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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原身针对凌云遮的时候,牵风也没少受原主的打,不记恨才怪。
“我带了点东西,便来得迟了些。”
牵风对这个理由很不屑,眼角一斜,“带了什么......”
话语渐渐消音,他的表情也变得古怪又讶异。
他像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画面,“郡主,你带些桌椅案几过来做什么!”
程蕙心笑眯眯,“昨日我瞧殿内布置素了点,就带了点东西过来,以做装缀。”
虽然话语婉转,可牵风就觉得她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在说他们殿内连基本的物件都没有,让她不得不带东西过来。
牵风憋屈地开了门,仿佛是不想再多看一眼,他走的飞快,连程蕙心在背后叫都置之不理。
程蕙心摸了摸鼻子,脾气真大。
她指挥内侍将一具洗簌用品和各式家具摆放好,又让人备上早膳。
如此大的动静普通人都要被吵醒,何况生性多疑、警惕的凌云遮。
他扬声唤牵风,“外间怎么这么吵。”
“是蕙兰郡主,”牵风气呼呼地说,“她带了许多物件来,说是咱们殿内素净,要拾掇一番。”
凌云遮眼眸轻阖,“随她去吧。”
指望程蕙心安分,那是不可能的,他既提出要求,自然也能想象的到,只要她不太过分,暂且忍耐一二。
“殿下,你起了吗?洗簌之物都给你备好了。”
外间模糊的传来程蕙心脆亮的声音。
没等凌云遮穿戴好出去,程蕙心的声音又响起来,“牵风,你出来一下。”
牵风看了眼凌云遮,凌云遮坐在床榻上慢条斯理地整理腰束,牵风只得不情愿的出去。
墨色发白的布帘被掀开,牵风语气不好的问道:“郡主有何指教。”
程蕙心挥手,一名小内侍捧着个红色弯曲的木头上前,“你把这个给殿下,以做扶手一用。”
牵风哼了一声,拿着木头进了里间,他颇为嫌弃地说道:“那蕙兰郡主也太小家子气,殿下可是救了她的命,就拿这么个木头打发人。”
凌云遮扫了一眼,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他接过木头细细查看。
只见此木入手圆滑、木质轻巧、材干坚韧、一头呈现弯曲状,宛如龙头。
“殿下,这木头有问题??”
“并无,此木出自龙寿山,稀少且不易得,价可比千金。?”
牵风一脸被刷了三观的样子,“就这个木头??”
一块木头而已,居然如此奢贵。
凌云遮心思微沉,程蕙心的行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需多加防备为好。
待主仆二人出来时,正堂前早已大变样,正上方摆着一套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圈椅和香几,挂着一副青竹林水墨画,如意纹飞罩坠着青色的幔帐,一旁的案几上还摆着青釉彩绘瓶,瓶内歪歪扭扭的插着几支挂着樱桃的树枝。
牵风目瞪口呆地看着和往日相比多了几分生气的正堂,说不出话来。
凌云遮脸色未变,淡淡道:“郡主不必如此。”
程蕙心笑着说,“我此举也不是为了殿下,只是我这人享受惯了,吃不得苦,就请殿下多多谅解了。”
凌云遮垂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若是再推拒倒显得自作多情。
“洗簌之物已备好,就劳烦殿下挪步。”
里间内是凌云遮就寝的地方,程蕙心也不能进去,就让内侍在外间置了东西,请他过去。
内侍搬了个紫檀木鼓式腰凳,牵风扶着凌云遮坐过去,程蕙心毫无半点心里负担的拿着柳枝沾了青盐,“殿下,乖乖张口,来,啊——”
凌云遮面无表情:“......”
牵风怒目而视,这是把殿下当三岁稚童了!!
沉默半晌,凌云遮抬手,黝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程蕙心,程蕙心顿时觉得肩一沉,不敢再逗大佬,乖乖地递过去。
少年时期的大佬也不好惹啊!!
等凌云遮簌过口,净面后,程蕙心引他去右侧间。
清寒殿说是殿,其实并不大,总共就正堂、左右侧间,还有殿侧的两座庑房便没了,小得可怜。
左侧间做了凌云遮的休息的地方,右侧间的里间是他的书房,外间是平日里用来吃饭的。
书房也是个私密的场所,程蕙心再胆大包天也没敢动,因此就让人布置了外间,置了一张青绿古铜透雕竹纹桌,摆着几张腰凳,地上铺着一张步步生莲织锦软毯。
程蕙心认真的履行自己的承诺给大佬布菜,“殿下,先喝口粥。”
牵风站在一旁见那粥如血色,稠密绵软,再没见识也知道那可是顶级的血燕,这蕙兰郡主太古怪了,为何对殿下如此殷切献好,难道救命之恩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态度??
还是说......牵风的视线慢慢转向不紧不慢在喝粥的凌云遮,身姿修长清瘦、形容俊美、漆黑如夜的双眸似寒星,冷冽而摄人,天生上挑的唇瓣给人以似笑非笑的冷感。
牵风眼睛慢慢睁大,难道蕙兰郡主是馋上殿下的容貌??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
可是,蕙兰郡主多年来不是一直痴恋梅郎君,可谓算是长情了。
牵风乱了,难道蕙兰郡主是瞧着梅郎君无望,所以改了方向,缠上殿下??
想着这些年来蕙兰郡主为梅郎君所做的荒诞之事,牵风下定决定要和殿下说清其中缘由,务必离蕙兰郡主远远的。
她可是个祸害。
凌云遮放下碗?,斯斯文文地擦着嘴角,“郡主若还得空,就陪我走一走吧。”
程蕙心笑容僵硬,怎么办,要拒绝大佬吗??
去太学的时辰快到了,等大佬散完步,恐怕她就该迟到了。
“郡主不愿?”凌云遮眸光一转,吊高的眉梢仿佛在说原来你所谓的诚意就只是如此。
“没有的事,义不容辞。”程蕙心含泪拍了拍胸膛。
算了,顶多就是被罚写大字和临习字帖,大不了辛苦一下,还是保住大佬心中的形象要紧。
立在廊檐下,程蕙心看着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小院子,问道:“在这?”
这儿能散啥步,两步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