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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简灵看到天色不早,只好答应了狐善的建议。
第二天早上,狐善引狐忠、狐甲等在狐仙庄园个那两棵枯树旁设饯行酒宴给定简灵和狐秀送行,天气虽寒,语暖心田,其间都是些客套话,这里不再赘述。
定简灵和狐秀辞别狐善等,取近道向翟都而行。一路上二人以姐弟相称,说说笑笑,心情十分愉悦。
狐秀喝了楙山极品仙茶,又喝了河神美酒,身上狐臭味尽除,妖气也除去大半,非道行高深者分辨不出她是人还是狐仙,因此在路上省去了许多来自神灵的麻烦。
十天过去了,定简灵和狐秀进入了翟国地界。在翟国境内,定简灵和狐秀一边赶路一边打听消息。
翟国大多数人认为,他们的狄浑王爷是狄人的大英雄,是翟国国君的最忠实最得力的助手。少数翟国人甚至认为,应该让狄浑王爷做翟国的国君,这样有利于长狄人的志气。
翟国人普遍认为,必纠是狄人的好朋友,是狄浑王爷的得力干将。翟国人认为,易冰用龙鞭阉了必纠,不仅是必纠的耻辱,也是翟国所有狄人的耻辱。
翟国人认为,凡是与狄浑王爷和必纠作对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包括在郑国都城新郑是非街与狄浑、必纠、阿陀迦叶和立索为敌的苦根、定简灵、杯溪和易冰。
翟国人认为,白仇不知贵贱,不接受必纠的告示结亲,是对必纠和狄浑的极大不尊,也是狄人的敌人,狄人人人得而诛之。
翟国人普遍支持以狄浑为首的狄浑集团,因为狄浑集团的宗旨是为翟国公主翟叔隗报仇,这是大长狄人志气的事情。
定简灵和狐秀还了解到,翟国国君有两大重臣,一个是狄浑王爷,一个是国师弄参。狄浑和弄参在翟国的势力可以左右翟国国君。
狄浑掌控着翟都之外所有翟国军队五万人,掌控着翟国三千死尸,豢养着如必纠这样的江湖赏金杀手。弄参掌控着守卫翟都和国君的三万虎贲军和翟国的祭祀权。
狄浑和弄参之间关系微妙,表面齐心协力辅佐翟君,暗地里相互争权夺利。
从政治角度讲,狄浑是翟国国君的亲弟弟,具有与生俱来的政治优势,而且长期培植着自己的势力,而弄参在翟国国君登基时就是翟国国师,一直掌控着翟国的神权,代表上天讲话,对谁是国君有话语权。
从双方掌控的军事实力来看,狄浑掌控了翟都之外翟国的五万军队,另有三千死尸随时听从召唤,更有必纠这样的武林高手受其驱使,而弄参掌控着翟都三万虎贲军。
弄参掌控的军队在数量上比狄浑少的多,然而,虎贲军是翟国军队中的精锐,虎贲军虽然忠勇,但是虎贲军中缺乏像必纠这样的武林高手,因此,综合考虑,狄浑掌控的军事实力略占优势。
在收买民心方面,狄浑做得比弄参好,而在蛊惑人心,争取君心方面,弄参有与生俱来的优势。
定简灵和狐秀从以上打听到的消息分析,翟国国君对狄浑和弄参两股翟国强大势力,有依赖的一面,也有畏惧、防范和限制的一面,很可能采取让两股势利相互牵制,以达到稳定君位的策略,也就是说翟国国君处在两股势力的夹层之中。
定简灵和狐秀在翟国境里要打听消息,就要与当地人交谈,不能总是潜踪匿迹。第一天,他们假称他们是晋国的商贾来翟国做生意的,遭到了狄人多次盘问和阻挠。定简灵和狐秀利用其聪明才智,好不容易才应付了过去。
定简灵和狐秀极其聪明,在翟国境内的第二天,他们已经在与狄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学会了狄人的日常用语,于是,他们接下来就打扮成翟都的狄人避免了处处被盘问的麻烦。
在进入翟国境里的第四天傍晚,定简灵和狐秀来到了翟都城墙外边。
定简灵望着暮色中高大宏伟的翟都城墙对狐秀说:“秀小姐姐,我们经过十四天的赶路,终于来到了翟都,你有何感想?!”
狐秀说:“灵弟,我感觉我们走的太快了,仅仅十四天就到达了翟都。我害怕再过十天半月,摸清狄浑集团的情况,我们就要回去了。”
定简灵说:“秀小姐姐,尽快弄清狄浑集团的情况回去给我师傅复命,这是好事呀,你为什么害怕呢?难道我们还要在这翟都住上一年半载不成?”
狐秀高兴地说:“灵弟,如果,我和你在这翟都住上三年五载,岂不是更好么?!”
定简灵知道狐秀喜欢自己才这么说,因此想竭力避开暧昧话题,说:“秀小姐姐,三年五载对你来说不算长,而对我来说就太长了,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在翟都逗留两三个月都嫌太长了,何况一年半载、三年五载呢?”
狐秀立即想到她是修行五百年的狐狸,而定简灵只是人间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人与兽、年龄、修行等,对于他们之间来说都是重重的鸿沟。她意识到,她和定简灵似乎命中注定成不了夫妻。
狐秀的脸上失去了笑容,神情漠然。
定简灵看到狐秀不高兴,立即转变话题说:“秀小姐姐,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如何进得这翟都,你想用什么办法呢?”
狐秀说:“此时城门已关,但城门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隐了身可以从门缝一闪而过,何人知晓?只是不知灵弟想用什么办法进得这翟都?”
定简灵笑着说:“我哪里有秀小姐姐潜踪匿迹从门缝一闪而过的本事?我只有一个笨办法,就是在暮色掩护下翻越这高大的城墙,进入城内。”
狐秀立即说:“灵弟,那咱们就一起手牵着手,在这暮色中翻越城墙吧!”
定简灵点头称是。
笑容立即浮上狐秀美丽的脸庞,她不由分说,伸手拉住定简灵的一只手腾空而起越过护城沟轻轻落在城墙根。
狐秀和定简灵手拉着手,复一跳,贴着城墙极速上升,瞬间就到了城墙顶上。
“嘻嘻……”
暮色中的几个守城虎贲军听到了女子娇美的笑声,立即循声寻找,发现城墙上似乎有一对手牵着手的年轻男女,急待询问,就不见了人影。
定简灵和狐秀在城墙顶上极速戴上狐仙帽隐了身跳到了城内。
“兄弟,莫不是见鬼,刚才听到女子轻盈笑声,仿佛看到一对青年男女出现在城墙上面,怎么仔细瞧又不见了人影?”一个守城墙的虎贲军兵士问。
“我们也是的,怎么回事呢?”几个虎贲军兵士议论。
“你们在说什么?有情况吗?”一个虎贲军屯长听到议论走了过来。
“报屯长,刚才好像有女子笑声,在城墙上似乎出现了一对年轻男女的身影,但是,再定睛看什么也没有了。”一个什长向屯长报告。
“什么?你们几个笨蛋!究竟怎么回事?若放细作进入翟都可是死罪!国师饶不了我们!”屯长怒吼道。
“也许……是我们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看……花了眼。”什长嗫嘘地说。
“军情重要,别用也许!你们几个,究竟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屯长怒道。
那个什长心惊肉跳起来,吓得不敢说话。几个兵士面面相觑,都没有回答屯长的话。
“你们,别愣着!回答本屯长,究竟有没有细作翻越城墙?”屯长大声问。
“我,我……”什长和几个兵士支支吾吾。
“什长!你来回答。”屯长说。
“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看见,是这几个弟兄嚷嚷的,应该没有人翻越城墙。”什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们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是城内传来的声音,我们太过敏感了。”几个兵士纷纷说。
“事关军情,说话要负责!是这样的吗?”屯长进一步逼问。
“是城内传来的声音,我们太紧张,太敏感了……是,是这样的……”什长和几个兵士纷纷回答。
“本屯长记住你们说的话了,认真站岗吧。”屯长语气平和起来。
“是。”什长和几个兵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