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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诚王府。
“嗯!王爷,奴家还要喔!太强了撞得奴家身子骨快散了轻轻点,疼吶哦!王王爷太坏了茹儿会被你玩坏的”
凌乱的大红撒花被褥上,两条赤|luo|luo的身躯如交缠的蛇,不留一丝空隙的紧紧缠住彼此,娇喘声不断,粗哑的呼吸声重得像离水的鱼,呼哧、呼哧,一声一声地撞击娇软胴体。
前后摇摆的黄花梨雕福字带门围六柱架子床,浅金色水波纹绸帘抖个不停,屋外的丫头羞红脸捂住双耳,大白日的,屋内春色正浓,谁也不敢来打扰吟哦缠绵的交颈鸳鸯。
“爷哪里坏了,这是在疼你呀!瞧瞧你的小模样,惹得爷心痒难耐,要再多回也不腻。”他勇猛地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梨花带泪的求饶。
三十五岁的诚王正值壮年,在床事上颇为勇猛,他待过军营数年,有几分武功底子,在房事上一向是奋战不休的,一夜御数女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
诚王府中妻妾十余名,再加上供人狎玩的歌伎舞伶,后院女子多达数十名,全是供他闲来无事消遣的玩物。
卫音茹是少数得他偏宠的小妾,因为她不只长得美、体态妖娆,在床笫间配合度也高,她的娇声媚人,酥人骨头,不论诚王如何摆弄都能放得开,撩人欲火的花样多得不下青楼名妓,皮嫩腰细胸脯大,叫床声好不销魂,故而即使入府已三年了,仍稳坐诚王宠姬之位。
“哎哟!疼疼疼奴家是真疼了,王爷没心肝,叫人疼起来都快要命了”春心荡漾的卫音茹勾着媚眼,扭动着身子假意呼疼,吻痕点点的腴白大腿勾紧精瘦腰身。
赵广文笑着往她嫩臀一拍,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红色茱萸“爷的心肝全跑到你心口了,还不知足。”
“哼!谁晓得你说的是真话是假话,昨儿个你还把兰姐儿当成宝呢!巴不得死在她身上。奴家老了,年老色衰,比不上年少稚嫩的小姑娘。”
她口中埋怨着,下身花蕊一紧缩,夹得诚王差点一泄而出,呼呼地喊小妖精。
兰姐儿是新入府的舞娘,十五岁,还没舞上一曲便被诚王破身了,贪恋了数日,掬蜜采香,日夜不分地撷取最鲜嫩的味儿,把她玩得下不了床才罢休,而后收入后院,是目前诚王还感到新鲜的小妾。
像这样的女子在诚王府比比皆是,一波一波的新人换旧人,很快便会沦为明日黄花,被诚王赏赐给手下。
可是女人非常奇怪,明知道结果还是彼此斗来斗去,想要捉住诚王的心,想要独占所有的宠爱,想要成为诚王唯一的女人,想要想要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她们自己也不知晓究竟要的是什么。
事实上除了上了玉牒的王妃以及两名侧妃外,其他女子都是可以舍弃的,端看诚王的心情。
不过也没有王妃或侧妃久病不起,无故暴毙的例子,要是夫妻间不和睦,或是王爷想换个老婆,她们还是有可能“身染顽疾”没多久便香消玉殒,尸骨未寒又立新妃,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呵小醋坛子,你那天不是看中一根青玉兰花钗,爷让人给你送去如何?”他身子一抽,将身下的女子翻过身,由后面再一顶而入,继续奋勇撞击着。
闻言,她喜笑颜开。“不骗人?”
“爷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一根玉钗爷还送得起。”他封地的税收养得起一院子娇花嫩蕊。
“嗯!爷对茹儿真好,茹儿心里真欢喜,这一生一世都跟着爷了”她摆动细腰,柔若无骨的迎合。
见她娇软无力的轻吟,得到满足的赵广文得意的扬唇,他大掌伸向卫音茹颈后,往前一压,尽情驰骋
一阵热流喷出,诚王身一翻,从娇嫩身躯滑落,四肢四平八稳的摊平,他动也不动的等浑身酸软的美人儿下了床,取来水和布巾为他擦拭全身,由她服侍穿上亵裤和单衣,半披长袍。
“小嘴儿真甜,真会说话,过来,让爷尝尝。”才一完事,他又蠢蠢欲动,对床事乐此不疲。
卫音茹娇笑的闪开,又媚眼横送的主动投怀送抱,松垮垮的肚兜遮不住丰腴雪|ru。“那件事王爷考虑得怎么样了,别老吊着奴家胃口,你摸摸这七上八下的胸口跳得多急呀!”
覆在玉|ru上的大掌顺势一捏。“哪件事?爷记性差,记不住了,得你来提醒提醒。”
知道他故意打马虎眼,她眼波一转,将他隆起的喉结一吮、一含,以齿轻啮。“不就是玉城的玉石,爷不想多开辟一条财路吗?给茹儿买簪子,裁新衣,攒点小私房。”
“赌石的风险太大,没有万全的准备不可躁进。”赵广文眸色一深地将人推开,起身下床。
“呵呵赚钱的生意哪里不冒险,咱们又不是一口吃成个胖子,慢慢吃才不会噎着。”她跟着妖娆下床,染红的纤纤十指搭上他双肩,紧贴着他的背。
“你爹那边是怎么个说法?”玉石为宫廷贵人所喜爱,勋贵世家也爱不释手,有极其惊人的利润。
“我爹说石料方面由他全权负责,王爷只需出面当个主办人,不需投入任何资金,而赌石所得的彩金主办者可以从中抽取两成,这些都是归你的,他分文不取。”她爹不缺这个钱,现在缺的是势。
“牟长嵩相当聪明,狡猾成性又难以捉摸,你爹想算计他不容易吧!”小心吃了暗亏。
卫音茹娇媚的一睐目。“不是还有王爷你吗?你一出马还有人敢站着不成,个个都五体投地的趴着。”
“啧!还敢把本王拉下水,你的胆子可真大。”玉城的玉石呀产量丰富得叫人无法不心动。
她笑得媚态横生,好不撩人。“王爷是奴家的靠山,就不许奴家靠一靠呀!何况牟府倒了,王爷还能不得利吗?想想全城最大的玉石行以及那几条玉脉,嗳哟!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吶!花上一辈子也花不完。”
想到数以万计的白银,诚王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你让你爹去安排,别太引人注目。”
“是的,我的爷。”牟府气数将尽,日后她卫府一家独大,当了三年小妾的她也该挪挪位了。
“要人命的小妖精,你要爷赏你什么?”他反手将她拉入怀里,双手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仰着头,她咯咯直笑,眼里媚得快滴出水。“王爷好,奴家就好,奴家盼你千秋万载的好上加好,不过多个儿子傍身不嫌少,爷给茹儿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吧。”
“好,就给你个儿子。”
“咦!这是干什么?”
好多,好多呀!看得眼花撩乱。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白盐沙皮、黑乌沙皮、水翻沙皮,杨梅沙皮、黄梨皮、笋叶皮、石灰皮、老象皮、铁锈皮哇!黑得像煤炭的也是?
不行了,不行了,她看得眼睛出现重影了,根本没法算到底有多少,这边一堆大的压小的,那边一堆小的迭在大的上头,还有半间屋子大小的,这要怎么看呀!
觉得晕头转向的牟琬琰两眼发黑地赶紧找阴凉地坐下,她身后侍候的丫头连忙送上冰糖莲子汤,她喝了一口后才舒坦多了,飞走的魂儿全回来,牢牢地贴在她惊魂未定的身子上。
稍做一番休息,她看向在石堆里走来走去的两人,不时神情严肃的低头交谈,比着这块石料,指着那块石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看得她无比心酸呀!
原来要当一位出色的赌石高手不容易,不只要运气好,还得要对毛料有十足的认识,不管面对什么皮壳,刮风下雨或打雷闪电,他们都得费心地去探研,找出那旁人看不见的宝石。
难怪大哥不让她赌石,太累、太辛苦了,一身细皮嫩肉要在太阳底下晒,掐皮可破的嫩白双手在粗糙的石头上摸来摸去,十块石料中有一块出绿就是赚了,其余皆是废石。
得之不易的翡翠之所以价高,主要是因为藏在坚硬的石壳里,别说琢磨了,光是从万千石块中找出一块,耗费的人力与财力便难以计数。
“大哥,小雁子,歇会儿吧!石头又不会长脚跑掉,你们饶过它们吧!它们还不想被开膛剖腹,变成铺地的小石子。”若是石头有灵大概会这么说吧。千百年来待在山里与世无争,偏偏无良的商人把它们当商品给卖了,还不留全尸。
开采过后的废石并非全然无用,牟长嵩是玉城唯一一个将其收集起来碾碎,再按斤卖出的商人,一般百姓可以买来和泥糊墙,或由官家整批收购,用于铺设在泥泞的官道上,方便行走。
碎石的价格当然不能与玉石相比,不过也是一条积少成多的财路,同时也能清理玉城采玉后的废石,一举两得。
“瞧你说得血腥,石头还有生命不成。”同样在石头堆走了一圈,牟长嵩浑身看来清清爽爽,飘然出尘,如月光中走出的美男子,摇扇顾盼,睐目生姿。
可是相对的某个人而言,那只有四个字形容—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