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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钰怕伤了她，不敢用力去掰她的手。
走也走不了，此时听了她这话更是气结。
读书？
雅兴？
他难得真的露了点情绪在脸上，舒了口气，张口欲言却被五娘打断。
她一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端着那语重心长的姿态和她说些有的没的。
她懒得听，倒是反客为主教育起他来。
“表哥你专心些，故事马上就要到高潮了。像你这样的学生，学堂里夫子怕是最头疼的。”
五娘皱着小眉头瞥了他一眼，又兴冲冲的接着刚才。
“两人热火朝天，很快就脱了个赤条条，在那正殿摆着莲花手的坐佛前面，抱作一团。坐佛笑着拈花，佛像微垂的凤眼注视着他们。女人白花花的身子紧紧缠绕着小和尚，娇媚的去抚弄他下面的物什，扣弄着顶端。小和尚初尝情事，碰到的便是这样千娇百媚的狐狸精，他舒爽的喘着气，两只手握紧女人的大奶，他用力吃着乳，砸弄的啧啧作响。”
宋子钰捂着耳朵，冷着脸。
他和她离的那么近，即使这样，也收效甚微。
“呀，小师父这处生的真大”，五娘绘声绘色，学着话本里狐狸精的语气，啧啧称奇，“奴家都有些吃不下呢。”
她若是照本宣读，像方才那样真当是读故事也就罢了。
可现在读上了兴致，竟是学起了狐狸精的语调，说着话本里的台词。
就好像…在对着别人说着这些话。
宋子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本能的觉得不悦，剑眉蹙起。
他烦躁起来，伸出大掌捂住五娘的嘴，沉声，“五娘，别念了。”
他手大，几乎挡了五娘大半张脸。
五娘偷瞄了眼他神色，见他眉眼间郁色不减，细细回想，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真惹恼了这没脾气的如玉公子。
她心里抱怨。
怎就如此保守。
宋子钰缓了缓，抬眼正好看见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脸色的样子，心想恐怕吓着她了，有些心软，想着循序渐进，委婉道，“五娘，这些言语，不该是你这样未出阁的娇娘说的。你若是爱看奇闻怪事的话本，表哥可以帮你…”
他顿住，感觉掌心有些濡湿的痒。
她在舔他。
宋子钰撤开手，忘了方才说到哪儿。
五娘听进去了他清朗如漱漱泉水的好听声音，却没注意他在说什么。
她只看着宋子钰一脸认真的样子，就无限心动。
五娘盯着他的唇沉思，视线下移，略过繁复的衣衫，歪了头作天真状，“五娘有惑，子钰表哥为我解答一二好吗？”
宋子钰察觉到她的视线，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偏过身。
她话题转得快。
宋子钰在她面前，总是容易不自觉的被带着走，顺着她话的意思，“若是子钰知道，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表哥。”五娘甜甜的道谢，神色困惑，彷佛真的不懂一样，“五娘想知道，为何方才那话本里狐狸精说太大了吃不下？”
“表哥。”五娘拖长了尾音，真诚发问，“男子的阳物多大才算大呢？”
宋子钰呆住，耳根发烫，他恨不能掉头就走。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就这样突然问出这样大胆的问题。
“不知。”
宋子钰闷声。
“怎么会不知？表哥哄骗我！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都是些大话。”
五娘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不满的嚷嚷。
她闹起来，宋子钰红着脸无力的解释，“五娘，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多…才算…”
五娘狐疑的打量他，想他一贯的纯情，随便逗逗就红脸，这才勉强信了，她又换了问题，期待的又羞涩的看他，“表哥，你呢？”
这总不能不知道了吧。
宋子钰没反应过来，疑惑看她。
就见她轻咬了下唇，眸光潋滟，羞哒哒的往下瞟了眼，意有所指。
羞涩的神情。
却问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宋子钰明白过来，白皙的脸红透，一直到颈间都有薄红，他惊讶的像头顶炸了响雷。
五娘一眨眼的功夫，宋子钰就已经不见了。
他跑了。
五娘乐了，捧腹笑的不行，望着他的背影，伸出纤纤玉手虚虚一握，就好像把一个小小的表哥抓在手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