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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过,人已迁,只是仍然磨擦不去曾经为爱留下的痕迹。
男孩爱慕女孩已经很久了,从学校到社会,从读书到工作,数数也有三年了。
女孩喜欢读书,成绩在校里一直都榜上有名,为班里争了不少光彩,也赢来了不少男孩的垂青。男孩也对女孩有了爱慕之心,但却从来都不敢对女孩表白。每次下课,男孩都会站在隔壁的走廊处,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女孩跟围在身边的男孩女孩们说说笑笑。她是那么迷人,每一言一笑都透出了她的优雅。她是那么高贵,犹如开在八月的紫薇花。然而女孩却从来都没有注意起他。
在学校里,向来只有三种人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一种是成绩好的人,一种是长相好的人,一种是爱捣乱的人。女孩是前面两种人的合并,为了唤起女孩的注意,男孩决定做第三种人。很快的,男孩也出了名,出名的代价是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的政治室度过,但也如他所愿的,女孩注意起了他。女孩不明白男孩的做法,所以主动找了他。
女孩温和地问他:“据我所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男孩好想告诉她:“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也能注意起我。”可是他不能说,他怕把女孩吓跑了。他认真地问女孩:“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很坏?”
“人性本善,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如果你相信我,可以随时告诉我。很快就要毕业了,这段时间就省点力气吧,我不想你拿不到毕业证。”女孩说完想走。
“等等,你来找我说这些,是出于一个校委对学生的责任吗?”
“不完全是,也有出于同学对同学的关心。”女孩说完就走了。
男孩很规矩地度过了剩下的日子,只为了女孩对他说出关心两个字。离校的那一天,女孩递给他一本同学录,男孩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心思,女孩这才恍然大悟,但是男孩已经离开了学校。
女孩和男孩都顺利找到了工作,女孩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慢慢地也把这件事淡忘了,男孩也找了个很爱自己的女朋友,但他却始终无法对她动情,他总惦记着女孩,他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已过了一年多了,女孩还会记得他吗?男孩总在寻觅着女孩,却不知女孩一直都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生活在他的周边。
踏破铁鞋依然无寻处,没想相见竟不费功夫。偶然的一次郊游,男孩终于见到了女孩。男孩欣喜万分,他很想一把抱住女孩,告诉她:“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吗?你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吗?”可是这种强烈的念头还是抵抗不住理智的头脑,心和脑在顽强斗争了几分钟后,男孩还是强忍着将两只蠢蠢欲动的手握成两个拳头,紧紧地放在后面。女孩完全不知道男孩内心的挣扎,她高兴而又关切地问他:“我们快两年没见面了,你过得好吗?”
“好,走一年社会胜读三年书,透过社会,我学到了很多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我懂得了怎么做人,怎么生活。”
“你是真的变了,变成熟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出了名的捣蛋。”女孩意味深长的说着。
“那你呢?这个社会就犹如一个泥沼,而你依然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男孩鼓起勇气问她:“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不,我找到了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女孩甜蜜的笑着,完全忽略了这句话给男孩带来的伤痛。“那——就好!”男孩沉重的语气让女孩想起了同学录的留言。女孩忙问:“你呢?你——”
“我也找了个女朋友,她很爱我。”
“恭喜你呀!”女孩的心中犹如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那样轻松,而男孩的心却犹如被千万只针刺中那样伤痛。
久别重逢没想到又是一个伤心的开始,男孩知道自己不能再去见女孩,越见到她就爱得越深。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想见她,每当他站在楼下,看着女孩下来为他开门时,他都感到有种归属感;每当他们一起走在街上,女孩像只小鸟似的东蹿西蹿时,他都感到有种快乐感。见到女孩时,他会很安心地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事告诉她,而女孩总会微笑地听着,偶尔给些意见,她的脸上总是这种甜甜的笑容,从没有过任何忧伤,任何抱怨,任何不满,她让男孩感觉到女孩是这世上最无忧无虑的人。
有天走在街上,男孩看到一对情侣正在拍相贴。男孩高兴地拉起女孩跑过去,女孩不懂地看着他:“你都几岁了,还照这种小孩子的玩意?”
“谁规定人大了就不能玩小孩子的东西,这些不也是大人设计出来的吗?进来进来,帮我照好不好?”女孩说不过男孩,只有答应了。照了几张单人照,男孩问女孩:“我一个人照不是太单调了吗,陪我一起照好吗?”“不要啦,你自己照就好了,我不喜欢照相。” 女孩不太愿意,可是男孩还是不由分说地拖住女孩照起了合影, “我们要照到五十张。”男孩开心地对女孩说着。“照那么多干吗?”女孩有些不解。“我有用,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可是——”女孩想开口反对,男孩忙将食指放在嘴边阻止道:“嘘,别说话,照相,照相。”“但是——”女孩还想开口反对,男孩举起他的食指放在女孩的嘴边:“嘘——”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睛,她的眼神,他的心跳。男孩再也抵挡不住自己的心,他猛然从后面抱住女孩,将脸贴近女孩的脸,男孩迷恋地看着镜头里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孩,忍不住吻了吻女孩的脸颊。女孩想逃开,男孩紧紧地抱住女孩,从脸颊一直吻到嘴角,女孩见挣不开他,只有轻声地喊住他:“不,不要。”男孩停了下来,可是爱的冲动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他抓紧女孩的双手,让女孩转身面对着他。“我们不能这样,我们都有一个他(她),我们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女孩想唤回男孩的理智。
看着身边这个自己爱慕了三年的女孩,这一刻男孩再不想放开了。他紧紧地抱住女孩,深情地吻住了她,这一刻他强烈的欲望完全征服了她,女孩再没有挣扎的余地
“愿意我吻你吗?”停下来时,男孩握住女孩的肩膀期待地问道,可是女孩眼前却是一片复杂,她已经理不清眼前的自己了。
“愿不愿意?”男孩再次强调地问道。
“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女孩闭上了眼睛,眼里出现的全部都是男友的笑容。她想见他,她想马上见到他。可是,此刻的她如何去见他?
“你很迷茫是不是?”男孩深情地抱住她。
“我对不起他,我们都对不起他们。”女孩睁开眼睛看着男孩,眼里满是哀伤。男孩被这种眼神刺得好痛“为什么?”男孩放开了女孩“为什么你只想到他们,却没有想过我?好,从此我不会再照相,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相片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男孩生气地走出来买帐后想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是这样?”女孩看着镜头里的自己“他——等等——”女孩跑出来叫住男孩:“我们谈谈好吗?我有话要说。”
男孩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可是女孩却不知该怎么说了。整整坐了半个钟头,女孩始终没有说出想说的话。“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男孩看着女孩一脸沉默的表情问道,她知道女孩心里想说什么。
“可是我好混乱,不知道该怎么说。”女孩用手擦拭着额头,男孩第一次看到了她一脸的苦恼,男孩心疼地想抱住她,可是他伸出的双手还是在挣扎中放了下来。“事情并不复杂,只有几个问题那么简单,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嗯。”女孩点了点头。
“我刚才冲动的做法,你恨我吗?怪我吗?”
“没有。”女孩如实地回答了。
“我知道刚才我是勉强地吻了你,但是我想知道,从头到尾,你有没有情愿过?”
“没有。”
“第三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或者,你有没有一点点对我的爱?”
女孩深思了很久,还是回答了他:“没有。”
男孩伤痛的看着女孩:“如果我告诉你我默默地爱着你三年了,你能接受我吗?”
“你觉得现在可能吗?”女孩反问了男孩,三年?她怎么也没想到男孩一直爱了他三年。“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你老是等到最后才告诉我,你不知道一切都已经迟了吗?”
“爱情不分先后。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是我没有机会,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从没有放弃过找你,可是老天偏偏捉弄我,它故意把你安排在我的周边,却不让我早点跟你相遇。我能怎么样?”男孩痛楚地看着女孩。
“你一直都在找我?可是——可是你不是已经找了女朋友了吗。她那么好,那么爱你,你这样做不是伤害了她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女孩好惊讶男孩为她做的这些。
“我知道我伤害了她,可是我不爱她,一点都不爱,我试过去培养,可是没用的,我爱的都是你,想的都是你,就算面对她,我的脑子还是你的影子。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能理解吗?”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你这么痛苦。”女孩想安慰他,可是她脑子突然闪过男友的影子让她又无法做到了。女孩知道自己不能给他什么,但她至少应该让他明白她的心。“你应该对我的事情知道得很少吧?”女孩问道,没有给男孩回答的时间,她又继续说下去:“工作半年后,我认识了他,我们无话不谈,他不仅仅是我男朋友,他还是我的老师,我的兄长。刚出来时,我就像一张白纸,是他在上面为我画上各种色彩。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我信任他,依赖他,他总能给我安全感,归属感。这些感觉在别人身上是找不到的。当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时,我还能不能接受其他人吗?”
“你们会结婚吗?”
“会的。我们经历了多少波折才走到今天,曾经多少人、多少事、多少种强大力量都无法把我们分开。我们会结婚的。”女孩很有信心地说着,她看着男孩低沉地脸,又接着说:“面对两个这么爱我们的人,我们不能伤害他们,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但是想想身边那个爱你的人,你说你不爱她,但是不爱她为什么当初你愿意答应跟她在一起?有那么多人选,你为什么选中她,说明你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再试着去培养好吗?也别在为我做傻事了。”
男孩的心完完全全地碎了,他对女孩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不像其他人对你一样,只会为不可能的事付出。我是个有责任的人,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娶她,会对她好的。也请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幸福的。他一定要好好对你,不然我不会饶过他的。”男孩不想再多看女孩一眼,他想就这样走吧,这样会走得潇洒点。
“等等。”女孩紧张地抓住男孩的手。
“放心,我们还是朋友,我不会伤了我们的感情的。”
“别走。”女孩抓紧男孩的手站起身来。“不要逃开我,我不要你避开我。”女孩抓紧男孩的手情不自禁地掉眼泪,眼泪滴在男孩的手盘上,令男孩更加心如刀割。他再无法保持自己的潇洒,此时的一切都在女孩的眼泪中溶化了,消失了。男孩猛地转过身抱紧女孩,眼中满是泪花“你知道你把我伤得有多痛,你知道当你在讲他的时候,你对我的伤害有多深,我好妒忌他,他可以拥有你的心,拥有你一辈子。”男孩转过脸来,强烈地吻住女孩,女孩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真心对待我一次好吗?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回到原来,从此呵护你的人都是他了,我连牵你的手的机会都没了。所以,求你真心待我一次好吗?”男孩停下来问道,女孩点了点头。明天醒来时或许还会是伤心的开始,但至少此时他是幸福的,男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温柔地吻住了女孩
分开时女孩把相贴交给了男孩:“我不能给你什么,但这个是属于你的。”男孩从中挑了几张交给女孩:“这个你也有份,答应我,好好保管它。”女孩伸出手跟男孩打下了勾“一切尽在不言中。”男孩忍不住再次抱住了女孩“一切尽在不言中。”
男孩和女孩都忘不了那一晚,男孩总忍不住给女孩打电话,可是每次打通电话时却只会问她吃过没有?在做什么?然后又以没什么事挂了电话。女孩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说过他会磨擦掉这段感情,可是他还是做不到。第五次打通了电话,女孩叫住了他:“别挂,你——磨擦不去?是不是?”
“是的,我想我可以的,可是我还是磨擦不去,我想需要时间,再给我点时间。”男孩低沉地语气让女孩感到心疼。她觉得她做错了,她不该对他心软的,她应该对他狠心,这样或许不会让他这么痛苦。“在想什么?”男孩着急地问道。“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给你留下这个回忆,我那晚不该抓住你的手,我应该就那样让你走,我更应该让你恨我,当你恨我的时候,或许你可以很快就把这段感情磨擦掉。”
“不,是我自己的错,我应该忍住不告诉你的,这三年我都忍得下,但那晚却忍不下,是我的错。”
“答应我,好好待好,好好待自己,不要再强迫自己做什么,凡事顺其自然。”男孩答应了,他也没再给女孩打过电话,每次他总控制不住自己来到女孩的楼下,可是他总伸不出手去按那个门铃。女孩躲在窗口,她不能下去,她必须对他狠心点,这样他才能忘了她。可是有次下雨,雨下得很大,女孩没办法不理他了。她拿起雨伞冲下楼去开门,边帮他遮雨边擦拭他脸上的雨水。
“傻瓜,你为什么不躲雨。”女孩责备他。
“因为我今晚好想你能出来见我。”男孩推开雨伞,一把抱住女孩,女孩不小心松了手,雨伞掉在雨中,随着雨水冲走了,结果两个人都感冒了好几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女孩很害怕,她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崩溃。可是她该怎么办?男友已求婚了好几次,可是她总觉得时机未到,没有答应他。但现在,她是真的想结婚了。
女孩打通了男友的电话:“我们结婚吧,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想让那天作为我的订婚日。”
男友高兴而又出乎意料地问她:“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会向你求婚,我这些天都在策划这事呢,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告诉别人呀?”男友抓了抓脑袋:“难道是我在梦中告诉你的?”
“你是不是乐傻了?猪。”
男友在家里为女孩举办了生日会,并发出了请柬,请来了所有的亲朋好友,男孩也参加了。生日会一开始,男友就拥着女孩走到台前。男友对着台下的人发言:“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们的生日会,我们感到很荣幸,今天不但是个生日会,还是我们定婚的日子,我们决定在下个月举行婚礼,请大家作为我们的证人。” 男友从怀中取出戒指,满脸幸福地将它戴在女孩左手的无名指上,并轻轻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了他的吻,女孩甜蜜地微笑着。
“什么?定婚日!”男孩惊呆地睁大了眼睛,激动地想冲上去抢亲,可是众人围着他们欢呼的掌声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想挤过去,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空子,女孩在台上看着还在人群中挣扎的他,只能用眼神传达她的信息:“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
“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男孩看懂了女孩的眼神“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男孩筋疲力尽地坐了下来。此时该怎么做,怎么想他已经全然不知了,他完全像那麻木的木偶,这世上现在可能只有这样东西可以形容他了,他就这样麻木地坐着,一直到女友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女友甜笑地问他。
“在xx”男孩无力地回答她。
“我现在就在楼下,我上去找你。”女友挂去了电话就冲上楼去,女友喘着气走到男孩面前,温柔地拍了男孩的肩膀:“人家在庆祝生日会,你坐在这里发什么呆呀,在想什么?”
男孩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友,她笑得那么开心,好像女孩以前一样,总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快乐 “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不许伤害她,不能破坏我的幸福”男孩想起了女孩的叮嘱。“在想我也该结婚了,我们结婚吧。”男孩松着气回答女友。
“真的!”女友高兴地倒在男孩的怀里,脸上挂满了甜蜜,这一刻她也是幸福的。
男孩决定跟女孩同一天结婚,他想让女孩看到,他在旅行他对女孩的承诺,他让她们都幸福。
男孩和女孩都把相贴放在自己的钱包里,他们都磨擦不去曾经为爱留下的痕迹。所以他们都想,既然磨擦不去,就让它埋藏在心里,埋藏在两个人的回忆里,这段回忆叫做——磨擦不去的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