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单膝跪下

乔木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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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去了,舟舟还睡着,我不放心他自己在家。”晏溪对村长怎么惩罚韩桂花没什么兴趣。

    周安鸣点头,“那行,我带着糖宝去。”

    “嗯。”晏溪没说什么,目送村长等人离开。

    韩桂花脸色惨白,死活不肯走,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知道错了,让晏溪放过她这回。

    被晏溪拒绝后,她突然面露凶光,指着晏溪破口大骂,诅咒她不得好死,气得村长叫人堵了她的嘴强行把人拖走。

    半晌后,周安鸣带着糖宝回来,糖宝手里还拿着一个草编的蚱蜢,看到晏溪就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骗子叔叔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去找我娘。”糖宝软糯糯的对周安鸣说。

    周安鸣嘴角抽搐好几下,刚才在路上都哄好了她,说以后不叫他骗子叔叔,这小没良心的转眼就忘了。

    但还是把人给放下来,羡慕的看着她一头扑到晏溪怀里。

    “好漂亮啊,谁给你?”晏溪看着献宝似的递到自己眼前的蚱蜢,夸赞到。

    “嘻嘻,骗子叔叔给我编的。还有一个,我要送给哥哥。”说完,糖宝就从怀里又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蚱蜢,去屋里找舟舟一起玩去了。

    晏溪无奈的摇头,然后问周安鸣,“你先前不是说,不想让人知道你还活着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我若是不站出来,你当如何处理此事?”周安鸣问。

    “自然是死不承认。”晏溪手上在编一个竹篮,嘴上说手上一点也没停下来。

    周安鸣就问,“那你知道,有人翻墙来家里了吗?”

    “他们还真……嘶……好痛。”晏溪闻言,瞪大眼睛要发怒,不小心就被一根竹签扎到肉里,疼得她惊呼一声。

    “别乱动。”周安鸣比她自己动作都快,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皱了皱眉问,“有针吗?竹签扎到肉里,得用针挑出来才行。”

    晏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手抽回来,可周安鸣不松手,她就道,“我自己来就行。”

    “右手你怎么自己来?你等着,别乱动我去屋里拿针出来。”说完,周安鸣大步朝屋内走去。

    虽然才回来几天,但他对家里的东西摆放却还算熟悉,加上旁边还有个糖宝,他很快就找到针线筐,拿出一根针出去。

    晏溪坐在小板凳上,看到他拿着一根洗洗的针出来,咽了咽口水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此刻的晏溪,没有了往日跟他针锋相对的锋芒,也没了算计他时的狡黠,水一样的眸子里蓄满泪水,眼底还带着几分排斥和害怕,俨然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周安鸣突然吞咽了两下口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里好像有只猫在用爪子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抓他。

    不疼,但痒痒。

    “你想什么呢?”晏溪见他站在那半晌没动静,就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没事,你自己不方便,我来。”周安鸣大步上前,一撩衣摆,单膝跪在地上,抓着她的手认真的给她挑刺。

    在他一撩衣摆,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时,晏溪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来。

    莫名的,有些心慌。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晏溪想收回手,却被他很用力的握住不松手。

    “别乱动。你若是害怕,就起把头别看去看别处。”周安鸣抬头,恰好就看到她那慌乱的模样,误以为她是害怕,就道。

    晏溪觉得一股灼热感,从被她握住的手上快速蔓延,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她全身都开始发热,就连耳根都热得慌。

    好在,手上那根刺很快被挑出来,周安鸣也终于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我去洗个手。”晏溪丢下这句话,朝厨房跑去。

    洗手的同时,她又洗了一把脸,好不容易才把脸上的热度散去。

    半晌后,回到方才的位置打算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就看到周安鸣坐在她先前坐的位置上,手上拿着她没编完的竹篮编起来。

    她还发现,他手法比自己更熟练,编得比自己更好。

    “你也会编竹篮?”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闻言,周安鸣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道,“还是我教你编的竹篮,你忘了?”

    他这么一说,晏溪就想起来了。

    确实,编竹篮这门手艺,还是原主嫁给周安鸣后,他教她的。

    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奇怪,晏溪就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会编?我以为你几年不碰这东西,早就忘记了。”

    “我也以为我忘记了,谁知道一拿到手上自己就知道怎么编了。”他那止几年没碰这东西,几十年都没碰过了。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忘不掉。

    晏溪拿起另外一根竹条,准备接着编的时候,周安鸣道,“你别碰这些了,要什么样的跟我说我来编,你去摆弄你那些花花草草就行。”

    “那就麻烦你了。”有人自愿接手帮她干活,晏溪也不矫情。

    她拿剪刀咔咔剪了一些月季花过来,坐在周安鸣对面一边把花瓣取下来,一边问他,“那个翻墙进来的人你藏哪儿了?”

    “我屋里,被打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哦,回头打断他一条腿丢外面去。”

    “行。”

    两人轻描淡写的聊着,就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似的?谁能相信,他们在用这样的语气说打断别人腿的事。

    关键是,这两人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后,周安鸣跟晏溪说了韩桂花的下场,“当众打了二十棍,关祠堂一个月,要是还敢再犯,就把她休回家。”

    “她婆家人没闹?”韩桂花之所以这么能折腾,跟她婆家人脱不了干系。

    韩桂花的婆婆跟宴老太是一个级别的,都很能闹腾,家里还有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小儿子,他们能甘心韩桂花被这么惩罚?

    “村长和族老说,要是韩桂花的婆家敢闹腾,就把他们一家子都赶出村子。再有就是,韩桂花婆婆最疼爱的小儿子,现在还下落不明,回头把人打断腿丢出去,她婆婆怕是要恨死她了。”周安鸣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嗯?爬墙来我家的人是韩桂花的小叔子?”真要是他,那接下来就有热闹看了。

    周安鸣应了一声,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