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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的全名叫陈美凤,按身份证上的年龄,其实今年生日之后才满十九,虚岁这东西,民政局才不认。
她并不是没有娘家,只是被她男人从娘家带走,叔叔伯伯帮着往车上抬人的那一次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没娘家了。
她之前经常挨打,男人喝酒了挨打,男人听人说起孩子的事儿了挨打,甚至以前鞋店的同事约她出去逛街回来晚了也要挨打。
她已经跑过四次,这是第五次。
她希望这次不会再被抓回去。
这两天知道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后,周正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不让他报警,也不让他闹上网。
那男人有个好舅舅,一个好舅舅,足够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打着官腔告诉她清官难断家务事,告诉她床头打架床尾和,告诉她赶紧生个娃别瞎想了好好过日子,还足够让她一旦闹大就再也不可能好好活下去。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偷跑。
而上了周正的车,是她最慌张匆忙,却也是成功希望最大的一次。
周正躺在床上,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忍不住想,原来,她逃了四次,竟没遇到一个好人么……
按小凤的身量,周正先去买了两身便宜休闲服。她脸上的伤快要下去了,等不那么惹眼,就可以去商场筹备行李,然后,订票,一起回北京。
从那天决定了一起走之后,一谈到北京,小凤的眼里就冒出喜悦的光,雀跃得像个孩子。
那一万块她没有要。
她的打算,是跟着周正先走,到了那儿,就还跟在这里一样,先和他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找工作,赚到钱,再考虑之后的事情。
这其实挺不合适,晚上小凤换好新买的休闲服,在镜子前看合身不合身的时候,周正忍不住又劝说道:“小凤,我觉得你还是让我帮你租个住处比较好,生活用品什么我都可以先给你买。那边我租的地方可不比家里,就一个卧室,不合适。”
小凤正在腰身上比划的手停住了,她扭头看着周正,没吭声。
“真的不好……”周正红了脸,挠了挠头,低下了头,“我一个大男人。”
“哥,你是怕我耽误你找对象么?”
“不是不是,那儿没人在乎这个,对门住的人我都不知道名儿。不像这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哥,那我就先跟你一块儿住呗。”小凤揪住了衣服的下摆,靠着立柜门,细声细气地说,“我……反正也不是啥黄花闺女了,不怕人戳脊梁。你要是找了对象,我就赶紧搬走,给你俩腾地方。这样行不?”
“我、我不是担心这个。”周正狠狠挠了一下头皮,起身说,“算了,我去洗澡休息了,明儿下午咱们去找个商场,买点东西,晚上回来就订票。别的事儿,等到了北京再商量吧。”
隔天下午,一切还算顺利,周正带小凤去买了东西,一个女人用,绰绰有余,顺便还买了一个大旅行包,回来全都塞了进去,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小凤的希望。
但晚上他没在家吃饭,发小约他出去,他只能赴约。
知道要喝酒,他没敢开车,骑了家里的破电驴。
这顿饭那个和周正关系不错的混子老同学也在,他媳妇就跟个用来炫耀的装饰品一样依旧在旁坐着默默吃饭,照看怀里的孩子。
席间那混子说起自己一个哥们媳妇跑了,周正才知道,这县城真是小的可以。
不过他没问什么,他没兴趣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东西,更没兴趣附和桌上几个男人关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讨论,越参加这种饭局,他对老家的记忆就越是模糊不清,他的心,终于还是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北京。
临散场前,那混子满脸酒意拍着周正的肩膀,大声说:“老周,晚上有安排么?兄弟请客,咱们一起去耍耍?跟你说,京城的妞,太端着,我去出差时候耍过,贵,还放不开。我给你找个水灵的,你也去去火,体验体验家乡服务,怎么样?”
周正扭头看了一眼,他老婆抱着孩子,正忙着哄那哇哇哭的娃,看表情,就跟没听见一样。
“不用了。”周正摇摇头,拍了拍袖子上出门前特地别上的黑圈。
回家的路上,他吹着凉飕飕的风,心里做了决定。
晚上,他把父亲早就过户给他的这套房子,挂在了中介网站上。
和这里,差不多也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把价钱额外又让了百分之10,周正终于把饭店顺利出手,交给了下家。
看着账户上的数字,盘算了一下老家这套房子目前的市值,他寻思,自己应该负担得起那边比较一般的小户型首付了。
不需要找人凑首付,他也就有了更宽裕的择偶空间。
比如,他也许……可以考虑一下小凤。
一起生活了一阵子,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喜欢她的。
勤快能干之类的先不说,漂亮之外,她还有股让他想要悉心呵护的柔弱气质,算是他理想中最接近楚楚可怜这个词汇的女人。
可理智又告诉他,这不会是他合适的配偶。
她没什么文化,与他几乎没有共同话题,胆小怯懦,原生家庭给她的烙印,让她很难成为一个出色的母亲。
路上在车里,他认真烦恼了很久,下车上楼的时候,才自嘲一样地想,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是自恋个什么劲儿,小凤也没说对他有意思啊,一个劲儿说他是个好人,可女人都不喜欢好人。
不然,她怎么就嫁了那么个混蛋呢?
开门进去,屋里响着一首让周正有点意外的老歌,陈明的《快乐老家》。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梦已经醒来,心不会害怕。有一个地方,那是快乐老家,它近在心灵,却远在天涯……”
听着歌走到厨房,他探头问:“这歌比你年纪都大,怎么听起它了?还循环播放。”
小凤动着锅铲,还残留着点乌青的唇角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我在手机里翻到了,挺好听的。就让它唱了,给我做个伴。你不在家……没个声音陪着,我害怕呢。”
“那现在还怕吗?”周正扶着门框,笑眯眯地问。
小凤腼腆地低下头,细声细气地说:“你回来,就不怕了。”
周正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
在那个冷漠紧绷的大都市里,他交往过的三个女朋友都坚强而独立,连偶尔的撒娇都不多见,这种情感上的依赖,他还从未如此浓烈清晰地体验过。
“小凤,把身份证给我,我订咱俩的票。”
小凤楞了一下,跟着扭身瞪大眼睛望着他,“哥,咱……咱能走了?”
“嗯,我不想在这儿多呆了。这县城不大,我怕他找到你。在这儿抢你,我……没办法。咱们越早走越好,我买明天的票,这边的事儿我差不多办完了,其他的可以到了北京再说。”周正咬了咬牙,“大不了我过后单独回来再跑两趟。”
小凤似乎不太清楚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她咬着嘴唇低着头,吸了两下鼻子,直到背后冒出一股焦糊味儿,才慌里慌张转过身去,哎呀叫了一声,铲锅加水点醋补救起来。
周正站着看她忙了一会儿,笑着提醒说:“忙完了么,记得把身份证给我。”
“哦。”她低头盯着锅,小声说,“就在写字台上头,我也不出门,换衣服时候就放那儿了。”
“嗯,那我去网上订票。”
吃过午饭后,小凤坐在椅子上看着周正手机上显示的购票信息,激动得满眼泪花,之后整整一下午,她都在收拾行李,自己的收拾完,就帮着收拾周正的,每一件衣服都恨不得给他叠成豆腐块,手放在旅行箱上还会偶尔傻笑片刻。
“哥,晚上买瓶啤酒成不?”等收拾得差不多,小凤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之前冒险出门那趟买来的新裙子,望着自己的脚尖问。
“行,就当是……跟我这老家最后告别一下吧。”
周正一口答应下来,揣上手机钱包下楼,在附近的超市里拎了几听易拉罐啤酒,切了半斤酱牛肉,买了个凉拼。
到了收款台前,他望着手里的东西,想着出门前小凤新洗过澡后水嫩嫩的泛红脸颊,裙子下细细长长的小腿,鬼使神差般的,拿了一盒保险套,扔进了购物篮。
心里带着期待,可上楼回家后,他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看小凤一眼,就觉得脸上发烧,兜里的套套包装盒都被他捏凹了坑,最后还是塞进了枕头下边,打消了念头。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几罐啤酒下肚,话总算都多了几分,小凤一个劲儿问北京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电视里一样好得不行,周正海吹胡侃,把自己经历过的好事儿都说了一遍,至于坏事儿,这种时候不值一提,不说也罢。
酒足饭饱,两人又聊了很久,一直说到无话可说,就那么互相望着。
小凤趴在桌子上,酒意盎然,直勾勾盯着他,不说话。
周正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视线一直落在小凤领口隐隐约约的乳沟中央,也说不出话。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小凤才涨红着脸,呻吟一样地说:“哥,不早了,你……是不是该洗澡了?”
“嗯。”他点点头,“那,收拾吧。”
“你别管了,我来就行。”小凤微笑,唇角吊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亮闪闪的,像个小姑娘。
进去洗澡的时候,周正发现自己的老二硬了。
硬邦邦地翘着,像当年不小心看到同桌袖管里小背心里着的半拉奶子时候一样,硬得好似能从尿口里喷出火来。
可小凤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好意思勉强她。
他叹了口气,慢慢地洗着澡,用了比平时多出一倍的时间,直到连小腿都被搓得发红,才收尾擦干,穿上衣服开门出去。
客厅的灯还亮着,但主卧关了门,里面也黑了。
喝了几罐啤酒,估计小凤早早睡了吧。
都没来得及说晚安。
他把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拿起剩下的半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去,走进了自己最近睡的副卧。
里面亮着台灯,拉好了窗帘,被子铺好,床边放着一双拖鞋,床上坐着一个人。
那当然就是小凤。
她靠着墙,一手抱着并拢的双膝,一手拿着他买来的那盒保险套,怔怔望着,若有所思。
“小、小凤,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正有点慌,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我就是……我就是……觉得……”
“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凤拿着盒子,茫然地说,“我结婚两年多了,这还是头一次看见避孕套呢。”
“头一次?”
“嗯,他从第一回折腾我就没用过这个。”小凤抽了抽鼻子,“算了,不说他。都要走了,说他干啥。哥,说说你吧。”
周正觉得有点紧张,浑身不自在,坐在椅子上,小声说:“说我……什么啊?”
“你觉得我好看不?”
“嗯。”
“嗯,是啥意思?好看,还是不好看呀?”
“好看。”
“哥,你是好人,我……也没啥能给你的。你……你想用这个,就用吧。”她涨红着脸低下头,把避孕套轻轻一抛,丢到了床边,声音越说越小,“只要,你……你不嫌弃……我不是啥黄花闺女……就行……”
周正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在他老家这个小县城,结婚证领不领,十里八乡认的都是那顿酒。
小凤跟他男人是摆过酒的,在这地方,就是夫妻俩。
他连别人的女朋友都不敢打主意,何况是要上别人的老婆。
但,他实在无法在心里把小凤当作那人的妻子。
没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结发伴侣,会那样下手的,必定是禽兽无疑。
他想拯救她,救她脱离魔爪。可如果他这会儿做了别的什么,会不会……就显得他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呢?
“小凤,我……我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的。”
“我知道。哥,可……我愿意为了你的好心给你。”她缓缓爬到床边,穿上拖鞋,走到了周正的面前,咬了咬唇,拉起了自己的裙子,一直向上,“哥,我想忘了以前的日子,行么?”
大概是不怎么见阳光的缘故,小凤的小腿以上颇为苍白,大腿上可以看到青色的脉络,和一道淡淡的淤痕。
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那一条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他拿皮带抽的。”小凤低声说道,“他从后面日我,嫌我屁股撅得高,害他射得早了,说我骚,是个婊子,就狠狠抽了我几下,这儿肉嫩,不见好,别处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哥,我身上就这样的印子多,你别嫌难看,好吗?”
“不难看,不难看……”他心疼地凑过去,轻轻吻上那道淤痕,用舌面缓缓抚摸过去,像是想帮她忘却曾经的痛楚,“而且,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看错了男人。”
“我以后会……好好选的。”她轻声说道,“哥,我知道配不上你,你不用……有什么觉得对不住我的,今天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这就是跟老家说个再见,以后,再也不回这儿了。”
“嗯,咱们……再也不回这儿了。”他终于忍不住心里澎湃的情欲,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
“哥……别……别弄得我……太疼,行不?”
小凤的话带着颤音,听起来十分紧张。
感觉到了她的惶恐,周正忍不住想,性爱对她来说难道就是意味着折磨吗?
他掀高她的裙子,轻轻吻着她的小腹,柔声说:“不会的,我保证,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告诉我,我马上停。小凤,这是开心的事。”
小凤还是很紧张,轻颤着说:“我知道,你……你会很开心,所以……我才想给你……”
“不,你也会很开心的。”他继续向上拱高头,钻进她卷缠的裙子中。
里面没有穿胸罩,只有件小小的白背心,他用嘴扯开背心的领口,鼻尖划过她饱满酥软的乳房,接着,双唇一夹,里住了她围绕着几个小疙瘩的乳头。
他耐心地舔着,闭着眼睛用舌尖拨弄。
小凤发出轻轻的呻吟,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舔了一会儿,他试探着一吸,结果,却听到了她一声忍耐的痛哼。
他赶忙送开口,“怎么了?疼吗?”
“嗯,哥,你……你换一边吧,这个……这个奶头被他掐紫了,其实……其实前几天还肿着呢。”
他忍不住把头抽了出来,抬眼望着她,“你……能脱了让我好好看看吗?”
小凤以为他想要了,点点头,先抬起腿把内裤褪了下来,跟着转过身,一边套头脱裙子背心,一边就弯下腰抬高了浑圆的屁股,一副唯恐动作慢了耽误被操要挨打的模样。
他扶住她,眼睛从脚脖子往上,一寸一寸,在此前他没机会看到的各个地方探查寻找着。
那男人不仅在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还在她的身上,留下一大堆需要漫长时光消退的印记。
“他还……用烟头烫你?”
“嗯,不光这俩……大腿根那儿还有。”小凤的口气似乎都有些麻木,“我跟以前的同事去逛街,他见晚上一块吃饭的合影里有男人,非说我发骚,把我吊在……门框上,打完了,就用烟头烫。大腿根那个……就是要我发誓以后不再跟男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烫的。我明明都发誓了,就是说得慢了点,他的烟……就摁上来了。我尿了一地……他嫌脏,放我下来收拾,我收拾得慢了,他就用皮带抽我屁股。那回之后……我一个礼拜多都是趴着睡的。”
“你……到底是怎么忍到现在的啊……”
“我不想忍啊。”小凤哽咽着说,“我不是跑不掉么,隔壁县城的童养媳都没人管,我是人家摆过酒的老婆,打死也没人吭声的。哥……等到了北京,就没人再这样打我了,对吧?”
“对,不会了……绝对不会了。”他抱紧她,把她搂入怀中,吸吮掉她掉下的泪,吻上她颤抖的唇。
亲吻了一会儿,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撤开了脸,跟着,很自然地跪了下去,解开他裤裆的扣子,掏出了已经膨胀起来的肉棒,蠕动着面颊聚拢了一些口水,嘶噜一声含了进去。
周正舒服得哼了一声,垂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小心地避开了还在的伤处。
等唾液把整根老二都均匀地涂湿,小凤吐出来,轻喘着抬头说:“哥,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太疼了。咱们去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