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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难熬的冬天
生与死，对我能有什么区别
没有火炉，又能如何
身体还是凉透
呵一口白气
感觉灵魂就会轻轻飘走。
或许秋天还留在我的身内
一些欲求在心灵之外已燃成灰烬
如坟前的祭奠
有一些故事还活生生地站在那里默哀
有一些记忆必须被埋葬
风的刀子唰唰舞动着凛冽的招式
代替了哭号和悲伤。
又是许多许多年以后
雪花落在头发上不再融化
头发染黑了长夜
谁会反反复复吟咏着一句古词：
“生死两茫茫，生死两茫茫“
一个又一个十年
转眼载入别人的历史
带着那些远去的故事不再回来
也不再有风语的哭泣
荒塚的草丛里响起足音
窸窸窣窣声里
看不到是谁的身影
也看不到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