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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定了定神,见她并未计较他方才的失礼,略微松了一口气,冲她点点头,“你稍等一会儿,我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带你出去。”
她乖巧地在一旁坐下,看着他收拾钓具,打包,偶尔帮他递一下东西。两人虽是初遇,举手投足间居然出人意料的默契。
很快他收拾妥当,她亦步亦趋地紧跟他,两人沿着山道一边走,一边不时地交谈几句。
她说自己是个小说家,最喜欢旅游,他好奇的问是什么题材的小说,她只是眨眨眼睛,咬唇笑着道,“有机会的话,给你看。”
他发现她不像有些女孩子那样娇气,一路跟着他爬上爬下,兴致高昂。走了一会儿,他注意到她的喘息开始有点重,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却不喊累也不要求休息。
他差点忘了,她之前已经爬了几个小时山,又经历过孤身一人在深山中迷路的恐慌。他不动声色地放慢步伐,好让她缓口气。她敏锐的注意到了,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他不好意思地扯起嘴角回了一笑,小心地走在她的外侧护着。山道狭窄,两人不可避免地靠的很近,他感觉到贴着他的身体柔软温暖,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在一个下坡的途中,她一个落脚不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子一晃,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她,被她乱挥的两只小手一把抓在小臂上,攀着他站稳了身形。她站稳后立刻收手,惊魂未定地直拍胸脯,一吐舌头,“好险好险,差点儿就滚下去了。”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耳根发烫,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白嫩的玉手下饱满浑圆的胸部和那一截粉红的小舌上移开。
之后遇到难走的地方,他会先行一步,然后伸出手,让她搭着他的手借力过去。每次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把全身的重量支撑在他手上,他的心都会不受控制地快上好几个节拍。他努力控制着不要脸红,希望她不会发现他的异状。
途中有一段很陡的上坡,他怕她踩空,就在前面先帮她踩出合适的落脚点,又伸手向后牵着她,让她踩着自己的脚印借力向上攀。他不放心的一直回头查看她的状况,生怕她滑倒,却看到她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他的……臀部?
他觉得耳朵发烧的厉害,攀爬的动作不自觉有点僵硬。
好容易走完了山路,眼前是一片鹿群栖息的草地,只要穿过这片草地,就彻底走出了这片林区,他望着草地的尽头,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
鹿群悠闲地在草地上嬉戏追逐,见人经过,也不怕人,只是瞪大眼睛望着他们。她几次停下来逗弄小鹿,他站着一边看着,觉得小鹿湿漉漉的大眼睛跟她真像。
等俩人终于走到草地外沿,天已经黑下来了。
“我们出来了。”他说。
她环视周围,有点疑惑,“可是这似乎不是我进山的地方啊。”
他解释道,“你来的时候走的应该是东北线,我的车停在这边,所以带你从这边出来了,我再开车送你回去。”
她转忧为喜,连声向他道谢。俩人上了车,她坐在副驾,展开地图,比照着给他指路。
她说自己就住在附近,早上是一路走过来的,他可以直接把她送回住的地方。他点点头,按着她的指示,保持安全车速。
跟她一起待在狭小封闭的车内空间,被她时不时抬头用清亮的眼神看着——他发现只要情况允许,她跟人说话总是坦诚地直视双眼——他觉得心又砰砰地跳的不受控制,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他伸手把车窗降下一半,企图让凉爽的山风给他发烧的脸降降温。
不一会儿,车开到山脚下一片被围起来的开阔平地,后面被一片弧形的树林半环抱着,一座小木屋矗立在中央,屋前是一大片草地。
她指挥他在车道上的一辆红色敞篷车旁边停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利落地跳下车去。
他突然有点慌,她就这么走了吗?
☆、第9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没让他忐忑太久,几秒种后,他这边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露出她明艳的笑脸,“下车呀。”
他茫然顺从的下车,又见她绕到车后,敲了敲后备箱,“要把你今天钓的鱼拿出来吗?我这里还有不少食材,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让我给你做一顿饭吧?”她歪了歪头,好像才想到,“还是说你晚上已经有别的安排了?”
他的心里仿佛透过一缕阳光,把方才的失落一扫而光,麻利地打开后备箱把鱼拎出来,跟着她进了屋。
小木屋内部布置的简单温馨,五脏齐全。他跟进厨房里,放下鱼,看着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堆蔬菜。
半个小时过后,他终于确定了这个完美的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孩有个缺点——厨艺,嗯,逊于上乘,一大截。
她的脸颊闪过一抹飞红,眼神飘忽,在灯光下格外生动,“呃,我可能不太会,做饭……”又咬了咬唇,懊恼地跺脚,“我一般都是吃沙拉的。”
他忍不住失笑,在她故作声势的怒瞪下清清嗓子,把笑意憋回去,“还是我来吧。”
他很早就独立生活,加上有个不靠谱又爱蹭饭的发小儿兼室友,一直担负着做饭的重任,厨艺算不得上好,但也是练出来了。
她也不客气,把厨房留给他,扭身进屋了。不一会儿,她从屋里出来,身上换成了简单的t恤短裤,短裤下是两条修长的美/腿,腿型笔直,纤细而不失紧实健康的线条,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莹润柔软,走路间隐约能看见她白嫩嫩的大腿根。
他一闪神,差点切到手。
她声称不好意思偷懒,要给他打下手,在一边尽量找事做,其实帮倒忙的成分更多,但是两人在灯光下围着灶台的气氛太好,他实在舍不得把她赶出去。
很快一顿荤素搭配的饭菜就出炉了。她欢呼一声,自告奋勇的要去摆桌,又扭头对他说,“你辛苦了,先去浴室擦把脸吧,”说着,很自然地伸出手指划过他鬓边的汗珠,“累坏了吧,擦洗一下会舒服一些,等你出来一起吃饭。”
他从善如流地去擦洗了一番。待他出来,屋里连人带饭菜都不见了,他走到门外,看见她用毯子和一个小小的懒人桌把碗筷布置在了外面的草地上。她跪坐在毯子上,看到他出来,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这里晚上能看到最漂亮的星星,”她眨巴着比星星还漂亮的眼睛,“躲在屋里太可惜了。”
两人席地而坐,就着木屋廊檐下的灯光开始吃饭。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向他举杯,“为偶遇。”
“为偶遇。”
这对他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四周静谧,只有虫鸣蛙声,和木屋后面的溪水潺潺,对面坐着两个小时前刚认识的美丽姑娘,头顶是像洒满珍珠的黑丝绒布一般的星空……
他觉得内心无比的宁静和满足。
这时他还不知道,她给他带来的新奇体验远远不止于此。
两个人白天都跋山涉水的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面对着一桌子饭菜,即便是边吃边聊,也没影响下筷子的速度。她毫不吝惜地大大赞美他的厨艺,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一边吃的欢快。他看着她迅速又不失优雅的吃相,被她夸的脸微微有些热,心里像有个雀跃的小人儿在不停的翻腾。
“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做。”他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她睁大眼睛,似乎愣了一下,转眼又笑开了,“好呀。”
酒饱饭足,她摁下想起身收盘子的他,“你乖乖坐着,我来收。”她的口吻像老夫老妻般熟稔的理所当然,他被说的心头一热,起身的动作就慢了一拍,只能目送她迈着两条笔直匀称的长腿快步向木屋走去。
她把碗筷连着懒人桌一起端走了,只留下当坐垫用的毯子,和那瓶半空的红酒跟杯子。不一会儿她就从屋里出来了,坐回他身边,拎起红酒瓶子摇了摇,“我们把这瓶喝完吧,开都开了。”
他也不舍得现在就离开,就点点头。
她嫣然一笑,给两人的酒杯斟上酒,端起自己那杯,纤细的手腕略微翻转,晃动着杯底深红的酒液,斜睨着他的脸,笑道,“赏月品酒,美人在侧,实乃人生一大美事。”
他直觉那句“美人”是在调笑自己,又觉得两人之间担得起这个词的分明是她。她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神像是带着无数的小勾子,勾的他心里直痒痒,脸又开始发烫。
他赶忙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试图找话题,“你怎么会不带导航也不带卫星电话,一个人跑进山里?”
她扁了扁嘴,“我看到地图上是一条直路,又没有分叉,以为会很轻松,就大意了。”
“约塞米蒂的环境很大程度上保持着原始状态,在这种野外徒步很容易有危险的突发状况,”他怕她不知道轻重,刻意加强语气的严厉,“这山里有熊,豺狼,还有很多其他猛兽,更不用说有毒的虫子和植物,”见她听到熊和猛兽没什么反应,唯独听到虫子的时候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你真的很不应该独自乱逛,这太危险了。”
他想想都觉得后怕,还好老天保佑,让他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
他怕她没有充分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了想,再次强调,“在这里徒步最好跟人结伴,尤其你一个女孩子,万一遇到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她大概也觉得十分后怕,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莽撞了,又疑惑道,“可是这里一直有护林员巡逻,平时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游客遇险事件啊。”
他摇摇头,“那是你不够关注这方面的新闻。就在前不久,有一个年轻女子在深处的山脉里失踪,几天后护林员找到了她的一只鞋子,和鞋子里面的脚,没有找到其他的身体部分。”
她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仿佛下意识地寻找安全感,往他身边挪了挪,直到她几乎是紧靠在他身侧,惊恐地瞪大双眼,声音打颤,“别……别说这个好吗,我觉得有点毛毛的。”
见她真的被吓到了,他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要提那个惨烈的新闻,但是她双眼圆睁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他又想起今天经过的那片草地上抬头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经过的小鹿,看得他心生欢喜,甚至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抚。
他调动全身的自制力按捺住拥抱她的冲动——他害怕唐突佳人——顺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好像喝的有点多,脑子不甚清明了。他小时候就不是那种会以惊吓女孩子为乐的熊孩子啊,怎么越大越没长进了呢。
他感觉微醺,那瓶红酒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耳畔是潺潺的流水声和蛙鸣,扑面而来的晚风习习,夹裹着不知名的野花的香气——还是身边人身上的清香?身体被她贴着的那一侧传来阵阵暖意,她的体温明明比他偏低,却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燥热,他不自然的曲了曲腿,掩饰住身体的异样。
太近了。
话题到这里冷场,他尴尬地想自己是不是该主动告辞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想开口辞别。她也不说话,只是微抿着嘴,双臂环抱着膝盖,微微偏头看着他。他绞尽脑汁的想有什么合适的新话题可以聊,暗悔自己以前跟女孩子打交道太少,完全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才能哄她开心。
这时她突然动了,伸手往他胸前使力一推。
他一时不备,被她推了个仰倒,有点懵了,什么情况?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把手撑在地上,身子略微下俯,一张精致莹润的小脸隔着一段距离停留在他的上方。他被她看的全身僵硬,视线下意识地往下躲闪,却撞见一番更加旖旎的景色——她因为姿势的关系,t恤宽松的圆领下坠,露出她白皙的胸口,和两团浑圆中间深深的沟堑。他更慌乱了,彻底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里放好。
她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咯咯地笑着,“你别看我呀,看天上!”说着,从他眼前退开,扭身也躺倒在他身边。
他松了一口气,稍稍放松,又觉得一阵莫名的失落,顺着她的话音抬眼看天。
这里没有光污染,没有其他的光源与群星争辉,也没有建筑物遮挡。与城市里只能偶尔看见稀稀拉拉几颗黯淡的星星不同,他眼前这片漆黑的天幕上,满天星斗交映争辉,中间稍侧横贯着一条发光缎带般的银河,仿佛举手就可以摘到。
她抬手,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指着星空中的一点说,“你看,银河旁边的那三颗星是天鹰座,里面最亮的那颗是天鹰座a,也叫牛郎星,”玉指轻轻一移,划过银河,又指向另外一点,“对岸那五颗星,梭子形排列的,”她比划了一下形状,“那是天琴座,梭子的尾巴,也是更亮的那颗天琴座a,是织女星。”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找到了这两颗星。
她侧过头,面对他的侧脸,接着说,“我小时候最喜欢读星星和星座的传说故事了,人的想象力真是无穷的精彩丰富,那时候我想,我长大了要当个天文学家,天天观察星星。”
他忍住转头面对她的*,努力命令在她的眼神注视下的那半边脸不要那么发烫,把视线固定在星空上,问,“那后来呢,为什么改变主意当了小说家?”
她扑哧一笑,又把头转回去,抬起双手,一边一个指着牛郎星和织女星,“在传说中,每年七月七日,牛郎和织女都会鹊桥相会,多么浪漫。你知道这两颗星之间的距离是多少吗?”
她方才的那一笑带起的微弱气流正对着他的耳畔,在他耳根带起了一阵酥麻的电流,直冲后脑,让他几乎没听清她的话,好在最后一句问题他听到了。他轻轻一摇头,“是多少?”
“16.4光年,喜鹊飞到地老天荒也飞不到的距离。”她收回双手,“小时候我不懂,天文学家研究的是星星的大小啊距离啊运转规律这些枯燥的东西,而我喜欢的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他忍不住侧头看向她,正好她一边念出最后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一边也侧过头,两人视线对上。
她脸颊嫣红,满天繁星和他的倒影都落在她清澈深邃的眼眸中,眼神迷醉,红唇水润,呼吸中带有红酒的清甜,与他的气息交缠。
他像受了蛊惑般地贴近她,吻上她红艳欲滴的嘴唇。
☆、第10章瞅啥瞅?
她的嘴唇比看起来的还要软,他没有跟别的女孩子接吻的经验,但他相信不会有谁比她的唇更香软更可口。他只是轻轻贴着她的双唇,不敢贸然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事实上他根本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动作,双眼不确定地盯着她的眼睛。
他听见她轻叹了一口气,微侧了侧头,随着她的动作,唇瓣在他的唇上摩擦,带来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战栗快感。她伸臂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更近的带向她,加重力道碾过他的嘴唇,伸出湿润滑嫩的小舌舔舐他,又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他的下唇。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是这么让人舒服得飘飘欲仙的感觉,完全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只是两个人不卫生地交换唾液。还是说只有跟她分享的亲吻才能这么亲密得让人心醉?
他看到她眼皮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表情乖顺娇媚,突然眼前一黑,原来是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闭眼。”她抵着他的唇角呢喃。
他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一手摸索到她盖住他眼睛的那只柔荑,握住,又分开她玉葱般的手指,从指缝□□/去,跟她十指交缠。她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软舌滑进他的唇缝,他下意识地张嘴,捕捉到这条灵活的小舌,自己的舌头迎上去,与它嬉戏,交缠。
他向来是个好学生,很快将她对他做的都一一回报在她身上,不断的吮吸,轻轻地舔咬。她的呼吸渐重,喉间逸出柔媚的娇喘,他身体一紧,感觉到她的另一只柔荑从他衣摆下方探进去,在他胸膛上轻轻地抚摸。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全身像着了火,只能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艰难地强迫自己放开她的香唇,大口粗喘着,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与他交缠的玉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却仿佛懂了,舔了舔被他□□的更加红润肿胀的唇,声音轻柔,“我想要你。你想要我吗?”
他看到那截方才还被他含在口中尽情吸吮的丁香小舌在嫣红的嘴唇上一扫而过,又瞬间消失,脑子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凭着本能追上去,捉住她的唇,舌头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口中,邀请她共舞。
薄薄的几件衣衫褪尽,被随意丢到一边,她翻身压在他身上,海藻般的发丝披散,唇舌扫过他的下巴,耳根,脖子,在喉结上吸吮啃咬一阵,又一路继续向下点火。
他被她挑的火热难耐,大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抚过她的长发,在她凝脂般滑腻柔软的娇躯上游走,一个挺身翻转,把她按在身下。
进入的时候,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整个星空都倒映在她涣散迷离的瞳孔中,星子随着他身下的动作不停地荡漾。
他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