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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韶华正着急,上官羲持剑跳过来,对韶华道:“冯姑娘,不要着急,小生前来援助你。”
冯韶华一见是上官羲,心里高兴,但是态度却冷冷地道:“原来是你,谁叫你来援助我的?”
上官羲道:“我见姑娘有危险,特来伸出援手。”说着使上官孤云剑法,攻向黑面老者,这剑法比黑面老者可高明得多,用的又是宝剑,只几招儿,就削断了黑面老者的剑。
台上的青面老者见黑面老者战败,见上官羲使出孤云剑法,向上官羲一指,对王振:“王总管!看那小子使的就是那剑法!”说完欲飞下台去捕上官羲,杨寒向前拦住,二人第二次在台上格斗,非常激烈。
王振又伸手入怀,这次取出的不是小旗,而是一支响箭,取出箭,在剑鞘上磕了一下,向天空放去。他取箭发箭均在电光石火之间,以致杨欣怡抢箭不及,箭带着“吱吱”啸声飞上天空,在天空爆炸。这响箭在天空爆炸后,王振抽出剑,直扑杨欣怡,想一剑使杨欣怡毙命。
杨欣怡用剑迎住,讽刺道:“不再装假要脸了吗?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杀无罪之人?”
王振怒道:“你抗拒圣旨,何言无罪?而且竟敢拒捕,要造反吗?”
杨欣怡自永乐初起义失败,一直隐居在明教十几年,不愿公然表反,招致朝廷追杀,对王振:“我们是草民,怎敢造反,你们是官逼民反;你自作孽,自有仇家惩治,今日事愿和你商量,你若撤围,咱们两不相犯,不然……”
王振冷笑道:“马上就有天兵围杀你们,何言两不相犯,好笑!”
杨欣怡用剑急攻:“如果有官兵围剿我们,第一个先死的是你!”
王振破解了她的剑法,二人激战在一起。王振是大内侍卫大总管,武功已臻化境,和青面老者,各有春秋,和杨欣怡战了五十个招数,不分高下。
此时,谷口、台上、台下一片混战,各边死伤惨重,正在混战,忽然岭外鼓声大作,喊杀连天。千万官兵,铺天盖地而来,原来突围的几个帮派,又被官兵裹回来,后来的官兵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如潮如涌,滚滚向前,将两边战争的场地压缩得越来越小。上官羲看了这形势,非常着急,对群豪大喊道:“武林朋友们,跟我来!”说着双掌连出,阻拦他的官兵,一片片倒下,黑面老者和红面老者拼命袭他,他默念口诀,左手连使两招儿烈阳掌,黑脸老者和红面老者前胸先后中掌,中掌之处,皮肤火红,如烧如燎,疼痛难忍,坐在地上哎呀哎呀喊疼。冯韶华跑过去,举起剑,但是又放下,恨恨对他们道:“非是本姑娘不想杀你们,因为我们武林中人,要遵武林规矩,不杀受伤之人。”说罢抬起铁尖鞋,对着二人臀部各踢一脚,跟在上官羲后面,向外冲去。
黑面老者和红面老者,疼得在地上翻滚,心里恨恨,咬牙切齿。
王振见上官羲率武林群雄,就要冲出包围,对青面老者:“走!截住那小子!”说着纵起空中,飞向上官羲,杨欣怡也纵身跟去。
青面老者也纵下高台,飞向上官羲直扑过去。二人的轻功也都是流云踏雪轻功,不过杨寒年轻体灵,追上去,从后边袭击,二人在空中战了几个回合,才落下。刚一落地,青面老者向杨寒击了一掌,杨寒也出掌反击,二人的手掌相交,“嘭”的声,各退了三四步,返身再战。
王振飞下高台,直扑上官羲,大喝道:“逃犯!不要走!”
上官羲见王振追来,满腔怒火,再难压抑,对杨欣怡道:“这位姐姐!你和冯小姐快带众武林朋友离开,这朝廷鹰爪走狗留给我!”
杨欣怡亲切地对上官羲道:“我已知道你是谁了,好弟弟,要小心!”说罢对冯韶华道:“妹妹,咱们在前面开路,往外冲!”一马当先,向外冲去。
冯韶华却没跟她冲,走到上官羲身边,把一团东西塞给他,头也不回,跟杨欣怡向外冲去。
上官羲先见冯韶华对他较淡漠,心情有点帐惘,现在见冯韶华塞东西给他,心里欢喜,迎住王振攻击。刹那间,他想到封仙石窟朝廷鹰爪对自己和芳晗姐的折磨,他想到泰山山缝里的燃火木柴和石块,他想到自从他家出事,这近一年来,王振及朝廷鹰爪走狗对他的种种迫害,他想到今天王振对武林大会的安排,新仇旧恨,齐集心头,结合龙威神功,使了几个上官孤云剑招术,攻得王振连连后退。上官羲见王振无力进攻,剑交左手,右掌运力,向王振猛击。王振自幼练的掌法,威力非凡,见上官羲的掌出,出掌相迎,二掌相交,“嘭”的一声,上官羲退了三四步,王振只退了两步,但是手掌火辣辣疼,举手看掌,掌心红肿,不禁骂道:“小贼!你怎么会烈阳掌?”上官羲不答话,又抡起掌击向王振。王振赶紧躲避,上官羲一掌击空,又抡掌击去。王振正难以躲避,忽然前边大乱,无论武林人士或官军,都纷纷躲避。上官羲停手向前看去,只见一辆装着水柜的车子向谷口推来,水柜上装着喷管,向外喷着毒液,武林人士和朝廷走狗躲避不及,身上沾着毒液,立刻腐烂。
上官羲灵机一动,纵到王振跟前,与他斗拳,这时几个大内鹰爪过来帮助王振,鹰爪子们的毒水不敢往王振跟前喷,去喷越岭逃跑的武林中人。
台上,杨寒见朝廷走狗用毒液喷人,不敢恋战,舍下青面老者纵身飞上峭壁,如飞而去。
这时武林人士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上官羲被围在谷口。青面老者过来,下杀手猛攻上官羲,王振道:“谁也不能杀死这小子,本大总管要活捉这他!”青面老者,不敢再下杀手,别人恐怕失手受责,也不敢下狠招儿,他们攻得缓了,上官羲的武功得以充分发挥,运龙威神功于剑,又把上官孤云剑结合从杨寒手里偷学的素心剑,剑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剑逢必断,人逢必伤,王振和青面老者这当今武林拔尖的两大高手,也不敢近他的身。那些为助王振参战的朝廷鹰爪,一个一个地伤亡,但是他们人多,这一波伤亡,另一波又上来攻击。
上官羲见武林人士悉数撤离,才舒了一口气。他想这样下去,他势必有筋疲力尽的时候,看样子今日报仇无望,他还是脱身为妙,主意打定,猛攻几剑,纵身跳出战圈,仗剑向谷口冲去,后面青面老头和王振带众鹰爪子紧紧追来。王振怕上官羲逃脱,喊道:“别让他逃走,格杀勿沦!杀死他者有赏!”众鹰爪子争功贪赏,鼓勇向前。他们人多气壮、眼看就要追上上官羲,上官羲从怀中摸出冯韶华塞在他手中的那包东西,他知道这包东西是什么,用杨之刚教他的“碧海神针”手法,向后一甩,只听得“嗤嗤嗤嗤”数十声,身后金光数道,千百支细如牛毛的钢针,向追人飞去。王振和青面老者赶忙用拳掌,想用拳劲掌风荡飞他的金针,想不到,这“碧海神针”手法,是在手上运了功夫,二人拳劲掌风强大,却阻不住金针的飞势,霎时十几人中针。这针力道很足,入肉寸深,有两人竟被针射入眼里,立即血水从眼里流出,这两个人捂着眼,呲牙咧嘴,疼痛难忍,一时追势被阻。
追势一缓,上官羲连飞带纵,向前猛跑而去。
王振气急败坏,一挥手,大吼道:“追!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捉住、杀死!”青面老者和几个鹰爪子又跟着他向前追去。他们带怒而追,追势很猛,距离渐渐缩短。
上官羲在前面跑,眼看敌人迫近,心中大急,脚下加力,向前猛奔,在跑,忽然听到水声,往前跑了不远,眼前横着一条大河。上官羲更加着急,他抬眼看河,河宽流急,涉水万难渡过。他正在着急之时,忽见弯处摇过一只船来,摇船人紧身短衣,虽水刚解冻,摇船人却戴着笠帽,而且笠帽的沿很低,遮住了脸,看不出是男是女。上官羲情急,船尚距岸两丈,他便飞身跳过去,落在船上。摇船人好像懂他的心意,他的身子一落在船上,船便驶向江心,并向对岸摇去。
王振带领青面人和鹰爪孙追到河岸边,见上官羲上了船,而且船离了岸,立在岸上目瞪口呆。王振咬牙切齿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