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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哲学家解答的问题,我们这样的小人物,难得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们只是为了活着!”李剑伟笑着说。
“我们只是为了活着?剑伟,你忘记了教官们对我们的教导?我们肩负着拯救国家的重任,我们要为了实现三民主义而努力奋斗,我们要不怕牺牲……”蒋武奎开始侃侃而谈。
“武奎!你得了吧!我实话跟你说,我活着就是想让我妈妈过上好日子。我是为了我的妈妈而活着。同样,我的妈妈也是为了我而活着。你不喜欢你的后妈,你可以为你的三民主义活着,但是,别扯上我,我还真的没有那么伟大。”李剑伟笑着说。
“我同意李剑伟的意见。我内心里也是为了让我的奶奶过上好的生活。至于说为了三民主义,为了拯救国家这样的话,我当然也会说,但是,不会跟我们这些哥们说,我只对着外面的人说。哥们嘛,没有必要说这些空大的花儿。阙东进,你说呢?”张大虎说完看着阙东进。
“还说什么呢?怎么还不睡觉?每天都要我督促么?休息了!”外面的王雪柳大声说。
大家赶紧闭上了嘴。听见脚步声走远了。蒋武奎轻声说:“怎么这么快又轮到这个冷美人值晚班了?每次都会被她打断我们的兴致。”
“睡觉吧!要是她再转过来,听见我们还在说话,有你好果子吃。”阙东进说着拉过被子蒙上了自己的头。
张大虎也拉上了被子,但是,他睡不着。他想起了自己的死里逃生,想起了两个教官面对死去的学员的不同态度。
他想,这个王雪柳为什么面对死去的学员没有表现出悲伤,可她那次带着我们去执行任务,她为什么又那么担心?还有,高教官怎么就流泪了?高教官平时温和,笑脸好,怎么背地里就跟李处长又私情了?
张大虎想到高薇岚跟李梦蔓的私情,他很想知道她们两人约会亲热的时候,是怎么让对方满意的。可是,他自己没有经历过,更想不出两个女人在一起能怎么让对方快乐?
张大虎想了很久,总觉得李梦蔓跟高薇岚两个人有些不正常。女人跟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爱?自己为什么喜欢上了李梦蔓?自己是不是该转移注意力了,不应该去喜欢一个对男人没有感觉,而对女人却感兴趣的女人呀!
“大虎,你翻什么身子,快睡觉吧!你这样翻饼子样,我们还睡不睡?”阙东进听见张大虎弄出声响来,根本睡不着。
“好,好,我忍住。强迫自己睡觉。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我有些胡思乱想。”张大虎说着开始数数,想让自己入睡。
转眼之间,又到了休息日。
吃过早饭,阙东进他们回到了宿舍,开始谈论着怎么度过这个难得的休息日。
“我们是不是还要去看看白衣天使静香?谁知道宇达那小子又去欺负她没有?”张大虎笑着说。
“大虎,你可真是怜花惜玉呀!你第一件事想到的是看人家静香,而不是看你的奶奶,记得你说是为了你奶奶活着的哦!”蒋武奎看着张大虎,似笑非笑。
“武奎,你别抬杠好不?我说去看看静香,没说我不回去看我奶奶呀!我当然要看我奶奶的,我还要陪着我奶奶吃饭!”张大虎认真地说。
“我今天中午也要陪着我的妈妈吃饭。你们如果去看看静香,我也陪着你们去就是。”李剑伟笑着说。
“武奎,我觉得你也应该陪着你父亲喝几杯,虽然你不喜欢你的后妈,但是,你毕竟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再说,你上次回去,你后妈不是也给了你好脸色么?”阙东进看着蒋武奎说。
“你呢?你不会也陪着你的养父吃饭吧!你可是很讨厌他的!要不,你去我家吃饭,这样,我也自在点儿。”蒋武奎说。
“武奎,你说对了。我还真要陪着我养父吃饭。我想了想,怎么说,他对我也是有养育之恩的。我不能当无情无义的人。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静香,然后各自回家陪陪自己的亲人。”阙东进说。
“好吧!我听你的,我也会去陪陪我的父亲。虽然他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你说的没错。”将武奎说。
“你怎么这样说你的父亲?”张大虎睁开大大的眼睛看着蒋武奎。
“我怎么不能这样说了?我的后妈不仅给我脸色,还根本看不起我的父亲,可是,他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说,这样的男人有用么?一次,我拿着一个玉米棒子吃,我后妈硬是抢了去。我父亲看见了,当做没有看见。你说,他有用么?”蒋武奎恨恨地说。
“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说了。”阙东进说。
“不说了,说着还真来气!”蒋武奎说。
“我们走吧!”李剑伟说。
四个人一起出门,开着一辆车朝着市里而去。
阙东进坐在车上,想着上次进城的时候碰着那个女人,他很想弄清楚那个女人跟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让自己学会吸毒,又为什么带着自己去抢劫,教官为什么说她被打死了,而她却活得好好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车快到市区的时候,照样将车藏在了隐蔽的路段,他们走路朝着市里去了。
“我们去了静香家里,她上班了怎么办?”张大虎问。
“我们也不一定要看见她,只是了解下情况而已。上班去了,只要没事就放心了,大虎,你难道非要叫着她呀?你是不是真对她有意思了?”李剑伟笑着说。
“又胡说八道了。我对于恋爱暂时还不上心了!”张大虎说,他心里想着李处长,哼!我想不到我爱的女人会是那样,我何必自我折磨着!
“别乱说了,快到了。”阙东进说。
四个哥们来到门前,蒋武奎扯着嗓子大叫着:“静香!静香在家么?我们来看你了!”
“哇,是你们呀!我还真没有想到,快进屋来坐坐!”静香高兴地迎了出来。
“你,你,你更漂亮了!”张大虎看着静香,笑着说。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呀。”静香笑了笑。
“你们坐,你们坐。”静香的母亲也忙招呼说。
“我给你们倒茶,你们今天在我家吃中饭吧!”静香笑着说。
“我们还有事要办。我们来看看你,宇达没有找你的麻烦吧!”阙东进笑着会说。
“没有了。他也许真的是害怕你们找他吧!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我。谢谢你们呀!”静香笑着说。
“没事就好。你没事,我们要走了。”阙东进站了起来。
“这么急着走?”静香看着阙东进,眼里秋波荡漾着。
阙东进赶紧避开她的目光,说:“我们真有事,以后还会来看你的。再见了。”
“好吧!以后有时间来玩呀!”静香看着阙东进他们走了,心里感觉到了失落,她想,我这是怎么了?
四个哥们走出不远,张大虎笑着说:“武奎,剑伟,你们两人发现秘密没有?”
“我看出来了,人家静香对东进有意思了!她看东进的眼神,跟看我们的眼神大不相同呢!唉,我本来是喜欢静香的,谁知道,她却喜欢东进呢?”李剑伟笑着说。
“剑伟,你就逗吧!你如果真的喜欢,现在转回去,我给你做媒人。”阙东进笑着说。
“真要这样,人家静香会伤心的。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是很痴情的。她喜欢你,你却去给她说媒,让她嫁给自己的哥们,你不是拿刀刺她的心么?”蒋武奎笑着说。
“还真是。再说,如果这样,我不是成了重色轻友的人了?”李剑伟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玩笑归玩笑。说真的,我对静香可还没有那种感觉,你们别越说越像真的一样。以后,这事你们还是少说。再说,我们都是不许恋爱的!”阙东进认真地说。
第43章偷人有理!
阙东进他们四个哥们说笑着走了一会儿,开始分手了。他们约定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各自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蒋武奎边走边想着自己的父亲。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也的确是很可伶的,自己的母亲离开后,他带着自己,挣不了钱,只是给人打些零工,自然被后妈看不起。他为了家里少争吵,忍声吞气地过着日子。
蒋武奎想到了自己的后妈,听说后妈原来是一个戏子,结婚后脱离了戏子的生活,不想自己的丈夫却外出做生意的时候遭到了不测。她比自己的父亲年轻几岁,也许是为了带大自己那个孩子,才下嫁给父亲凑合着过日子的吧!
蒋武奎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到了家门前,他举起手来敲起们来,边敲边想,这个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谁呀?敲什么门?”是后妈的声音,父亲不在家,后妈一个人在家业不用关门呀!
“我!我是奎子!”蒋武奎大声说。
“奎子?你回来了?你等会儿,我在方便,一会儿给你开门。”蒋武奎不仅听见后妈的说话声,还听见有杂乱的声音。
蒋武奎心里一阵慌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总感觉到不对劲。
“开门!快点儿,我憋着呢!”蒋武奎敲打着门。
“来了,来了。”门开了,蒋武奎看着他的后妈头发竟然有些慌乱,他将门重新关上,说:“妈,我回来了。走,我们进去吧!”
“奎子,你坐,我给你倒茶吧。”女人看着蒋武奎,眼神游移不定。
蒋武奎从后妈的眼神中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他猜想,这个女人一定背着父亲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儿。
蒋武奎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他的后妈赶紧拦住他,说:“奎子,你坐着,我给你倒茶,你跑我们房间里去干嘛?”
“妈,我去看看父亲的照片。我回来没见着父亲,看看他的照片也好。我有急事,一会儿要走的。”蒋武奎说。
“哦,你坐着,我给你拿吧!”女人拦着蒋武奎,让他坐下。
蒋武奎推了他后妈一下,朝着房间里走去:“我自己看看就走的,不用你拿了。”
女人赶紧跟着蒋武奎进了房间,神色慌张地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单,她的脸色都变了:“奎子,你,你看你父亲的照片,你要不,带着身上?”
蒋武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他父亲的照片说:“爸爸,你在这个屋里看到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奎子,你怎么说胡话了?这是你爸爸的照片,不是真的人,能看见什么?”蒋武奎的后妈说。
“不是真的人,只是照片,是不是?照片看不见什么,所以,你的胆子更大了,竟然把别的男人领进家里来了!你当我爸爸就真的只是一张照片了么?有你这么给他戴绿帽子的么?你在外面风骚也就罢了,竟然敢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蒋武奎瞪着他的后妈。
“奎子,我以前是对你有些过分,但是,你也不能冤枉妈呀!怎么说,你也是叫我妈的呀!”蒋武奎的后面带着哭腔说。
“你别给我演戏了。你以为你是戏子,就能演好每一场戏么?是你把野男人叫出来呢!还是我把他搜出来?你说。如果你把他叫出来,让他跪着我求情,然后你给他三巴掌,让他滚,我当做什么事没有。行不?”蒋武奎压住自己的怒火,故作轻松地说。
“奎子,你别冤枉我!你看这个房间里,出了你和我,还有谁?你怎么说瞎话呀!”
“我知道了,你还想给你的野男人留着面子,是不?或者说,你舍不得给他三巴掌,怕打了他,他以后就跟你好了,是不是?那好,我来!”蒋武奎说着站起来。
“你想干什么?”女人挡住了蒋武奎。
“我只找一个地方,找不着人,我走,怎么样?”蒋武奎看着衣柜,笑了笑,这个笑里藏着杀气。
“奎子!你别,别这样,妈给你跪下了!你听我说……”女人说着跪了下去,拉着蒋武奎的裤脚。
“贱人!你竟然给野男人求情!我父亲对你那么好,你却把他当成一条狗!你不是贱人是什么?”蒋武奎一字一顿地说。
“奎子!你听我说。你的父亲,他不行,他没有用,这个,他自己知道。我跟别的男人,他也知道。奎子,我是女人,我,我……奎子,妈求你,别把事闹大,好不?”女人的眼泪出来了。
“你这个贱人,你还有理了?哈哈,偷人有理!真不要脸!你给我滚!”蒋武奎一脚推开他的继母,朝着衣柜走过去。
女人又一把抱住了蒋武奎的脚,朝着大衣柜大声地喊着:“云中,你快走!快走啊!”
衣柜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男人,他出了衣柜,朝着门外跑着。蒋武奎一脚踢开他的后妈,快步向前,一个绊子,一拳,男人“啊”一声大叫倒在了地上。
“奎子,妈求你放了他,不关他的事,我,我喊他来的呀!妈求你了,放了他,以后,我们再也不了。”女人爬过来,又抱住了蒋武奎的腿。
“没那么便宜!哼,臭男人,你说,你是要双手呢?还是要双腿?我要么剁掉你的双手,要么剁掉你的双腿。你没有双腿,就不会来我家惹事了,是不是?你没有双手,同样也不会抓这个骚女人的胸了,是不是?你选择吧!”蒋武奎的脚用了用力,地上的男人又“啊”地一声大叫。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
女人像是听见救星来了一样,忙着跑去开门了。
“快,快!你儿子回来了,他,他要剁掉云中的手脚啊!你快去,劝劝你儿子。”女人拉着男人朝着房间跑过来。
“奎子,你放开他!”男人来到蒋武奎的面前,看着地上的云中说。
“什么?爸爸,你说什么?你让我放开这个人?你知道他来干什么么?他来,他来弄你的女人呀!你怎么能让我放过他?”蒋武奎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地上的云中哆嗦着,他口里说到:“你快救我,救我。我答应给你们的钱可一分没有少呀!再说,你,你,你本来……啊!叫你儿子轻点,轻点……啊!”
“你再胡说我一脚踩死你!”蒋武奎又用了点力。
“奎子,爸爸求你了,放了他。他来这里,爸爸知道。这个,真的不怪他,你放了他,别弄出大事来,好么?”蒋武奎的父亲也扑通一声跪下了!
“你!你这个没有用的窝囊废!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你给我快滚!”蒋武奎说着将脚移开了,地上的男人爬起来,按着腰,逃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