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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修行的日子远比凉弈想象中的困难,一路满是坎坷。
他尚未到达微雨山,半路就遇到了妖魔肆虐,他有心除妖,奈何一个人完全应对不过来。危急之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长及时出现帮助了凉弈。
老道长与弟子们合力降伏了作祟的妖魔。
凉弈心中充满了感激,心情也格外复杂。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凉阖,如此也好,迟早他们会越走越远,他有自己该做的事。
快马加鞭赶往微雨山,凉弈加固了镇魔洞口的符咒,解决了一桩肩头重任。随后,他按照最初的想法,写了一封家书给父亲。他修行太浅,计划云游四海磨练自己,近期暂时不回家了,让父母莫要担心。
这封家书令凉父相当震惊,他们由鬼帝派来解决凉家的隐患,凉弈出门一趟也就算了,如今不准备回凉宅这算什么意思。难不成凉弈意图逃走,脱离鬼帝的掌控不成?
凉父赶紧把凉弈出走的消息告诉了鬼帝。
鬼帝当即调动众多鬼兵,成功找到了在世间飘荡的凉弈,鬼帝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差人把凉弈目前所在的位置带回了凉家,把这道风吹到凉阖耳边。
凉阖站在打开的木门旁时,屋外下着大雨,凉弈端起碗正准备吃饭,同一桌的是好心收留他居住的一对年迈夫妇。
此前,凉弈路过老人家附近,惊觉这儿邪气若隐若现。他为两位老人驱散了邪灵,老人好言劝留,让他多住几天。凉弈本也累了,正好停下来歇歇脚。
两位老人对凉弈非常好,凉弈心软,一留再留,住了好一阵。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停留期间,凉阖居然找到了自己。
望着面前的人,凉弈动作一顿,呆呆地端着碗。老夫妇则是好奇的打量自家门外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雨特别大,凉阖的衣服已经打湿了,凉弈踌躇着放下碗,他站了起来,极力稳住声音:“哥哥,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老两口顿时明白了客人的身份,开心招呼凉阖进屋避雨,凉阖客气地道了一声谢。
担忧凉阖淋雨感染风寒,老婆婆翻出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给凉阖替换。凉弈将干布递给凉阖时,凉阖一把抓住他的手,凝视凉弈:“我们谈谈。”
凉弈犹豫半瞬,点了点头。
凉弈与凉阖走进里屋,凉弈生了火,凉阖脱掉了打湿的衣物,黑色发丝紧贴胸膛,水珠静然滑下,勾显出健壮的身材。老婆婆给凉阖的衣服尺寸小了,凉阖没有穿。
走到凉阖跟前,凉弈松开凉阖的束发,用干布为哥哥擦头发上的水,曾经十分熟悉的亲近,现在竟感到有点陌生了。甚至于,他只敢站在凉阖背后为哥哥擦头发,而不敢站在凉阖面前正对凉阖的目光。
凉弈的一再躲避使得凉阖不得不转过了身。
凉阖沉默片刻,久久的叹了一口气:“你离开凉家是因为不愿见到我吧。”
对此,凉弈没有应声,他不懂该怎么说。
“我送你的东西全都不带走。”凉阖顿了顿,声音低沉“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凉弈摇头,他并不讨厌凉阖,一点儿也不讨厌。
他知道不能永远依靠哥哥,心底却总忍不住期待能永远依赖哥哥,凉阖与其他人在一起,他莫名有种被抛弃了的难过。凉阖自幼优秀,得到长辈们的赞誉,同辈人的喜爱。唯有站在凉阖身边的时候,凉弈觉得自己才会被人看到。
从小到大,别人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羡慕他有这么好的哥哥,他的存在,仅是凭借哥哥的光芒。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希望哥哥一辈子只对自己好,所以,当他感觉凉阖一步一步越走越远,到达他无法触及的地方,他害怕得不行。
恳求哥哥留下别走的嘴脸太不堪,凉弈唯一能做的仅是低下头不去看不去想,到一个没有凉阖的地方,寻找自己该走的道路。
“如果不是讨厌我,为什么这么做?”凉阖口念咒语,手中出现了黑弓。
黑弓对凉阖曾经是相当重要的物品,他从小对狩魔兴致盎然,可是这一切与凉弈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如今凉弈将黑弓还给他,昔日的礼物全还给他,然后一走了之。无疑是在对他说,弟弟再也不需要这个哥哥了。
“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厌恶。”凉阖伸手拉住凉弈的胳膊贴近自己“是什么原因让你不顾一切要逃离我,告诉我。”
“我”凉弈一时语塞,他抬眼望着凉阖半天说不出话。凉阖并没做错事,是他自己见到凉阖床上有其他人,他接受不了。这种理由说出来非常的可笑。
凉弈说不出这种话,他只能给凉阖看起来最合理最合适的答案。
“哥哥,我希望自己不依赖你也能有一番作为,我希望成为一个对凉家有用的人,我希望成为你引以为豪的弟弟。”凉弈说着骤然心中苦涩“留在你身边,我总会不自觉想依赖你,唯有走出来,才能让自己学会独立面对一切。对不起,哥哥。”
凉弈垂下眼帘,出乎他的意料,凉阖突然将他抱在怀里,紧紧抱着:“笨蛋。”
之后,凉阖再也没有说话,一直这么抱着凉弈。凉弈倚在凉阖怀中,凉阖皮肤的温度传来,心跳平稳有力,凉弈微微红了脸。
这种心情略微有点奇怪。
烘干凉阖的衣服后,饭菜全凉了,凉弈心有愧疚,两位老人却一点儿不介意,另外又加了两道菜,高兴地拉着凉阖吃饭聊天。
夜里,凉弈和凉阖挤在一张小床睡觉。两人背对背躺着,凉弈特别紧张,无论如何睡不着,他稍稍动了动胳膊,动作很轻,怕吵醒凉阖,哪知凉阖竟也醒着。
凉阖问了一句:“睡不着?”
“嗯。”凉弈应了声,压了压尴尬的情绪。
这时,凉阖冷不丁翻过身,他揽过凉弈的腰,让对方翻了个身面对自己,淡淡道:“我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小时候很多事。”
与凉阖贴得极近,对方的呼吸落在脸颊,凉弈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小时候的夜晚,凉弈几乎全在凉阖枕边度过,凉阖给他讲奇闻异事,故事是真是假,有时连凉阖自己都不清楚。听到特别可怕的故事,凉弈会惊恐地睁大眼睛,死死抓住凉阖的手,生怕四周有鬼怪忽然冒出来。
这时,凉阖就会搂紧他,笑道:“放心,有我在,妖魔鬼怪绝对不敢来。”
有哥哥在身边,凉弈感到非常安心。
凉弈生病的日子,是凉阖最揪心的时候,药很苦,他害怕凉弈受不了。由于担心传染,大人们一再要求凉阖,不许凉阖靠近凉弈。然而,这些小阻拦根本拦不住凉阖,凉阖总能找到机会溜进房间陪凉弈。
他给凉弈带去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尽可能守候凉弈左右。凉阖完全不怕传染,每夜搂着凉弈,告诉凉弈不要怕,有他在。他很快就能打跑病魔,凉弈的病就要好了。
凉弈对此深信不疑。
凉弈喜欢和凉阖在一起,凉阖也喜欢和凉弈在一起。凉阖合拢双臂,护在臂弯间的人只有凉弈,再无其它。
听凉阖说小时候的往事,凉弈听到困倦,他迷迷糊糊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
外出的日子始终是平淡无常,哪知凉阖出现的第一夜,凉弈就隐约感到有些不对。枕边平添的这个人让他莫名的心跳加速。
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凉弈不由身体微微发热,沉浸在记忆深处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诡异的苏醒了。
激情的画面冲击过猛,凉弈腿间竟出现了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吸越来越燥热。这让凉弈又窘迫又羞赧,偏偏陷入半梦半醒,清醒不过来。
不知何时,枕边的呼吸逼近,有人贴近他的身体,指尖抚过凉弈的脸颊。凉弈脸红不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假如这是梦,做梦的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让凉阖听到,凉弈难为情。假如这不是梦,一张小小的床,仅有他和凉阖,他不敢多想。
他拼命压住急促的喘息,告诉自己快点醒过来,却忽感腰间一松,腰带解开了,一只手探入里衫内。
凉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那只手毫不犹豫地伸入凉弈的亵裤,握住了凉弈有反应的分|身。霎时,凉弈脑中一片空白,他红着脸想要推开对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忍了,我帮你。”
听到凉阖的声音,凉弈顿时醒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贴在凉阖怀里,凉阖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凉阖的话语极其平淡,与以往一样。以前,凉弈需要解决*,就去寻找凉阖帮忙,让凉弈释放对凉阖而言是一件司空见惯的小事。
然而,自从凉阖渐渐回避了与凉弈的亲密,他们再也不曾如此过。
凉阖如此触碰他的身体,凉弈颇感不适应。
并没有给凉弈考虑的时间,凉阖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凉弈如今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害羞地没吭声。
伴随凉阖的动作越来越大,凉弈的反应也愈发强烈,压抑的喘息自唇边溢出。里衫滑下肩头,凉弈的皮肤泛起红晕,浑身止不住的兴奋,不自觉的磨蹭凉阖。
刚开始不怎么明显,后来凉弈清晰感到凉阖有反应。
“哥哥”凉弈声音沙哑,他急着转过身“我帮你”可惜,他的动作被凉阖制止了,凉阖的话题飘过凉弈耳畔:“我自己可以。”
似乎一切仍与他们往日一样,似乎又完全不一样了,凉弈心跳的飞快,尤其在感受到凉阖气息的那一刻。
凉弈倍感不可思议,他与凉阖居然还会有这么亲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