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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秋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跳下来。
炎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微一用力,把她又拽到床上。
“女人,我们是新婚。”炎少不悦地说道。
“新婚期间就不用工作吗?”夏初秋反问。
“你说,在你的心目中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炎少火了。
夏初秋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炎少一看夏初秋脸上的表情顿时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这还需要考虑吗?当然是他重要,他重要。
“夏初秋,你不要告诉我工作比我重要。”炎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没有这样说。”夏初秋看着炎少说道,“不过,有些时候工作真的很重要。男人可以背叛你,但是工作不会背叛你。”
“你…?”炎少瞪着夏初秋,后牙磨了磨。
这个女人是在说他会背叛他吗?他看来就那么没有信用吗?
夏初秋一看炎少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
“你别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夏初秋向炎少解释。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炎少微眯着眼睛看着夏初秋。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夏初秋对着炎少笑了笑,炎少的心里一喜,正欲说些什么,接下来夏初秋的话让他顿觉得蛋疼。“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给你戴十顶八顶绿帽子,让你的头上一片绿油油的。”
“夏初秋,你居然去敢找别的男人,看来我是没有把你喂饱啊?”炎少的眼睛一眯,翻身把夏初秋压在身下,手一扯一拉,夏初秋身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被炎少扔开。
吻,铺天盖地向夏初秋落去。
夏初秋身上一阵酥麻。
“这只是假设,假设你知道吗?”夏初秋去推炎少。
刚刚才做过,又来了,他有这个力气,她可没力气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在外找野男人。”炎少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口在夏初秋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夏初秋疼的叫了一声。
“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你要是敢找野男人,我先把野男人给杀了,然后把你给杀了,我再自杀。”炎少恶狠狠地说道。
夏初秋窒了窒,视线落在炎少的脸上,看他俊美的脸上一片扭曲,心中微微一动。
他很极端,极端地让人害怕,可是却又让夏初秋倍觉得心安。
“假如是你背叛我呢?”夏初秋向炎少反问。
“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炎少一脸不屑。
“如果真的发生了呢?”夏初秋坚持问道。
“女人,我说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真有一天发生,你不要把我杀了,你先把我给阉了,留我在这个世上苟活,给你解气。”
炎少一脸认真地对夏初秋说道。
夏初秋愣了一下,突地笑了出来,“别说,这个主意真的很好,我赞同,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你阉了,让你不男不女地活在这个世上,想起来就爽。”
“那就把罗浩博那个王八蛋也给阉了吧!”炎少突然给了夏初秋一个建议。
夏初秋沉默,空气中微微有些凝固。
“好主意,等他身败名裂时,我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夏初秋点头。
“老婆,当年是怎么回事?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炎少向夏初秋问道。
“亲热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如果不行了,我要起床了。”夏初秋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推了一把炎少,翻身要下床。
“女人,你居然敢藐视我?我哪里不行了?”男性的自尊被损伤,炎少的脸一下子绿了,拽着夏初秋的腿拖了过来,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
房间里不一会儿响起暧昧的男女喘息声,温度瞬间升高。
……
季氏办公大楼,季翰墨的办公室,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捏着香烟看着楼下。
简辉站在办公室里,开始向季翰墨汇报情况。
“季总,夏初秋的新闻被压下去了,罗浩博今天上了头条。”
“罗浩博?他又做了什么事?”季翰墨回过头看向简辉。
“招妓嫖娼,被人举报了。”简辉简单地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说了一下。“闹得挺大的,警察记者还有宁静柔全都去了,听说当场抓了一个正着。”
“罗浩博现在人在哪里?”季翰墨来了兴趣,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把烟扔进垃圾桶里,打开了电脑。
“跑了,听说是从二楼的窗户跳下跑掉了,警察现在正在找他。”
“有点意思。”季翰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昨天夏初秋的新闻还在漫天飞,今天就出现罗浩博嫖娼的消息,这不是夏初秋做的还能有谁?
“季总,夏初秋的事情我们还插手吗?”简辉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找到是谁最先发布谣言的?”季翰墨抬眼看着简辉。
“警方那边有消息,不过没什么收获。”简辉摇头,最先发布消息的那个人已经抓到了,交待只是听别人说的,只谁说的又指不出来,后面的全是转载,他们都不知道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季翰墨沉默一会儿,对简辉招了招手。
“那还需不需要再接着…”简辉欲言又止。
“暂时不用了,罗浩博的新闻一上来,夏初秋的事情就会慢慢地被人们所遗忘,再提起,除了给人们加深印象之外,没有好处。”季翰墨想了了想说道。
“是。”简辉应了一声,抬脚打开门走了出去。
季翰墨倒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
新婚当天被强暴,这则新闻的确是很劲爆,也吸引众人的眼球,而且这个人恰好是炎少的妻子,这则新闻不可谓不轰动。不过,也正是因为夏初秋是炎少的妻子,所以这事扑朔迷离,真假难辩,人们也是持有怀疑的态度,心里多多少少都明白,夏初秋是被人恶意中伤。
现在罗浩博的消息一出,大众的视线瞬间集中在罗浩博身上,有图有证据,警方已经证实,现在人们的眼睛全都盯着罗浩博,看警方如何处理这事。夏初秋的事情立刻被人们抛之脑后。
对于罗浩博,季翰墨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人是夏初秋。
谁把夏初秋的事情透露了出去?是顾微微吗?季翰墨的眼睛暗了暗,起身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除了顾微微,季翰墨想不出还有别人来。
顾微微最近的心情很复杂,又惊又怕,可是一想到那个夏初秋现在一定是躲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顾微微感觉到又特别的解气。
“妈,你在想什么呢?粥都从锅里溢出来了。”顾微微从卧室出来向厨房走去,锅在灶上煮着,蒋慧站在一旁发呆。
“哦哦!”蒋慧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火关掉,把锅端了下来。
“妈,你在想什么?怎么这几天都是怪怪的?”顾微微奇怪地看了一眼蒋慧。
自打从哥的婚礼上回来,她就发现蒋慧不对劲,而且顾温瑜也成天寒着一张脸。婚礼那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顾微微向蒋慧问道。
“没事,吃饭吧!你不是想出去吗?时间来不及了。”蒋慧摇摇头,嘴角扯开一道笑意,对着顾微微说道。
“哎呀,我时间来不及了,我不吃了。”经蒋慧一提醒,顾微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立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转身向门口跑去。
“来不及了,真的是来不及了。”顾微微嘴里不住地念叨,换上鞋子“砰”的一声摔上门走了。
“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蒋慧皱起了眉毛,嘴里嘀咕了一句,把粥盛好,端了出来。“温瑜,早点好了,吃饭了。”
蒋慧冲着书房叫了一句。
自打从炎俊哲的婚礼回来以后,这几天顾温瑜都睡在书房。
顾温瑜的脸色并不好看,看了一眼蒋慧,什么也没有说,在餐桌前坐下。
蒋慧想说什么,一看顾温瑜的脸,想说的话全咽了下去,默默地坐在顾温瑜的对面。
空气里很沉闷,沉闷的让蒋慧喘不过气来。
有几次蒋慧想说一点什么,可是看到顾温瑜难看的脸,只好悄悄地咽了回去,这种沉闷一直持续到顾温瑜出门,这才稍稍缓和一点。
蒋慧一脸沮丧,她真的不知道炎少居然知道。一想到这里蒋慧的身体就开始颤抖,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和顾温瑜在一起的?记得当年,他还是一个孩子。他们一直很小心,小心地不让任何人知道,一直到炎少的母亲去世他们才在一起的。
蒋慧的身体涌出一股寒意,炎少一直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提过,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等着他们快要忘记时再来狠狠地给他们一击吗?
蒋慧的眼底全是恐惧,她仿佛听到炎少的声音,“贱女人,你在我妈生病的时候和自己的导师上床,你对不起我妈妈,是你们害死我的她,我要你们死,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蒋慧眼底的恐惧更浓,使劲地摇头。
炎雅不是她害死的,这跟她没有关系,是自己得了绝症。她唯一对不起她的地方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和顾温瑜上了床。她是情不自禁,顾温瑜是个好男人,她不想让别的女人把他抢走。
“我没有害她,她是自己病死的,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蒋慧不住地摇头,突地起身打开门向外跑去。她怕,她怕一个人待在家里。
顾微微急匆匆地向外跑去了,今天她和朋友有约,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她刚从小区出来,一辆黑色的车“吱呀”一声停在她的身边,她吓了一大跳,脸色一变,正欲喝斥几句,车窗遥下来,季翰墨的脸撞进顾微微的视线里。
“怎么是你?”顾微微看到季翰墨明显地一愣,心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他该不会是为夏初秋的事情来的吧?
“上车。”季翰墨寒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顾微微咽了一下口水,脚步向后移了移,“季翰墨,你找我有什么事?”顾微微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的心里有些发毛。
“上车,相同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的耐心一向不好。”季翰墨冷冷的声音又在顾微微的耳边响起,脸上一片寒意。
明显地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愤怒之中。
顾微微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脚步抬了一下,她在想,如果她现在跑掉的话,机会有多大?
“不要妄想逃跑。”季翰墨一眼就看穿了顾微微的意图,“如果你敢逃,我绝对会让你非常后悔的。”
顾微微的脸色变了又变。季翰墨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连炎俊哲都敢惹,还有他什么不敢做的事吗?
顾微微左思右想,最终硬着头皮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坐后面去。”季翰墨看也不看顾微微一眼,冷冷地又冒了一句。
“你?”顾微微的牙齿咬了一下,从副驾驶位置上下车,“砰”的一声摔上门上了后座。
“季翰墨,现在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吗?”顾微微咬着牙齿说道。
“看到我为什么要跑?”季翰墨没有温度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我有跑吗?”顾微微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