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七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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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佳子在鼓起勇气敬酒之际,忽然想起前一刻他秘书说他不便饮酒的事,于是忙解释“程先生以茶代酒就行。”她粉颊微赧,微笑说。

    “无妨。”程子翔薄唇淡勾,无意放下杯子,仰头便干掉手中小杯子中的透明液体。

    见状,戴如茵没开口提醒他尚未解除禁酒令,她心口紧缩了下,感觉他对藤原佳子印象很不错。

    先前曾有的疑虑,这下全无意再探究。那是她多想吧?他不可能对她有什么隐隐的投注目光。

    席间,个性含蓄文静的藤原佳子,不知不觉跟他愈聊愈愉快,多半是藤原佳子发问问题,再聆听他高谈阔论,而她不时因他幽默的话而掩嘴轻笑。

    戴如茵很快便确认对方对他的好感,她心口泛出一抹酸,不自觉地大口饮酒,跟坐在对面的藤原先生拚起酒来。

    稍晚,两方愉快散场,藤原先生语带暗示,希望程子翔跟自己女儿保持联络,两人能有未来发展。

    “你今晚喝了多少?”当程子翔与戴如茵搭计程车返回下榻饭店,下车后他才惊觉她连路都走不稳。

    “子翔哥,那个藤原小姐很漂亮厚~”她笑说着,脚步飘浮,踉跄了下。

    他忙伸手扶她,大掌握住她右肩头,浓眉一拢。

    “藤原佳子虽是千金小姐,但看起来很小女人,跟子翔哥过去交往的类型不同,感觉会是贤妻良母。”她迳自说着,边推开他手臂,有些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她不想他靠近,那会让此刻的她心生更多贪求。

    今晚的饭局,让她感觉他生命中将有另一女性介入,也许不多久,他便会开始新恋情。那令已习惯他单身、能无负担陪着他的她,心生不安与不该有的醋意。

    “啊--”步伐蹒跚的她,险些撞上一旁的圆柱,身后突地探来一双长臂,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抬眸就见他俊容微绷。

    “下次换你禁酒了。”他第一次见她喝到无法走路,也不免自责先前怎么没注意她一杯接一杯喝下肚。而方才情景,又不若前几回遇上爱灌酒的客户,她怎么会喝到过量?

    “放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她意图挣扎。此刻被他抱着,她心口急速怦跳,又有抹疼楚。

    她怕对他隐藏的爱,再难苦苦压抑;怕被酒精弥漫的此刻,她的意识会被淹没而失控。

    程子翔不理会她的挣扎,迈步往电梯而去,踏进电梯,不一会便到达两人住宿楼层,他继续抱着她走往她的房间号。

    他用磁卡开启她的房间,将她抱往床铺安放,接着弯身替她脱下包头高跟鞋。

    “先休息一下,待会酒醒些再去卸妆沐浴。”他拉起棉被欲为她盖上。

    她突地感到胃部一阵不适,匆匆坐起身,捂嘴干呕了下。

    他忙转身拿来垃圾桶,递上前。

    干呕呛咳几声后,她摇摇头,不是那么想吐了。

    他放下垃圾桶,坐在床沿,为她顺顺背,神色担忧。“以后别喝酒了,要喝也得适可而止。”

    他又一次自责,感觉自己间接将她带坏似的,竟害她愈喝愈凶。

    “我想喝水”她低声说,便想下床。

    “我去倒。”说着,他转往一旁柜子,匆匆倒了杯温开水,折返回床铺递给她。

    她伸手接下水杯,抬眸怔望着他。

    此刻他的眸光温热,浓眉轻拢,俊容面露担忧。

    “怎么?还是想喝冰水?”他柔声再问,见她一双水眸有些氤氲地凝望他,小嘴微张,他心口不由得一跳。

    “子翔哥”她轻启粉唇,低声轻唤。眼前的他变成两个、三个她不禁伸手抚摸,要确认哪个是真实的他。

    当她柔荑贴上他脸庞,他倏地一怔,瞠眸瞅着她。

    手心摸到他温热的脸庞,她粉唇放心一扬,尽管视线蒙眬,可他还在。

    当她眼色迷蒙,朝他漾出一抹甜甜笑靥,一瞬间,他心口澎湃,涌起冲动。

    他俯身,来不及仔细思量,薄唇已贴覆上她甜笑的嘴。

    一碰触她柔软的芳唇,他倏地一惊,连忙退离开来,一脸抱歉“对不起,我”

    她瞠眸惊愕,瞅着他。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吻,教她心口猛地一震。

    是梦吧?否则他不可能主动亲吻她。

    方才他薄唇的温热接触,教她心起波澜,他的气味令她心生贪婪。

    如果是梦就没关系吧?她大胆地靠向他,仰起头,往他吐出歉意的薄唇吻上。

    他一诧,惊愕于她失常之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体内的酒精燃烧着她的情感,让那苦苦压抑许久的情意如燎原之火,迅速爆发,蔓延扩散。

    她生涩地啄着、吸吮着他的唇,他因她的大胆行为,胸口热烫,浑身不由得沸腾。

    她也许是醉酒才失态,他应该理性制止的。可他竟无法将她拉开,还不自觉张嘴让生涩的她探索他。她的粉舌在他口中试图冒险,他舌尖缠卷住她,转而汲取她檀口的蜜津。

    他的吻不像她那般小心翼翼、生涩蹩脚,他主导局面,来势汹汹,吮得她颤栗发麻。

    她一手揪扯他衣襟,另一只握着水杯的手也松了开,转而紧紧揪住他。

    被她松手搁在床铺的水杯倾倒,半杯水漫出,自床铺往床沿缓缓流泄。

    他将她压贴在床铺,任歪倒的水杯滚落,摔碎在地板上。

    他身体炙热,被她口中残存的酒精迷醉,渴望她更多、更多。

    他的吻,缓缓往下,对她一寸寸掠夺。

    “嗯子翔哥”她呢喃娇唤,身子被他点燃簇簇火苗,炙热难耐。她的双臂攀着他,渴望他更多亲密。

    她一声“子翔哥”教他倏地怔住,理智清醒片刻。

    他撑起身子,看着被他压在身下,衣着凌乱、长发散落的她,即使对她升起冲动与激情渴望,他也知道事情不该继续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利用她醉意迷茫,对她予取予求,那未免太禽兽!

    他强压下紧绷的欲望,急要踩煞车。

    “子翔哥抱我”身下的她大胆求爱,教他心口猛地一震。

    她水眸氤氲,脸蛋嫣红,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轻吐着爱语。

    “抱我”她又一次娇声渴求。

    现实中她只能当他的妹妹,不能对他越界,可这难得的春梦,令意乱情迷的她大胆示爱,索求他一夜温存。

    他心口怦然跳动,血脉瞬间沸腾,拒绝不了此刻主动求爱的她。

    他只能任欲望掌控仅存的理智,再度欺身向她,任热火燃烧着彼此,不可自拔地相互纠缠。

    当他灼热的欲望进入她,她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咬牙闷痛一声。

    这一刻,她不禁瞠眸清醒,也惊骇住。

    不是梦!

    她清楚感受到她被他所撑开,虽然不适,她的身子却缓缓接纳他的入侵,而他并不莽撞,尽可能地温柔待她,缓缓引导。

    当她的身子因他而盈满,他带领她尝到情|欲的滋味,感官被热浪狂潮一波波冲刷,教她颤栗、撼动不止,可她心口随即涌起一股疼楚。

    她越界了,她破坏了跟他的安全关系。

    在身体被他热爱后,澎湃的激流退去,她感觉心口空虚且揪疼。

    她知道,他抱她是因她诱惑,他对她只是一夜冲动,而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夜过后的他。

    身心倦累的她眼角淌下泪,闭上眼,意图沉睡。

    当激情退去,他离开她的甜蜜娇躯,不由得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失控。

    他怎能轻易夺了她的初夜?

    今晚的他仅浅酌一小杯清酒,不可能有半分醉态,他怎会不能自已地占有她!

    可他知道,他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醉酒后的诱惑,若他对她没情感,不可能被诱惑。他从不跟女人发生一夜情,更何况是重要的她。

    他虽懊恼自己的行为,可当他抱着她,当两人紧紧结合的刹那,他不仅身体欲望被满足,感觉心口亦被盈满,感动莫名。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想法不单纯?

    此刻的他无法分析确认,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跟她关系不一样了。

    他轻轻揽住她肩头,将她护在臂弯下,闭上眼,跟着入睡。

    他想,明天醒来,得好好跟她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