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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风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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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
作者:君莫醒
文案:
世人皆说感情之事不可强求,而她说无能之人才不强求。
上流千金,做尽下作之事,岂止无耻二字。
怎料逼走他的恋人,生下他的孩子,她依旧只能落荒而逃。
一别五年,再遇他竟说:“回家看孩子。”
弱水三千,纵他万般能耐,也只取得了这一瓢不怎么可口的饮。
→其实这就是一个女人被她从小就恋慕的男人毫不负责地反复吃干抹净的故事。╮(╯_╰)╭。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怅然若失
主角:罗以熠、阮司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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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1.此文男主男配都是渣,但的确是宠文,至少在醒姑娘看来。2.醒姑娘喜欢修文,如有打扰,非常抱歉。3.关于女主,醒姑娘只声明,非小白,也非善良聪慧贤淑好女人。4.此文是醒姑娘心情不好时的yy文,顺便练笔,喜好被拍砖,恶意的也无所谓,拜谢。5.如果你跟醒姑娘恰好有同样的恶趣味,麻烦点收藏,不胜感激。顺手收藏一下醒姑娘专栏,开新文会有提示。
她曾给予他的东西,由她亲手撕裂给他看。
------题记
抬头看见莫汐的时候,阮司桀正低头轻抿着一小口茶。苦涩透过味蕾一点点渗进血液,时隔五年,再见旧人只觉恍如隔世。
莫汐曾是蜚声海外的超模,身材高挑,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毫不在意她的无礼,勾唇浅笑,优雅而礼貌地起身同她平视:“莫小姐,没想到我们还有合作机会。”
莫汐象征性地扯了扯唇角,良久才感慨似的开口:“见到你真不容易。”
“什么?”阮司桀顿了顿,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有没有联系过你?”莫汐有些不安地摆弄着尾指闪亮的银戒,神色几乎崩溃,“五年,五年了,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阮司桀不动声色地敛了漂亮狭长的丹凤眼,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了他坦然自若的面容,他斟酌了片刻才淡然开口:“你是说,罗歆?”
莫汐只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我了解她,她就算不跟任何人联系,也一定会忍不住联系你的。如果她连你都没联系,那便一定是……”她眼眶一热,蓦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哽咽发出声音。
“是么……”阮司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继而浅笑着抬头,语气不以为然,“没有。”
莫汐闭了闭眼睛,良久才微微颤着手点燃了一根烟,声音低哑而压抑,却带着歇斯底里的痛苦:“阮司桀,你怎么忍心过的这么好,你害死了她,你怎么忍心过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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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推开家门的时候,阮司桀的耳畔仿佛依旧回荡着莫汐尖利嘶哑的嗓音。
是的,他过得很好。
“爸爸!”一个温软幼小的身体猛地扑在他身上。
“暖暖,”他再也来不及多想关于莫汐的事情,只顾温柔地笑着把阮向暖抱起来,顺便还在她粉嫩的脸颊用力亲了一下,“这么热情,又想要什么?”
阮向暖也没计较被看穿心思,直截了当地说:“施坦威。”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你就不能说是想爸爸了?”阮司桀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抬手敲在她的小脑门上,又舍不得用力,所以这个动作非但没让阮向暖收敛,反而更加猖獗了。
“嗯嗯,想了想了,我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好,觉得爸爸比较懂。”阮向暖的笑容甜的像蜜一样,一本正经地说着,古灵精怪的模样显露无疑,“所以盼着爸爸回来好久了呢。”
阮司桀薄唇抿成一条线,无奈地看着她。
阮向暖今年五岁,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可爱。她太聪明,也太懂事,从小到大很少哭闹,很少闯祸,相应地,也很少撒娇。
“为什么想要钢琴?”阮司桀慈爱地抚摸着她垂下的长发,如果他没记错,一年前她才狂热地收集了各式各样的提琴,他甚至专门为她购置了一栋别墅供她专门放置那些收藏。
阮向暖有一头漆黑乌亮的长发,齐眉的刘海,一身玫瑰红的长裙子垂至脚踝,衬着她灵巧的身形让她整个人像精灵一般美好。
“唔,无聊了,提琴玩腻了。”阮向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你请来的那些提琴家无聊得要死,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的琴技逊色于他们。”
“功课呢?”阮司桀的眼神落在她飘逸的裙摆上,不由得神游。
罗歆跟阮向暖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穿这种红得妖艳的裙子,在他跟前像一团火一般地跳来跳去。
“你请来的私教可以解雇掉了,因为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对着我发愣。”阮向暖在沙发上坐下,晃着细细的腿,“功课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反正整日在家也是闲着。”
“暖暖,我知道你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但……”阮司桀蹙了一下眉才接着说下去,“但我不希望你太过例外,如果每天都自己一个人……”
“哦?我长这么大,不可以出门,少有的几次出门也不准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前前后后十几个保镖。”阮向暖玩弄着头发,“爸爸说我要怎么才能不例外?”
她锋芒毕露的反问也像极了罗歆,阮司桀一时答不上来。
反倒她突然有些失落,却依旧绕着发梢,闷闷地说:“我是私生女,出门会给爸爸丢脸么?”
阮司桀脸色一变,沉声问:“谁告诉你的?”
“妈妈其实不是你的妻子,对吗?”阮向暖抬头,抿着粉嫩的唇,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得地显得有些稚气。
“……不对。暖暖,以后不准这么说。”阮司桀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继而捧着她的小脸说,“暖暖是爸爸唯一的宝贝,所以才要好好保护。”
许久的沉默过后,阮向暖叹了口气。
“妈妈其实不在了,对吗?”阮向暖低下头,声音弱了下来。
“这又是谁说的?”阮司桀突然有些慌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言论,他十分认真地跟阮向暖解释,“你妈妈喜欢玩,等她玩够了就会回来的,不要随便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爸爸……”阮向暖认真地看着他,“我害怕。”
“怕什么?”阮司桀扬声反问着,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妈妈会回来的。”
“爸爸,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我陪你相信,妈妈还活着。”阮向暖随手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我也是今天才想通的。”她把笔记本的屏幕朝向阮司桀,上面赫然是五年前罗歆死亡的新闻,“爸爸,这是妈妈没错吧。”
阮司桀“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不要相信这些媒体博眼球的东西。这也是你妈妈在玩的把戏。你妈妈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游泳就在全国获过奖。她如果能溺水而死,就不会有人敢下水了。”
“我很想知道,如果妈妈死了,爸爸你每天跟谁打电话。”阮向暖丝毫不为所动,从他的上衣口袋中抽出手机,“所以我们试试看。”她按下了他手机中并未存名称的一个电话号码,她知道他每天同一时间都会拨一遍,并且会聊好久。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手机号码是空号……”听筒里传来毫无语气的声音。
阮司桀仿佛不能相信一样按断了电话,他听清了刚刚的声音,他努力地抿紧薄唇,却依旧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paranoidschizophrenia,偏执型精神分裂症。”阮向暖把手机缓缓地放回去,“那些是幻觉,不要相信,爸爸。”
“怎么可能。”阮司桀好笑地轻哈两声,俊美的双眉紧紧地拧起,“我没有病。你妈妈真的活着,她可能是……换了号码。”
“如果我猜的没错,我现在梳的是妈妈小时候的发型,穿的是妈妈那时喜爱的衣服,你给我买的是妈妈小时候爱吃的东西,你让人教我剑道,却从来不重视我喜欢的音乐,后来我发现那是妈妈擅长的东西。这些都没关系爸爸,我知道你想妈妈。”阮向暖依偎在他的腿边,低声嗫嚅,“只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自杀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四十,爸爸,我害怕你有一天也不在了,那暖暖要怎么办呢?”
“暖暖,你相不相信你的妈妈还活着。”阮司桀只是无助地重复着,他死死地板住阮向暖幼小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懵懂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信,还是不信?”
阮向暖分外同情地看着他:“爸爸,不要再骗自己了,或许……或许你,可以给暖暖找一个新的,新的妈妈。”
“阮向暖!”阮司桀的神色蓦地变得狠厉,“你敢再说一次,就滚出这个家。”
阮向暖头一次见他真正发怒,吓了一跳,咬着唇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听好了,只要你姓阮,你就只有一个妈妈。”阮司桀说完便转身出门,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抖得他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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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驱车下意识地朝某个方向开着,然后在罗歆的旧居停下。
雕花栏杆,古朴的红木大门,盛开的玫瑰园。
他买下了这里整整一条街,所以这里什么都没变,像一副被刻意定格的油画。
他不时来亲自照料这些玫瑰,它们绽放得妖冶欲滴,微风轻轻扫过花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楼上有灯亮了起来。
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诡异的静谧透着让人窒息寂寥,但他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有些欣喜地飞快停了车,急切地去开大门。
他的手一直在抖,总是不能把钥匙对准,最后他索性脱了外套身手灵活地翻墙跳了进去。他兴奋无比,像是偷偷出门幽会的少年。
“罗歆。”他一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推门进屋,屋里的陈设也一成未变,八年前,他也被告知她出事了,他在这里等了几天,便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回来,坏习惯半成不变地把衣服胡乱扔了一地。
屋里是一片沉重的黑暗,他摸索着开了灯,抬头扫视二楼每一间房屋。
所有的门窗闷闷地沉默着,没有人回应他。
他缓步上楼,推开属于罗歆的卧室。
一切都很整齐,暗红色调的地毯,华美繁复的床。
他轻轻抚过柔软的锦被,动作温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
良久,他终于有些崩溃地倒在床上,声音沙哑地乞求:“罗歆,出来见我好不好。是鬼也好,来见我。”
“现在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要你这个妈妈了,你还不出来跟我理论一下?”
他的声音消匿在寂静的房间里,他不甘心。
“罗歆,你这个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