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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阴云遮蔽了盛夏的骄阳。
平壤城附近百里范围内,皆被绵绵细雨笼罩。
平壤王宫的校阅广场已经被雨水浸湿,空气中浸透着些许凉意
王宫广场的南面的城墙上,遍布着平民百姓,有扶余人,有汉人,也有靺鞨人。众多唐军将士在东边和西边的城墙上围观。此外还有十几名新罗王国军的将领在西边的城墙上,他们想见识一下大唐的辅国圣武长公主到底要表演什么。
高句丽国王高宝藏当然也是观众,他此时与苏定方、李绩等大唐将军们坐在广场北边的城楼的看台上。李安乐目前还承认他的“宝藏王”身份,就给他留了个国王的颜面,所以高宝藏这位亡国之君还有座位可坐。而他的大臣和亲属们则没有这么好运了,只能乖乖站在这座城楼上,而且个个戴着枷锁。
看着周围的天朝将军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样子,高宝藏毫无食欲。他忐忑不安地试图思考着这位大唐长公主究竟想拿自己做什么文章。
在看台上,校场上的景象可以尽收眼底。此时泉男产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站在广场中央,身边围拢着255名军阶不一的高句丽军官。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的北门终于缓缓打开,一个身着赤色斗篷的娇小身影慢悠悠地步入广场,肩上还扛着一把长达四米的巨型陌刀。
泉男产注意到李安乐扛着那么不正常的兵器还闲庭信步的样子,他顿时惊呆了。他周围的同僚也惊呆了。
“她就是大唐的辅国圣武长公主?看起来比我女儿还小啊。”乙支武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乙支......乙支将军,她......她手上的兵刃没有八十斤也有百斤以上。看来她是个狠角色。”泉男产吐露着颤抖的声音。
最近一年泉男产都没离开过平壤城,他没法想象平壤南方百余公里处的冬比忽城附近爆发的大决战现场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凶残的事情。他尽管听闻过溃逃士兵的述说的一些关于李安乐的传言,不过那些传言把李安乐描述得过于离奇了,比如什么“三两步便杀一人”,“单枪匹马可敌万人之军”之类的。这些传闻太过于超现实,泉男产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他就当这些传闻是唐军为了扰乱人心而故意传播的谣言。
毕竟他没有亲眼见过李安乐打架的样子,泉男产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刚11岁的小姑娘的真面目竟是冷酷的杀戮机器。直到现在见到李安乐扛着那把光是宽体利刃部就有1.5米长的巨型陌刀悍然登场的时候,泉男产瞬间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在距离泉男产大概十步左右的地方,李安乐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泉盖苏文的第三子,泉男产,对吧?”
“在下男产,见过辅国圣武长公主殿下。”泉男产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试图提醒道,“殿下,其实我姓渊。”
此时泉男产身边的某些同僚依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位小丫头有怎样的杀伤能力。他们只觉得己方人多势众,可以尝试劫持李安乐,以换取自己和家人的一条生路。
此时,李安乐眼前的这帮中年大叔们的情绪波动,在自己的心灵探测场可谓无所遁形。然而李安乐丝毫不在意这帮武夫的这点小心思,她只当这些家伙是一堆行将就木的死人了。
“嘁!你姓渊还是姓啥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改了你家的姓氏,若有不服的话可以去九泉之下见我家皇祖父,反正是他老人家改的。”
话音刚落,李安乐的语气突然就变了:“哟嚯,看来你有些同僚对本宫有非分之想呀!”李安乐突然换了个自称,语气和表情顿时黑化了,“呵呵,有这等心思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们没有相应的实力!”此时如果把她的心窝子切开看,从里到外都是漆黑的。
不过李安乐并没有释放出心灵威压,所以那些有想法的武官们依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将她当成了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丫头。
但泉男产并不敢武断地妄动。在他眼中,李安乐敢于只身前来,就意味着她有十足的准备。
“敢问殿下,您现在想做什么?”泉男产谨慎地问道。
李安乐并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一边扫视着四周的宫城城墙,一边嘲讽道:“啧啧,这平壤城就是你们高句丽人所谓的长安?形状难看,面积太小,布局太小气,跟如今的大唐长安城相比,连盗版都算不上啊,真是失败中的失败。嗯,看你们的脸色,似乎都听得懂汉话嘛!本宫现在就想见识见识,你们这些高句丽武将是否就像这座破城似的连盗版货都不如的东西!”
泉男产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难道殿下此番前来只想对我们说这些?”
这时,其中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高句丽武将顿时火冒三丈:“大唐公主就很了不起是吗?这十步之内,你形单影只,亦如刍狗!别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很粗壮的中年男人一脸怒色,正要拔剑。
“乙支将军!冷静!”泉男产见状,赶紧伸手示意,阻止了这个中年壮男的冲动之举。
理智告诉泉男产,李安乐恐怕没那么简单对付,因为他观察到了城楼看台上的那些大唐的将军们仿佛看戏的样子。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小姑娘孤身犯险呢?
“还行,你挺冷静的,不像你旁边的这莽夫。汝等别紧张,虽然你们是阶下囚,但本宫并没有兴趣羞辱你们,仅仅是想见识一下高句丽人的武术造诣究竟如何。”
说罢,李安乐立刻轻巧地举起右手中的巨型陌刀,刀锋直指天空。这柄巨型陌刀的重量也就比她自己目前的体重还沉得多,大约五十公斤的样子,却在李安乐手里仿佛轻如秸秆。
李安乐将刀锋指向泉男产:“为了见证高句丽的武学,本宫就命令你们陪本宫玩个游戏。规则很简单,如果你们当中但凡有一人能击败本宫,那么活下来的诸位即可获得自由,想去哪就去哪。当然前提是你们得有人可以击败本宫。”
“怎么比?一对一?”泉男产盯着那一柄巨型兵器,内心越来越忐忑了。
“既然你们都拿到了兵器,穿好了铠甲,那么就一起上吧,别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不能击败我,那么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Д  ̄)┍。”李安乐不耐烦道。
话音刚落,巨型陌刀的长柄底部的钢镦狠狠地扎入地面,把地上的石砖砸出了一个小坑,顿时地面瞬间显现出一大片龟裂。
见李安乐这么说,那名火气旺盛的粗壮中年男立马就站了出来,剑锋直指李安乐的面门:“喝!乙支文德之后,乙支武兴在此!你个小公主究竟有多大本事,让爷爷我来领教!”
砰!随即就是沉闷的重击声。
不到一秒的工夫,这位名曰乙支武兴的壮年男什么也没做,连对方的动作也没看清,便被对方踢飞了十几米远,重重地倒在这些武官脚下。
乙支武兴艰难地抬起头,无力地伸出指头指向李安乐:“你......”
然后他便晕厥过去,应声不起。
“啧啧,聒噪!本宫说的你们没听到吗?一起上,不然别想击败本宫!想活命就尽快一起攻过来!”话音未落,李安乐便把自己的赤色斗篷扔到一边,显露出一身干练的翻领便装。
血色的斗篷随风飘舞。就像一枚赤红的烈焰,在有些人看来,又宛如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大唐官军的雄浑敦厚的军鼓声骤然响起,别开生面的表演节目正式开始。
大唐帝国辅国圣武长公主李安乐,以一己之力单挑256名高句丽武将!
李安乐这次选人也是有恶趣味,256这个数字也正好是熊津方面军到目前为止的阵亡人数。单单从平壤城的高句丽守军里面抓人肯定是不够的,于是广场上的这些武官自然就包括了在冬比忽城旁的平原大决战中被俘人员。
实际上这256人里面多数并非将军级的,但高句丽军队毕竟就这点精英了。低于“莫离支”级别的,军阶最高的二百多个武官,几乎全在这里。其中泉男产就是现场军职级别最高的高句丽人。
现在,乙支武兴已经被李安乐一脚踢残,肋骨断了十几根,瞬间失去战斗力。还有战斗能力的还剩下包括泉男产在内的255人。
见李安乐的勇武程度远远出乎想象,泉男产的内心如遭雷霆重击。不过,没等泉男产从三观尽毁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又有24个五大三粗的求生欲旺盛的军官站了出来,向安乐发起挑战。一堆刀枪剑戟一齐袭向李安乐!
李安乐向自己冲来的这群敌军武将冷冷扫视了一眼,突然就唱起了歌谣:“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这句歌词相传是源于魏晋时代的民间诗歌,旋律是异世后世的,那凄美而悲壮的旋律不像是唱给这个时代的,毕竟现在的大唐社会的画风是越来越豪迈和华丽的。
伴随着凄婉悲壮的歌谣,足足五十公斤的巨型陌刀悍然飘舞了起来。长达一米五的犹如宽体巨剑的轴对称刀刃,带着冷酷的杀意向袭来的一切敌人横斩了过去!这柄无论是尺寸还是重量都极为不正常的长杆兵器,仿佛一支厚重而巨大的水墨画笔。巨型兵器的利刃宛如画笔的笔头。而此时的王宫广场更是犹如画卷!而涂料呢?正是取自于这些挑战者的身躯与鲜血!
伴随着李安乐的歌谣声的飘荡,冲在最前头的八名高句丽武官的上半身被那具如同绞肉机般的刀锋斩碎成至少五段碎块。八个壮年男人就这样变成了李安乐的颜料,各种内脏和大量的血污涂抹一地。被劈成两半的头颅,以及断裂的手臂散落一地。有的躯干都被巨刃撕成了三段,肠子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啊——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随着李安乐的冷酷斩杀,唐军的战鼓声还在继续,李安乐歌声也还在继续。
李安乐手中的巨型陌刀仿佛有了灵魂一般,连续地画出一道道极具数学美感的瑰丽的弧线。如果此时有延时摄影机和高速摄像机的话,就会看到一道道复杂而华丽的弧形线条穿过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身躯,巨刃的身影在每一名敌人的身躯中穿过了至少三次!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李安乐的歌声还未停歇。
伴随着怅然的歌谣,24名挑战者的身躯连同他们身披的铠甲都化作了碎裂的零件。夹杂着脑浆和胆汁以及不可名状的肠道污物的大片大片的血色汁液,仿佛要淹没这片比武场似的,逐渐蔓延开来。
顿时,剩余的武官们个个面露惧色,他们全被李安乐的残忍碎尸手法给吓呆了。一时之间无人敢于上前挑战。此时城墙上的高句丽平民和被俘虏的王公贵族们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而唐军将士们则纷纷拍手喝彩!
帝国官军的战鼓此时还在继续轰响着,响彻整个平壤城。
李安乐坏笑着瞥向噤若寒蝉的泉男产,冷酷地陈述了起来:“本宫唱的歌谣,是献给汉末魏晋那个动乱时代的中华先民。毕竟,辽东以及鸭绿江南的汉郡故地,本属于我们华夏。这片华夏故土在西晋崩溃后才落到你们手里。”
“这笔账,大唐肯定是要算一算的。毕竟大唐是中华正朔,大唐对中华历史是要有交代的。所以,高句丽王国现在就连本带利地还债吧,你们的全部领土从此就由大唐帝国笑纳了!”
听到李安乐这么说了,泉男产不得不有所表示了。他发着颤抖的声音回应道:“晋王朝腐朽衰弱,我国先祖当然趁机扩张。难道这上苍只许你们华夏发展壮大,就不许其他族群生存壮大吗?再说了,在我国的统治下,汉晋遗民也没有得到太多不公正的待遇啊!在我国境内的汉人百姓本来可以安居乐业,然而他们的安定生活却是被你们华夏隋王朝以及唐王朝的王师给破坏了,不是吗?”
李安乐听闻此言,顿时愣了愣。她没想到泉男产这家伙还能拿出这番理论来反驳自己。
泉男产继续诉说:“长公主殿下您勇武盖世,确实令鄙人佩服至极。但是,您就非得拿当世的人命去祭奠几百年前的贵国先民吗?冤冤相报何时了?更多的杀戮也意味着更多的仇恨!您就真的不能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吗?”
李安乐沉默了一小会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低双马尾,冷眼回应:“追求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是大唐帝国不可动摇的意志。这片土地上的汉晋遗民重归祖国的怀抱后,必将有崭新的未来!安东都护府的未来建设,自然是不需要你关心。至于你说的最后一个问题,本宫可以回答你。”
盯着泉男产略显期待的眼神,李安乐静静地凝视了几秒,随后嘲讽道:“你果然没让我家老弟失望啊,你是有资格当大唐的狗,所以本宫会暂时放你一条生路。至于你的这些同僚,能否活命就看他们自己了。”
听罢,泉男产迟疑了。
“还愣着干啥,你给我闪一边去。”李安乐再次将陌刀刀锋指向泉男产,不耐烦地说道。
泉男产在同伴们一片怀疑的目光中,放下了手中的剑。他褪去了铠甲,随后在几名唐军的看押下,走向比武赛场北面的大门。
在他与李安乐擦肩而过的瞬间,泉男产听到了那幽深且恐怖的话语。
“你别怕那些眼神,他们马上就是碎尸啦!”李安乐瞬间流露出一张极其阴森的面孔。
随后,剩余的224名高句丽武官当中不少人喊道:“弟兄们,反正我们也活不成,干脆跟她拼了!”
“呵呵这才像话嘛!”李安乐流露出一丝的狠厉的笑容。
咚咚咚!咚咚咚!
与此同时,唐军战鼓的声势依然浩大。
李安乐踩着鼓点,回想着上辈子听过的某一首游戏配乐。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啊......地崩山摧壮士死......”随即,她的歌谣声再次升起。这一次,她的歌谣是献给大唐的东征大军。
不过,无论是城墙上的唐军将士们,还是其他的围观者,都无法真正体会到此刻的李安乐到底怀着怎样的情感。她的歌声明明是那么的动听,那么的壮美。她却与此同时进行着无情的屠宰。
随着单人对224人的屠杀的进行,活着的武官们早已不指望自己的武技了。他们只能祈祷着、盼望着眼前的披着少女外皮的恐怖凶神会累趴下。
然而只可惜,李安乐今天的状态很完美!想要让状态圆满的李安乐累趴,以这些高句丽军官的武艺和装备的水准,等他们全部被李安乐碎尸七段后,大概还得把他们复活八次,才可以办到!毕竟这些高句丽武官的装备水准,完全无法与“甲光向日金鳞开”的大唐军队相提并论。
广场上弥漫着的瘆人的血腥味,以及同僚们的惨叫声终究还是催醒了乙支武兴。他踉踉跄跄地重新爬起来,坐在地上喘着气。等他终于看清楚了血泊淹没这片广场的惨象的时候,他痴呆得说不出话了。
一名又一名同僚被这个小女孩绞成了至少十几段碎块!
“你是炼狱中降临人间的恶魔吗?”乙支武兴浑身颤抖了。
李安乐根本没有兴趣回答她。他等来的答案,是如同绞肉机般斩来的巨刃!
随着最后几名还能站立的挑战者的脖子、四肢都被李安乐徒手扯断,其盔甲也被李安乐徒手拆成碎片,这片仿佛成了屠宰场的比武赛场终于寂静了!
就连平民人群中的幼儿啼哭声也没了。真不知道他们被父母捂着呢,还是被残酷的场面吓得噤若寒蝉呢?
这场屠宰游戏终于结束。包括乙支武兴在内的255名高句丽武官,无一例外都被李安乐无情地斩成至少六段碎块,仿佛就像被拆卸掉零部件的机器残骸似的。
这些高句丽武官都是全副武装的状态,并不是乖乖地引颈就戮!而是在群殴李安乐一人的情况下,他们战败了,全员被斩灭了,仅此而已!
一时间,鼓声震天。
围观的唐军将士们呼啸着:
“大唐万胜!大唐万胜!
唐军将士们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此时,在唐军将士的眼中,浑身血色的李安乐是一个有着烈阳般光辉的血色战神。在平壤城的平民们以及高句丽王公贵族与官员们的眼里,此时的李安乐更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
不论是哪一种看法,“大唐公主可以用来治疗幼儿夜啼”的说法从此开始在这片半岛土地上流传开来。此后,一旦遇上幼儿夜啼的问题,这片半岛上的许多父母会用“大唐圣武公主”的名号来吓唬小孩子。
看完李安乐的以一己之力碾压255人的表演,看台之上的苏定方、李绩等帝国将领们也沉默了良久。说白了,在场的唐军将领当中除了李景恒以外,其他将领都没见识过李安乐真正发狠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于是,看台上许多唐军将领纷纷感慨:“吾等还是太小看殿下了啊。”
至于高宝藏,此时内心里只剩下一个问号:“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力量才能阻止大唐?”
看向迎面走来的浑身血污的李安乐,刘仁轨苦笑道:“殿下觉得,史书应该如何描述今日之事呢?恐怕,不论如何解释都很难让后世之人相信今日的场景呐!”
李安乐一边把专属巨型陌刀丢给士兵们看管,一边无所谓地说道:“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今日之事,就叫‘百将斩’吧。”
刘仁轨笑着抚了抚胡子:“百将斩?哈哈哈,殿下真是大气魄啊!”
这时,萧嗣业探头探脑地凑了过来,好奇地开问:“殿下,据说您与陛下可以战得难解难分,这是真的吗?”
对此,李安乐笑而不语。
东征的这段时间,李安乐深感自身的战斗力成长速度要比之前快了不少,回家后,才知道自家老弟有没有赶得上自己呢。
当然,李安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不过现在还有一些现实问题需要处理。
“李绩卿,我请问你,现在仍未攻取的高句丽残余山城,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你预计还有多久才能扫平敌军残余势力?”
面对李安乐的询问,李绩自然就老实地回答了:“其实在熊津方面军北上与敌军主力对峙的那段时间内的整个5月份期间,辽东方面军虽然主力不在场,但辽东方面军的辎重部队战斗力也很强。在大批团结兵以及附庸部族仆从军的配合下,我们就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包括安市城和辽东城还内,鸭绿江以北的多数重镇被我们逐一攻克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一下泉盖苏文,那个老家伙不惜一切要挡住南路大军,竟然真敢让北部防区变得如此空虚。
当然,在我们进军平壤的过程中,那些沿路的城池被我们逐一拿下了。在我与王方翼率部渡过鸭绿江的时候,还剩下卑沙城、积利城和石城等几个辽东半岛上的城池,以及高句丽东部的一些山城还没拿下。
“而就今天刚收到的战报显示,在两天前,石城已经拿下了。根据情报,高句丽东部的残余小城并不难攻取,眼下我军要调集兵力收拾这些城池最多两个月吧,如果把高句丽王国中枢被我军俘获的这个事实告知那些城池,他们应该都会放弃抵抗了。”
听罢,李安乐叹了口气:“哎,把情况考虑到最坏吧。如果还有坚决抵抗的呢?”
“回禀殿下,如果还有坚决抵抗的,也必然是坚固的大城了,那么,用真理炮轰它娘的!不到一个月就能扫平!”李绩豪迈道。
李安乐点了点头:“好,我把炮兵团留给你,南路大军的各种爆轰器材也给你调配,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卑沙城等残余的城池!咱家至尊老弟希望看到的是,你们用最快的速度把高句丽全境彻底变为帝国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