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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站里出来的时候苏小小依然很悲伤,虽然一直都是笑着,但却明显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甚至连上公交车的时候投到投币口里的是张纸条,而不是钱都没有注意到。
可是这个小小的举动却全都落入了肖羽的眼中。看着纸条滑落的瞬间她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可是却不知道是该兴庆还是该伤感。她看着苏小小的背影,重新帮她投上币,向司机师傅笑了笑,示意是两个人的钱后,便向苏小小走去。身后是一串惊艳的目光。
苏小小安静的靠在窗子上,看到她的时候冲她招手示意了一下咧着嘴一副笑的很夸张的摸样。却看的肖羽更加的心疼,该怎样开口安慰她,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
肖羽又想到了那个滑落在投币口里的纸条,那里写的是什么?如果苏小小看到了,会怎样?
晚上肖羽正在与苏小小打闹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可以离开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便感觉整个人像被突然抛进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里,说不出的伤感。
看出她的异样,苏小小在她的耳边问道“谁呀?这是怎么了么?”
听到苏小小的声音,电话那边慌忙挂掉了,只留下一串嘟嘟的忙音和呆掉的肖羽。
“我明天要回去了。”肖羽慢慢的说道,依然放在耳边的手机,让苏小小弄不清楚这话是告诉自己的,还是电话那边的。可是无论是告诉谁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离开了。
苏小小别过脸去,不敢看肖羽,眉头紧紧地皱着,巨大的不安从心底不停的翻滚上来。
肖羽挂掉电话。掰过苏小小的身子,看着她的脸说道“我明天要回去了。”
“嗯,回去吧,最好早点回去,你走了我就有厚衣服穿了。这些日子冻死我了。”苏小小笑着说道。
“那么想穿厚衣服么?”肖羽有些伤感的问道,两条弯弯的眉毛向被撑直的篙紧紧地接在了一起。
苏小小看着她那张脸,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只是不习惯分别。”半晌苏小小神情恍惚的说道,见躺在身边的肖羽并没有说话,便趴起来看了看。
肖羽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眼泪却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渗出来。
“又不是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哭什么呀?”看到她的摸样苏小小有些慌了,拿着卫生纸慌乱的在她的脸上抹着,却发现她的眼泪似乎也擦越多。最后也就索性坐在那里陪她哭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哭不是因为要离开,而是觉得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怎样做 才是对你好的,我怕有一天,你知道一切之后会恨我。
——肖羽
这一夜伤感的并不是只有她们两个。还有没有回宿舍的朱云玉和醉酒的白俊画。
王鹏离开的时候,白俊画也在,他躲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她们几个。看着苏小小跑去买票时的摸样,看着王鹏等再入站口时表情,看着苏小小赶回来时伤心欲绝的眼泪。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走进过苏小小的生活。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只能这样看着却不能分享。
回来后,白俊画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一直喝到不醒人事。抱着身边的朱云玉,一遍遍的亲吻。
朱云玉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听着他叫苏小小的名字的时候,眼泪便会不停的往下掉。可是却并没有拒绝,她爱他。看他疼,自己的心会更疼。可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恨苏小小。恨她为何要对白俊画如此残忍。可下一秒又会有些兴庆,如果苏小小不是这般,自己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靠近他了吧。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的时候,肖羽便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了,已经收到消息票已经订好了是下午15点的。
“小小,起床了。”肖羽拉着还在熟睡中的苏小小叫道。
“嗯?你现在就要走么?”看到肖羽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苏小小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的车,我想先出去逛街,所以就起的早了些。”肖羽笑着说道。
“逛街?”苏小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这么早去哪逛。
“快穿衣服了。”肖羽将一条加厚的牛仔裤扔给苏小小,又从橱子里翻出厚厚的毛衣塞给她。
苏小小看着她扔上来的衣服,就突然伤感了,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拉过前一天穿的小裙子,快速的套上。
看到她的举动,肖羽的鼻子酸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
小小她们说你也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可是我却错过了你最美的日子。我只是想看到你美丽的样子,可是我很笨,似乎选的衣服你并不喜欢。
——肖羽
肖羽靠在阳台的门上,呆呆地看着正在洗脸的苏小小,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回了宿舍,将那张金卡扔到了苏小小的抽屉里,想了想又给她锁住了。
苏小小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肖羽在锁抽屉,心里又难过了一下。里面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自己习惯性的锁上,每次看到自己这个动作的时候肖羽总会嘲笑自己,可是她却还是记住了,抽屉要锁。
出门的时候,苏小小碰到了一夜未归的朱云玉,她似乎一夜没睡,精神有些恍惚的摸样,连苏小小很热情的招呼都表现的极为冷淡。将苏小小那些关心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里。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怕你会问我去哪了?怕你会怪我沾染本来属于你的男人。更怕自己一开口,便全是责备。所以我只能沉默,装出冷淡的摸样。
——朱云玉
早晨的温度还是有些冷,苏小小虽然极力的忍耐着,但双腿还是不停的在打颤。
直到坐在温暖的餐厅的时候,苏小小才算安静了下来。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接下来的离别。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对面坐的是肖羽,她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自己要注意吃饭的形象。
早上白俊画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白色的床单上散发出洗衣液与淡淡地消毒水的味道。床头的小灯发出橘黄色的灯光,在紧闭着窗帘的屋子里倒也明亮。
他从床上慢慢的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自己竟一丝不挂。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丝毫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后来,后来貌似是苏小小来了,他抱着她一直亲吻一直亲吻。
想到这他有些紧张的将大大的被子拉了起来,顿时一片鲜红色血迹印入了眼帘。
“小小?小小?”他猛的敲打着厕所的门,想知道苏小小是不是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手忙脚乱的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它们被整齐的叠放在床头上。他愣了一下,暂时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苏小小,怕不会这般,那是谁?昨夜是谁?
他跌坐在床边上,不敢去看那抹红色,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想要回忆昨夜的一切,却又怕会想起那不堪的一幕。
太阳的温度一点点的升了上来,在无风的日子里显的更加的温暖,苏小小跟在肖羽的身后,不时的抬头看看她,而后又低下头继续走着。
高大的杨树已经掉光了所有的叶子,就这样孤零零的站着,每个枝桠都努力的向天生长着,在阳光下投下一根根的的影子,贴在地上毫发必现。
肖羽粉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时候偶尔会发出一些小小的声响,就像一个小小的时钟一下下的敲在苏小小的心上,轻轻的诉说着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
回忆有的时候真的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至少苏小小这样认为,很多时候她都会希望自己可以失忆,把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全部忘掉,然后重新开始。
“朋友是一辈子的事。”记得很久以前她跟龙莉站在空旷的麦田地龙莉笑着冲远处大声的喊道,那时候真的觉得她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可现在她们却连一句我想你,都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流眼泪的时候,才敢在心底说的话。
人与人之间,或许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再走走停停间,我们便已经远了。无论是谁先离开了,总会有一天发现两个人其实都回不去了。只留下大块大块的记忆,填补在内心最柔弱的地方,每每翻出来的时候,便会疯狂的想念你那个人。
“小小来试一下这件衣服。”肖羽突然打断了苏小小的思绪,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嗯。”苏小小点点头将羽绒服慢慢的换上,瞬间升起的温度却并没有温暖她伤感的心。
自己不经意间的话,原来她都放在了心上,会不会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伤害到她了。
苏小小呆呆地看着在给自己结账的肖羽,想要拒绝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有一天我不再对你说所有的心里话,不是因为我们疏远了,而是因为太过于在乎你,所以怕伤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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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肖羽隐藏的是什么,亲们猜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