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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中军帐内,杜回将军专门给定简灵和虎鹿兽安排了接风宴。在定简灵的建议下,青呖、达三、方成和捕鱼都参加了接风宴。
在宴会上,定简灵约法三章,建议大家以闲谈为主,尽量不谈与剿匪有关的事情。然而,在宴会中,青呖曾经三次找机会向定简灵和杜回打听下一步的剿匪计划。
接风宴时间并不长,是礼节性的,除了吃饭充饥,就是表示对定简灵和虎鹿兽到来的欢迎。
晚上,定简灵和虎鹿兽住在杜回专门给他们安排的军帐内。该军帐与中军帐中间,隔着青呖副将的军帐。
杜回将军睡前来到定简灵军帐问安,其实是来问计的。定简灵特别聪明,他知道杜回将军来的目的。
定简灵建议杜回,明天除了像往常一样派出侦察小分队外,明着只做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在简一商队遇害的地方做一次验试。
具体安排是:先派出两拨人马分别在定灵村和都成村注意观察,再派出十骑快马,在简一商队出事路段,急奔两个来回。目的是试验在定灵村和都成村是否能看见十骑快马扬起的滚滚黄尘。
杜回正准备问定简灵明天暗中需要做什么事,突然,虎鹿兽大吼一声冲出了帐外。
杜回和定简灵急忙来到帐外,发现虎鹿兽将青呖压在了锋利的爪子下面,青呖吓得浑身发抖。
虎鹿兽说:“可能是误会了,我感觉帐外有人偷听,因此采取了措施,不想竟逮住了青呖副将。”
定简灵让虎鹿兽放开青呖,表示误会了。
杜回厉声问青呖在帐外干什么,青呖说,到定简灵军帐来,目的是在睡觉前,向定简灵大侠和虎鹿兽大侠问安。
定简灵说:“谢谢青呖副将,误会了,请回你的军帐歇息去吧。”
青呖匆忙回到他的军帐中,惊魂未定,心想,这虎鹿兽太厉害了。
青呖走后,杜回、定简灵和虎鹿兽重新回到定简灵的军帐中。
定简灵小声对杜回说:“将军,我总感觉你这军营中有别人的耳目,行事要小心呀。”
杜回说:“你是怀疑青呖副将吗?他不会是奸细,你可能误会了。但是,青呖这个人身上确实有毛病,我了解他。”
于是,杜回叙说了关于青呖的一些事。
原来,杜回这次奉秦君命剿匪,路过盘龙关时,盘龙关守将术御将军表现出对剿匪特别关心。术御说,如果剿匪兵力不足,他可以随时支援。其实,呈仓码头、红利码头和平安码头的防务都属于盘龙关秦军大本营负责。
杜回对术御的好意表示了感谢,并且说,如果在剿匪中需要援助,会立即找他的。
杜回原来和术御是一个级别的将军,但是,杜回运气不佳,在“结草”事件后,被秦君降了职,由“野战部队”调到了“维护地方治安部队”,级别现在低于术御。术御自然成了杜回的官长。
术御说,易极地段强盗特别猖狂,动辄数百之众杀人越货,杜回率领一千官兵在广阔区域内剿匪,兵力明显不足。
术御建议,盘龙关守军与杜回剿匪军队随时保护联系,随时援助。杜回很感激术御官长的关怀,就接受了建议。
术御说,杜回剿匪责任大重,事务繁忙,需要另外确定一名联络官,每天和盘龙关守军保护联系。
术御和杜回最后确定,由杜回副将青呖担任剿匪军队与盘龙关守军的联络官。
术御当场给青呖一只信鸽,说是只夜信鸽,可以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送信。那只夜信鸽由青呖副将直接保管。
杜回率军到达呈仓码头后,每天夜里,青呖都会放飞信鸽,将一天来剿匪情况和第二天的剿匪计划,通过信鸽向术御将军进行汇报。如果术御将军有建议,也通过这只夜信鸽传到杜回这里。
青呖副将跟随杜回将军快一年了,人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喜欢往上爬。在杜回看来,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因此,杜回对青呖的行为很理解。
自从青呖有机会接近术御后,就千方百计地讨好术御,想借助术御这个上位往上爬一级。因此,青呖对向术御通报剿匪情况这件事非常在心。有时,青呖在向术御的报告中,还特意加上一些他的看法,以引起术御对他的重视。
杜回对青呖的行为早已经了解,但是他一笑了之,并不当回事。毕竟杜回当过野战部队的统率,是见过大世面的,现在虽然被降了职,但是,还有面君的权力,是能走到秦君跟前的人物。
杜回认为,青呖只所以刻意打听下一步剿匪计划,目的是给术御将军有所汇报,接近、讨好术御将军,想往上爬,毕竟术御将军现在的级别比他高。
术御将军是秦君的重臣,为秦君守护着雍都的西大门,他的官运处于上升态势,不像杜回处于下降态势。因此,竭力向上爬的青呖千方百计依附术御将军,也在情理之中。
定简灵听了杜回的叙述,不由地对青呖产生了厌恶感,但是,杜回觉得这很正常,凡是从政的人,谁不想削尖了脑袋往上钻?
定简灵对杜回说:“杜回将军,我想提几个要求,望你答应。”
杜回说:“请讲。”
于是,定简灵向杜回提出了如下要求:
第一,定简灵和虎鹿兽的军帐除了杜回将军外,谁都不准进入,违令者斩。
第二,谁也不允许打听定简灵和虎鹿兽的行踪,违令者斩。
第三,剿匪的秘密行动和计划,要对青呖等部下保密。
杜回满口答应了定简灵的要求。
接下来,定简灵向杜回说出了他的近期计划。
定简灵要向杜回借两个人,一个是达三,一个捕鱼。
定简灵打算今晚不休息了,他要和虎鹿兽秘密去一趟
定灵村,暗中观察一下简一商队遇难前夜里借宿的那户人家,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他想秘密请达三做向导,晚上秘密行动。
定简灵打算明天秘密去东投村见胜一,由胜一带路去都成村见胜一岳父一家。他想通过胜一岳父一家了解都成村的情况。他想秘密请捕鱼做向导,明天行动。
定简灵对杜回说:“将军,请你马上秘密给达三交待今晚任务,然后找借口将达三派到营外去。我和虎鹿兽大哥到营外和达三会合。”
杜回接受了定简灵的建议。
定简灵又建议杜回明天秘密给捕鱼交待完任务后,将捕鱼派到营外去公干。让捕鱼秘密回到断洼村里去,大后天早上在断洼村外等定简灵和虎鹿兽。
杜回同样接受了定简灵的建议。
定简灵最后对杜回说:“将军,你每天像往常一样派出侦察小分队四处侦察,秘密行动的事由我和虎鹿兽大哥来完成。如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会及时通知你的。”
杜回被定简灵的聪明才智和不辞劳苦精神所感动,说了些感谢的话,明确表态一定配合好定简灵和虎鹿兽的秘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