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幸福完

一叶菩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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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穆昔汶的计划,罗骁当天就赶往北城,然后在北城给杜浙打电话,通话内容穆昔汶事先讲了重点,按他的话说,罗骁只要把这些话重复一遍,杜浙肯定就能来见他。

    这件事罗骁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爸妈一个劲的追问,他也只是说,自己有了一些线索需要离开几天。

    抵达北城,罗骁买了一张新卡给杜浙打电话,杜浙态度冷淡,直到罗骁提及越南贩毒线的事情,他才神情紧张,语调猛然急促起来。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罗骁压着嗓子,努力使声音听起来阴狠“别管我是谁,如果不想事情暴露,就马上准备一百万,我的目的是拿钱。”

    杜浙考虑了一会,试探着无所谓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钱给你,就这样。”他说完就要挂电话,罗骁连忙阻止他。

    “——等等!吴腾越!这个人你认识吧!”

    “你到底是谁?!别跟我玩花招!”杜浙语调冰冷,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立刻杀掉罗骁。

    这一招果然有用!罗骁一边暗叹穆昔汶的料事如神,一边继续扮演勒索者“我说过,我只要钱,等拿到钱我肯定守口如瓶,一百万对你来说九牛一毛,何必为了这点钱毁了前程呢,杜市长,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欣悦酒吧等你,过时不候。”

    杜浙试图拖延时间“如果你是骗我的”

    这种情况也在预料之中,罗骁恶狠狠地低吼着:“杜市长,我既然能说出这个人,自然就有足够的证据,明天来不来随便你,只是到时出什么事你可别怪我!”他冷厉说完就挂断电话,丝毫不给杜浙任何辩解的机会。

    这是在赌,赌明天杜浙会来,赌他不敢拿一百万来换自己的前程,并且这场赌局,罗骁有极大的把握。

    杜浙的确不敢拿前程来赌,吴腾越掌握了他太多秘密,而能说出这个名字的人,很有可能掌握着证据,一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现在,杜浙更想解决掉那个打电话来的人。

    只有死掉,才能最好的守住秘密!

    第二日下午,罗骁早早等在欣悦酒吧,穆昔汶并未说如何实施绑架,欣悦酒吧就在罗骁租住的房屋旁边,这是他选择酒吧的主要原因,只要能顺利迷晕杜浙,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乍听起来简单,可事情真正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

    首先,杜浙肯定会带人来,罗骁必须先想办法将他的人引走,其次,如果杜浙动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并且他也不会轻易喝自己给的饮料,每一步都必须走的小心翼翼,稍有不慎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罗骁直接将迷药下在了自己的酒杯中。

    据他了解,杜浙生性多疑,他不会接自己给的酒,但却极有可能换酒,这样弄巧成拙,有迷药的酒也就正好被他喝下去。

    而事实证明,罗骁并没有猜错。

    杜浙穿着低调的黑色衣服,还戴着眼镜掩人耳目,推开包厢的门,他看见罗骁时目光有些诧异,很快就掩饰起来。

    ——罗骁还不知道,自己刚刚渡过了极其危险的一关,他应该庆幸,杜浙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照片。

    “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杜浙好整以暇的坐在包厢沙发上,丝毫没有被威胁者的压迫感。

    罗骁不由的多打量了他几眼,或许是遗传于母亲,杜浙相貌偏阴柔,但这种阴柔并不显柔弱,尤其是笑的时候,带着政客惯有的虚伪面具。

    “江市长真准时。”罗骁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实则紧张不已,玻璃桌上放着啤酒与酒杯,服务员送完就离开了。

    “钱带来了,但我得先看看你手上的东西。”

    罗骁开了一瓶酒,笑道:“江市长急什么,东西我自然带了,但你可别想着杀我灭口,来之前我给兄弟们说了,我要死了那些东西就直接寄出去。”

    江浙目光阴沉“那就先证明你不是故意讹我。”

    “好,在说之前,先喝一杯预祝谈判顺利?”将酒倒入酒杯中,罗骁将其中一杯推到江浙面前,举杯示意。

    江浙盯着罗骁,然后视线落在两杯酒中,手指了指,镇定开口:“换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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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文字的纸条压在签署文件下面递到段易锋手中,段易锋扫了对面律师一眼,目光随意地看向纸条,下一秒便神经一紧,将纸条用力攥住,冷声道:“真乱来。”

    作为腾轩集团的律师,蒲毅毕业于xx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凡他经手的案子胜诉率为90%,其余10%完全由于他未用心,他刚刚交给段易锋的纸条上,就写着罗骁正在做的事情。

    “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蒲毅高声开口,然后利用角度挡住监控器,压低声音:“老板,这是你大哥提议的,说起来,真没想到您有这样甘愿冒险的朋友。”

    段易锋拿着笔,一边签字一边低声说话,他紧皱眉头,很是为罗骁担心“我需要尽快跟大哥通话。”

    担忧之余,他也控制不住的有几分欣喜,罗骁讨厌麻烦,热忱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别提绑架这种明显犯法的事情,如果不是爱自己,他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只是段易锋没想到,罗骁爱他的心情竟然如此强烈!

    这让他受宠若惊。

    蒲毅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段易锋就被通知有电话,听到电话里冷淡的喂声,段易锋干脆地直接问:“为什么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如果出什么事怎么办?”

    他不放心,罗骁有这份诚意就够了,他并不想对方面临任何危险,这也是他一直隐瞒罗骁的初衷,甚至没有让蒲毅跟罗骁见面。

    “慕昔汶说的,我对他做事也不放心。”

    “别提‘也’字,我对他很放心,只是这样危险的事情”段易锋焦急不安,还没说完被段鸥季打断。

    “我们提前有安排,杜浙只要到了酒吧就跑不掉,他不会出事。”

    “派人到酒吧去了吗?”

    “准确的说,酒吧都是慕昔汶的人,杜浙想方设法让我的人没法动,可他却漏掉了慕昔汶,现在,事情应该已经成功了。”

    段易锋无法理解“既然都安排好了,把他牵扯进来干什么?”

    对于慕昔汶的恶趣味,段鸥季也无能为力“可能是想证明一下他对你的真意吧。”

    段易锋愣了一下,半晌满意地笑:“他可真无聊。”

    ——阿骁,你这样爱我,我可得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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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段鸥季与慕昔汶总算走出越南丛林,然后在越南军方的安排下乘直升机离开。

    杜浙失踪三日,他布的局在三日内渐渐被削弱,没有了施压者,段易锋被控告的故意伤害罪也得到缓解,先前不敢作证的罗猛同伙也迫于压力站出来,警方得到证据第一时间就释放了段易锋。

    前往越南,段鸥季本来是追缉恐怖组织逃犯,而在过程中,无意接触到越南毒枭,慕昔汶在与其接触过程中认识了吴腾越,至于杜浙与吴腾越的关系,完全是无意中得知的。

    无论如何,这是一次绝好的反击机会。

    没有人会想到,身为市长,江浙竟然为越南毒枭提供便利,将这个证据提交给法院,他将立刻被逮捕,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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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易锋近来很萎靡,他一萎靡全公司员工都跟着心惊胆战。

    诸如:老板今天又把杨经理骂哭了!设计部修改五次的设计稿还没通过!老板到施工现场跟一块石头较劲半天!

    毕凌风刚到北城,就被陈昆balabala的诉苦惊呆了,为此,他特地将段易锋约到酒吧,拼命刨根问底,打算一探究竟。

    段易锋憋了一周,借着酒劲终于忍不住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罗骁一周没让你上床?”毕凌风一边问一边做出极为夸张的表情“你确定自己没做让他痛恨的事?”

    据他了解,罗骁性格温和,能迁就段易锋的都会尽量迁就,没可能无缘无故不让他上床啊。

    “我什么都没做!”段易锋拼命倒苦水“我睡了一周的书房!妈的,不仅不让我上床,还处处看我不顺眼,他以为自己是谁啊!要不是喜欢他谁想跟他上床,我跟你说,晚上他睡觉还锁门!靠!他是我老婆跟我锁什么门,再这样我迟早找人把门直接给卸了!”

    毕凌风悠闲喝酒,闻言瞥一眼他,挑眉冷笑:“有能耐把这些话当着罗骁面说,我打赌,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就说!别以为我真不敢,我那是让着不跟他计较!”段易锋毫不示弱。

    “是谁上个月打电话给我,拼命要我找讨好罗骁的”毕凌风话说一半猛然顿住,他盯着段易锋身后一脸阴沉的面孔,拼命给段易锋使眼色。

    可惜段易锋根本没注意“我那是没办法才哄哄他,可是这次绝对不行,他再不让我上床,把我惹急了,我就——”

    “你就怎样?”罗骁突然冷冷开口。毕凌风无奈扶额,这次真跟他没关系。

    段易锋也楞了,半晌才僵硬的转过头,面对毕凌风时的盛气凌人顿时消失无踪,看着罗骁笑的就差没凑上去揉肩捏腿“阿骁,你怎么会在这?来,快坐下,开车累了吧?我给你捏捏肩放松放松,你找我直接打电话我马上就到了,何必还特地来找呢。”

    毕凌风捂住脸,无视周围射过来的炙热视线,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不用了,是陈昆告诉我你在这的,饭给你,我不打扰你们了。”罗骁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几案上,转身就要走。

    “别!不打扰,一点都不打扰,哈哈那个正好我说完了,先走了你们慢聊——”毕凌风特别识趣的起身,话说完人也已经走远了。

    啊啊啊,再待下去会被段易锋眼神杀死吧,见色忘友,太见色忘友了!

    “阿骁,这是你亲手做的啊?闻起来真香,阿骁你太好了。”段易锋打开保温杯使劲夸奖,试图让罗骁忘记刚刚的不愉快。

    罗骁没理他,直接问:“刚刚你说我再不跟你上床,你就怎样?”

    “我就忍着!拼了命也得忍!绝对不能让阿骁受半点委屈!”

    罗骁哼了一声:“刚刚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那不是骗骗他嘛。”段易锋偷偷拉罗骁手“在外面总得给你男人点面子。”

    罗骁沉默想了一会,半晌撇撇嘴“今晚到床上睡。”让段易锋憋了一周,他也算出够气了。

    段易锋喜出望外,惊喜之后又小心地问:“阿骁,你说的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先回”罗骁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挤开人群直接冲向洗手间,然后立即反锁,将段易锋阻拦在外面,他撑在洗手台上就猛地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拼命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嘴里蔓延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阿骁?怎么了?你锁门干什么?”段易锋焦急敲门,一边担心地问。

    罗骁咬了咬牙,拧开水龙头漱漱口,等头晕乏力的症状减轻后,才将门打开。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觉得哪里难受?”段易锋担忧地看着罗骁,用手背摸了摸他额头。

    对于段易锋的提问,罗骁只是特别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怎么就忘了——

    怎么就忘了——

    就忘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