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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他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接我。”
水撒了一地,顾不得收拾,他抱起她急切的走进卧室。
雍显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像在告诉她这段时间的思念,她圈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她的吻让他的渴望迸发而出,他的手轻轻一拉,睡裙就被褪到腰间,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透人的光泽,就像丝滑浓烈的白慕斯蛋糕,让人有想一口吞下去的*。
她脸上飘着娇羞红晕,羞涩婉转的伸出手想要帮他脱掉衬衣,刚碰到他领口的扣子,他突然警觉的握住她的手,用力的分开压在两边。
她充满了疑惑:“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修长的手臂轻轻一伸就按下了床头灯具的开关键,卧室里漆黑下来,他用双手把她紧紧的包裹起来,压抑的感觉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抽干似的。
她心里一直留着疑问,完全不能配合和接纳,甚至有些排斥。
她的腿被他抬得更高,视线里,他肩头宽厚结实的肌肉在夜色朦胧中激情崩张。
林至爱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她就像一团柔软的小棉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把衬衫当睡衣穿在身上,褶皱中带着隐隐的汗味,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所以她一动,他就醒了。
雍显坐起来看看表,早上6点,于是给沈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把今天要穿的衣服送过来,早上10点在分公司有个很重要的股东大会。
又对她:“这里住着不方便,你还是搬去酒店吧。”
他没有察觉到她沮丧的表情,这个男人会没有节制的需索她,却又拒绝她碰触他的身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她抬起头,他衬衣上面的两颗纽扣敞开着,露出的皮肤上有青黑色的条纹,她猜测着,那是纹身吗,她伸手想拉开他的衣领看个究竟,手在半空中被他给握住:“最好克制你的好奇心。”
他起床后就进了卫生间,很快沈秘书就把他早上要换的衣服送过来的,她去开的门,问:“让我送进去吧。”
沈秘书却坚持:“还是我拿进去。”
她更加的心神不宁,他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临走的时候,他爱怜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说:“上次在电话里,你说这周六要去看伯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她心里又柔软起来,她的一字一句他都记得,还放在心上,这么匆匆的赶过来就是为了陪她去看母亲,而且让母亲知道他在自己身边照顾着,会更加的安心。
她笑了:“好。”
韩玖月中午的时候刚好路过她工作的司法中心,打电话请她吃饭,说是为昨天重色轻友的行为补偿一下,两人去吃香菜牛肉,辣得香汗淋淋,韩玖月说:“没有杨柳巷的那家好吃,说起来我们有两三年没去了吧,什么时候把况峦那丫叫上……”
“呸,呸,呸,我真是嘴贱,怎么提起那小子了,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是全民公敌。”三个人一起吃吃喝喝的美好已经不复存在,韩玖月一时说顺了嘴。
她悄悄问韩玖月:“如果男朋友不让你看他的身体代表什么?”
韩玖月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雍显吗,你都被他吃干抹尽了,他那个的时候都不脱衣服的吗?”
林至爱的脸一下就红了:“你能不能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很难为情。”
韩玖月比着手势:“2种可能,一种是因为爱你,害怕身上的缺陷被你看到,另一种是他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阻止你了解他。”
她迷茫起来,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她问:“你跟肖融怎么样了?”
“发展顺利,突然发现下班回家就有热腾腾有饭在等着,晚上有人暖被窝,连电热毯都省了,聊聊天,听我唠叨两句,工作上的烦心事有了释放,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看到韩玖月脸上的快乐,看来一段正确的恋爱会让人无比的幸福快乐。
下班后,她去到他的下榻的酒店,他还没有回来,路过书房门口,看到办公桌上文件摆放凌乱,还有几页估计是被风刮到了地上,她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纸页捡起来,看看桌上的几份文件,按照编号把它们放了进去,瞟了一眼,上面写着《天泽集团第一季度业绩表》。
她正要离开,转身就看到雍显站在门口,他的突然出现吓得她愣了一下:“你回来了!”
他点点头,快步走到宽大的办公椅边坐下:“你先出去吧,过会儿一起吃晚饭。”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有话憋在心里,吱吱唔唔,不知道合不合适说出口。
雍显说:“你有什么就说吧。”
她咬着唇:“我不在乎你过去有什么样的经历,或是身上有什么东西,如果两个人是真心在一起的,彼此坦承是沟通的最好方法。”
他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明白她的说法,却没有她想要的回答,她只好沮丧的离开书房。
她走出书房的时候,沈秘书刚好进去,她向对方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回卧室去了,过了一会儿,沈秘书来敲卧室的门,她走过去问:“有什么事吗?”
沈秘书先向她恭敬的行礼后说:“雍先生有个习惯,就是任何人不能动他书房的东西,哪怕凌乱如山也不能整理。”
“是的,我知道了。”
卧室门关上之后,她本来就沮丧的心更加的阴郁,她从来都没有想探听关于他工作的事而且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竟然会怀疑她!
她心里开始偏向于韩玖月说的第二种男人,他要的只是一个能慰藉他生理求和消磨长夜寂寞的床伴,所以他没必要向她敞开心扉,让她走进他世界。
仔细想想,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她来到他的身边,不也带着目的性的吗!
他帮她摆脱了蔺驰远的起诉,帮她找杀害父亲的凶手,帮她在工作中重新找回自信,相比她付出的,吃亏的应该是他才对,她怎么还能要求对方要真心的爱自己!
吃过晚饭,她去楼下的健身中心跑了会儿步,洗完澡很早就躺下睡觉,以为他会忙到很晚,11点,她还没睡着,他就进来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失落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现在,甚至让她无法安然的入眠,过了一会儿,雍显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换好睡衣。
躺到床上后,在被子里,他伸手过来揽她,她抗拒的挣了一下,还是被他拉进怀里。
“怎么了?”
她翻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他干脆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无法逃避的直视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她瞪了他一眼,是他拒绝让她靠近的,为什么又非得强迫自己向他敞开心扉,她说:“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天。”
他默认了,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睡吧。”
*
第二天起得很早,说好要去看她的母亲,雍显换了一套休闲的装束,浅黄色的t恤加上深色的裤子,少了正装的那份严谨,多了一份居家男人的随和。
临出门的时候,沈秘书那边有电话进来,说生态园的二期建设出了点问题,需要他亲自去一趟,雍显抬头看了一眼穿着妥当,迫不及待要出门的林至爱,犹豫了一下,对沈秘书说:“你去处理吧,全全代表我,不用打电话来请示。”
雍显开车载她出门,在经过一段两边是田园小径的公路时,他把车窗玻璃打开,春天绿野无边,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淡淡的草香,让人心情舒畅,他说:“今天天气挺好!”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则头,靠在椅前上的她无精打采,像个腌掉的茄子。
他把车停在路边,大手捏着她的小脸,轻轻的抬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猜来猜去的,好吗?”
他懊恼,她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她说:“我没有要怎么样,你何必在意这些呢,人生在世,谁是天天开心的?你开你的车好了,我的事你别管。”
被她一呛,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笑了。
她向来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雍显没料到,这小丫头还是挺有脾气的。
雍显把她的母亲安顿得非常的细致妥当,在疗养院的vip宾房里,每天都有新鲜的花送过去,三个看护轮流照顾母亲,还特地请了一个心理疏导师,让母亲早点走出失去父亲的痛苦。
跟上次见面相比,林妈妈气色好了很多,人也较之前胖了一点,进去的时候,林妈妈正在跟看护聊天,林妈妈跟看护是老乡,正说着家乡特有的薄脆饼是怎么做的。
雍显很有礼貌的向林妈妈鞠躬问候:“伯母好。”
两个人是牵着手进去的,林妈妈很是欣慰女儿找了个体面又体贴的男朋友,林爸爸一死,家里的顶梁就倒塌了,虽然他还不是林家正式的女婿,却已经挑起了整个林家的重担,照顾她,照顾女儿。
☆、第42章三更
林爸爸生前喜欢在阳台上摆弄花花草草,林妈妈来疗养院的时候把那些花花草草一并带过来,每天都亲自打理,林至爱特别喜欢那两盘茉莉,花开的时候,会偷偷摘几朵放在口袋里,比香水清新好闻。
茉莉花株该培土了,她动手打理了一下,以前经常看老爸打理,耳目有染,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雍显问:“你很喜欢种花草吗?”
如果她喜欢,他会让沈秘书在找房子的时候留意一下带花园的房子,她却冷淡的说:“不喜欢,因为这几盆花是我爸留下的,我才有心思打理。”
午饭是林妈妈亲自下厨做的,红烧排骨、酸菜粉丝汤、炒三丝,昨天知道他俩要一起过来,林妈妈特地让看护去买了一只土鸡,炖上一大锅香菇鸡汤,都是她最喜欢的家常菜,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她才想起雍显不喜欢吃川菜,太油腻,他的口味比较清淡,适合修身养性,随后又在心里嘀咕,他爱吃不吃,她是要大快朵颐,反正他回去,只要愿意,会有大厨把合他口味的菜端上面前的。
饭前,看护送上擦手的湿毛巾,雍显把毛巾接过来,然后拉住她的手,把她手上的泥诟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旁边的林妈妈连连点头,悄悄的告诉她:“他跟你爸一样,最会体贴人。”
吃饭的时候,他没表现出半点挑剔,什么菜都吃一些,还不停的说林妈妈手艺好,看护说,今天可是林妈妈进疗养院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吃完饭,林妈妈在心理疏导师的叮嘱下要午睡,林至爱就带着雍显去外面的花园走走,疗养院依山而建,当时建设的时候就保留了建地的一些珍贵水彬树,高耸着像塔一样的水彬树,枝叶茂密,一棵棵紧密的连在一起,把天空遮得密不透风,树荫里跟有阳光的地方温差有十度,黑漆漆的,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雍显大概是总裁当惯了,一直在她前面走,他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只是盲目的往前走,等他走进彬树林的小道,回头一看,她并没有跟在他的后面,一声不吭就不见踪影,一路找过去,她在月亮湖旁边的石凳上坐着。
这两天她总是心不在焉,对他冷漠了很多,他仔细想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亏待过她,女人的心思真不好猜。
他从旁边拧了一朵狗尾巴花递到她的面前,她瞟了一眼:“不要。”
“不好看?”
“有杂草的路边到处都是,好看?”她很怀疑他的欣赏水平。
对于她疏远的态度,他有些按捺不住,他一把就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前几天还好好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得多了,觉得他也没错,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是个人习惯,她也不喜欢别人动她的牙刷和洗脸盆,他不想在她面前坦承身体,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意思,就像她不敢坐过山车,不敢蹦极,本身来讲是没有危险的,她的恐惧来源于意识里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认知,谁也勉强不了谁。
她叹着气:“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累。”
“你挑个地方,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带你去度假。“
她有时候也会懊恼自己耳根软,几句好话就把她哄得心情舒畅,之前的阴云瞬间就消散了。
她本来是想陪妈妈在疗养院住一晚的,但林妈妈担心影响二人世界的和谐,就催促她赶紧陪雍显回去,有钱的男人工作都忙,还叮嘱她在生活上一定要多照顾他,收敛一下爱钻牛角尖的性子,让他专心事业。
看到母亲开朗的心态,还有一心盼望她早点跟雍显结婚生子的希望,她终于放心,母亲正一点一点走出失去父亲的悲伤。
*
沈秘书告诉她,之前她让帮忙找的行车记录仪监控已经提取一大半,而且找人看过,的确发现了况峦的身影,他是坐朋友的黑色大众轿车进去的,可以断定当晚他是去过夜总会的,至于什么时候走的,并没有发现记录。
她问:“有没有问过他的朋友。”
沈秘书顿了一下,说:“他跟里面一位公关经理似乎关系密切,那天他就是和那位公关经理一起进去的,我已经把线索提供给警方,警方把两个人叫到警局去做过笔录,公关经理说况峦只在那里呆了一小会就走了,况峦则说他是因为怕怀疑到他身上,所以第一次做笔录的时候才没有说出来,而且那天他离开之后的确是去找蔺南雪了,关于同时交往两位女性的事,他说现在的社会,男欢女爱很正常,谁说在一起就非得结婚了。”
她很失望,那个单纯执着的况峦早就不见了,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竟然没感觉到,就这么稀里糊涂,心甘情愿的被他骗着,如果不是蔺驰远发现鉴定书是假的,估计她还在他编织的爱情童话里傻傻不肯醒来。
她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公关小姐,想确认一下对方的话是不是真的,她问沈秘书要了对方的电话和住址,然后找了过去。
看着沈秘书发来的短信,那个女人叫秦秋,在那家夜总会做公关小姐有2年了,才24岁。
她是在一家酒店式公寓里找到秦秋的,开门那一刹那,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看着眼熟,似曾相识,对方也一样,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好半天,她觉惊觉,自己这跟这个女孩子长得很像。
她说明来意,秦秋很大方的让她进去坐。
客厅里有点乱,放着几个大旅行箱,她说刚搬来一个星期,东西还没有整理好。
秦秋隐隐猜到她跟况峦的关系,说:“这公寓是况峦给我租的,他说要给我一个家。”
“恭喜你。”林至爱笑了笑:“我来只是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况峦那天是什么时候离开夜总会的。”
“我已经说过了,他送我过来上班,我开始工作,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