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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东的时候,曾经处过一个农村的对象。应该说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梅是个聪明的女孩,我们认识的时候她20岁,长的一般,但是很有个性。
梅文化不高,只有初中文化,因为家中三个女孩,家中生活压力也大,初中一毕业就和父亲跑市场,到镇上赶集卖苹果。为的是供两个妹妹上学和贴补家庭。结果耽误了上高中。
在他父亲的眼睛里,女儿就是给人家养的,学多学少一个样。
梅聪明伶俐,我们属于一见钟情那种爱情。
我比她大八岁,在我眼睛里她只是个小爱人,所以我很呵护她。她也非常体贴我,她细腻、投入、真情是我能感受到的。
我们认识或说同居不久,她为了和我拉近距离居然自己整天趴在桌子上写诗歌。她说,和诗人过日子没有诗歌的修养是让人笑话的,和诗人睡觉睡不出诗歌来是耻辱。我嘲笑她,让她多想点怎么对付她父亲的问题,做通家里工作,争取早结婚才是正经事情。她告诉我没有问题,她说农村妇女能用的手段她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行就上房。
她的同学陆续都改户口结婚了,在他们那里20岁也是个危险期的年龄了。如果22岁不嫁出去,人家会说闲话的。所以,她的父母很着急,总想着办法给她说亲。
她开始写了三首诗歌,投稿给济南时报居然发表了一篇,投稿给女报居然两篇全部发表,发稿率!100%让我刮目相看。我体会到这个小女子不简单。
更不简单的是,她有生意头脑和顾及家的观念。和她在一起,我是生活在福分的海洋中的。只有我游泳的份,没有上岸的机会。那时写作经济收入不好,她就出去做工作,想着办法赚钱。那个时候,天助我,福利彩票我总能中上100元200元有一次最多7000多元。5元的就更多了,再有收入就是稿费了。我们的生活不是很拮据,倒是很富有情调。我叫梅小女人。
小女人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天,后来是天天出去,整整一个月,我问她做什么去了,她说你别管了,反正没做坏事情。一个月后我才知道,她想做服装生意,在一家服装商店门前足足呆了一个月,目的是看人家的销售量和收入。等她领我去谈盘兑人家服装店的时候,老板感慨地说,你这小姑娘了不得,我也不赚你钱了,本钱兑给你。原来老板早发现了,门前一个小女孩一直在这里一个月,等明白的时候,才知道人家是在盘算着这个商店的生意。服装店很快就兑到手里。
我白天去上班采访,晚上回来就吃她做的东西,外面应酬很多都被我拒绝了,原因是我的小女人每天给我做好多好吃的,钱不多她总能搞的很丰富。后来我才知道,她每天早早地蹲在早市上,看人家要收摊了,一次把人家的剩下的食品或蔬菜全部包圆,这样价格即便宜又实惠不说,都是最好的货色。小商贩都是先把次货卖出去,剩下的都是好的。她买鱼是堪称经典的,她蹲在人家卖鱼的人不远处,和人家聊天,见鱼一翻身或有要死去的时候,她才漫不经心地走过来把还有带呼吸却已经有死亡前兆的鱼卖下来,当日要吃的她就让买鱼的给杀了,剩下多的带回家来做人工呼吸,养起来。
有次去外地采访,我传递的给她的信息不准确,没回来,她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见我没回来,自己一口也没舍得用,胡乱地吃点,把那些好吃的,都是我愿意吃的东西都放进冰箱。更有意思的是,我回到家里,大盆子里她做人工呼吸过的鱼居然鲜活地游着,有的还蹦到客厅里。她在睡觉,一群龙虾在地上爬,有两只已经爬到她身上,她居然还在睡觉。
我们幸福的时光只持续了一年多就结束了。原因是她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多次把她骗回家,把她看起来,她总能跑出来,回来找我。最后,一次她妹妹来,把我们家的地址泄露给她父亲,她父亲来谈判,表面上客套,背地里却不同意,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搞的我们很疲惫。
她父亲打她骂她,她就采取农村妇女的一套,结果是不管用。她就装疯卖傻,把被子点燃,要烧了她爹的房子。她爹总算背地也同意了我们的事情。没想到的是,她爹的同意是假意的,背地托人给她说亲。我去了好酒好话,表现的非常好。
梅告诉我不要上了她爹的当。让我和她爹彻底确定死我们的婚事,每次确定的都很死,说好的要结婚,等来真的时候,她爹总变卦。没办法,我们决定私奔。所谓的私奔实际也告诉她妈妈了,只有她爹一个人不知道而已。我们上演了当代私奔一出大戏。我们到了北京,没想到的是,来北京才一个多月,赶上“非典”她担心家里,我就让她回去山东了,没想到的是,一去不返。等我找去的时候,她爹已经逼迫她嫁人了。
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见了一面,她还是要和我私奔,永远不回来了。我实际知道她是很顾及家的人,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
我一个人回到北京。
前年她跑北京来看了我一次,再也没了消息。因为她的电话已经停机。
电话可以停机,心灵的电话是永远开机的,可是心灵的号码已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