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程将军二

粉墙黛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逍遥中文网 www.xyezw.net,最快更新医本佳人最新章节!

    看着女子消失在夜色中,清漪问道:“你猜她会去哪?”

    巫启道:“我们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二人也跟着离府,尾随在叫女子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直到她进了一座院子。

    “她不会是无路可走自投青楼。”

    眼看清漪就要走进去,巫启拉住她“走醉花楼的正门。”

    一踏进门,各种香味钻进鼻孔,痒得人直打喷嚏。丝竹迷离,男人粗鲁的调笑声,酒杯碰撞之声,一股脑儿地充斥人的鼓膜。

    老鸨见两位衣着不凡的公子走进来,坠满肉的脸上一双细长眼越发眯成一条缝,挥舞着香帕往她们身上靠“二位爷是第一次来

    ‘醉花楼’吧,我们这姑娘可是全建邺城最好的,清纯的,娇媚的,温柔的,火辣的,想要啥样的都有”

    巫启打断聒噪的老鸨“先给我们来一间上房。”

    老鸨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派人送来酒菜,又叫来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侍奉左右。

    “今日这里又新来了什么姑娘吗?”

    “哪里有什么姑娘来,公子是不满意我们的招待吗?”说话的女子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清漪的身上,娇嗲之声更让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讨厌被人动手动脚,清漪推开女子,寻了个借口离开,下了楼,朝着后院走去,将后院的房子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最后又回到二楼,一路经过走廊,不时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吟哦之声,更有个房间门竟然半掩着,隐约可见帐内的男女翻云覆雨,无边春色就这样暴露出来。她甩甩头,继续朝着前走去,到了包房,正准备进去,却听见隔壁那间最顶头的房里头传来女子的谈话声。青楼里面竟然有女人光顾,她有些好奇,便又走近一些,因为内力还没完全恢复,听力稍差,只能耳朵贴着门板听里面的交谈。这一听才发现她想找的人原来就在隔壁。

    只听烟柔暗哑着嗓子道:“接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一名女子回答:“妹妹别急,既然朝廷发布悬赏令,说明将军现在暂时安全,该是藏到了什么隐蔽的地方,他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你不要出去找他,这样对你不安全,也许他也在想办法联系你,所以还不如安心坐等他来找你。”

    清漪还想继续往下听,但闻楼梯被踏的“噔噔”声,收回身子回到包房。

    巫启还在和一帮姑娘调笑,见她进来,使了使眼色,清漪示意他情事已办成。接着两个继续喝酒,待他使计灌晕了身边的姑娘,才离去。

    回到客栈,南宫?盘坐在床上,闭目调息,听见脚步声,睁开眼,听着二人的汇报,当下决定监视醉花楼。

    醉花楼的对面是一座酒楼,南宫?包了二层临街的一间房窗户斜对着醉花楼的大门,本来是想要正对的那一间,但却提前被其他人包下来,只好退而求其次。

    醉花楼人来人往,到了晚上更是人流拥堵,只是守了两天却是毫无收获。

    “你说他真会来这吗?”清漪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磕着瓜子。

    对面的南宫?小抿了一小口碧螺春,道:“程将军在建邺最大的靠山就是苏皇后,现在事情败露,苏皇后一定会他杀人灭口,眼下他身边没有可靠的人,除了烟柔,从他让烟柔逃过侍卫的搜捕便可以看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我想这该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后路,所以他一定会去见烟柔。”

    “就算你猜得都对,若他乔装一翻,以作掩饰,我们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他会不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离开了建邺?“

    “巫启守在后院,我也给秦王送过信,现在醉花楼里里外外都布下我们的眼线,城门口的防守也增加了一倍人,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在此之前他就已经离开出城。”

    “隔壁房里的人似乎一直都未出过门。”

    “我问过掌柜的,住的是两个生意人,不过不排除同我们有相同的目的,既然我们能找到烟柔,那么其他人也同样可以。”

    清漪看着对面人,那人一副胸有成竹样子,潇洒优雅地品着茶,想起那天林子里蚀骨丹发作,这一生从未见过他那样狼狈而又脆弱的模样,不由自主地蹙眉,只要他身上的毒一日不除,她就需一日担心。

    南宫?察觉她的目光,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后,俯下身,从身后揽住她“放心,只要我不运气,毒就暂时不会发作。”

    “真的?”

    南宫?下颚搁到她肩头,含糊地“嗯”了一声,不时磨蹭她的脸颊,温暖的气息喷到她洁白的脖颈,扰得她发痒。

    “那就别运气了。”顿了顿,又道:“予之,难道你外公也解不了这毒吗?”

    “我已经将中毒的事告知外公了,希望外公能想到办法。”

    清漪闭上眼睛,感受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半晌又开口:“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熬完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分开?”

    “等皇宫里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带着爹还有郝伯和小吉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你说好不好?”

    “不好,师傅的遗愿还没完成,我答应过他出谷之后悬壶济世,还想将他的医术发扬光大,造福世间呢!”

    “那我就妇唱夫随,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清漪笑得“咯咯”作响,身子乱颤“等到我将从师傅那学的医术全部传给小吉,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黄昏一过,来往醉花楼的人渐渐多起来,然而依旧不见程将军的身影。

    隔壁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清漪南宫?不找他们,他们反倒先找过来。南宫?躺在里间床上一副病弱不堪的样子,还不时咳嗽两声,清漪一身妇人装扮去开门。

    来敲门的男子三十多岁模样,浓眉大眼,皮肤有些黝黑,眼角生出些皱纹。看见装扮朴素简单的清漪,笑道:“小娘子好,在下屋里的火折子用完了能否借小娘子这边的一用。”那人边说着话,边拿头往里面瞅去。

    如此烂的借口也亏得说出口,没有火折子不会找掌柜的,倒要向她借,摆明来者别有用心。

    “谁啊?咳咳”里面的南宫?一边咳嗽,一边嘶哑着嗓子说道。

    清漪朝里头喊了一句“相公,隔壁房里来借火折子的。”

    “哦,拿了东西给人家就是。”

    “是。”于是清漪扭过头,笑道:“跟我进来吧。”

    男子听了连忙道“好”跟着进了房,却往床边走去,盯着床上的人像是发现什么令他极为感兴趣的东西,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清漪走过来,挡在他身前,递过火折子,道:“相公染上风寒,小心传染与你,这是大哥要到东西。”

    男子接过火折子,没有想走的意思,终于在清漪说要歇息的催促下离开房间,到了门口还不忘往朝床探去。

    清漪关上门,走到床边,笑着对南宫?道:“那人看那上你了!”

    南宫?褪去病弱之态,面上浮起愠色,拳头握得紧紧的,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拉过清漪,然后一拂衣袖,灭了蜡烛。

    “你不会真要休息吧?”清漪对上上方那双灼亮灼亮的眸子,急切道。

    “刚才不是叫相公叫得很顺口么?怎么现在不叫了?”一说完那双薄唇就朝下面的人压了下去,清漪还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怒意。这算什么?恼他的人又不是她,却要把气往她身上撒。她努力挣开他霸道的禁锢,南宫?哪里坑放过她,带着不稳气息在她口中搜刮,弄得她像只小兽呜呜直叫。他早已褪去脸上的怒意,化作温柔和越来越浓的*,越来越欲罢不能。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只怕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终于在一波长长缠绵之后,结束了这个吻。

    他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同样喘着粗气脸颊涨红越发娇媚的人。清漪能够感受他火热紧绷的身子“你你”节节巴巴却是知道说什么。突然南宫?捂住她的嘴和鼻子,她意识到什么,立即屏住呼吸,而后两人相互点头,同时昏迷。

    房间的门栓被人轻轻划开,接着响起轻轻的“吱呀”声,然后房内多了两道影子。

    烛光被点燃,然而被人拿到床边,照亮床上躺着的人。其中一人道:“大哥,今日有福了,你我一人一个。”说话的就是那个来求火折子的男子,他放下手中的烛台,一把抗起南宫?“剩下那个留给你了!”说完就要往外走,没动两步,只听先后两声“啊”两名男子同时瘫软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丝毫没有被迷晕迹象的清漪和南宫?。

    南宫?一脚将抗他的那名男子踹到另一名身上,使两人压成一团,他面如寒霜,语声似冰“报上名来!”

    “不怕告诉你们,我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双花’,招惹了我们,你们就等着花家庄的人来收拾”

    他话为完,就被南宫?掴了一掌“‘毒双花’,双生子,江湖有名的下毒高手兼盗贼,不仅盗金银财宝,连人也‘盗’,更有一人好男风!”

    “知道就好,还不快放开我们,小心你们二人性命不保”

    “啪”又是一巴掌,清漪手中的匕首已经划破其中一人的喉咙,流出一道血痕,另外一看着人,直打哆嗦。

    南宫?邪气一笑“你那样太温柔了!”说完清漪手中的匕首已经脱手,朝着一人两腿中间插去,吓得那男子脸无血色,裤子都湿了。

    “二位大侠侠女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求二位放过我们,我们以后绝不敢再打二位的主意了。”

    不说还好,一说南宫?更来气,当即一左一右掐得两人直翻白眼,直到快咽气,他才放开手“量你们也没那个胆,说,住进这间酒楼有何目的?”

    “大侠饶命,我们原本是来找人的,没想到看到二位”

    “找什么人?”

    “什么朝廷要犯程将军,我们接到消息说那人最近会到醉花楼,便来了这里守着。”

    “谁派你们来的?”

    “不知道,那人带着头罩,听声音不知男女,不过看身材是个女人,她给了我们一笔钱,说只要找到人,立即将其毙命,等完成了任务,还会再给我们十倍的赏银。大侠侠女饶命啊,我们原本就不是有意要冒犯二位的”

    “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闻言顿时来了劲,哪知南宫?走到清漪面前,身子遮住她的眼睛,拥着她外走,地上的两人被点住哑穴,再接着便晕了过去。他叫来掌柜的换间房,掌柜的对房内地上躺着人和血迹视若无堵。

    “送他们二人去衙门!”

    掌柜的只应了一声:“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