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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狼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谁。
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变得越来越令人恐怖了。
随着主将阿达尔的离开,没有人指挥后的骑兵队伍只好各自为营。
战争的天平迅速倾向牧瑶这一方。
特别是邢一龙的鬼头刀的威力不容小觑……一刀一个,砍飞的全部是半截脑瓜子。
在两位实力强大的武者面前,狼骑们就像是一盘散沙。很快,这二三十名狼骑被屠戮一空,只有几个人惊慌失措的跑远了,也都被愤怒中的牧遥逐一射杀。远处逃命的阿达尔脱离了牧瑶弹弓射击的距离,快要变成了小黑点。
血战后的战场格外萧条,那些莫国人从简易共事中钻出来,一个个惊魂未定的表情更让邢一龙有些莫名愤慨。己方所剩的弓兵也只有四五个人了,而且人人带伤。
老邢没有时间安慰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是怒吼道,“牧姑娘,这边就交给你照看,车马上还有许多草药。我去帮助叶小唐把小豹子抢回来!”
牧瑶目视受伤的弓兵们,知道自己现在一旦离开,这些人很快会因为失血而死。如果略加止血治疗,再敷上马车上的那些草药,许多不该死的人也就不会死。
医者之心,立刻涌起。
“你多多保重……”
但邢一龙是没听出牧瑶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因为他已经一马当先,朝那几百丈外困斗的唐叶方向驶去。
杀……
杀……
杀……
疲惫,酸痛,伤口……还有满腔的愤慨。
浴血奋战的唐叶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狼骑兵,这也让敌对的骑兵们有些心惊胆战。
去而复返的阿达尔已经无心恋战。
他一把捞起雪地上还在昏迷的公孙子豹,夹到后座上,朝众人喝到,“马上撤回大营……”
“这个燕国人怎么办?”
“你们这些蠢瓜,我们没有时间了,撤……”
在他的带领下,狼骑们一窝蜂的朝远处逃走。
唐叶连追几十米,砍翻了队伍最后的一员狼骑,终于因为力竭而衰,大刀插在雪地里,就那么瞩望西天。
痛苦,自责的心情,充满在唐叶的心口。
男人的责任,兄弟的义气,才是让唐叶现在最为内疚的主要原因。
“兄弟,你不要难过。”
邢一龙声音嘶哑的说。这个光头武僧,心情又何尝不与自己是一样沉重?唐叶从他手中接过另一挽缰绳,目光死气沉沉。
随后,唐叶龇牙咧嘴,雪白的牙齿上还带着血丝,仰天大笑,“难过?没有……我没有难过。小豹子死不了……我发誓要血洗赤木部落。兄弟,我们继续追……”
远处,牧瑶关切目光中,这两匹快马渐渐消失。
悠远地平线深处,血色残阳,又是一个冰封之夜。
……
……
唐叶与邢一龙竭力追击着,但他们座下都属于体型比较高大杂交马匹,短距离的爆发力很强,但是耐寒性和耐受性都差许多,大概追出十多里雪地后,无论唐叶再怎么抽打,马匹的步伐已经停滞不前了。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阿达尔的狼骑们,消失在莽莽雪地里。
唐叶虽恨,却无计可施,心有不甘地说“老邢,我们只好歇一歇了。”
“小叶子,你也不要着急,他们既然是俘虏了小豹子,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痛下杀手。我这里还有一份地图……”
邢一龙在马鞍下搜索着地图,而唐叶则跳到地上,用大刀拨开了一大片积雪层,下面厚厚的青草已经冻僵,就像无数把立起来的青色小刀。
经过先前的恶战,又狂轰滥炸般跑了这么远,这两匹马比人还累呢!立刻低头吃草,咀嚼发出的轻微响动,也让唐叶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了一些。
“看,这条边界先以西,都是赤木部落。分散式的……有很多个村庄。”
摊在眼前的羊皮地图上,依旧是许多小黑点。
唐叶望向苍穹,天上升起北斗星忽明忽亮,他又看了看地图,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匈帝国的边缘了。
“不用再看了,我就是一个活地图。我们两现在已经在敌国边境了,而且就在赤木部落附近。今晚我们找一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去寻找小豹子。你看怎样?”
老邢的大手,在唐叶肩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裹紧衣裳,在雪地里卧躺下来。
唐叶也卧倒在一侧,很快进入睡眠。
两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约莫到了子时,也就是大概凌晨一两点钟的样子。草原上刮起了狂风,呼啦啦大雪片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疼痛异常。
唐叶和老邢再也无法休息。
只得手牵着马,一深一浅的步行!
他们很少说话,也不再交流,只是从偶尔对望的眼神中,两人都看出了一种坚定无比的信念——那就是不救回兄弟,宁死塞外,也绝不回头。
“兄弟,你在哪里?”
残月下的雪地里,一想到小豹子生死未卜,唐叶感觉自己心都碎了。
……
温暖的大火,哗啦啦的响动着!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在温暖的气氛中,让公孙子豹的鼻子动了动……渐渐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看到面前的火堆上,架着一只烤得金黄溜溜的羔羊,肥嫩的脂肪在炭火的烧烤下流出汁液,滴在炭火的余烬中又变成青烟!
对,就是炭火中带着那么一股子香喷喷的味道!
公孙子豹昏昏欲睡的眼皮子一直在打颤,本能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唾沫。
“真他妈香啊,我也来吃一口!”
小豹子说完,就要动手……
“嗯?纹丝不动!妈的,原来我被绑了……”
公孙子豹到现在才能基本确认,自己完全被绑在了一个木柱上,更可耻的是,自己居然浑身**,被剥得像眼前的小肥羊,一种莫名的耻辱感顿时让他更加清醒一些……
从装饰风格来看,小豹子确认眼前应该是西域民用的大帐篷,因为里面摆放的各种物品,也都不是那么正规,就譬如墙面上挂的弓弩属于简单的柳木条制成的,用来射杀野鸡可以,杀人嘛就有些够呛了。
“我到底在那儿呢?难道我被俘虏了!”
公孙子豹当然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他的记忆中是自己被敌人暗箭射中,在落地的一刹时,唐叶惊恐之极充满绝望的表情已然挥之不去——记忆在这时,戛然而止!
后面……混沌而又茫然!
小豹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虽然敌人人多势众,但如果他没有那么贸然出击,也就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如果用更加周全的方法,兴许根本就不会输掉……毕竟还有叶大哥,老邢,有牧遥姐姐呢,无论他们哪一个都值得依靠。
更让小豹子有些懊恼的是,他现完全不知道唐叶怎样了。唐叶是不是也成为了俘虏,如果是?又将迎来怎样的命运!和自己一样成为奴隶?还是即将被打进阴曹地府?、
统统都不晓得!不知不觉,小豹子更觉得自己罪无可赦,泪水潸然而下,这真是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
“叶大哥,是我害了大家!呜呜呜……”
“兄弟你在哪里?”
“呜呜呜……”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应该是深夜了吧?
小豹子不自然的放大了音量。
过了大概半刻,偌大敞篷另一边帐篷传来咳嗽声,这才让小豹子注意到,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帐篷里,只因帐篷中间被一道帘布分开了。
那分明是一个年轻女人声音不屑的说,“这个小蛮子吵得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就说阿达尔总是给我们找麻烦。”
另外一个老女人的沧桑声音回道,“阿达尔是个好男人——雅桑,我建议你可以嫁给他。”
“我才不喜欢阿达尔!他不是我的心上人……我要去看看里面的小蛮子。”
“去吧,只要不放了他。随便你了,雅桑,喂他一些奶,就在瓦罐里。”
小豹子一直在侧耳细听,一听到这里他立刻惊恐起来,不因为别的——而是他意识到自己浑身**裸的被绑在这里,而且即将被一个陌生的赤木部落的女人看到裸身,强烈的耻辱感让小豹子发出惊恐的尖叫。
“不要过来……我……我……我答应你们不再叫了。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雅桑生气地回应,“小蛮子,你需要换药了!你真是一个麻烦鬼——”
年青的部落女人说完后,哗啦一声,这面门帘被掀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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