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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又能如何呢？
一缕残魂，能够在彻底的烟消云散之前见到苏牧然最后一面，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苏牧然闭了闭眼，让心绪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眼前这个人，如今，和她再无任何的关系。
记忆中的苍羽，是高高在上的剑仙大人，当初的苏牧然只是一个人族的小丫头，不是第一天才，甚至没有任何的修炼天赋，和亿万普通的人族没有任何的不同。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苏牧然孤儿的身份。
别看洪荒大陆上人族有着亿万之多看似不少，其实分布在洪荒大路上根本连个水漂都打不起来，要不是人族会时常和外族交流，恐怕都可以被列为隐世一族。
因为族群过小，再加上洪荒各族都低下的生育率，所以每一个新生命都会得到很好的对待，不管他们日后将会受到怎样的考验，但在幼生期都是会受到很好的保护的。就算因为各种原因家庭无力抚养孩子，也会向族里寻求帮助，而且每一个生下孩子的家庭都会得到全方位的优待。所以弃婴这种说法几乎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在种群很小的种族。
而苏牧然，却是人族一个部落的族长外出时在野兽的口中救下的弃婴。
附近没有任何大人的身影，苏牧然被裹在一个襁褓内，睡得安详，不远处就是一只虎视眈眈的猛虎。
苏牧然这个孤儿身份，算是最特殊的了。
因为先天没有任何的功法，苏牧然从小就跟着族长训练体术，这是没有任何修炼天赋的孩子唯一的出路，虽然练体飞仙的人极少，但也不是没有，而且有不少种族就是靠的一身*的强大在洪荒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练体也能够让人族幼小的孩子有自保的能力。
在洪荒时期，男女都是绝对的平等的，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从小，苏牧然就经常帮着人族的长者上山采药，也是因为这样见到了苍羽。
在苏牧然接受的教导中，成人之后就可以挑一为男性作为伴侣，虽然苏牧然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天赋，但是在练体上，苏牧然尤其的刻苦，是那一届的佼佼者，也可以说是当时部落中年青一代的最强者。至于那些天生就会修炼的幸运儿虽然有，但毕竟还算是少数，那些都是人族的宝贝。
所以，苏牧然的实力决定了只要苏牧然一成年就可以在人族中挑选一位她最满意的人作为她日后的丈夫。
当遇见苍羽的时候，苏牧然才会有那般动作。
一遇苍羽误终身。苏牧然爱上苍羽，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苏牧然体内的引灵决的觉醒就是因为受到了来自苍羽打击，自那以后，苏牧然忘记了曾经有关苍羽的一切，也从一名默默无闻的人族少女一跃成为人族第一天才，再次和苍羽相遇的时候，已经是陌路了。
后来，两人成为了朋友，很难说，苍羽是不是心动了，是不是后悔了，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勇气，只能够以一位长辈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使少女再次为他砰然心动，他都没有了伸出手的勇气。
而如今，苏牧然又怎么会再爱上他。
其实，苍羽对苏牧然的影响还是在的，苏牧然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苍羽的容貌之后，不得不承认，即使她自我封印了所有有关苍羽的记忆，但是苍羽却始终影响着她。
要说最好的证明，就是百里青夜的存在，因为，就像林萱将黎念当做了苏清风的替身一样，某种程度上来说，百里青夜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苍羽的替身，只是现在，他应该算是成功上位，因为苍羽再也没有了站在苏牧然身边的资格。
“牧然，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也许是因为先前的幻术让苍羽耗费了一番精力，他的身形似乎又透明了三分。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虽然眉眼间透着一股寒意，但那只是因为习惯的原因，他的眼虽然冷，看向苏牧然的深处却是暖的。
苏牧然的目光冷了下来：“曾经的剑仙大人，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了么？”
苏牧然用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苍羽一时不妨，待反应过来是苏牧然的脸已经在他的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虽然他只剩下一缕神魂，不代表他对外界的感知就会下降，反而因为是神魂的原因，对外界的敏感度要比在肉身中强的多，这也是为何修真者的神识是一大利器的原因，比什么雷达之类的东西好用多了。
但是神魂只能够感知到，并不能够触碰到，所谓的用意念来操控并不是不存在，但那并非直接的操纵物体本身，只是通过神识或者是精神力来操纵比较容易掌控的风或者是别的元素来起到操纵的效果。所以先前苍羽的手直接穿过了苏牧然的身体。
但是现在苏牧然却能够直接触碰到他，甚至可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却要归功于苏牧然手上覆盖着的一层薄薄的空火。
空火，取自于天下皆空的意思，也就是说被空火沾染上的东西，很快就会被焚烧成为虚无，即使是没有任何形体的灵魂和神识也不例外，但是如果空火是受人控制的，那么就可以保护控制着它的人接触一切她想要触碰到的东西。
苍羽微微的愕然，他没有想到苏牧然的手中居然会有空火这种东西。
但是心里又微微的疼。
空火这种东西哪里是轻易相容的，能够焚尽世间万物的空火，自然也不可能和其他普通的异火一样，生存在洪荒大陆上，它所处的环境位置及其特殊，是在九虚天之中，即使是圣人也不易取得。而且，异火都是有灵性的，没有得到他们承认的人是无法收复他们的。
可想而知，苏牧然拥有这么一团空火是得有多么逆天的机缘以及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
“我说过，允许你去死了么？”如今的苏牧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但是一代剑仙的价值远远不止于化作虚无消散，既然苍羽如今到了她的手里，少不得要好好的利用起来，苏牧然虽然经历的时间很久，但毕竟在某些方面还是少了一些经验，她又不是全能的，除了对自己的修为比较关心以外，苏牧然在很多方面都比较小白，很多年前如果没有一个叫做迦叶的树一直在照顾她，她恐怕连很多常识都不知道。
苍羽这个剑仙，在百里青夜和苏牧歌来了以后就可以作为他们的师傅了，她对两人不同于自己的修炼功法指导终究不多。
苍羽如今虽然弱了一点，但好歹是一代剑仙，是从仙界来的人，有不少的见识是苏牧然无法触碰到的。
“牧然”苍羽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将这个名字唤了一次又一次。
苏牧然的十指快速的变换了起来，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只看得见手指在空中划过时的一道道轨迹。
朱唇微启，苏牧然的口中念着苍羽听不同的咒语。
苍羽的嘴角微扬，显示了他极好的心情，虽然苏牧然此刻在做什么他并不知道，但是终归是让自己可以留在苏牧然身边的方法，不管如何，只要能够留在她的身边，哪怕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至于咒语，他纵然是剑仙，但是洪荒大陆如此之大，种族如此之多，他又那能够全部都涉略到呢。
从苏牧然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束缚，像是有一道枷锁要套在苍羽的身上，要是以往，他早就避开，即使是如今这幅神魂的模样，他也会拼着鱼死网破的代价挣脱，但是眼前的人是苏牧然，是他最爱的人，亦是他最遗憾的人，所有的反抗在她的面前都成了无能为力，只要她想，他就给。
苏牧然对苍羽做的，和对苏清风做的其实有几分的相似，都是签订主仆契约，只不过苍羽比苏清风要强大许多，甚至是比苏牧然都要强几分，苏牧然虽然是登灵大圆满的灵魂和神识，但是终究比不得经历过雷劫的剑仙，所以苏牧然的手续才会如此的繁杂。
在华夏基地的某一个房间处理事情的苏清风突然捂住了胸口，冥冥中似乎和什么之间有了联系。
苍羽的眉头一挑，苏清风的精神力太弱感知不到他，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够感知到苏清风的存在。
一个男人，一个和苏牧然很亲密的男人。
一个如今和他处于同等的身份地位的男人，一个和他一样都是苏牧然奴隶的男人。
但是此刻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苏牧然的仆人自然是越多越好，这样苏牧然的安全才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出去之后你就先待在我的体内空间中修养灵魂吧，要用你的时候会通知你的。”苏牧然说道。
“好啊。”
没有任何犹豫的答道，虽然他并不是很清楚苏牧然口中提到的体内空间是什么，但是苏牧然终归不会害他的，也不会轻易的抛弃他，毕竟，如今他也算得上是她的人了不是吗。
苏牧然手一挥，等苍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苏牧然的空间之内了。
苍羽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世界之树迦叶的种子能够自成一界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像是苏牧然这样，他没有在这个空间里面发现任何规则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个空间是不受天道的管辖的，是天道外的产物，不可能是树种衍生而来，只可能是苏牧然自己不只是哪样的机缘得到的。
其实苍羽发现的这些，恐怕苏牧然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她只是很单纯的把空间当做了一个存储灵气的地方，除了当初几件必需品的法衣，空间里便是已经已经快液化了的灵气，这些都是她保命的根本。至于法器什么的，借助于外力终究不是强大的本意。
苍羽一进到空间，只觉得神魂都凝实了三分。
虽然苏牧然对这个空间不是很用心，但是这样一个宝物想必也是她的秘密之一吧，能够放到他的眼前，说明苏牧然是真的信任他了。
但看着苏牧然这般暴殄天物，苍羽还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苏牧然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单纯，认定了修炼就不会再考虑别的途径。
但，也只有这样一心向道的人才能够配的上人族敌意天才的称呼。作者有话要说：唉，很早以前就有读者猜测是不是有一个人让苏牧然爱的死去活来，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现在的读者果然一个个鬼精鬼精的
当作者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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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真心很冷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