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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羲、芳晗、夏侯星元、悟幸留在山洞里。杨之刚先教他们练“指刚烈阳掌”的内功心法。杨之刚坐定,让四人盘腿坐下,屏息凝神,教了一句口诀,然后打了样做个示范,对他们讲道:“练功要意念呼吸形体合一,只有这样,才能气凝丹田,神聚灵台,筋骨生力──你们跟我做。”上官羲、芳晗、夏侯星元心领神会,跟着杨之刚,练得不差上下,悟幸用心不专,练得不像。
杨之刚道:“每个动作,练时必须孔隼悉合,丝毫不差,练时如此精确,用时才能得心应手,衍生变化。”上官羲帮助悟幸记口诀,矫动作,悟幸也都学会了。
只用短短半个月左右,他们就学会了“指刚烈阳掌”。杨之刚道:“练武是为了实战,实战要想效高,必须活用巧用。常言熟能生巧,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几天你们要自己练,练到熟,练到巧,有变化。”上官羲、芳晗、夏侯星元自己练,练得很认真,悟幸见别人认真练,自己一个人在洞中没处去玩,也跟着练。
练了四天,别人都练熟了,悟幸勉强能会动作,比别人差得很远。杨之刚看了,摇摇头,对上官羲等道:“我见洞中储米,已快用完,星元、羲儿、晗儿,你们出洞去买些米,买些日用东西……”
三人答应:“是。”往外走去。悟幸道:“我也去。”欲往外走。
杨之刚身子一晃,就把他拽住:“悟幸,要听话!买东西的事,有他们三个,你要在此好好练功,你别去!”
悟幸道:“不,我早嫌这里闷的慌,我要跟着他们出去逛逛。”
上官羲怕他出去惹祸,不愿带他,对他道:“你要好好听杨老前辈的话,在洞里好好练功,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悟幸仍是嚷着要出去。上官羲道:“悟幸,只要你好好练功,我打一个野物回来,让你这个三不戒和尚开开荤。”
悟幸一听让他开荤,这才道:“上官羲,你不打野物回来,我可不饶你。”
三人出去,上官羲道:“夏侯大哥,芳晗姐,你们去买米,我买些日用杂品,回去顺便打只猎物。”
夏侯星元道:“很好。”掏了掏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给了上官羲。
上官羲和夏侯星元、芳晗在泰山脚下一市镇边分手,上官羲走了几个杂货店买齐了油盐、盆、碗之类,买了个筐,将这些东西装在一个筐里,提了筐往回走。走到市镇边上,见一群人围着,不知看什么热闹。上官羲年轻好奇,走上去看,见一个黄脸汉子,带着几个灰衣汉子拉着一个姑娘往前走。这个姑娘挣扎着,耍闹着,但说不出话,显然哑穴被点。上官羲走到跟前一看,这个黄脸汉子和姑娘,全认得,黄脸汉子是他偷探雪霁山庄时见过的高管家,女的就是武贝贝。
上官羲看见武贝贝被这群人押着走,立刻想到武贝贝对他的好处。他想:“武贝贝是为我才跑出兰府的,他若不跑出兰府,这群人不会掳住她,现在她被这般人掳去,不定是福是祸,看这群人对她的态度,肯定凶多吉少。我要去救她。”想到此放下筐,分开众人,走进去,对黄脸汉子:“高管家请了!”黄脸汉子打量上官羲一下,见他一身庄稼汉打扮,衣服也很脏,甚是蔑视,也不还礼道:“你有什么事?”
上官羲道:“你们押着的那个姑娘,是在下的亲戚,能给在下一个面子吗?”
黄脸汉子冷笑:“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上官羲为难,他想,要说出自己和黄秋阳的叔侄关系,肯定暴露身份,若不报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人家萍水相逢,凭什么为一个女子求情呢?!高管家既曾是凶恶势力的人,身份自然是不能暴露的。不暴露身份而截下贝贝,只有动武一途了。他对黄脸汉子:“凭我要管这个闲事。”
黄脸汉子审视他,然后轻蔑地:“你?你配吗?”
上官羲道:“你是否是名门黄家之人?黄家是不做此自毁清誉之事的。”。
黄脸汉子一愣,旋即冷笑:“这女子是我家逃婢,这是我家之事,不用你这后生小子说三道四!”
贝贝想说话,但被点了哑穴,说不出。从她的眼神看,并未认出上官羲,只是像解释自己不是黄家逃婢。
上官羲被高管家的态度激怒,斥道:“高管家,你在当面扯谎,这女子不是你家逃婢,你不给我面子,得罪了。”
黄脸汉子也大怒,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这是我们的事,你若活得不耐烦,就别管。”
上官羲想:“黄叔叔金盆洗手后,一定学陶渊明,选个世外桃源,过恬淡生活,怎么他的管家到处活动,又如此豪横,如此行事?”对高管家:“如果高管家真不给我面子,就得罪了!”说着就去抢贝贝。他的动作是那么快,身子甫动,就到了贝贝跟前。
但是黄脸汉子更快,后发先至,挡在他的前面,准备迎击他,同时对两个押武贝贝的人道:“你们走,到那地点去等我们!”对其余黄家人道:“上!打发这小子上西天!”
众黄家人纷纷扯兵刃上来,身法也是那么快,一转眼,就将上官羲围住,同时两个押武贝贝的人,已经拥武贝贝走出两丈多远。
上官羲着急,欲纵过去抢人,几个黄家人齐伸刀,把他拦住,他出掌便了个“碧海潮生”式,想用掌风逼退众黄家人,怎奈高管家出刀甚快,刀尖直奔他的右肩井穴,高管家这是个很高明的招数。两人距离很近,他如不撤掌后退,刀尖就会直刺他的右肩井穴,出掌的手马上就要废掉。他只得撤掌,不敢小瞧高管家,马上把高管家当做主攻目标,全力对付高管家,又使了一招“自在飞花”,这是一招拳的变式,先拳后掌,先直捣对方前胸,等到对方退让时,再进身化掌为刀,斜斩对方左臂。这是很厉害的招数。可是高管家使了个“雪域楼兰”,横刀前推,又把上官羲迫退,上官羲身子向后退着,右边的刀又砍至,他只得旋身,使了个“花轻似梦”,把身后的对手迫退,纵起身一个“降龙伏虎”,左手掌,右手抓,击向高管家。而高管家用了一个“冲天上挡”式刀法,化解了这招儿。
上官羲大急,他把批虚、捣亢诸式都使了,也仍然奈何不了高管家和黄家人,为了脱身去救贝贝,不得不使“指刚烈阳掌”了。原来这“指刚烈阳掌”,是最厉害的掌法,分为引拳、正路两种套数。对付一般的对手,只用引拳,只有对付最厉害的对手,才使用正路。方才上官羲顾念黄叔叔的情面,未敢使正路掌法,现在形势逼人,眼看不使出正路掌法,非但救不了贝贝,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也就顾不得黄叔叔的情面了。上官羲随机默念口诀,双掌运力,迅猛发功,双掌甫出,立刻身前狂飙骤生,一个旋身,就把围着他的黄家人迫退,但是高管家,使了个定身法,把身子定位,然后单掌还击上官羲。上官羲右掌和高管家的掌接实。“砰”的一声,两人的身子都后退三四步。但是上官羲站住浑若无事,高管家却觉得手掌火辣辣疼,举手看掌,掌心通红,不禁大声惊叫道:“指刚烈阳掌,你到底是谁?”
上官羲道:“无可奉告。”提起放在旁边的筐,去追押武贝贝的人。
高管家和黄家人,知道上官羲厉害,谁也不敢去追他。
上官羲往贝贝的去路追下,可是追了约里许远,不见两个黄家人和贝贝的影子,无可奈何地立了一会儿,知道押贝贝去的地点隐秘,自己仓促难寻,只得算了。想到回去晚了,杨老前辈会怪罪,看看四下无人,快步走进山间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