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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紫色巨兽
“轰!轰!轰”巨大沉闷的重属撞击声伴着大地的颤抖一阵阵传来。
“都给我准备好,有不得了的家伙出现了。”司马紧张的插出自己蓝色长剑,这把薄如蝉翼的狭窄长剑,才是司马真正的武器,与阿正对决时用的长刀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蓄意嫁祸与人的手段罢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日与阿正对决,司马才落在了下风。
秦岩气的差点大骂出声,他娘的什么时候有事不好,偏偏在宝贝就要到手的时候出事,骂归骂,秦岩还是和其他人一样,手脚利索的找了一颗参天的古树爬了上去。
大地的震颤还在继续,沉闷的金属声越来越响,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音波功一样,重重击在众狼的心头。众狼可以感觉出来,这个未知名的恐怖东西,正是在向着他们的方向行来。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包括司马在内,所有的猎队人员都心里打鼓,出入凶兽森林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是这次一路而来,也只遇到了一只蓝色的流光狐比较强大,众人围杀之下被它逃掉以外,其它都是一些青绿级的金属兽,众人这些天的旅程还是很惬意的。
可现在这只连身影都还没看到的金属兽,已经让众人的心开始恐慌起来,按这巨大的响声来计算,就算这只是一只最低级的赤色金属兽,单凭这份体重就是众人能够轻易应付的,而且凶兽森林中又那里来的赤色金属兽,最低也是黄色金属兽。
一小溜紫色的金属刺出现在远处的森林与天空交界的地方,随着沉闷响起的渐渐接近,紫色金属刺渐渐浮出森林之上,显出微微成弧形的紫色冲天金属刺。一根二根三根一排排尖锐的紫色金属刺就那么一根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躲在树木上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传说中的紫色金属兽,还是这么大个的,虽然还没有看到身体,但只是这一根根恐怖的紫色金属刺已经比一个人还要高大,可想这紫色金属兽的身躯大到何种程度了。
“轰隆隆!”带着树木断裂倒地的声音,紫色金属兽的头部终于露出了森林之上,一颗与犀牛头类似,却比犀牛头大了n倍的巨大紫色金属头颅慢慢的展现了出来,不但鼻尖之上有一只巨大的紫色金属弯角,连眼睛的两侧都有两根直直的刺角向前伸出,头顶上更有三根电线似的冲天尖角。
再往下是庞大的紫色金属身子,强劲粗大的四肢,以及背脊上由颈至尾的一排长短不一的巨大骨刺,更令人惊讶的是这紫色金属兽身体的两侧,一对厚重的金属双翼紧紧贴在上面。虽然现在还没有展开,但已经可以想象出当这对金属翼展开后将是如何的宽大。
“轰隆隆!”紫色金属兽所过之处,树木纷纷被摧残,或被拦腰撞断,或直接被连根拔起挤到一边,金属兽所过处,硬生生在凶兽森林中开出了一条宽大的路径。
栖息在树上的各色金属鸟兽纷纷惊醒,一时间天空中盘旋着各色的金属鸟,地上更是各种金属兽在奔逃。
“妈的,快跑!”司马大声叫骂着从大树上跳了下来,从那只恐怖的金属兽行进方向来看,正好是对着众人的方向,如果再待在树上,铁定被那只恐怖的金属兽给踩成肉饼。
众狼如梦惊醒,纷纷自树上跳了下来四散逃开,秦岩跟着九狼在后面,沿着司马逃跑的方向狂奔。秦岩现在还没对那块蓝色的金属骨头死心。
那紫色金属兽的身躯庞大,几十米的参天古树都只及它的一半身高,金属兽的步伐极大,看次行动缓慢,却比众人狂奔的还快。
更倒霉的是这只金属兽那里不好走,却偏偏走的是秦岩等人逃跑的路线。秦岩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扫把星转世,自来到这个该死的星球以后,自己霉运连连,不是被追求就是遇天灾,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也他妈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秦岩心里大骂贼老天,双脚却拼命的奔跑,背后的紫色金属兽却越来越近了。
轰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秦岩在奔跑时都可以感觉到大地的震颤,面那只紫色的金属兽离秦岩也只不过还有不到百米的距离而已。
跑在秦岩前面的九狼和司马,也和秦岩一样,一边亡命的奔逃,一边脸色铁青的大骂贼老天,几人已经好多次改变方向,可那只恐怖的金属兽还是像认准了几人一样,直直的向着几人的方向走来。
“嘭!”大地猛的一次抖动,司马和秦岩都小心的控制住了身体,没有被震爬下,而九狼却没有这么强的能力,啊的一声摔到在地。
“扑!”一只巨大的紫色金属大脚已经连九狼带十米平方内的树木一起给踩在了脚下,可怜的九狼连惨嚎都没有发出一声,虽然看不见,秦岩一样可以想象出九狼现在的惨状,在地球看动画片猫和老鼠时,片中的倒霉猫汤姆被压成纸片的场境出现在秦岩的脑海中。
不过,现在秦岩可没有心情发呆,刚才就在九狼身边的秦岩也是险之又险的,几首是贴着那只巨脚躲过了一劫,而被金属兽撞倒的树木却只横七竖八的砸下,迫得秦岩狼狈逃窜,可是还是被一些枝干给砸到身上,虽然不至于至命,却也砸得秦岩浑身疼痛,而倒地的主干更是阻挡了秦岩逃生的去路。
又是一只巨大的阴影罩在秦岩的头上,是金属兽的后脚就要落下,秦岩被树干所阻竟然没有路可以逃跑。
眼看金属阴影罩住了整个头部,秦岩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绝望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巨大紫色金属脚。而秦岩的眼角还可以看到刚才九狼站立的那处,一滩红色的模糊人形印记,印在黝黑的石地上。
“轰!”金属脚与地面再次亲密接触,柔弱的大地再次颤抖,秦岩也被砸在了大脚之下。
跑在前面的司马早就惊骇欲绝,这么可怕的金属兽,司马以为只有在那两个地方才能看到,没想到凶兽森林也出现了这么一只,更惨的是自己等人居然遇到了它,在九狼身死的时候,司马还有一些心疼,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班底,而当秦岩被压在巨脚之下的时候,司马已经开始骂娘了,妈的,白费了这么多工夫,这小子居然死在这里了。
不过,现在司马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性命,拼出吃奶的劲,再次变换方向亡命狂奔。
呆呆的看着紫色的阴影自头顶压下,秦岩心中一片空白,身边的高大的树木在紫色阴影下被压断,或直接压入黑色岩石里,一些被挡住无法滚落一边的树干,直接被踩成了金属屑。
“轰!”秦岩只觉眼前一黑,紫色阴影重重落下。
“啊!”秦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正好站在那只巨大紫色金属兽的脚指缝中间,后背更是已经碰到了紫色的金属脚指。
来不及多想,大难不死的秦岩慌乱之下,一翻身爬上了金属兽的脚指,巨大的金属脚再次抬起,秦岩紧紧的抱住脚指,看着下面的岩石上留下的深深脚印,自己站立的地方,却是只有一尺见长的岩石是完好的。
当金属兽的脚离开后,原本被撞到一边的金属树都砸了下来,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那只脚印马上就被断树残枝给砸的不成了样子。
“轰!”秦岩所在的这只金属脚又再次落下,金属脚与地面撞击形成的反弹力,让秦岩如遭重击,体内的器官似乎都扭在了一起,难以忍受的痛苦突如其来的侵袭秦岩的每一寸神经,还没等秦岩反应过来,金属脚又再一次抬起,轰一声又落了下来,秦岩的痛苦又再一次重复。
被金属兽踩断的金属树屑四散飞舞,打的秦岩浑身生痛,体内的内脏更像是扭在了一起,痛得无法忍受。
这样下去会死人的!秦岩咬牙忍着痛苦,在金属脚落地的那短暂一会时间,顺着脚指向上爬去,好在金属兽的外表是粗糙的那种,身上到处布满了类似鳞片状的金属外甲,使秦岩攀爬起来并不是那么困难。
当金属脚抬起的时候,秦岩还是可以免强攀爬,可是当金属脚下落的时候,秦岩就只能死命的抱住金属腿,手指紧紧的扣住突出的金属鳞状物,苦苦忍受震颤的痛苦。
金属鳞状物的边缘锋利无比,被黄金护甲包裹的手指已经被鳞状物边缘给划破,深深的破入手指的**之内,鲜血顺着手指流出,染红了紫色的金属鳞甲。
一次次重复攀爬的过程,经历了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秦岩终于爬上了这只紫色金属兽的背脊之上,抱住背脊上的一根一人粗的金属骨刺,秦岩终于长了一口气,摸出一瓶青色液体尽数吞入腹中,享受着这一刻奇妙的美妙。
虽然金属兽的背脊上依然不平静,起起伏伏动荡不停,可至少可以让秦岩不至于受伤。秦岩恢复了手指上的伤痕,平复了内脏的痛苦之后,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这只恐怖金属的背脊。
除了同样的鳞状金属之外,金属兽的背上由头到尾还排列着冲天的金属骨刺,不同于金属兽身上的粗糙,金属骨刺和光滑平整,像一只只纤细的圆锥体井井有条的排列在金属兽的身体上。
而金属兽身体两侧,同样平整光滑的一双金属翼,折叠护在金属兽的身上两边。只是看双翼折叠的厚度,秦岩就可以想象出,当它展开后的惊人模样。
正当秦岩猜测这只金属兽到底想要去干什么的时候,这只金属兽停了下来。在一座美丽的湖水边停了下来。
金属兽低头把巨大的头颅埋入白色泡沫似的湖水中,大量的白色湖水被金属牛饮入腹中。在金属兽满足的仰起头以后,秦岩甚至能明显的看到湖水瘦了一圈。
饮过水之后的金属兽,把嘴凑到了参天古树的枝叶上,可是嗅了嗅,似乎有些厌恶的把巨大头颅又别了过去。那双折叠起来的金属翼猛的一展,迎风飞上天际。
秦岩骇的连忙抱住身边的金属骨刺,才免了被摔落地下的命运。金属兽冲天而起,笨重的身体在空中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展开的双翼比金属兽的身体还要大上两倍,一双金属翼在空中轻轻的拍打,飞行速度竟快的惊人。
而且金属兽飞行的很稳,秦岩坐在上面反而比金属兽在行上行走时要舒服的多,秦岩甚至可以放开金属刺,平躺在脊背之上,由于可见金属兽飞行的平稳。
可是另一个问题也摆在了秦岩的面前,这个星球的气温很稳定,秦岩到这个星球以后,漂流的地方,可谓不少,可是几乎没有感觉到气温的差异,都是一种清冷的感觉,虽然不冻人,却也让人身体凉凉的。
而随着金属兽的逐渐上升,气温渐渐的降低下来,甚至已经开始冰冷刺骨。秦岩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寒冷气息侵入,渐渐有僵硬的趋势。
金属兽的飞行高度依然在慢慢上升,秦岩心里急怒,可是却没有丝毫办法,难不成现在跳下金属兽,看看下面已经看不清楚的森林,秦岩就已经眼晕了。
急也不是办法,秦岩只好祈求这只见鬼的金属兽早点着陆。拿出背上背的长弓,套在一根金属骨刺之上,自己的身体也套在里边,以防止自己落下去。
秦岩拿出几瓶液体一次性吞入腹中,金钟罩和玉明功开始全力摧动。抵抗寒冷的唯一办法,也没有如此了。
金钟罩对抗拒寒冷的效果明显不大,不过总还有那么一点点效果,秦岩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态,全力修炼起金钟罩。
而玉明功对抗寒气的效果则是十分明显的,如潺潺涓流的玉明功,缓缓在秦岩的身体内流动,所过之处寒冷就减少了三分。
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秦岩疯狂的摧动玉明功和金钟罩在体内流转,以驱散刺骨的寒冷。
高空中凛冽的冷流比寒冰还要冷上三分,而且强劲的风势比奔腾的海浪毫不逊色,身在紫色金属兽身上的秦岩,只有紧紧爬在金属兽的背上,双手死死的抱住突起的骨刺。
玉明功和金钟罩全力运气摧动,秦岩依然感觉快要失去知觉。
冷!惟一的感觉就是冷!深入骨髓的寒冷!从心底一直寒到每一根汗毛!
被秦岩挂在金属骨刺上的长弓,已经被强烈的冷流吹得不知去向。秦岩能够在强劲风流中控制身体不被吹走的力量,只能是双手紧紧扣住金属骨刺不敢稍有放松。
“我还活着吗?”秦岩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身外一层白色的冰霜自秦岩的身上一片片掉下。
苍白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空气中能够让秦岩呼吸的汽体极为稀爆每一次呼吸都感觉难以为持身体的需要。而且每一次吸气,冷流都顺着鼻孔进入身体,使秦岩身体的寒冷又加深了三分。
护甲没有包裹的肌肤上,被凛冽的寒冷割伤了一条条血痕,干裂的肌肤上鲜血透出,却又马上结成了红色的冰晶,转瞬又被刷体而过的寒风流吐得不见踪迹。身体表面像被千万把刀子在慢慢的拉割。
像刀割一样的寒风,在地球上时秦岩很难明白这句话的真意,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寒风会用刀割来比喻,现在秦岩终于亲身体会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抖动的手,坚难掏出一瓶液体,胡乱的倒入口中,在高空狂暴的寒流中,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去看这瓶到底是什么等级的液体。
一股狂暴的寒流像巨大浪头般打来,只有一手扣住骨刺,一手在往嘴里灌液体的秦岩,一下子被风浪冲了出去,手里刚喝了一小半的液体,也在惊慌之下脱手掉出,然后一下子被狂乱的寒流吹的没了踪迹。
“嘭!”秦岩重重撞在另一根骨刺之上,忍住无可言语的痛苦,秦岩伸出麻木颤抖的双手去抱住骨刺,可还没抱紧,就又被一股寒流吹了出去。
我不想死!拼命的挥舞着已经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臂,秦岩终于抱住了一根骨刺,马上就死死的抱住,再也不肯放开。而这时秦岩的位罪已经由金属兽靠近颈部的位置,跌到了尾巴前面一点。
玉明功的涓涓细流在秦岩的身体内缓缓的流淌,所过之处如春风般滋润着秦岩冰冻的身体,这也是秦岩能生存至今的主要原因。
可惜玉明功的细流太小了,而且运转也极其缓慢。差不多要近一天的时间才可以把秦岩所有的经脉游走一遍。
而每当玉明功的细流从秦岩的全身经脉游走一遍,细流都明显的增大一分,游走的速度也快上一分。
金钟罩也在寒流的压榨下,拼命的吸收秦岩灌下的液体,原来只护住大部分身体的护甲正在像有生命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虽然生长的还是很慢,但它确实是在生长着,渐渐的秦岩的身体被更多的护甲所覆盖。
“呼!”一股湿润的空气迎面吹来,金属兽飞了近十天之后,竟然飞到了大海的上空,秦岩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星球的大海,像河流一样,大海的水一样是泡沫一样的白色。
汹涌澎湃的海水,拍打着岸边黑色的岩石,秦岩甚至看到了沙滩,只是这个沙滩却是黑色的,经过这些天高空寒流的洗礼,秦岩的身体竟出奇的硬朗起来。
当金属兽在海上降低飞行高度以后,秦岩还可以舒服的坐在它的脊背上欣赏这异域海景。
在海上飞行了大约半天的时间以后,金属兽原本就降得很低的高度,再次下降,而且还是飞快的下降,金属兽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猎鹰一样疾速府冲。
已经习惯这只紫色金属兽飞行的秦岩,很敏锐的感应到了它的异常,先一步抱紧了身边的金属骨刺。
在地球时没有玩过蹦极的秦岩,这一次却玩了比蹦极更令人心惊肉跳的玩意,这只金属兽几乎是头下尾上,垂直以极速向下府冲。
“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金属兽带着激起涛天巨浪,一头栽进了海水里。秦岩只觉身体上压力猛得一强,整个人已经随着金属兽沉入了海里。
白色的海水里,秦岩睁眼也难以视物,更何况这只金属兽在海水里快速的游戈下潜,秦岩也感觉到四周在水压越来越强,更可怕的是强大的浮力拉扯着秦岩的身体,让秦岩几次都差点离开这只金属兽的身体。
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又认不得方向,离开金属兽的身体却是只有死路一条,秦岩只能死死的扣住金属兽身上的鳞状物,潜着它一起下潜。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使秦岩感到了恐惧,秦岩不能在水里呼吸,而这只金属兽不会是水里的生物吧!
还好秦岩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这只金属兽在深海里游动了一翻之后,秦岩清楚的感觉到它是在嚼食着什么。它在进食,秦岩从身边的海水被染成了蓝色,可以清楚的知道食物是一只蓝色的金属兽。
在蓝色液体浓稠的地方,秦岩忍不住张嘴猛喝了几大口,一方面这好东西不喝白不喝,另一方面,也借着喝液体的举动,使严重缺乏空气的身体,得到了一点点补充。
可是几喝了没多少,秦岩的肚子里就灌满了混合着白色海水的蓝色液体,圆鼓鼓的肚子再也融不下一滴东西。
紫色金属兽又捕食了几只蓝色等级的巨大金属兽,终于在秦岩快要窒息晕倒的时候,浮出了海面,冲向天空。
而接下来等待秦岩的却又是高空的稀薄空气和凛冽的寒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只金属兽已经吃饱喝足了,这次的飞行高度比先前又高了许多,自然空气又少了几分,寒流也又强了几分。秦岩又开始享受无人可比的悲惨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