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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啊,最近在人间生活累不累啊,有没有感到不适应啊?我给你带了一些离体珠,你要是想酆都了,就回来看看啊。”王露慈眉善目的和孟苦说着,后者只是乖乖接过一小袋离体珠,神游天外的胡乱点头。
“部长,有两个人的记忆无法修改。”黑色西装的渡魂使上前,报告了一句。
王露皱了皱眉,随着那个渡魂使走过去,孟苦跟在身后。
然后就来带到了,唯二没被修改今晚记忆,还清醒着的两个人面前,是江灿和吴凌苏。
果然是他们俩,可江灿是至阳之体,克制阴气鬼气,酆都制器部的魂器没有作用也就罢了,吴凌苏又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一向公事公办,严明厉行的司法部部长王露会追究到底,孟苦还等着看戏,看看吴凌苏这人有什么猫腻呢。
可王露却只看了两人一眼,便转过了头,像是又所了然的嗯了一声,无视二人,直接吩咐完事便可撤退了。
孟苦沉下双眸,倒是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目送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吴父,吴奶奶和刘管家,都受魔障了般,浑浑噩噩的走出阁楼,往自己的房间走。
原地只剩下江灿,吴凌苏和孟苦三人。
“所以,你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渡魂使?”人后终于显露少年心性的江灿,语气质疑震惊的问。
孟苦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懒洋洋的扫了一身谜团的吴凌生一眼,倒是好奇多嘴了一句:“没什么要问的?”
“没有,倒是清楚了一些事,我原本一见你,就觉得亲切熟悉,不知道是何原因,现在想来,或许我上一世死后在你们所谓的酆都见过你吧。”
孟苦在脑中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仍是不记得有关吴凌苏的记忆,于是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夜深了,各自休息去吧。”
吴家的事,就此落入帷幕。
制器部消除记忆的魂器不是没有负面影响的,对吴奶奶这种罪孽深重的人尤其明显。
她之后的几年时光,都会噩梦连连,痛苦度过,只因为记忆中深处的阴暗会慢慢的吞噬她的精神。
不过短短几日,吴奶奶便疯了,记忆也不太干净的吴父也同样被噩梦缠身。
吴父决定将部分财产和精力投入到慈善机构中,如此一来,分给吴氏集团的心便少了一大半。
吴凌苏也开始逐渐学习管理公司事务,频繁的开始请假,其实他的成绩如此优秀,可以选择继续家教,但是他却没有。
吴家驱鬼一事过去,孟苦也回到了日常学生的生活,不过生日一过就立马搬出了姑妈家,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房子。
她的食量很大,一万顶破天撑三四个月。
孟苦忧愁的看着自己的账单余额,算着开销,又是感觉到了人生艰难,不过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刚刚放学,江灿就发来了一条信息。
【侠肝义胆江威武】:大佬,你之前叫我注意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我发现了点什么。
【酆都打工仔】:说。
【侠肝义胆江威武】:最近临近边市的丰义市,有一伙拆迁施工队在找道士,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他们丰义市明明有自己的道士。
【酆都打工仔】:说重点。
【侠肝义胆江威武】:啊啊啊好的,总之就是他们说要拆迁的一个古宅最近闹鬼,开工前已经害伤了还几个工人,而且那几个工人都说碰到了灵异事件。
【酆都打工仔】:所以他们为什么不找自己市本地的道士。
【侠肝义胆江威武】:我也去联系了当地的道士,说是阴气太重了,他们惹不起,都不接这个活。
【酆都打工仔】:他们出多少钱。
【侠肝义胆江威武】:十万。
【酆都打工仔】:明天周六,八点,地铁站见。
【侠肝义胆江威武】:啊?地铁站不太符合我这么有b格的身份吧!要不然大佬我带你御剑去吧!
【酆都打工仔】:不要。
【侠肝义胆江威武】:好的大佬!没问题大佬!
次日,孟苦准时来到了火车站,便看到一身阴阳道士打扮的江灿,第一次白天出现在人数如此多的场合。
阴阳道士收获了一大批视线和偷拍,都以为是cospaly或者行为艺术家。
孟苦:“……你为什么不能穿普通人的衣服。”
“这可是去抓鬼哎,我当然要穿工作装啦。”江灿还很是自豪,孟苦无语的去买票。
在地铁站上玩猛消消乐玩了三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江灿再次提出御剑去古宅,也再次惨遭孟苦拒绝,两人打车来到了这个地方——孟宅。
江灿新奇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居然和你同一个姓哎。”
看着面前气派中带着些颓败老旧的大宅,孟苦面色不变。
不一会儿,一个带着安全帽的老大哥试探性的走过来:“两位是来驱鬼的吗?”
瞧着那个一身怪异道士打扮的人倒是像号人物,可身旁带着个高中生就让他有些不敢认了,怕是什么cos的年轻人路过。
不过别的不说,那道士旁边的女孩可真是瘆人,虽然长得还挺漂亮可也挡不住那一身低气压的气势啊。
江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孟苦在他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大宅,看似像是发呆。
“太好了!太好了!”那大叔瞬间活跃起来,炯炯有神的一对儿大眼睛里写满了‘得救了’。
大叔带着两人绕过古宅,往工人们临时休息扎营的民房区走去。
这大叔是个自来熟且话多的,看着江灿那一身另类打扮也不害怕,一番交谈,两人得知此人明威徐江龙,是负责这处拆迁重建的包工头。
顶着一群粗汉的目光,三人进了一处民房客厅,正中间是简易的木桌木椅,桌子上摆着一壶凉茶。
这方三人刚刚坐下,徐江龙便忍不住大吐苦水。
“高人,你可算是来了,上头给下了死期说是下周一必须开工,可那宅子真是邪门的很,我这帮兄弟都是大老远跟我来的,都是老乡了,大家伙儿都是知根知底的农村人,我怎么能拿这群老兄弟的命来赌呢您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