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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囚笼里的“金乌”虚灵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类，这应该就是他的能力吧。真是可笑，这人类难道还真把自己当成鸟了不成？区区一个脆弱不堪的鸟笼也奢望关住我？
“这就是与你签订主从契约的人类？”“金乌”虚灵面带鄙夷之色，戏谑地望着斯毕格，“看上去脑子很不好使啊，而放弃虚灵尊严，投靠他的你，是不是显得更加愚蠢？”
“哼，你这智商学识都为负数的家伙又如何能理解这一深奥的举动？”斯毕格嗤笑着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金乌”一个蔑视的眼神。
但实际上——
“吴恒，吴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斯毕格悄悄向吴恒询问道。
“变个鸟笼把它关起来，有问题吗？”吴恒故意想要逗逗斯毕格。
“天呐！本大爷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啊！
吴恒，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傻？这家伙的能力是水，是水啊！鸟笼怎么可能关得住？”惨遇“猪队友”的斯毕格悲愤难平。
听不懂人类语言的“金乌”只发现斯毕格的面色变了又变，像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哈哈哈，我就说嘛，这能有什么深意？看我一发重水墙直接拆了这破鸟笼！”说着，“金乌”虚灵全身乌黑色的羽毛开始变得愈发有光泽，很快，大量的液体从每一片羽毛中渗出，在“金乌”周围凝聚成了一圈厚实的水墙。
“碾碎它，重水墙！”
非常听话的水墙在下一刻狠狠地撞击在了“鸟笼”上。但这，也是“金乌”虚灵在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金乌”虚弱地抬起眼皮，发现自己已经跌落在了浮岛上，乌黑色的羽毛七零八落地撒了一地，血肉模糊的躯体上散发着难闻的焦糊气味。
“哈哈，这回你总算知道天高地厚了吧。这就是知识的力量，远非单纯的武力可以比拟！”虽然斯毕格也对刚才发生的诡异事情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影响它在“学渣”面前装个逼。
“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还吊着半口气的“金乌”不死心地问道。
“这个嘛……你问他。”斯毕格摆动触须指向吴恒，同时也打起精神，准备接受新知识的灌溉。
“很简单，你的水墙碰撞了我制造的囚笼，然后便产生了剧烈的燃烧和爆炸，在爆炸中心点的你自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斯毕格帮忙把吴恒的回答又用意念传递了一遍。
“金乌”一听，“不可能，你骗我！我的能力是水又不是火，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爆了？”
“为什么不可能？自然界里存在一种很奇特的金属，我们人类管它叫‘钠’。这种金属原子的最外层电子只有一个，所以性质活泼异常，遇水即燃，若反应剧烈还可能会发生爆炸。而我能力所变化的囚笼便是模仿的这种金属材质。”
“你居然会利用我自己的能力来攻击我？而且我的能力配合上那个什么金属竟然能有如此可怕的爆发力？”“金乌”虚灵的三观被吴恒重新刷新了一遍。受能力属性的限制，攻击爆发力不足其实一直都是“金乌”内心深处的痛点。之前它只想到通过不断压缩，增加速度来提升爆发，就比如刚刚使出的“重水墙”。但就算让“金乌”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吴恒的“野路子”来。
此时此刻，“金乌”的心情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提升能力爆发力的方法，悲的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金乌”本以为自己早已将生死看淡，但在这一刻，它真的不想死，它迫切地盼望着可以活下去，活着继续开发自己的能力，因为它已经看到了希望和曙光。
另一边，吴恒用能力变化出了一把锋利的长剑，准备给予“金乌”最后的一击。
“等等……人类，我……我们可以谈谈吗？”“金乌”鼓足勇气，支支吾吾地传递着意念，声音似蚊子嗡嗡，小得可怜。
如果不是吴恒注意力集中，这一剑下去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吴恒暂时收起了利剑，示意“金乌”可以讲了。
“金乌”的面色黑里透着红，似乎显得格外难为情，“我……我想和你签订契约。”
还没等吴恒回应，“金乌”便迅速解释道：“我这可不是贪生怕死，我们虚灵一族都是骄傲的，哪怕是死，哪怕是化为飞灰，也不会和你们人类签订从次契约。而我今天会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我非常渴望知道我的能力在未来还有多大的成长空间，所以就算是抛弃虚灵族的尊严也在所不惜！”
这话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呢？吴恒望着斯毕格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金乌”见吴恒认真考虑的模样，猜测这个人类已经动心，更加卖力地试图说服吴恒改变击杀自己的想法，“既然你已经和虚灵缔结过契约了，想必也不会拒绝第二个，而我，也可以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空虚值，长久来看，绝对比你直接杀掉我获得的空虚值更多。”
吴恒权衡了一番利弊，再收一个为自己“打工”的小弟当然是不错，只是有一个摆在眼前的难题，“你的体型如此庞大，藏都没法藏，估计等我一出去就会被冠以勾结虚灵的罪名，到时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斯毕格转述完吴恒的顾虑后，“金乌”自信一笑，“这不是问题，我的体型大小是可以随意改变的，你们人类不是也有句古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大可小嘛！”
“你还能改变体型？本大爷怎么从来没见你变小过？”斯毕格好奇地用爪子摸了摸“金乌”的羽毛。
“嘿嘿，这大一点不是显得更威武霸气嘛。”说着，“金乌”巨大的躯体就真的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缩小着，最后变成了和斯毕格相仿的同款尺寸。
这番操作着实惊呆了吴恒，吴恒连忙伸手将“金乌”提了起来，发现“金乌”的重量似乎也下降到匹配这个身躯体积的程度上了。这就不科学了啊，多余的那些质量都跑哪儿去了？完全就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呀。
或许，这种介于虚实之间的神奇生物本身就不适用于人类目前发现的物理定律吧，一时找不到答案的吴恒也只能这样敷衍自己了。
“怎么样，可以签约了吗？”“金乌”变小之后的确是丢掉了几分霸气，但也新添了不少萌萌的气质，果然任何事物变小之后都会变得可爱起来。
后面的契约签订流程很顺利，吴恒又念了一遍那段略显羞耻的“神圣誓言”，过程中吴恒总有一种犯了重婚罪的感觉。
不过借助这次签约，吴恒也终于知晓了这只“金乌”虚灵的名字：
乌尔其。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众化名字，吴恒决定帮它取一个更好听的小名升华一下。
嗯……“乌”就是没有眼睛的“鸟”，那么——
小瞎鸟，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