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边城》之美

半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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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部成功的小说作品,必须有吸引人的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以及语言风格。边城亦不例外,但其并非以情节的跌宕起伏,悬念跌出,人物形象丰满典型而显称,而是始终贯穿并幻散异彩的人性之美和诗意之美。

    边城所呈现的是一个绝尖的灵动世界,毫无瑕疵。人间至情至善,犹如行云流水,自然之极,从而建构成一个特定而神奇的桃源之镜。人性之美在此种情境之中悄然生发,并随故事伸展附着与人物形象而呈现出来。此,我们似乎可以望见那“被夕阳所烘成桃花色的薄云”嗅到“空气中有泥土气味”“甲虫类气味”聆听到如碎银般的月光中,竹篁里的雀叫,感受到“黄昏照样的温柔,美丽和平静”并深深体唔到黄昏“薄薄的凄凉”---这是一个征兆。

    慈祥的祖父忧郁而世,天保闯滩遭难,傩送来疚而远走他乡,纯美的翠,最后的苦苦等待。不同人生所呈现的人性的多层多面,使故事趋之于完美,而这种完美却是基于最后悲剧意味之上的。人性的悲剧美又在此刻得到阐发。文本由此彰显其深意;对人性,对至情至爱的抒写和诠释,来实现了一种“人生的形式”诗一般的形成。

    有评者论说:“边城是一首诗”“是一首田园诗的牧歌式的杰作”所言极是。在文本的阅读过程之中,读者莫不有置身诗情画意,神思游畅而忘返之意。这等奇妙源于文本所产生的特异的语境:纯美的湘西之景淳朴而特别的民风,民俗,一种陌生化的效果。而这种陌生,却是缘自清新,健康,自然,远离尘嚣,而富于诗意的真实。这种真实所产生的联想与咀嚼,以至最后的憬悟,将共同完成并拓展提升其艺术审美效果,场域和价值。

    文本正是在这种极富诗意湘西地域话语之下,语言的特异性才兀现出来,从而使其带有鲜明的地域民俗色彩,形成清新而奇特的语言风格。这种“散文化”诗化的语言与人性之美至情至善的故事贯穿始末:浑然天成,使边城之美意蕴深远,不可胜收。