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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说那些车主都能明确的感觉有一双手掰着腿的触感了,先不说大白天的能出来,光是实体这一点就证明那个东西已经完全是有恃无恐了啊,这得有多厉害啊!
看着师父的脸也是一沉,那天无良师叔开车开反了方向,我捉摸着师父也听到外面出车祸的事情了。
师叔又是一顿好说歹说,终于在许诺再也不独自接活的前提下,师父答应去看看。
我听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还是很好奇的,每次只要看着怀化学院的方向,胸口就又闷又慌,好像有什么急急的要闯出来一样。
既然接了手,那就要先了解出事的那些车主和被撞人的资料。
有袁威这个大佬在后面开通,我们到鹤城区公安局时,完全就是高层领导的待遇啊,接待我们的就是他们的局长,姓高。
高局长一见到师父过来,手就颤抖的拉着师父的手不放了。
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个案子给他的压力不小。
进去寒暄了一会,高局长就进入了主题。
他也是做足了功课,直接将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展队长叫过来了。
这件事往简单里说,只是车祸发生的频率高了点,只要将怀化学院设为车祸高发路段就可以了。
可往复杂里说,那些都在一瞬间失了灵的刹车,以及车主们所说的那一双使劲掰的手怎么解释?
我不能理解的是,这种灵异案件按理公安部门应当是尽量压下来,不会立案的,可怀化学院这案子怎么就这么奇怪,还专门找我们来解决了?
死的人前后总共是五个,除了第一个是男的外,其他四个都是女孩子,而且都是怀化学院的学生,暂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
这就奇了怪了,我纳闷的伸长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几张死亡档案表,心里不禁有点伤神,这都是帅哥美女啊,怎么就这么早就没命了呢。
而且这些人都不是怀化本地人,所以才没有回家过年,按理说过年留校的人很少才是。
高局长也强调了这个问题,说学校对于这些人留校的原因做了登记,不是离家太远就是说要在学校补课,或是在怀化做寒假工。
我一时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后来才知道,一般学校在长假里会锁宿舍大门的。
从头到尾我听展大队长分析了好几遍,除了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这一个联系外,其他无论从哪里看都是意外。
“那就当意外处理了吧?”师叔一把用力抽过我手里的案档,复又重重的丢到桌上道:“这些事情我们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啊,破案你们更专业!”
我也点了点头,这些除了他们所说的那一双手,本来就是几件在同一个地点发生的车祸吗!
可高局长朝展队使了个眼色,眼神有点闪躲的点了根烟道:“你们见个人就明白了!”
我眼里一愣,难不成还有其他的线索?
不一会,展队就推开了门,朝身后招手怒道:“都说了没事了,你他妈的快进来!”
我被展队的怒气给吓到了,这货刚才和我们说话一直好声好气的,怎么这会一下子就火冒得这么高了。
展队朝身后吼了一句见还没动静,站在门口猛的朝外一伸手,拉了一个人进来。
我一看那个人就蒙了头了,整个人已经完全脱了形了,三盏命火将熄未熄,脸色蜡黄,神色畏畏缩缩,嘴里一直在碎碎的念叨着什么。
“坐!”展队将那人重重的按下我们对面的沙发上,说道:“这是最近一桩案子的肇事司机。”
“怎么成这样了?”我对于这件事比较好奇,忙张嘴问道。
明显看着那高局和展队脸色猛一的黑,高局夹着的烟上长长的烟灰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直接说!”师叔估计为了表明立场,也跟着大喝一声道。
这一嗓子吼得,吓坐在我身边的长生拉了拉我的手,朝我靠了靠。
扭过头去,见他正双眼闪亮地盯着那个人的裤角,又拉了拉我的手指了指。
凝神一看,我猛的发现那人的裤角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蠕动着,就像在爬行的虫子,一下一下的拱动着肥胖的身子。
“将他的裤角撩起来!”我紧了紧长生的手,朝展队道。
那展队本来在点着烟,一听我这话,打火机的火一下子没控制好,将整根烟都烧着了,忙将烟丢进缸里,抬眼瞄了瞄我道:“你就是张阳?”
“我就是张阳!”我闷闷的点了点头,想不通这和我叫什么有关系吗。
“我家阳阳叫你快呢!还不动手!”师叔忙朝我讨好的笑了笑,粗声喝道。
高局摆了摆手,示意那展队动手。
我看他们俩似乎早就知道什么了,只是不想告诉我们,心里就拿不准了,这裤角下面到底是什么啊。
展队似乎还不大乐意,但上头有交待,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的撩起那车主的裤角。
刚露出脚踝,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个人的整只脚已经不能说是脚了,整个就是一条白花花胖虫子的半截身子被转接到了人腿上,整个虫身还在有规律的一拱一拱的扭动着。
“咦?”沉默的长生猛的低应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朝前挪了挪道:“他是不是每晚都作恶梦,还说着古怪的话?”
“你怎么知道?”展队将那裤角猛的一松,吃惊地道。
我心里也是一跳,看这世界上的带阴气的东西,没有人都比得过我,因为我本就是死人生出来的,天生带着阴气。
可刚才长生却比我先发现,从最近的事情来看,这个伢子好像有着超乎我们想象的天赋。
我正用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长生,却见他紧紧的抿着嘴,朝那展队长道:“拿九个土鸡蛋给我,我可以治好他。”
那展队也是一愣,看了看高局,两眼又瞄了瞄师父师叔。
我见这人一点都不痛快,而且明显就是不信我和长生这两个小孩子,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去!”
那展队无奈的应了一声,打开门朝外面招呼了一声立马又进来了,看着一言不发的师父,嘿嘿一笑道:“黑先生对这事怎么看?”
这家伙,我心里猛的就是一沉,这不信我们就直说吗!还问师父怎么看,依我对师父的了解,只要这样下去不出人命,师父都不会发表看法。
果然师父只是摆了摆手,低沉地道:“阳阳在这方面比我有天赋,长生更是苗蛊高手,有他俩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看吧!我乐得一咧嘴朝展队挑了个眉,心里对他这种以貌取人的个性很是不喜。
展队碰了个钉子,当下也不好再说话了,一声不吭的又坐了回去。
这时鸡蛋就已经送近来了,就是从公安局食堂拿来的。
长生一把接过,让师叔帮着将那人的腿抬高放在茶几上。
可刚一把司机的腿,他猛的就发出一阵如同虫子被烧时的尖叫声,震得水杯里的水都开始出现了波纹了。
我忙一张定魂符贴在他额头,他这一嗓子下来,吓不到我们,吓到外面的街坊也不好啊。
定魂符对于正常的人类和灵体还有一定作用的,虽说我最近碰壁较多,但那些都是大佬级别的。
见长生拿着鸡蛋就要上前,我帮忙将司机的裤脚撩了起来。
腿已经变得通透了,里面好像跟快要结茧时的蚕宝宝一样,透着那种有光亮的黄色。
只见长生拿起一下鸡蛋用他那只被我拉出血来的手紧紧的握住,嘴里不知道碎碎的念着什么,然后将手里的鸡蛋敷在司机的腿上,嘴里用苗话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长生的手很是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不一会我发现长生手掌又开始渗出血来了,想去拉他,却发现他眼里那种黑漆漆的光亮更回烁人眼了。
这样的长生对我而言是陌生的,我记忆里的长生是那个剥个糖要先喂到他老娘嘴里的老实孩子,而不是现在这个眼里全是炙热的蛊术高手。
长生自己似乎没有发现手渗血了,嘴里的咒语越来越快,我凝神的看着一条条细小的黑气从那蛋壳外一点点的渗到鸡蛋里面去了。
鸡蛋外面虽说依旧是白白的蛋壳,可里面已经是被黑气给充满了。
长生用完一个再换一个,九个蛋都用完时,我才发现那个司机的腿已经没有了那种通透的感觉了,看上去只是比普通的腿肿了一点,就好像水肿了一样。
“好了?”见长生原本就黑的小脸这会更是没了血色,我居然有点小心疼,同样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啊。
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问他怎么回事。
长生拘谨的接过纸巾,死死的放在手心里握得紧紧地,偏着头咬着嘴过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可把我郁闷坏了,心想你奶奶还说你喜欢我呢,这问你话都不答,算哪门子喜欢啊!
师叔已经在一边将鸡蛋递给师父看了,摸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隔着茶几伸长手敲了敲长生的头,让他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