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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上官南天夫妇二人端坐在正位上,满脸的笑意的看着下首恩爱的两人。嫒詪鲭雠晓看着女儿一脸幸福的站在皇甫昊辰的身旁,上官南天心中无限感慨。他或许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来面对这位争议颇多的皇三太子。他最期望的就是两个女儿都能嫁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男人,富贵贫贱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深不移。可是,这些他也只能幻想罢了。他们的身份摆在这里,想要平静喜乐是不可能的。
大女儿中意他手下副将,他自是知道的。菱儿更是知道,不然也不会牺牲自己的未来,来成全他们两个。现今看来,世间之事,尤其是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或许就是他女儿菱惜的命定之人。
“爹,娘。”v5h9。
“女婿叩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皇甫昊辰撩袍跪地,握拳拜礼,心诚意恳。
“太子快快请起,这万万不可啊!您是君,末将是臣,哪有君跪臣之礼。”上官南天惊慌失措,连忙起身将皇甫昊辰扶起。这可真是折他的寿啊!
“此礼理所应当,岳父大人方才也说了,礼数不可废。女婿拜见岳父,天经地义。”就着他的手起身,皇甫昊辰一脸温和的说道。
“这”
“哎呀!你们真是麻烦,跪来跪去的,都不嫌累吗?膝盖很痛的说。”上官菱惜撇嘴,着实不满。这古代的礼数就是麻烦,这样跪来跪去的,看着都累。
“惜儿,不得无礼。”上官南天板着脸怒斥。虽然他一脸凶相的瞪着上官菱惜。可这招对她完全无效。
“妹妹都嫁做人妻了,这性子可一点都没变啊。”上官德佑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虽只有几天没见,可他着实有些想念他这个妹妹了。
“我这叫天性使然,纯善真实,不虚伪做作。”上官菱惜抬头挺胸,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看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某男人很不给面子的泼她一头冷水。
“你。”上官菱惜气结。欠抽的男人,敢拆她的台?
“哈哈哈。。”众人哄笑不已。
一瞬间,整个房间溢满了欢声笑语,已不见刚才的紧张拘谨,又跪又拜的场景。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气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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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几个男人在书房讨论国家大事,当今朝廷局势。而上官菱惜则跟着母亲和姐姐在闺房里闲话家常。
母亲问了她嫁人后的日常起居生活如何,有没有和那些姬妾好好相处之类的一些琐事。想着自己婚后第一天就与那些个花枝招展的侧妃小妾正面交锋,而且还完胜而归。她就不得不暗自得瑟一番,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与母亲说的。她只是附和着说了一些,大家都很好,相处很和睦之类的。
对于这些,上官菱惜着实是不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书房里那几个男人,会聊些什么。几次都找借口要离开,却硬是被母亲好好的说了一通。许久,大概是母亲觉得教育的差不多了,又细心的千叮万嘱了一番后,才放她离开。
获了自由后的上官菱惜直奔书房。
“小姐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啊?”盼香灵芸跟着她急切地脚步,气息不稳的问道。
“没事儿,你们就别跟着了。去忙自己的事吧。”上官菱惜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好的。”讪讪的停小脚步。虽然也想跟上去看个究竟,但小姐说不让跟,那就不跟吧。“灵芸,咱回去吧!”
“嗯,好。”应了一声,灵芸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上官菱惜的背影。看着已然走远的上官菱惜,稍稍的蹙了秀气的柳叶眉,眼眸深处,泛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盼香呆呆的看着她,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为什么最近的灵芸变得越发的,不一样了?
“最近,匈奴越来越猖獗了。搅得边境百姓一日不得安宁,苦不堪言。”房间里传来上官南天愤怒的声音。匈奴之前平静了些日子,不知为何,突然之间,绝地再起,此次,比之前的更加凶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的官僚将士纷纷上奏,请求皇上派兵缴伐。
皇上唯恐这是匈奴使出来的计,迟迟不肯下旨出兵讨伐。若他们真的出兵了,说不定就中了匈奴的计,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爹爹和哥哥要去打仗?”刚进门的上官菱惜便听到他们的谈话,吃惊的问道。
之前有听他们说过,但具体的时间一直没定。她以为还要很久,没想到,竟这么快。
“是啊!听说最近匈奴在我国边境猖狂的厉害,边境的百姓屡受侵犯,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而且匈奴胆大狂妄,竟骂我朝无能兵猛将,不敢应战,东楚皇帝懦弱无能。”见妹妹进来,没有多大的吃惊,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上官德佑如实回道。
上官菱惜走到皇甫昊辰的身边,乖崽崽的坐在他的身旁。刚坐下,又听哥哥说。
“这帮匈奴目中无人,太猖狂了。这次,我一定要将他们一举歼灭,永除后患。”上官德祐继续愤恨的说道。匈奴狡诈奸险,他吃过他们的亏,对她们的恨意自是更深一些。
“父亲,或许这只是他们的诱敌之计,为的就是将我们引过去,然后一网打尽。”皇甫昊辰拧紧双眉,匈奴固然可恨,可贸然出兵也非上策。搞不好,还会损兵折将。他不得不做更长远的考虑。毕竟,这江山,还是他皇甫家的江山,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说的是!皇上和我都考虑到这一层,才不敢贸然出兵。”上官南天点头称是,不愧是太子,不会只顾眼前的得失,考虑到长远的利益。
“难道,就这么让他们一直猖狂下去。我们就该带兵杀过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永世不敢再侵犯,让北罗国对我们东楚俯首称臣。”上官德祐的态度很明确,是主战的。作为一名将士,国家的名誉和安危,高于一切。
听了这么多,上官菱惜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些,现在匈奴正肆无忌惮的侵略东楚边境地区,而朝廷迟迟不肯出兵,自是有自己的顾虑。但他们可曾想过边境老百姓的想法,那些也是东楚的子民,难道,就因为这么些顾虑,而不顾他们的死活吗?
“我同意哥哥的做法,请求皇上出兵,越快越好。”上官菱惜敛了平日里娇俏可人的摸样,一派正气的站在众人面前,巾帛不让须眉的气势,如女皇一般,立在三人面前。
三人都有些震惊,这样的上官菱惜是他们没见过的,英挺的架势,豪情的气势,一脸的运筹帷幄与镇定。仿佛,两国交战,对她来说,如纸上谈兵般容易。
皇甫昊辰眼里微微闪过诧异,他又认识了一个她,与以往的都不同。她像一个女神,从天而降,主宰着所有人的命运。
“爹爹可曾想过那些受苦受难的边境的百姓,他们也是楚国的子民,难道就任由他们备受压迫,受尽折磨?”看着坐于上首的上官南天,上官菱惜挑眉反问。
“可若是个陷阱呢?”
“陷阱也得去!”上官菱惜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三人不解,将视线都投向她,一派反对之声。
“这陷阱是如何挖的,你们就不想知道?”敛了一排正气的,神色,上官菱惜意味不明的问道。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不到最后,还不知道,那陷阱是他们挖给我们的,还是挖给自己的。”
一众人,听得一知半解的。都不明白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上官南天刚想问她,就被截住了话
“爹爹,姐姐和常青什么时候成亲啊!我一个最小的都嫁人了,上头的哥哥姐姐居然连个信儿都没有。”上官菱惜撅着嘴郁闷不已,明明是她最小的一个,偏偏却是最早结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妹,你咋扯到这事儿上了,咱在谈出兵北罗的事呢!”上官德佑超囧,一直知道这个妹妹瞎扯淡的能力,却没想到,这边在谈国家大事,她能扯到儿女情长上,当真服了。要一哥人。
“这也是大事好不好?你们的终身大事诶!自己居然都不操心的说。还让我这个最小的妹妹来操心。”上官菱惜不悦的反驳。终身大事也很重要好不好,她希望,所有人都幸福。
“爹爹,常青非说要做个将军才娶姐姐。要不这次胜仗回来,爹爹就做主将常青和姐姐的婚事办了吧!还有哥哥的,哥哥可有喜欢的女孩儿,小妹我可以做媒哦。”上官菱惜一脸娇笑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不相信,哥哥没有心上人。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儿。”虽然确实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可他一脸的囧样却让别人都误会了他。
“哦?是吗?”明显的,他的话不可信。
皇甫昊辰扶额,表示无奈,惜儿扯开话题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这明明说的是国家大事,她偏偏能扯到儿女情长,婚姻大事上。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惜儿,若真能有办法击退匈奴,还边境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自然是好。可是,没个周全的计划,这场仗,连为父也没有把握能赢。”上官南天皱着眉头说道。连他都没有把握的事,还有谁能办到。
“爹爹准备什么时候出兵?”上官菱惜问。
“十日后。”
“哦,那便够了。”
“什么够了?”皇甫昊辰不解,她要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爹爹,可否跟我讲讲匈奴人的特点和习俗。”端起桌边的茶,上官菱惜喝了一口,润润喉,接着问道。
“特点和习俗?”
“他们是以游牧生活。迁移较为频繁。那里,不管男人女人小孩儿,都会骑马,可以说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的最高统治者被称做可汗,是个能文能武汉子。而且,北方的沙暴较多,气候变化无常,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自然习惯。可我们的将士,基本上都生活在海边,根本适应不了那边的气候,这便成了我军最大的阻碍。”上官德祐细细的叙述着他了解的匈奴的一些资料。
听他这么说,上官菱惜大概知道这个时代的匈奴和现代的内蒙差不多,这样就好办多了。“咱们不是有很多生活在边境的百姓吗?有时候,打胜仗,靠的就是百姓哦!”上官菱惜朝众人抛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媚眼,笑嘻嘻的说道。
“此话怎讲?”
“请爹爹给我两日的时间,两日后,就知道啦!”继续卖关子,掉着众人的胃口。
“呃”众人郁闷!
夏天的夜晚,虽没有白天的闷热,却也让人心烦气躁,难以入眠,再加上,今天上官菱惜说到一半未说完的话,心里藏着事儿,更是睡不着了。13606591
“菱惜这丫头,究竟在卖什么关子啊!这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了,不是故意吊着别人的胃口,让人难受吗?”上官南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越想越不能理解,越想心里越烦。
“老爷,既然菱儿说两日后有结果,那你就等两日后好了,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啊!赶紧睡吧。”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最是难忍,可是官水心还是很体贴的拍了拍相公的肩,轻声安慰道。
“唉!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这边,懿芷院的一处房间内,依然灯火通明。橘黄色的烛光在琉璃台上摇摇晃晃,烛光映衬着桌前一抹娇俏有些单薄的身影,那身影亦随着烛光左右摇摆。
上官菱惜趴在桌前认真的写着什么,连皇甫昊辰来到她的身后都毫无所觉。
“惜儿,夜都这么深了,怎么还不休息?”将外衣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皇甫昊辰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