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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翎沉默不语,箭术和马术是程家的家传绝学,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亲自教她了,乌骓便是父亲送给她的五岁生辰礼物,就是在那一天,她生平第一次见到了娘亲,当时她哭着喊着让娘亲走,只肯要从小带她的沈娘子。娘亲很伤心的走了,留下踏雪给她。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肯骑踏雪,但是乌骓和踏雪却成了好朋友,渐渐的,她才喜欢上了踏雪,两匹小马便陪她一起长大。
知秋敏感的捕捉到了程翎脸上那一丝悲伤和沉寂,她知道,这是问到师父不愿提及的伤心事,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师父,你吃,肉烤好了!”
刚烤好的肉滋滋响,油亮油亮的焦黄色,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知秋又将自己带的馒头拿出来用匕首切成薄片,放在火上烤得脆脆的。
两人饱餐了一顿。
程翎吃完以后,很谨慎的将鸟的毛,内脏,火堆等痕迹全部消除,先挖坑掩埋,再堆填,踩实,再挖了一些松土覆盖,最后撒了一些枯草枯枝,看起来完全不像有人活动过。
知秋心里又是一惊,这样的野外生存技能,可不止是习惯,这应该也是受过良好的训练的。这些习惯,两匹罕见的良驹,再加上惊人的骑射,种种迹象都显示,师父的来历必不简单。
“秋儿,走,现在时候还早,我们再去找些野味带回家。”
程翎带着知秋走到一片竹林,挖了非常多的冬笋,还采集了不少蘑菇,她一一指给知秋看那些蘑菇是能吃的,哪些是有毒不能吃的。程翎将带毒的蘑菇也采集了不少,又告诉她,再过一阵子到了春天,这山林中到处都是毒物,有各类毒草毒藤以及蛇虫鼠蚁等。
两人边采集边走到一处溪边,突然一只浑身金色的老鼠从溪边一闪而过,程翎惊喜道:“那是金貂鼠,快追!”
那金貂鼠颇有灵性,见有人追它,加快速度沿着小溪一路往前逃窜。知秋看准时机,迅速跳了下去,手往它抓去。她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个冰凉又滑腻的东西,顿时觉得手上一痛。
“啊!”
“怎么了?”程翎顾不上金貂鼠了,抓起她手一看,上面有两个血印,“快,你被蛇咬了!”
程翎随即封住知秋伤口周围的穴道,然后掏出一个玉盒,从里面拿出一条红色的小蚕,放在知秋的伤口处,待小蚕将毒吸出,又给知秋上了药,绑了纱布,掏出一粒药丸给知秋服下。
“好了!幸亏我带了解蛇毒的解药。”
程翎这才放心了,拿了个布兜朝那处兜去,捞起了一条蛇给知秋看,“是金环蛇!还好不是过山风!”
知秋好奇问道:“师父,不是说冬天毒蛇不咬人吗?”
蛇不是要冬眠吗?难道她一直以来的认识是错误的?
“那要看什么地方了!这一带冬天没那么冷,冬歇的蛇,会躲在洞穴里一动不动,但它并非在睡觉,只是不活动,毒囊中的毒液又没排出去,比平日还更毒几分呢。还有一些蛇有灵性,能够感受到带热气的活物,即使眼睛没看见,也会去咬,这是它的本能,冬歇时也一样。所以,冬天遇到蛇可千万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