不得脸再花一些,你倒好,洗的干干净净地,生怕贼人认不出你是吧?”
朱由樑闻言,委屈地道:“父......”
见朱常瀛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方才把那个“王”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父亲,儿子就是觉得脸上不舒服,如果这样父亲不喜,儿重新用泥土抹一遍就是。”
朱常润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过你须谨记,从现在起,我叫祖大常,你叫祖有粮,我是你爹,她是你娘!”
朱由樑闻言,看了看陈妃,顿时有些傻眼。
开什么玩笑,自己今年二十有八,陈妃也不过刚三十出头。
说她是自己的娘,哄鬼呢?
“爹呀,这......恐怕没人会信啊!”
一旁地陈妃噗嗤地笑出声来。
朱常润一拍朱由樑的头笑骂道:“笨蛋,后娘也是娘啊!”
说完看了一眼陈妃,郑重地对她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
陈妃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老爷,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朱由樑有些哀伤,自荆州逃亡以来,自己的妻儿死的死,散的散,如今更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今无辜地吃了一波狗粮,顿时对自家老爹艳羡不已。
擦了擦眼中地泪水,对父亲能在四处逃亡、居无定所的情况下还能有一个女人对他不离不弃而高兴。
当即双膝跪地,一脸诚挚地对陈妃道:“四娘,感谢您这一路对父亲地不离不弃,我娘死的早,如若四娘不嫌弃,今后您就是我亲娘。”
陈妃闻言,脸色一红。
忙将朱由樑扶起道:“由樑快起,亲娘不敢当,你还是叫我姨娘吧!”
这时朱常润插嘴道:“就叫姨娘好,今后咱们一家人,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陈妃和朱由樑也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