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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
秦慈余光瞥着后视镜,就在她准备建议萧城暮随母姓的时候,发现那辆车果然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嗯。”
萧城暮放缓了一些车速,应了一声。
“人类的情感真的很复杂。”
秦慈把捏着半天的在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
“方寻有点奇怪。”
“大概是还有想要保护的人吧。”
萧城暮听着秦慈的话,秦慈能问出这个问题他并不意外。
忽而,秦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直起身体很认真地看着萧城暮。
萧城暮似乎对于言言和方寻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他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找对象,难道是……
萧城暮看着手机上的导航,余光瞥着突然‘诈尸’的秦慈,他疑惑地瞄了她一眼。这是怎么了。
“队长,你对言言和方寻的感情,有什么看法。”
秦慈眉心动了动,微微低着头想了一会开口问道。
萧城暮不解地看着秦慈,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总觉得这家伙好像话里有话。
他略一思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颈椎,认真地回答:
“没有什么看法,人类的情感是很丰富,爱情这种情感要更复杂一些。有时候甚至跨越性别,世俗,种族。都是有可能的。
她们两个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她喜欢她,刚好她是个女孩子,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只要不违法,不伤害别人,每一种炙热的情感都应该被尊重。”
秦慈听着萧城暮说话,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难怪萧城暮能当领导,她还以为要听他上升到人类起源的演讲。
“那你,有没有刚好喜欢的男孩子?”
秦慈问。
萧城暮感觉自己差点被一口水呛死,他赶紧放下水,一阵剧烈的咳嗽,原本平稳行驶的车都被萧城暮松开的手搞得偏离车道,他赶紧抓住了方向盘。
他拿着秦慈递过来的纸巾,他真想打开这家伙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
她到底听没听懂自己说的什么意思啊?
“你以后一定是要成家的。成家以后才能变成大人。”
秦慈过了很久,突然语重心长地说着。
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她听别人阿妈都是这样絮叨的。
“闭嘴。”
萧城暮清了清嗓子,厉声说着,
“什么脏东西在你身上,赶紧给我下来!”
秦慈突然被凶了一下有些错愕,还没缓过来听着下一句话歪着头看着萧城暮,刚才是谁义正言辞‘批评’刘副的。
不过她看着萧城暮呛的脸都红了,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用纸巾擦干净水瓶放好。
“谁说成家才能变成大人,谬论。”
萧城暮缓过来一些,见秦慈微微低着头没有再讲话,小声嘟囔了一句,
“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爱人,自然会成家。”
秦慈没有接话,寨子里的人没有受过教育,繁衍生息活的像是牲口一般,那里的甚至以物换物,硬通货币都是大烟膏。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确实不应该用这些话来和萧城暮说,可是萧城暮确实以后也是要成家的,在华国的文化来讲,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再生几个可爱的宝宝。
萧城暮快到了阿耀发的位置,下高速的时候看着秦慈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他眼底闪过担心的神色问:
“怎么了?不舒服了?”
秦慈平静地摇头表示没事,看着萧城暮眼尾殷红的模样,刚才他还真是呛着了,眼圈到现在还是红的。
她只是觉得胸口有点发闷。
萧城暮下了高速车也没有减速,上了高架直接拉响了警铃朝目标地点驶去。
“队长。”
阿耀看着萧城暮和秦慈过来,从警车边走过来。
“什么情况?”
萧城暮看着这一大片仓库,这里是码头集装箱堆积的地方,周边都是错落的仓库。
“孙若兰被绑在礁石上,刚弄上来,我们看到的时候还活着”
孟启也走过来沉声说着,脸色不太好看,
“应该是算着潮汐变化,根据孙若兰身上的痕迹泡了很久了,但是人刚断气不久,清醒着淹死的。我们还是来晚了。”
秦慈走到尸体身边,闻到了尸体散发出来的腐臭,全身浮肿面目全非。
确实是淹死的。
“还真是嘲讽,造了那么多孽精心保养的这张脸,最后搞成了这样。”
焦姐一边做初步尸检,一边叹息,
“死者两侧肩膀有被束缚的痕迹,确定是淹死的,死亡尸检不超过二十分钟,其他的需要回去进一步检查。”
“在警方天罗地网下还这么嚣张。到底是什么人丧心病狂成这样。”
孟启看着地上的人,紧紧握着拳头低声问。
“就是要把死亡放大在你们面前。”
秦慈微微低着头,这个死亡时间太巧妙了,仿佛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巧妙的计算,现在除了方寻,边家几乎就是一场接二连三的凶案,现在几乎已经被灭门。
“什么?”
阿耀狐疑地看着秦慈。
“分局的材料上面写了,接警六次,但是几乎每一次都没有后续。”
萧城暮站起来,语气有些沉重地说。
“队长,我们不能在被牵着鼻子走了。这么短的时间,几乎是一个一个,边家现在都没人了……”
阿耀正了正神色说。
“谁说边家没人了。”
萧城暮侧目看着有些呆愣的阿耀,
“现场搜寻一下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津海市网上倒二十年,都没遇到过这么丧心病狂的连环案,不对,这是连环案中的连环案。这些人是疯了吗?在这疯狂套娃呢?”
孟启一边带着手套检查海边防护的铁链,一边对刚走过来的萧城暮说,
“队长,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启,新年的时候放过鞭炮吗?”
萧城暮手里拿着已经被海水浸泡的绳子,语气有些沉重。
“……”
孟启疑惑地看着萧城暮。
“放鞭炮的时候你是听不清楚其他声音的。”
萧城暮闻着咸腥的海风味,若有所思地说。
他说着视线不自觉看向秦慈,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怎么了舅舅?”
萧城暮看着手机不自觉挑眉,舅舅很少给自己打电话,这是怎么了?
“泱泱醒了,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和你们在调查的案子有关系。”
舅舅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拧着眉头冷声说。
“你们现在在哪里?”
萧城暮把绳子放进秦慈拿过来的证物袋里,瞳孔骤然缩紧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