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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算赞美相公足智多谋吗?”某王爷很厚脸皮的把腹黑当作褒义词。
夏玥儿再次翻白眼:“自恋狂!你爱当赞美,那就算吧!”
两人还在床上腻歪着,井儿一大早就起来了,跑到房门外敲门:“爹爹,娘亲,那个把脸扭得很难看的婶婶又来啦!”
井儿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没跟往常一样和元昊一起玩,而是到处找东西,要试她的小刀子。
看着刀子弯弯的像牛角,她就管它叫“小牛角”
屋子里找不到可以供她切割的东西,井儿偷偷溜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树,把刀子拔出来,在书皮上刮了几道。
“哇,好利的刀,树皮也能割破。”
井儿像捡到宝一样,一下子把一棵树的树皮给刮了一圈。
“老大,你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元昊的声音,把井儿吓一跳。
元昊见井儿鬼鬼祟祟的溜出去,就知道她一定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跟着溜出来。
到了院子里,看到她站在一颗小树下刮树皮,忍不住问她刮树皮做什么。
“笨元昊,你看这是什么?”
井儿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拿在元昊眼前晃了一下。
“刀子?”元昊感觉到这刀子很不一般。
“这是白天那个乌大帽送的,好利的刀子哦,我割给你看!”
井儿说着,又慢慢去刮树皮,把那颗可怜的挂花树又刮了一圈皮,露出白嫩的树肉。5
元昊没有惊讶叫出声,他脑子里想起了白天那个邬达袤,长得很漂亮,说话拽拽的,还是北罕国的人。
他为什么要送井儿刀子?什么时候送的,他怎么不知道?井儿拿了刀子就不跟他玩了。元昊幼小的心灵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危机感。井儿老大见到漂亮的男人句喜欢,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邬达袤,不喜欢他了?
等他们长大后,邬达袤成了他的情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元昊才发现,这种危机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过。
“哈,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
井儿找到院子里最大的一颗老松,看那树干粗壮,很适合拿来做试验品。
“笨元昊,快过来,你站在这里,不准动。我在树上给你画一个圈。”
井儿叫元昊过去,靠着老松树站着,她手里拿着刀子,在元昊头顶上划了一杠。
深深的划了进去,感觉不够明显,她在那一杠的高度,转了一个圈,在老松上划了一个圈。
“老大,画这个圈做什么?”元昊站出来,看到井儿画的圈,不解的问。
“笨啦,这是个记号!你看,你才到这里!”井儿用手比划元昊的身高,还有那个圈的高度。
“哦!”元昊听懂了。
井儿又看了看,感觉那个圈不够明显,再拿出刀子,把那个圈加深加大,把老松厚厚的树皮给割了出去,那刀痕深深嵌入熟肉里。
远远一看,就看到那颗树上有个圈,井儿这才满意。笑呵呵的指着拿个圈说:“这是笨元昊的圈!”
“老大,你的圈呢?”元昊心想自己有了一个圈,井儿也要有一个圈才对。
井儿把刀子交给元昊,要元昊给她画一个。
找来找去,找到了院子里一颗长得比较直树干比较大的白果树,元昊学着井儿的样子,在白果树上划了一个圈,也划得很深。
很多年以后,他们回到这里,看到这两棵树上的圈还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个小鬼头看着树上的圈笑了一会,就听到晴秋叫他们的声音,井儿赶紧把小牛角收起来,快速溜回屋里。
井儿早上起来,听说外面会有游街卖烧饼的,就跑出大门去看。
卖烧饼的没看到,却看到了昨天来过的马斯洛和马玉婷,因此跑回屋里,去敲她爹娘的房门。
门外,马斯洛打听到睿王爷还没出门,放心了,这次不会白跑一趟。
管家王林栖把他们父女两请进去,吩咐人端上茶水,才说睿王爷和睿王妃还没起床,要他们先等会。
等睿王爷携睿王妃缓缓来到大厅,已经日上三竿。
行礼落座之后,钟离睿煊故意装作不知情,问马斯洛:“马总督一大早到府上求见本王,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马斯洛尴尬回答:“回禀王爷,卑职此番求见,只为一点私事。”
钟离睿煊又一本正经的问:“私事?且把话说来。”
马斯洛就把昨天在车马道上,自己的女儿冒犯了睿王妃一事说了一遍,末了从座位上起身,在钟离睿煊和夏玥儿跟前躬身请礼表诚意:“卑职因此带小女前来向请罪,任王爷和睿王妃处置”
“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王妃也想打,如此无法无天,罪不可赦!”
钟离睿煊没等马斯洛说完,就拍桌子大怒。大手拍在桌子上,桌子颤动,桌面上的茶杯震落地面,摔碎成片。
马斯洛和马玉婷都不由哆嗦了一下,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睿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马三小姐是无心之过,当时不知想打的人是睿王妃,再说,这不是还没打着嘛!气大伤身,王爷消消气。”夏玥儿使劲憋着笑,在一旁好生安慰。
钟离睿煊哼了一声,厉声说:“本王怎能不生气!打本王的王妃,就是打在本王的脸上,这种事情,岂能容忍!试问,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睿王爷?”
马斯洛的脸都快掉到地上,连连认错,说他已经狠狠教训了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钟离睿煊怒视。
“是,哦不,没有下次,以后”
“还有以后?”怒火更盛。
夏玥儿还在一边求情,拉钟离睿煊的袖子,钟离睿煊胳膊一甩,把夏玥儿的手给甩开,再次厉声说:“马斯洛,你身为鄞郡总督,却教女无方,纵容她在鄞城飞扬跋扈,欺压百姓,该当何罪?马玉婷,你身为鄞郡总督之女,恃宠而骄,仗着你爹的权势,在鄞城为所欲为,残害本王的百姓,又该当何罪?”
马斯洛和马玉婷,自知理亏,都下低着头,不敢吭声。那意思,就是任凭王爷定罪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