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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郡王府的马车带回画时,韩尚文一瞧见她手上的那幅画便迫不及待的从她手里夺了过去,迅速打开画轴,他恰好是路阳县人,因此没看多久就认出画上所绘的地点。
“马头山,这是马头山,王爷!”他欣喜的看向赵奕钧,时隔五年多,他一直很好奇当年赵鸿亮究竟将那么大一批宝藏埋藏在何处,这些年来他明察暗访,也均无所获,如今总算解开了多年的疑惑。
赵奕钧闻言也满脸喜色“你确定这就是当年王相兰画的那幅画?”
“应当不会有错,这画确实是出自王相兰之手。”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赵奕钧看向杜如弦与王曦怡,面露一抹阴狠。既然已得到画,这两人就留不得,甚至就连杜大夫等人也不能留下。
不待他开口,杜如弦便气定神闲的率先出声“王爷可是在寻找当年赵鸿亮叛变时埋藏的那批宝藏?”
赵奕钧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方才他与韩尚文的交谈并未泄露此事。
“不只如此,我还知道王爷想杀了我俩灭口,不过我劝王爷最好三思,莫要轻举妄动。”
赵奕钧不悦的喝道:“你们的小命已捏在本王手上,还敢威胁本王?”
杜如弦脸上毫无惧意,嘲讽一笑“这偌大的马头山,王爷可知那批宝藏埋藏在何处?莫非要一寸寸把整座山都给翻过来找吗?”
赵奕钧看向韩尚文,询问他是否能从画上看出宝藏埋藏的确切之处。
韩尚文摇头,表示从画上暂时仅能得知埋藏在马头山,还不知是在何处。
赵奕钧回头询问杜如弦“你知道那批宝藏藏在何处?”
杜如弦眸光瞟向韩尚文拿在手里的画,从容答道:“约莫知晓,王爷若想起出这批宝藏,最好与我合作,我敢保证王爷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藏宝之处。”
赵奕钧目光深沉的看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幅画便是当年赵鸿亮藏宝之处?”
听闻他此言,就连王曦怡也睇向他,然而她想到的却是,当初他只是不经意间才从画筒里取出了这幅画,看完后也无异状,她相信他那时定然不知此事。
杜如弦噙着慵懒的笑,慢条斯理的反问他“王爷认为呢?”
赵奕钧拂袖不悦的哼了声,心中已认定他必定早就知晓此画事关那批宝藏,毕竟王相兰的女儿可是他的未婚妻,定是早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想起先前这两人竟还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不禁怒道:“你以为凭本王手下的人会找不到宝藏所在吗?”
杜如弦嗤笑了声“那你们不妨找找看,看有没有本事找着。”
见他自信满满,赵奕钧倒有些顾虑了,不敢贸然杀了这两人“先将他们给本王押下去。”他打算等手下找出藏宝处之后再杀也不迟。
两人被关押在地牢里,见王曦夷面色苍白,杜如弦握着她的手轻声哄道:“别怕,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
“是我拖累了你。”她歉疚的道。
“不,你反倒帮了我一个大忙。”至少此刻已得知宝藏的下落,要起出那批宝藏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她不解的看着他。
见她面露困惑,他笑道:“等这事了结,我再告诉你前因后果。”
略一犹豫,王曦怡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先前他对此一点也不意外,竟还称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他低笑一声“我不是曾同你说过我没有龙阳之好吗?若你是男子,那岂不是坐实了这事。”
她一愣之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讶然又惊喜的望着他,他这是在向她吐露心意?!
他做了一件早就想对她做的事,俯下身攫住她那张柔润饱满的粉唇,恣意的品尝着那滋味。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甘甜。
她傻住了,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不知如何是好。
初尝那甜美的味道,他压根舍不得放开她,一吻再吻,她那张樱唇几乎都要被他给吻肿了。
好一会儿后,她透不过气的推开他,他才眷恋不舍的暂时离开她的唇瓣。
她的腮颊此刻就如同她红透的唇瓣一样嫣红,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教他又心痒难忍,忍不住再覆上她的唇瓣吸吮一番。
他在她唇边呢喃的说道:“娘子的唇,真是我此生尝过最甜美之物。”
她娇羞的轻斥“我、我才不是你娘子。”
“我方才已打了印就是。”杜如弦指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霸道的宣告。
他盘算着待办完这事,回都城交差后,就要迎娶她过门,这软乎乎的身子抱在怀里,真教人心都要化开了。
她羞恼的瞋他“你可还没向我提亲呢。”
“我这不是提了吗?”
“这也算?”她一脸错愕。
“算,怎么不算,这叫私定终身。”
她说不过他,横他一眼,可心下却涨满了一股难言的喜悦,能与他这般两情相悦,是她作梦都不敢奢望的事,而今竟然实现了,她觉得就是在这一刻死去也了无遗憾了。
当然能活着厮守终生更好。
杜如弦含笑接着说:“待回去后,我再让我爹去向你娘提亲。”
“你是认真的?”她好怕这一切就像先前他逗弄她一样,只是为了捉弄她而骗她的。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瞅见她脸上那犹疑不安的神情,为安她的心,杜如弦郑重启口表示“我杜如弦今生非王曦夷”话说到一半,他忽问:“这是你的真名吗?”
“是,只是夷字并非四夷的夷,而是恰情养性的怡。”
杜如弦点点头,把话再从头说了一遍“我杜如弦今生非王曦怡莫娶,请天地为证。”
她双眼泛泪,正感动得不能自已时,听见他说:“该你了。”
“什么?”她一愣。
“我已立下誓言,娘子也该表示一番。”他眼含期待的注视着她。
她一怔后,抿着唇,又羞又喜的轻启粉唇“我王曦怡今生非杜如弦不嫁,请天地为证。”
闻言,他揽着她,脸上带着抹宠笑“你说要是这会儿就能拜堂该多好,现下就能直接进洞房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试试你画的那些招式呢。”
“你在胡说什么?”她羞红脸的捶打了他一拳,但那拳打得很轻,就宛如在挠痒似的。
他存心逗她,刻意在她耳边说道:“你画了那么多艳|情画,难道不想试试?”
她羞恼的嗔他“那些姿势哪成,我可不是妖精,要试你自个儿去试。”那些都是她天马行空幻想出来的,除非身子像蛇一样柔若无骨,否则真要试,准折了腰断了骨,欢爱不成反受罪。
此刻两人在地牢里打情骂悄,大厅里赵奕钧与一干手下正围着那幅画,研究那批宝藏究竟藏在何处。
这一研究便研究了数日,根据韩尚文推敲出的几个地方,赵奕钧派人去探查,皆一无所获,几日过后,赵奕钧不耐烦了,遂前来找杜如弦。
结果一来,发觉他的手下竟将杜如弦与王曦怡关在一块,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那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乐不思蜀,一点也没有被关押在地牢里的狼狈模样。
他觊觎杜如弦许久,迟迟无法得手,见到他此刻竟拥着未婚妻欢言蜜语,又嫉又恨。
他震怒的叱骂“是哪个蠢货将他们两人关在一块?”
一名手下战战兢兢的回答“这王爷您没交代不能将他们两人关在一块。”
赵奕钧大怒的踹他一脚“你猪脑袋呀,这种事还要本王交代?还不将她给本王拉下去。”他抬手指向王曦怡。
杜如弦将王曦怡护在身后“王爷来找在下,不是为了此事吧?”
被他这般护着,王曦怡很感动,但她不想躲在他身后,勇敢的站出来与他并肩而立,一起面对赵奕钧。
这情景令赵奕钧更是怒火中烧“杜如弦,本王命你说出那宝藏埋藏之处,否则你们两人都要没命。”
杜如弦一脸悠哉的启口“王爷,在我闯进郡王府时,已留下一封书信给我爹,告知他我前来郡王府营救未婚妻之事,并请他将信送至桂阳郡都尉范平洲将军的手中,倘若我于七日后仍未离开王府,他便会发兵前来救我,如今算来已是第六日,王爷若不担心届时要怎么对我爹与范将军交代,大可将我俩杀了。”
赵奕钧原是想威胁他,没想到却反倒被他给威胁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原来你早准备了后手!”怪不得敢这么有恃无恐。
杜如弦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所以那日在下才说,王爷若想找到那批宝藏,最好与我合作。”
赵奕钧虽然蓄养了一批暗卫,但比起范平洲掌握整个桂阳郡的兵马,自是不能相提并论,此时见这人杀又杀不得,放也放不得,只能压抑着恚怒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杜如弦提出条件“届时起出宝藏,我要得三分之一。”
“只能给你四分之一。”赵奕钧恼恨的与他讨价还价。
“好。”杜如弦爽快的颔首同意。
赵奕钧用那双阴毒的眼神恶狠狠瞪着他“咱们既然合作了,你该说出那批宝藏的埋藏之处了吧。”
他懒洋洋出声“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这么说来你压根就不确定那批宝藏是在何处?”赵奕钧怒问。
“非也,”杜如弦轻摇食指“地点我是知道的,但详细的位置在何处,还须过去再查探一番,省得多费人手来挖掘。”
王曦怡默默看着他耍弄赵奕钧,心忖就连赵奕钧这样高高在上的王爷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以前她被他捉弄的那些事情委实不算什么。望着这样的他,她眉目之间掩不住的流露出丝丝情意。
这几日来虽然被困在这里,但他说先前已让人带话给他父亲,她娘那边自有杜大夫会安抚她,因此她很安心的与他一块留下来,度过了几日美好得不可思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