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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抽出纸巾给我擦泪一边拍我的后背给我顺气,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好像很是头疼:“好,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撞你,不该拿话激你,更不该吃那个劳什子的干醋…”
“你真知道错了?”我耳朵没毛病吧,夏景轩竟然主动跟我道歉,这不是天下奇谈嘛。
半晌,对方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我继续趁胜追击:“那你拿出诚意来,好不好?”
他狐疑的瞪我,将眼前吃干净的餐盒收拾干净:“真能吃。要什么诚意?”
我砸吧着嘴:“先把手机赔给我,我的卡没被压坏吧?要是压坏了,烦请夏叔叔以最快的速递将我的卡补办回来,一时内我要看到我的通讯设备从新畅通无阻…”
夏景轩似乎有备而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简单的交单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我:“为了你,今天我一件正事都没做成。”
我不屑的白他一眼:“我又没绑着你的手,捆着你的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还能管制的了你的自由?再了,折胳膊断腿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又没求你待在这里陪我…”
夏景轩脸色一沉,气氛又陷入了死循环里的剑拔弩张。好在这时候,病房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这才压制住了他的愤怒。
“进来!”夏景轩冷哼一声。
我狐疑的将头抬的更高,伸长脖子好奇的盯着门口那么熟悉的身影,再三看清对方的脸,我这才确认,是韩生,没错。
我对他热情的打了声招呼:“韩学长,好久不见!”
韩生俏皮的对我讪笑了一下,然后目光便恭敬的落在了夏景轩的身上:“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夏景轩脸上看不出表情,接过还未拆封的盒子,不着痕迹的问韩生:“你们认识?”
“噢,不熟,我们曾经是校友。”韩生毕恭毕敬的看着夏景轩,若有所思的,“好多年没见了,差不多快六年了。”
“嗯+♀+♀+♀+♀,<div style="margin:p 0 p 0">。”夏景轩半信半疑的看了韩生一眼,继续清冷的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从来没听你过。”
韩生向我投射一抹求助似的目光,脸上的神色十分不自然,可又威慑与夏景轩的淫威,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交代:“08年汶川地震,我们是同一批奔赴灾区的校友队。”
“好,我知道了。你到车里等我,把我刚才交代给你的事情,尽快处理妥当。”夏景轩完,目光便落在我的身上,看的我毛骨悚然的。
我撇撇嘴看韩生要走,礼貌性的:“韩学长,等你有空我们喝一杯,叙叙旧哈。”
韩生怔了怔,脸色非常尴尬,丢下一句再,便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待门外没了动静,夏景轩挨着窗户口的沙发坐了下来,仔细的将手里包装严实的盒子给拆了开来,是一款最新的肾5s(14年八月份的时候还没出肾6)。我歪过头去看他,眼底闪烁着无数的碎金子,贪婪的看着他仔仔细细的贴着手机膜待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手机卡插入机身同时将手机开机时,我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土豪金啊?这么炫,我还以为是个粉色的机身呢。”
他将手机丢到我的眼前,白我一眼:“废话真多!”
我用了半天才适应左手笨重不协调不灵活的事实,嘟嘟嘴看看sim卡里的号码都在,才须臾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夏叔叔,办事效率就是高。”
天色渐暗,夏景轩从沙发上起来,踱步到我的身前,低头看我:“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的眸子暗了暗,淡淡的:“真无聊,要不要打我记事起把所有认识的异性都统统给你汇报一下?”
他耸耸肩,道:“这个提议很棒,我洗耳恭听。”
我白他一眼:“我才没那份闲工夫呢,我是个病人,拜托你照顾照顾我,好不好。像给我洗个葡萄,削个水果什么的…”
“你精力真充沛。”夏景轩喟叹,提起水果向盥洗室里走去,趁这个间隙我回了几条不痛不痒的信息。
待夏景轩从盥洗室出来,水果盘里便盛满了颜色特别诱人的车厘子。我肚子里的馋虫随之便被勾引了出来。
我脸上挂着笑,指着盘子里的车厘子,垂涎欲滴的:“看样子,很好吃似的。”
夏景轩搬过一只凳子,挨着床沿坐下,捏起一颗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非常无耻的送进了自己的嘴里,还眯着眼颇为享受般的:“真甜。”
我急了,从他手里的盘子里抢了一颗,放进嘴里,果然很甜。然后惯性似得去盘子里捏下一颗,却抓了个空。夏景轩把盘子脱离我左手臂一米之远,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我冷哼一声:“无耻。”
男人浅笑:“真可爱,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我冷着脸,望着那盘车厘子幽怨的叹息:“夏景轩,你真讨厌!”
他笑的更欢,却不在逗我,将盘子放在我的眼前,抬手将我眼前的头发拨向耳后,看着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馋猫。”
我不看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盘车厘子上,所谓我的眼里只有车厘子没有夏景轩,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多会儿,盘子里的车厘子便被我扫了个一干二净,我砸吧着嘴,意犹未尽的看着夏景轩一脸震惊的表情,得意的笑:“哼,惊着了吧,怕了吧。”
夏景轩不置可否,将水果盘端走。站在窗户口举目瞭望,失了神。我狐疑的盯着那抹身形,眼底的火子伴随着他一张一翕的嘴唇开始愈演愈烈,他这人一刻也离不开烟,真是烦人的讨厌,丝毫不顾忌我这个特殊群体。有风吹过,卷起的帘子正好扑在他的脸上,挡去了他的视线。他这才转身将烟蒂按在瓷白的大理石烟灰缸里,顺便抬头看我一眼,他蹙着眉头问:“怎么不睡会儿?”
“被烟味呛的睡不着。”
他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笑着:“脸上黏糊糊的,我去打水给你擦擦。”
不多会儿,夏景轩从盥洗室打了一盆清水,将盆里的白色毛巾拧干净,动作轻柔的开始给我擦脸。我一开始还受宠若惊的躲闪,但而后一想到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全是拜托所赐,便不在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服务。
擦完了脸,擦脖子,然后再是手…
夏景轩将毛巾放入盆里,顷着身子过来解我脖颈处的扣子,我一惊,双眉倒立,冷哼一声:“干嘛?”
“给你擦身子啊!”他的理所当然,而且理由非常的充分,“你手脚不方便,这大热天的容易出汗,你又不能淋浴,索性我勉为其难的给你擦擦后背,这样会舒服不少…”
我抬起左手将领口攥的死紧,拿眼横他:“夏景轩,你就是个人,你趁人之危,算什么男人…”
他完全不搭理我的谩骂,自顾自的从盆里将毛巾拧干,捉住我的左手,腾出空隙从我的脖子里将毛巾伸进了我的后背,开始一下又一下的擦,我动弹不得,脸红到了耳后根,气的只能拿眼瞪他。他擦完了后背,目光落在我的胸前,两眼冒着我所熟悉的光亮,他抿嘴浅笑扬起手过来解我病号服上的扣子,我吓的抬起左手去拍他的手背,大声尖叫:“你臭流氓,臭不要脸的,不许碰我,想都不要想,你在敢动一下,我可就喊人了啊…”
他坏笑,捉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啄,声音黯哑:“你从上到下,都是我的。我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可害羞的?别动,你身上真的要臭了,被莫漠泼的染料味再加上地上滚擦的尘土汗腥味儿,真的很臭。”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努力吸吸鼻子,的确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难闻气味。
虽然跟他有过肌肤之亲,可事实上我还是不能够接受他要给我擦拭身体的举动,我抗议:“叫护士姐来。”
他的眼眸暗了暗,嘴角的笑意不减:“护士没有我温柔,你放心,我会擦的很仔细的。”
我气的眼泪都快跑出来了:“坚决不行,我宁愿被臭死,熏死,也不要你帮我擦。”
男人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邪魅的一笑:“欲拒还迎,真可爱。”完,便低头在我的唇边轻啄了一下,似乎意犹未尽连着啄了好几次,才肯放开我,起身将打好的水倒掉。
我羞愤的要命,好在夏景轩最后还是叫来了护士帮我从上到下打理了一边。待护士走了以后,我的腹开始隐隐作祟般的疼痛。
我的左腿被吊着,右胳膊又打着石膏,只有左手能动弹,我伸手揉搓自己的腹,企图让疼痛减轻,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疼痛越来越强,跟着一股冷意从腹开始像周身四下扩散开来,我疼的咬紧牙关,细密的汗从额头往外冒,两股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流,我颠三倒四的在床上开始翻腾,发出窸窣般的声音,将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夏景轩给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