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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苏哲这边调戏着“大龄女中二”调戏得正嗨，齐大玉却突然火急火燎地撞进门来。
“靠，你一惊一乍搞什么鬼？”吓了苏哲一跳。
“老大，你听我说……”
“停！你先住嘴！我教育你多少回了？天塌下来也要保持镇静，镇静，镇静你懂么？咋就这么不长记性？”苏哲皱着眉头教训。
“不是，老大……”
“不是什么不是？少给我顶嘴。”苏哲手指向门口，不由分说，“出去，重来一遍！”
齐大玉张了张嘴，无语。
摊上苏哲这么个老大，他觉得真是日了狗了。
好在性子已经被苏哲调教成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逆来顺受，委屈归委屈，吐了口闷气后还是立马二话不说乖乖退回了门外。
这回齐大玉吸取了教训，踩着莲步、步履款款、慢慢悠悠，端得是“大家闺秀”。
苏哲满意点头，大手一挥，道：“说！”
“老大，你卡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两万块！”齐大玉一脸兴奋。
多出了两万块！
这个月有着落了？不用露宿街头了？不用当孙子了!
“卧槽！这么大喜事你不早说？”苏哲听了一屁股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来来来，你来这躺着！我的福星啊，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他把躺椅位子让了出来，硬拽着齐大玉躺下。
齐大玉的表情简直跟过山车般，丰富精彩。
心下则是肺腑：话说，刚才不是你赶我出去不让我说的么，这会又嫌我不早说了？
齐大玉一边吐槽，一边受宠若惊。
不过，他倒是识趣地把这话憋在了心里，因为他知道，苏哲是不会跟他讲道理的，谁叫人家是老大，他不是呢。
“来来来，喝果汁喝果汁。来来来，看杂志！”苏哲心情好时，就是那么和蔼可亲。
齐大玉开心地眯起了眼，不一会就被苏哲的“礼贤下士”冲击得飘飘扬扬膨胀起来，颇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去，帮我捶捶腿。”齐大玉两腿一叠，示意苏哲。
“好嘞。”苏哲正在兴头上，爽快地应了一声，手刚移过去要有动作，忽然回想起什么，感觉不对。
“愣着干嘛？利索点呀！没听见大爷说话呢？”齐大玉难得也耍了把威风，动作神态都是参照得苏哲，霸道蛮横，活灵活现。
“哎——西八！”苏哲猛地反应过来，抬起一脚就对着齐大玉屁股猛踹，把那“以下犯上”的混小子踹得摔下了躺椅。
这兔崽子皮痒了？还敢使唤本大爷？苏哲鼻子都气歪了：“你反了天了吧？”苏哲没好气问他。
齐大玉冷不丁被踹，飞出去，在地板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吃痛呻♂吟。
“老大，我错了，我该死，我活该，我鬼迷心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你要打要骂就随便吧！”
齐大玉跟着苏哲，也是把节操这玩意丢得一干二净，刚装完逼不久，立马装起孙子，两种形态切换得麻溜娴熟。
“行了行了，要想捶腿，改天我给你叫两姑娘来。”苏哲心情好，懒得和小跟班计较。
“老大万岁！老大撒浪嘿！”齐大玉立马手脚并用爬起来，急急表忠心。
两活宝庆祝了半天才想起这钱貌似“来路不明”，这才又开始各抒己见，商量起来。
“要我说，老太太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嫌你骂你，该打钱时银行卡还是诚实的。”齐大玉说道。
“不不不，你太不了解老太太了，她‘心狠手辣’、说一不二，这钱绝不可能是老太太的。”苏哲却有不同的见地。
“那就是你妹妹的？”
“别跟我提她。”苏哲无语地白了齐大玉一眼，齐大玉连忙噤声。
“那妮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兄长！当时我卡里的钱全被冻结了，问她借点钱应急都不借。哼！”苏哲提起来还生闷气。
“谁叫你狮子大开口，还有，借自己妹妹的钱好像从来没还过的说……”齐大玉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苏哲瞪他一眼。
齐大玉立马抿起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说。
“等等！我知道是谁的了！”苏哲打了个响指，像忽然想起什么。
他掏手机，登录邮箱。
齐大玉好奇地凑过脑袋，一看这封邮件的寄件人，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鞋拔子脸？”
苏哲看完了邮件，倏地沉默下来。良久，才闷闷开口：
“果然是她……”
“她说，她知道我大手大脚惯了，怕我没钱过得不好。她又说，可她自己也很爱钱，也很爱花钱，所以积蓄没有多少。她还说，她是一定要嫁进豪门做有钱人家的太太的，所以她没法再爱我了……”
“老……老大，会不会是她知道你没破产骗了她，才过来假惺惺的啊？想抢救下你们两的关系……”
苏哲打断了齐大玉，解释：“邮件的时间和昨天通完电话的时间差不多吻合，而且，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
齐大玉一下就闭嘴没话说了。
其实在这一刻，齐大玉不晓得的是，他刚刚挤下鞋拔子脸跻身的苏哲内心最重要顺位人选前几，那位子还没坐热乎呢，就已经再一次和鞋拔子脸完成了地位的更替。
“你知道么？要不是酥酥，我真的可能就娶她了。她聪明、懂事，长得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很有分寸，不管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又怎样，回到家她都不会说你一句，偶尔和你打打闹闹温存一小下……和她生活，至少会轻松，很轻松。”
“就算没有爱情。”苏哲感慨地说道。
齐大玉张了张嘴，却忽然再也接不上话茬。他能和老大没事聊聊女人，这个胸大腿细那个屁股翘水多，但一说到爱情，他却永远插不上嘴。
他没谈过恋爱，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他。
似乎从小开始，从他萌发了异性这个概念之后开始，周遭的女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但却不约而同几乎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习惯将视线越过他，然后在自家老大身上驻足。
没人会喜欢一个跟班的。
……
“对了，收拾下行李，这两天准备找个落脚点，尽快吧。”
“啊？”齐大玉像是恍然间回过神，看向苏哲有些茫然，明显没听见苏哲刚交代的话，苏哲只好耐下性子又重复了遍：
“我说，这几天我们就搬出酒店吧。就算多了这两万块，但也没几天好挥霍，还是得老老实实开源节流。近段时间，你留意下招租的公寓之类，条件一般的就行。”
“哦，哦！”齐大玉点头，记下。
“那行。”苏哲和跟班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却看见酥酥正在和她新认的妈视频通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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