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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要害我??”
一想到杨子诡异地出现在我面前,还有离开她实验室之时看到她面对着镜子露出的诡异微笑,不禁得让我心中一阵发毛。
“我只知道这么多,也许是你得罪人了吧。我死去的这段时间里也见过不少阴人,你是个好人,希望你富贵平安。”
说话间,我感受着眼前这个乞丐发生了明显的气质变化,刚才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样子已经消失,那乞丐又恢复了痴傻的模样,口水从嘴角流下拉了一尺多长。
看来,堃已经离开了。
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开始反复思索着和杨子接触时有没有吃喝什么东西,有没有与她有身体接触。
反复确认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便赶紧离开校园,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不知今天吹了什么风,小林哥也在店里。
他和老廖正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二人见我回来,起身向我这里走来。
“你去哪了,小林哥等你半天了,想问你关于鬼绣的事情。”老廖颇为不自在地说道,想必和这种高人独处有些令人尴尬,特别是小林哥独特的气质,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压迫感似乎并没有以前那么强烈。
“我身上的图,越来越淡了。”
果然,小林哥身上的麒麟鬼绣出问题了。
我示意他掀起自己的衣服,看着他身上露出的麒麟纹身图案,这图案已经比第一次见他淡化了很多,按照这个趋势,恐怕不足三个月就会全部消失。
“两个月后我准备再下一次之前的墓。”
小林哥说道,下墓探斗这种事好像在他眼里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老廖对着我耸耸肩。
“如果墓里没有什么发现,就只能靠你来补我的图了。”
小林哥脸上露出了颇为无奈的神情,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明显的负面情绪,以往他给我们的印象都是十分霸气、自信的,没想到这凶图竟然让他蔫了下来。
“这是自然,答应了你的事,我就会做到。”和小林哥相处一段时间,我深知这个人是可交的,况且在凶宅里他对我们也有救命的恩情。
得人恩果千年记,虽然不能陪他下墓探险,但我也会竭尽所能为小林哥解决麒麟鬼绣的难题。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就在屋子里踱步起来,靠近老廖拍了拍他的身子,准备让他泡壶茶。
诡异的是,我的手竟然径直穿过了老廖的身体!
他们也完全不再理会我的动作,就好像......看不见我一样,或者说......就好像我是鬼魂!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傻了眼,连忙往门外跑去。
门外金光一片,场景十分祥和,外面凭空生出一层台阶来,向远处延申而去。
由于前方光线太强,根本看不见这楼梯伸向何处,鬼使神差地,我抬腿就准备攀爬起来。
刚往前迈上一条腿,我突然感觉脑袋一沉,跌坐在地上。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耳边传来了老廖焦急的叫喊声,我此刻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墙边,屁股摔得有点痛,再看前方,哪里还有什么金色阶梯的影子,只剩下三层楼高的围栏。
那我刚才抬脚,岂不是差点跳楼自杀?
老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开始摇晃着我的脑袋,问我是不是脑子坏了。
我冲他缓慢地摇了摇手。
“等等,别动。”
小林哥的态度突然严肃了起来,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
我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时半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见他将手伸向我的脖子,轻轻地捏了几下,又把手指放在我的脊背处,从尾椎骨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捏着。
我被他这动作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小林哥,怎么了,你别gay里gay气得好么。”
他也不答话,继续伸手在我的背后一点一点捏着。
我感受到他的手部在使暗劲,看着他头上开始密布出细密的汗珠,和那一副极其严肃的神情。
我也不再嬉闹,只好任由他的动作施展。
慢慢的,他的手又攀回了我的脖子,从后绕到颈前,猛地一按。
突然,一阵极为不适的异样感觉充斥了我的胸口,蔓延至我的喉咙。
随着小林哥一卸力,我立刻跪伏在地上大口干呕了起来。
我感受着翻江倒海的反胃感,伏在地上,吐了几口。
现在感觉舒服多了,依着墙壁,大口喘起了粗气。
“我操,这是什么?”耳边传来了老廖的尖叫声。
定睛看去,在我吐出来的地方,正扭动着半截蜈蚣!
蜈蚣的长度并没有像寻常蜈蚣那样长,之所以说是半截蜈蚣,因为它有头无尾,大概也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
它正在地上随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好像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噗呲”一声,虫子被小林哥重重地踩在了脚下。
蜈蚣的身体突然僵直,尸体上蔓延出墨绿色的脓水,散发出丝丝臭气。
小林哥从店里拿出一杯茶,直接倾倒在它的身上,这蜈蚣倒也神奇,本来黑色发亮,有着条条斑纹的身体,就在那杯热茶的浸泡下,慢慢变成了通体红色。
小林哥再次用茶水把地上的脓水和呕吐物冲走,捏起了虫子的尸体,看了起来。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蛊师?这是一种虫蛊。”
虫蛊!难道是去见杨子的时候......
“小心,杨子会用虫蛊,杀了你。”我脑海里突然迸发出堃上身乞丐时对我说的话,心中陡然而生出一种恶心感。
与杨子接触的并不频繁,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我也不得而知,
我便将在粤南大学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这下倒好,做生意做出了一个仇家,对方已经亮了招子,以后就要更加小心了,谁知道会不会再下黑手。
“这倒不会。”老廖十分自信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一行人又走进店里。
“据我所知,湘西的蛊女,轻易不会追蛊,成就成,不成即是命数,这是她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还有这么繁文缛节的传承呢?
如果那条蜈蚣没有被小林哥捏出来,我的下场究竟如何,不敢想象。
“确实如此,只是这个下蛊之人,留了情面。”
小林哥听了老廖的叙述,也点点头。
“这种蛊虫应该不是成体,还属于幼体,你们看,它的足边并没有生出倒刺,如果是这种成年蛊虫,足边会生出密密麻麻的倒刺,体型也会大很多,虫子在你体内,用倒刺钩住你的血肉,除非开肠破肚,否则就算用我的技法,也难以把它逼出来。”
杨子听了彩袍人的话想要杀我,却又手下留情,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
“只是什么?!”小林哥欲言又止的样子令我心虚得很。
“只是既然有人想要害你,你要提防一下他会不会使用其他的方法,行走江湖,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老廖抢先回答我的问题,眉头禁皱,面色凝重,小林哥在一边也点了点头。
“哎,别想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我逮到那个背后的彩袍人,一定好好招呼招呼他。”
我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着。
我们仨闲聊了一会,小林哥就走了,我和老廖半躺在沙发上,谈论着杨子和彩袍人的事情。
在龙岭豪宅的时候,老廖也在镜子中看到了孙兴被害时彩袍人的身影,他自然也是知道彩袍人一伙人的心狠手辣,以后行事还是要谨慎一些,不能稍不注意就触碰了别人的利益,引来杀身之祸。
“不知怎么的,我感觉你好像变化不小,好像行事风格更加......雷厉风行了。”
老廖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跳。
这点我最是清楚,行走阴行,一是胆大心细,二是犀利决断,经历了许多事情,我才发现以前我的性格太过软弱,用时髦的话来说,太圣母了。
想和所有人搞好关系,想讨好所有人,太过在乎别人的感受,做生意总是以最坏的结果去打算,这个问题老廖不止一次地和我提过。
想做阴行大家,就是要杀伐果断。
也许是阴阳绣这门手艺给了我一种能够操控命运的错觉,我的心态也逐渐变化了起来。
天地之间,因果之内,手艺在手,谁也不能妄然踩在我的头上!
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这想法驱逐出我的脑海,这思想太吓人了,还是先保住命再说。
“总之,这段时间少出门,只接熟人的业务,避避风头。”
我听了老廖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和老廖敲定,不主动去拉业务了,先安稳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未接来电10,小伟来电”。
我赶忙接上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序哥儿,我来找你做生意啊,我就在楼下呢,你在店里不?”
我让他来店里聊,不一会就听到这嘻嘻哈哈的混小子的声音在楼道哼起了歌。
他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拥抱,把我弄得摸不着头脑。
随后也不等我说话:“序哥,之前你给我纹的图,效果不太给力了,能不能帮我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