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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丫蛋的详细回忆,当天并没什么异常。
牧莹宝早起就念叨辉哥哪天会到,然后要做什么菜给他他们吃。
上午的时候,还跟丫蛋俩人础了些榛子,松子,取了果仁说要多做些月饼,说等他们回来,补过一个中秋佳节。
后来,夫人准备腌酸菜的时候,发现盐不够了,丫蛋就去大厨房那边去取。
回来之后,厨房里就没见她的身影了。
当时丫蛋以为牧莹宝去了后花园,又或者回屋了。
可是等来等去,旺午都过了,也没见她出屋。
丫蛋知道,她一直担心辉哥他们,所以晚上都很晚睡。就以为她连着熬夜困了,午睡,怕吵到她也就没进屋查看。
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还是没见人出来,丫蛋这才试着在门口喊了几声,都没回应,不放心的进屋一看,屋内哪里有人,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还是早上的样子。
想着她不会出门,丫蛋就在府里找,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人,又去问了守门的也说没见夫人出去。
等晚上陶清源回来,一听,也急了。
把密室都找过了也没见人,暗卫告诉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往后花园走,而隐匿在后花园的暗卫说根本就没见到人。
这才确认,夫人确实不见了。薛文宇听罢,沉默片刻,命人打几个灯笼跟自己走。径直往后花园走去,在两个隐匿的暗卫中间的路来回走了几遍,
院子里很多位置都有土翻动过的痕迹。陶清源告诉说,那是他们离开后,牧莹宝领人埋下的毒陷阱。
然后她不见了,为了找人不误伤自己人,就都取了出来。
薛文宇走着眉头又仔细勘察了一遍,终于在俩暗卫之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死角,这个死角之所以叫死角,是因为俩暗卫都看不到这个位置。那就是两点之间假山的后面。
仔细的查看了假山后,果然发现了异常,有男人的脚印。墙头的位置青苔也有几块脱落处,翻过那墙头的另一面也发现了脚印,同样也是只有一个男人的。
众人猜想,应该是对方把夫人扫着离开的。找到了人在何处被掳走的,众人的心情没有半点轻松。薛文宇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就没办法分析。在手下的劝
说下,回屋简单洗漱一下,连着两天春夜兼程的赶路,路上换了三匹马,现在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也没觉得疲倦,满脑子都在想是谁掳走了她。
既然来了却没对她下手,而是带走了她,那肯定有带走她的理由,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想用她来威胁辉哥和自己,放弃参加选新君的事,那么,对方应该也在等,等辉哥回京。
想到这里,薛文宇稍微的平复了些,睡不着见厨房还亮着,走进去一看,是丫蛋在擦拭着里面的橱枷,灶台。
这一幕,薛文宇也有些动容,她与这丫头相处才多久,这丫头就对她感情如此深了。
“她会没事的,你去休息吧。“薛文宇难得丫蛋说话。
等找到她之后,把石头那小子叫回来吧。
“世子爷,饿了么,要不我给您煮碗面疙瘙吧。夫人还要靠您去找回来呢,别垮了。“丫蛋看见这位回来,仿佛有了主心骨。
“好吧,随便弄点什么吧。“薛文宇在桌边坐了下来,
丫蛋赶紧洗手做面疙瘩,薛文宇就看着厨房里的一切。
离京后他就想她,也想这间厨房。
厨房里被丫蛋打理的干干净净,可是没有她的身影,薛文宇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原来心里面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啊,欢喜是因为有她,担心也是因为她,有她在厨房里也是最温馨的地方。
薛文宇才明白,为何自己能对这样一个厨房如此贪恋,而对长大的那个侯府一点都没感觉。
因为,那个侯府,没有他在意的人。“世子爷,面疙瘩做好了,我是看着夫人做过,肯定是没办法跟
夫人的手艺相比,您就将就着垫垫肚子吧。“丫蛋不好意思的端了一碰面疙瘩放在薛文宇面前的桌上。
面疙瘩最简单最省事儿的面食,用开水烫着搅拌盆里的面粉,锅子里烈锅放汤加调料,汤沸腾了,再把拨弄好的面疙瘩慢慢倒下去,熠了就能吃了。
薛文宇点点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不知道什么原因,觉得一点湘味儿都没有,想了下,起身到橱柜那,掀开个小坛子,找了小碟子在里面夹了点泡菜来。
就着她做的泡菜吃,这面疙瘩立马就变成了美味。
看着薛文宇吃得香,丫蛋知道,那不是自己做的好吃,是夫人做泡菜好吃。
“世子爷,小郡王他?“丫蛋知道世子爷回来,肯定很快就能找回夫人,宽了宽心就想起问辉哥。
“他好好的呢,明个应该也能到家了。“薛文宇告诉着。
人出事,他还不知道会有多担心呢。
一碎面疙瘩下肚,薛文宇起身让丫蛋也回去休息,自己则往后花园走去。
丫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世子爷的背影,觉得好惊讶,世子爷竟然也会关心她了?尤其是这种时候,竟然会对她一个丫头说,回去休息!
走在寂静的后花园,薛文宇心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尤其走到凉亭中,他记得离开之前的那个夜晚,她就坐在那仰头看月亮。
如今,月儿依旧挂在天空,她却不知所踪。“牧莹宝,你在哪里?“他对着月亮喃喃自语。
他为了辉哥这些年单身不妃,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连累了一个;一个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的女子。
在亭子里站了有半个多时辰,回到后院,推开自己的房门去没有进去,而是转向她那间屋子,推门走了进去。
拿出火折子点了蜡烛,抚摸着她屋内的桌椅,在梳妆台前坐下。
她不喜欢用胭脂花粉,梳如台上的几罐,都是满满的没怎么动
拉开一个抽屉,自己送她的簪子并排的放着。
“你是不喜欢簪子的款式,还是不喜欢送它们的人呢?“他拿起一支簪子自语着。
薛文宇在她的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气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