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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行第二卷周帝国的黄昏第二百一十一章喝酒误事严格来讲,周思若算是欺骗了齐安,一开始他其实也询问过她有关如何恢复人容貌的事情,但她却向齐安隐瞒了回颜丹的部分,但想开来她应该是怕回颜丹的事情败露,给她惹来无端都祸事,这一点上齐安理解她。
一边齐安背起受伤的周思若,一边向莫行询问起了近日以来他们一行人的近况。
莫行则是憋红着脸道:“男子汉大丈夫,我这几日倒是多受周姑娘照顾,实在惭愧。”。
自从角牙关出来,莫行所幻想的生活自是仗剑天涯,那才是男儿应该过的潇洒日子,可现实是他一介文弱书生,自保都是一件极为勉强的事情,更不要说是除暴安良了,那实在是奢望。
亦虽然他身上带了足够多的钱,可是自到药家堡以来,几乎就没这么用。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就来到了当初外围那处竹林躲起来。
当莫行问起齐安这几日来的收获,齐安也不知该怎么答他。若说是那恢复人容貌的方法已经找到,眼前他大可以带着周思若离开,可偏偏他又不知道什么药引之法,那试炼的事情去还是不去,他自己也没决断!要说不走……他已然得到控火的方法,那束缚自己修为的缚灵丹破除只是迟早的问题。
那让他迟迟不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呢鬼使神差,齐安就想到了灵峦。
思索再三后,齐安还是给了莫行答复:“那就十日以后我们离开吧。”。
话罢,他则安顿好莫行,去了宋文成那里一趟,打算从他那里搞些草药回来,给周思若疗伤,顺便探听探听如今药家堡的戒严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齐安可不是大摇大摆出去的,而是找了件斗篷披在身上。
如今天色渐沉,淅淅沥沥有牛毛小雨落下,他这幅打扮在外围倒不是多么常见。
而宋文成则因为天色缘故,正准备收拾好东西就此离开,正好就遇到了齐安。
“老哥……你咋愁眉苦脸的”齐安低着头尽量不显出自己容貌。
宋文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则听着声音熟悉,顿时响起这是那个叫周得发师弟的声音,他道:“周老弟……这个不提了,刚刚做了个赔本买卖。”。
所谓赔本买卖,自是他以三十两将固元参卖给了周思若让他郁闷。
说完这个,宋文成随即又是紧张兮兮对齐安道:“周老弟……我问你,那个木俞连去哪儿了,你不知不知道最近他师兄孤宇飞可一直在找他!”。
齐安自然不可能说是自己杀死了他,所以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没见过啊……怎么了”。
这宋文成接着叹了口气道:“别怪哥哥我没提醒兄弟你!这孤宇飞虽然咋们药家堡的弟子,但他在炼药上却是一窍不通,修行上却厉害的很!如今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道生初境了,你见了他不要管见没见过那木俞连,最好都说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通说的,齐安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但既然宋文成这么告诫了,他就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随后从他这里买了些药草,往周思若他们隐居的地方过去。
此刻的周思若还是处于昏迷之中,没办法齐安将药草放在锅里,只能开始半吊子炼药,也不管药草弄得糊不糊,就让黄心慧给周思若喝了下去。
过了少半个时辰后,周思若悠悠转醒了过来。
她先是咳嗽几声,然后一边品着嘴里药的残留然后道:“这是谁炼的药,这么难吃!”。
齐安则没好气道:“醒过来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能。”周思若一边喝水漱口,一边则奇怪道:“虽然药炼的不怎么样,但给人治疗伤的效果却是有的,看来你去药家堡倒是没有白去。”。
一边说着,她一边缓缓想要站起来,但奈何伤势过重,怎么都站不起来。
齐安暂且不去同她提回颜丹的事情,而是道:“孤宇飞这人你了解不了解。”。
同为二代药家堡弟子,周思若自是知道他的,这人在炼药方面上一窍不通,但值得一提的是他修行天赋却是绝佳,因为如此,他被药家堡太上长老姚如一破提升为了药家堡弟子,并且让他担任药家堡执法堂长老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性格孤僻,为人处世方面几乎不怎么同他人来往。但其执法手段却是出了明的严格来。
想着,周思若便将这一切说了出来,并问齐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齐安便将自己遇到灵峦的经历说了出来。且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有气听到灵峦是绝阴体的时候,连周思若都有些惊讶,她道:“怪不得她师父何中子把她当宝贝一样!只是她身份暴露,难怪那些人对她不怀好意!对了!她人呢”。
他便将他们分别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周思若则是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些别的味道,同他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有些舍不得人家”。
齐安则又正色道:“少和我贫嘴!对了,此间事了,我大概率会离开药家堡,你准备去哪儿”。
周思若则想着映象中几年没见到过的那个男子的身影,想也没想道:“永安。”。
不等齐安说话,莫行则道:“正好啊,周姑娘,我们也要去永安,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是吗”她似笑非笑看着莫行,笑容中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期待。
当然,听到她要去永安,齐安是有些意外的。
暂且不去说这事情,接下来几天,齐安倒是打算先试着能不能用抠火再解一些自己的修为,这样他们在去闯药家堡青城石阵的时候,胜算才会更大。
很快,三日时间过去,齐安则是把自己的修为恢复到了窥机初境界,并且他还有种预感,等自己的修为全部恢复,说不定修为会更上一层楼。
但几乎就是这一天,竹林里来了一伙人,这些人修为各个都在窥机境界以上,很是让齐安头疼,且齐安更是认得出来,这些都是执法堂的人。
所以之后又三日,齐安一行人只好在林子里东躲西藏,但林子就那么大,哪怕它再怎么隐蔽,都会有搜寻完的那天。
本来一开始,齐安的想法时,躲上几天,这些人看不人影,自然而然应该就会走了,可偏偏随着搜寻继续,为首名叫柳如彪的人在林子里逛了一圈发现,他竟然在林子里发现了烧过的炭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树林之中,是一定有人的。
这却也是齐安疏忽了,几天以来的时间,他只顾着躲,倒是忘了离开药前,将炭火给收拾干净。
本来柳如彪这些人中,已经有人打算离开,但因为见到这些炭火的缘故。
这便肯定了他们不会离开的想法。
这些人中,有人道:“还是柳大哥细,若是我等早就离开了。”。
几人互相吆喝着,算是在附和柳如彪。
柳如彪听的也是十分受用,笑着道:“你们这些小子少贫嘴,还是等抓到人再说吧,不然你们就是把我夸上天也是没用的。”。
之后又三天,他们在这竹林中搜寻的力度也加大了起来。起齐安知道在这样下去肯定也不是办法,索性这个时候趁着夜色降临的时候,他出动出击了。
夜色降临,星河垂落建,柳如彪一行人倒是放松了下来,他们一行人公然就在竹林喝起了酒!其实这倒也怪不得他们,而是他们平日里过惯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远离药家堡无人管辖他们,他们自是放松了下来。
但这就恰恰给齐安创造了机会。
这一行人喝到正尽兴处,有几人跑到远离众人的地方去小解,可还不等他们松开裤带,齐安早早出到结果了他们性命。
说起来,这几日也算是窥机境界的求生者,只是如今他们太过放松,这才给了齐安机会。
似乎是少半个时辰过去,都没有人发现他们当少了两个人,而最先发现少了人的还正就是柳如彪,一个激灵他清醒了过来,对着众人道:“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
这些人正喝的尽兴,却是没有管这些,直接道:
“柳老大……我看着没什么人啊!你别吓兄弟们啊!”
“是啊,这哪儿又什么人!根本没人的!”
“哪儿有人!”
……
对柳如彪来说,他刚刚确实感受到了很弱的杀气,虽然那杀气非常微弱,但有了众人这样讲这样,他却是又没深想下去只当离开那二人说不定是去药家堡外围寻乐子去了。
众人都不再多谢,酒足饭饱之后,睡意袭来,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但恰巧是这个时候,黑暗中齐安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就如在田间砍地瓜一样,齐安动作迅速,但又不带起一丁点声音,不一会儿,接连好几人在睡梦中,没了性命。
只有一个叫郑全的人睡的不是太沉。
隐约间,他倒是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身影单薄,显得很瘦弱,每每挥刀间就会有一片殷红带起,这样两三下之后,他一下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道:“兄弟们,警戒!”。
他的声音很大,但此刻所有人却都睡得很沉。
就连柳如彪也只是微睁开眼看了一眼……
对于在药家堡执法堂待了多年的柳如彪来说,听到郑全这么说时,他笑了!这比他在风月之地,听老鸨讲的笑话都要好听。他不觉得再在他们药家堡地界敢有什么人来杀他们,尤其他们还都是一帮窥机初境界的修行者。
“哈哈哈!兄弟们!郑……郑全这小子说胡话呢!不管他……咋们……咋们继续喝……”有人应和了郑全一句,但并没有管太多,而是继续倒头睡下。
这让郑全有些焦急,虽然意识清醒了一些,但脚步却很虚浮,甚至一时都忘了自己是个窥机境界的修行者,他指着齐安摇摇晃晃道:“你……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说着,他打了一个酒嗝。
“我嘛……我来杀人。”齐安笑着对郑全回道。说着,他从腰间里取出一口比一尺略长一些的刀。
那口刀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与平常的砍柴刀也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也是上面大大小小有十几个豁口,卖相也实在不敢过多恭维!
这是因为近来齐安大大小子打了十几战所造成的。
“哈哈哈!一把破砍柴刀还想杀我们!还……好不快给爷爷们滚!”
“小子,杀人也不蒙个面!你这杀手游戏不好玩啊!还是回家玩泥巴去吧!就你还想杀我们!真可笑!”
“哈哈哈……说的是啊!你杀个老子的乌龟王八蛋!”
齐安话一出口,便惹得一众醉汉笑得更欢!
在他们看来郑全足以对付齐安一人,而郑全也由于酒精的麻痹作用,竟然因为这些醉汉的话暂时忘了先前齐安杀人的场景。
他故作一脸蛮狠,对齐安威慑道:“,小子……你现在跑还来得及,若是真惹得爷爷心情不好,叫你死在这里。”。
但这些在齐安看来,才是真的可笑。
“那我就试试看。”齐安眼中露出了嗜血之意,嘴角却依旧挂着笑意。只一道白光闪过郑全的头便滚到了地上。
而在月光下,这抹猩红,非常刺眼。
猩红的血喷在其他几个汉子的脸上。一众汉子这才清醒过来,刚才和他们谈笑说醉话的的一个人已没了性命!
“我说了我杀你们如屠狗!”齐安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的人畜无害就像邻家的阳光少年一样。可他手上那口还滴落着血的刀闪出森森白光,却让一众清醒过来的汉子都不敢去看他。i
一时间,他们竟然都忘了自己还是修行者的事实。
柳如彪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而亲点了一下人数,他也一下不镇定了,他发发现他带来人十几人,现在竟然连他在内就剩下八人。
且他细细一想,齐安刚才那一刀,的确有点厉害。
他自认于药家堡窥机境界来说说他也是不错的了。可齐安毫无防备的一刀,就是他自问也是防不下来。也虽然,齐安这种偷袭人的方式让他不耻但事实证明这非常有用。
想起齐安这一刀,柳如彪想要是他刚才还没有清醒过来,离齐安再近一些,那人头落地的便是自己。不由得他也是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可面上,他还是强颜镇定:“兄弟们!别怕!看我杀了他!”。
话罢,他提刀向齐安而去,接着酒意他自认自己的《破魔刀》威力比平时要胜几分,刀上红色光芒大放,看着咄咄逼人。
但齐安却只是轻出一刀,他刀直接被齐安的刀斩断。
柳如彪自认自己这话说得是没有一丝认怂的意思的。可和齐安这一交手,他心里却没有底了。
齐安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拿出一块破布放在地上后,对柳如彪道:“知道为什么我杀你们如屠狗了吧?”
二人从未谋面,可看着齐安嘴角的笑意,柳如彪内心莫名多了几分恐惧,但想起齐安一开始的做法,他又带着愤怒道:“你这一开始趁我们酒醉杀人,不是英雄作为!”。
他说的倒是义正言辞。
“那你告诉我什么算英雄,等着你们一群人打我一个”齐安说的很轻松,可眼中的嗜血之意已是不再压抑!他十分清楚,对面柳如彪说的简单,但若是他们现在所有人一个不少,谁会和他单打独斗,还是说车轮战
“啊!”齐安话毕,一声惨叫声响起,一颗人头便又滚落在了地上。
齐安则看着他们冷笑道:“你们怕什么……你们不也是和我同一境界”。
齐安说是这么说,可一众汉子吓得连滚带爬开始逃窜起来,因为酒醉的关系,他们此时便是连平时三成的修为都发挥不出来。或者说,当他们看到柳如彪打不过齐安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怕了。
柳如彪面上也挂不住了,混在一众人里就要逃走!可齐安不会如他们意。
似一道夜中的影子,齐安完美的贴合在了暗夜之中。众人看不见他的一丝身影,只能看到一道道白光闪过和一颗颗人头滚落!
非常简单,三颗头颅滚在柳如彪脚下,却是吓得他胆战心惊。
像是被困在笼中的牲畜一般,平日里这些在药家堡厉害惯了的汉子。此刻他们也只能任人宰割!他们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命也是如他们杀过的无辜人的命一样不值钱!
原本这一众汉子也是团结的如铁桶一般。可在齐安的刀下,这铁通也被砍了开来。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平日里的兄弟情义,汉子们也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这一刻,他们倒是希望那些所谓的“兄弟”能替他们去挡上几刀,好让他们跑的远些。
约莫一柱香时间后,齐安显露出了身影。可原本的十几个大汉,也被他杀的只剩下刘柳如彪和为数不多的三个人。
“你……你……欺人太甚!这实在不是英雄作为!”看着被齐安杀的满地的尸体,柳如彪心中的恐惧也少了一些。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没有丝感情那也是假的。
齐安则看着他冷笑道:“我若今日放过你们,你们会玩过我这是英雄”。
似乎是见齐安没有同他商量的余地,柳如彪怒意又起,提起手中的大刀,瞪大了眼睛向齐安砍去。他的这口刀连几丈高的丹炉都劈得开。他就不信这混小子能接得住!可事实却没他想得那么好。
但结果是同前面一样的,他完完全全不会是齐安都的对手。
没有任何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柳如彪只看到了三道白色的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思绪轻了起来,感觉这个世界和他无关了。他再也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英雄我所知道英雄往往活的不长久。”这柳如彪在这个世界中听到的最后声音。恍惚间,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思绪如同烟雾一样彻底散开。
只三刀,起哦只用了三刀便结果了柳如彪的性命!可以说,现在齐安把《龙灭篆》用的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柳如彪的头颅在空中飞的老高,张大嘴充满了不甘!剩下的几个汉子看见这一幕,吓得已是痴傻了过去,嘴张的老大。或许他只是不甘,齐安没有等到他酒醒后,同他一战。可这个世界,多的的弱肉强食,何来公平
又几道红色火光从齐安刀闪过,剩下几个大汉也是倒在了地下。满地的头颅中,有些也是露出和柳如彪一样的表情。
而作完这一切,齐安在一行人则是在第二天迅速离开了这里。
柳如彪等人死后,执法堂这样一支执法小突然消失,自是引起了执法堂内部重视,几乎就在齐安等人走后不久,孤宇飞带着人就查到了这里,而看着满地人的尸体。
有人忍不发牢骚道:“到底是什么贼人胆子这么大……难道说是护着周思若那人的贼人”。
这贼人指的是齐安。
但很快又有人反驳他道:“那贼人也是窥机境界的修行者,就算他再厉害能无惧同境界人,那杀人至少需要时间吧总有一个两个跑走吧”。
说着,这二人为这个问题吵了起来。
只有孤宇飞面带冷静,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残存的酒味道:“现在的执法队的人都这么放松了吗”。
很快,他在脑海中推测出了这些人真正死亡的原因,一定是这些人过份放松,这才酒醉以后,给了那贼人机会,说不准还就是育周思若一起的贼人杀的他们。
想到这里,他面带严肃对着所有人道:“葱现在起,这件事情若没有查出下文前,所有人不得饮酒!”。
这条禁令,自是让一些好酒之人头疼,但对于孤宇飞的话,又没几个人敢真正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