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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冲的意识指使下,宁冲身上的血色骨铠一阵蠕动,瞬间化作白色流光一闪,已经成为一颗带着血丝的骨白色珠子。
这骨白色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之后,弹射到宁冲的额头前,一闪之后,冲入宁冲的眉心,消失不见。
血色骨铠一收,宁冲整个人终于是完全恢复了正常。
宁冲却顾不得喘口气,立即冲了上去,抱起天雨。
一番仔细探查,发现天雨没什么大碍后,宁冲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
宁冲抱着天雨,目光转向一旁的血袍人,开口问道:“是你救治天雨的?”
血袍人一动不动,冷漠说道:“我只是将一道‘凝血咒’打入她体内,阻止了伤口流血而已,具体的治疗还得你来动手。”
宁冲点点头:“无论如何,多谢了!”
血袍人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只说道:“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宁冲,后会有期!”
口中或者,血袍人竟当真转身就走。
“唉莫风,数年未见了,你不但不以真面目示朋友,还不愿多说,急着要走吗?”
身后传来了宁冲叹气之声。血袍人听到,身躯一震,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认出我的?”
血袍人转回头,看着宁冲,满脸的吃惊。
宁冲苦笑道:“你知道的,我的朋友并不多,所以我对寥寥的几个朋友都特别的熟悉。”
血袍人怔了怔,无奈摇头笑道:“我就感觉可能瞒不过你。你这家伙的眼光依然和从前一样犀利”
口中说着,被宁冲认出身份的血袍人,干脆不在遮掩,一把将遮挡面目的斗篷头罩拉扯了下来。
几根邋遢的胡须,脸上几道显目伤痕,这张年轻的脸上,已经刻下了岁月沧桑的痕迹。宁冲看着露出真面目的血袍人,顿了顿后,已经大笑了起来:“莫风,果然是你啊!”原来,这血袍人,竟然当真是当年离开了宁家的宁莫风!
宁冲很高兴,宁莫风却苦笑道:“我到希望你没能认出我了”
“为什么?”
“原因我不想多说,但认出我来,对你并无好处。”
宁莫风说得严肃。宁冲眉目沉了沉,已经感觉到宁莫风这些年的经历并不简单,而且宁莫风似乎并不想谈起这几年的经历。
顿了顿,宁冲认真说道:“无所谓了。我们几年没见,你现在没必要急着走吧?”
宁莫风摇头道:“宁冲,你我都不在是曾经的你我。我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而你也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不过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只希望有一天我们不会成为敌对的敌人””
“宁冲,我必须走了,我得提醒你一声,你获得的轩辕战铠,若不是迫不得已,千万别轻易再使用!你这一次能清醒过来,不代表下次你还能清醒!”
宁莫风郑重其事地告诫了宁冲一声,随后当真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血色流光,远远射走,消失不见。
宁冲轻轻叹息一声,只感觉宁莫风相比以前,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也不知道宁莫风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为何他会学习到如此邪恶的功法?竟然还家入了魔道门派?
心头一想到这些个问题,宁冲立即苦笑了起来。自己这些年来的人生也是一团糟,还是先顾好自己,再去考虑别人吧想到这里,宁冲停下了胡思乱想,小心解开天雨伤口附近的衣服碎片,中食二指轻轻按压着伤口,开始调动菩提子的“生命源力”治疗天雨的伤势。
大约是宁冲在疯狂时,下意识地留手了,天雨的伤的确不重,那骨针大约是从肩窝的位置穿透了天雨的身体,并没有伤到要害。宁冲不过是一阵轻松治疗后,就将天雨的伤口等修补好。
天雨虽然还没有醒来,但宁冲见她呼吸平稳,脸色健康,心头倒也放心。不过他还是小心地照看着天雨。
按照那自称“卢久生”老者的说法,要离开这血煞秘境至少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等待血煞秘境自然关闭;一种是找到血煞秘境的出口,传送出去。
宁冲自然是不想待在血煞秘境中,浪费时间地等着秘境结束的。他将天雨抱在怀中,背上风之翼一展,已经飞翔上了天空。
宁冲手头有详细的地图,没有怎么费力,就找到了传送出血煞秘境的隐秘出口。
这隐秘的出口,看着像一堵高高的断崖,严实而高大,根本不像有出口的样子。宁冲若不是手中有详细地图,也根本不会发现这道断崖竟然就是出口。
宁冲却没有鲁莽,他抓去一块石头,狠狠朝着断崖砸了过去。
石头果然没有被断崖碰撞后反弹回来,顺利地穿越了断崖,消失不见,断崖之上泛起了水波一般的一圈圈涟漪。
见到如此,宁冲在无疑心,抱着天雨,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就朝着断崖冲了过去。
与断崖上的岩石相撞的一瞬间,宁冲只感觉似乎是碰到了粘稠的空气一般,身体一阵轻微震荡,眼前迅速黑暗下来。
而等到眼前再次见到光明之时,宁冲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化了,自己已经不知道处在那个荒郊野外之中,却肯定已经不在血煞秘境之中了。
不确定之下,宁冲抱着天雨,展开了风之翼飞上天空。
站在天空的高处,宁冲终于看到了一些樵夫之类的普通人,正在山间砍柴,这下他完全确定自己的确是被传送出了血煞秘境了。
找个人问了问,宁冲确定了自己的方位——竟然已经身处乾南的某座大山之中!
“我在御武宗内进入血煞秘境,传送出来时,却出现在乾南不知道是那传送是随机的,还是这座大山中隐藏着进入血煞秘境的进出通道?”
心头低估一句,宁冲却没有在多想。
那血煞秘境已经失去了价值,只怕他以后都不会在进去了,所以这样的问题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