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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车窗外望出去
我不记得看到什么了
好像是一个男人
拉着一个女人的手
在急切地说着什么
我没有听清
只有最后一句
好像是说
到站了
该下车了
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
是风跑在田野里
大声呼喊着
小草听见了 绿了
小河听见了 笑出了声
小鸟听见了
就跑到风的前头
唱起了欢快的歌
此刻正是生长季节
脚下肥沃的土地
正处于最佳的状态
纸飞机
用力扔出去
从窗台开始
在空中画一个漂亮的
弧线
落在地上
弯腰拾起来再扔出去
一次次地扔出去
直到有一次挂在树上了
那就是永远的飞了
我想到了
我想到了
可还没有做到
我早晨起来
抬手看表的时候
发觉
黄昏已经来临
是该写一首诗的时候了
把门关上
把窗户关上
而灯 不知不觉
亮了
方向
我不知道我究竟
要去哪里
我准备好的行囊
放下又背在身上
我知道前方
满是荆棘和陷阱
风在召唤
雨从那么高的地方
落下来就是冰凉的
而灯光在黄昏时就亮了
没有人说话
也没有人离开
我似乎已经习惯
火车站
那么多的人各奔东西
那么多的人
在汽笛响过之后
流出了泪水
一个匆忙的时代
始终有一双看不见的手
在用力撕扯着
悲欢离合
一去不回的亲人
心永远是热的
扑倒在冰凉的铁轨上
倾听轰轰隆隆的响声
火车 火车
渐渐远去的火车
迎着一种光芒
正穿过五月的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